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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终有弱水替沧海GL-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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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栀眯了眯眼睛,掐住何亚弥下巴的手用力了一些。
  她将何亚弥的脸拉近,几乎可以算是粗暴地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第54章 Passage d'Enfer(1)
  何亚弥站在原地任凭她吻着。
  连栀感觉到她落下泪来。
  她送开了何亚弥。
  何亚弥的眼睛通红; 脸上还有泪痕; 她的嘴唇发红; 是因为过于用力的亲吻。
  她眼睛里含着眼泪; 却还是笑了:“连栀小姐,这样子; 算是什么呢?”
  连栀顿了顿,语气缓了缓:“我劝过你了; 我让你回国去; 否则你会受伤; 这些我全部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在我的面前掉眼泪; 又为什么呢?而且你还要问我这算是什么?你为什么不自己想一想呢?何亚弥、樱井小姐; 这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你没有哭泣的资格。”
  她语气温柔到不可思议,吐露出来的话语却恶毒至极:“是你自己送你自己去让别人伤害的; 你没有资格问我,我不喜欢你; 所以我没有必要珍惜你; 将自己送给别人糟蹋; 你就是犯贱。”
  何亚弥闻言,不禁面色惨白,纵然她已经明白许多,却也无法承受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她瞪着一双大眼睛,那眼睛里满是惊慌失措、无助和受伤。
  连栀却不为所动; 她要和这个天真的女孩说清楚,她可以说情话,却可以很残忍,这是大人的世界。
  何亚弥颤抖着、浑身仿佛控制不住一般,好似筛糠抖动,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面色惨白,看起来随时都要厥过去。
  连栀向前走了一步,何亚弥不得不退后,她看着连栀,她从未想过连栀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会后悔……”她哆嗦着嘴唇说道。
  “是吗?”连栀笑起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个世界不会为你而改变什么的,我就像这个世界一样是不会为你而改变的。”
  她说了一句电影台词,但是何亚弥不知道。
  何亚弥垂眸,她的眼睛好似坏掉阀门的自来水龙头,她连一句职责的话都说不出来,可悲的是,她竟然觉得连栀的话说得有道理。
  是的,她的确是很犯贱的吧,为了追逐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背井离乡,冠上自己所怨恨的父亲的姓氏,来到陌生的国度,即便是打着想要提升自己的旗号,但是自己的内心其实非常清楚——一定都是连栀。
  她说出来的狠话就连自己也觉得有点儿好笑。
  于是她笑了。
  连栀看着面前又哭又笑的女孩,她觉得对方当真是脆弱,即便是自己当初被父亲扫地出门,知晓自己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女孩订婚的消息,她也没有这样发痴。
  她冷漠地注视着何亚弥,受了伤害,就应该默默在黑暗之中舔舐自己的伤口,如果流泪能够避免流血避免伤痛,那么她一定会大哭一场。
  但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发生的。
  没有人会为你疗伤。
  她是最阴暗、最潮湿的地方开出的一朵剧毒的花,那很美丽,但是也很伤人。
  何亚弥像是她之前在何亚弥家时候,站在阳台上看见的隔壁家的雏菊,干净纯粹。
  她不会产生想要守护这份纯粹的念头,但是她也不会想要去污染。
  “你走吧,”连栀说,“不论是在日本、在中国、在美国……在哪里都好,你走吧,不要出现在我的周围了,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你不想要再受伤,就远远地走开吧。”
  何亚弥抬起头来,她的脸早就已经哭花了,睫毛膏也糊了,看起来很好笑,但是谁也没有笑。
  何亚弥说:“我不会放弃……”
  “就当我是犯贱吧,连栀小姐……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可是你无法撼动我。”连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何亚弥笑了,她的表情看起来郑重极了,她说:“就让我在你身边吧,你不看我也没有关系,就让我看着你吧,我不会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了……如果你是这样厌恶我的话。”
  “我并不厌恶你,”连栀轻声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不合适,而且,不要以受害者的面目出现,这都是你自己找的。”
  “你看你,说话又刻薄起来,”何亚弥摇头,她又笑:“那么,就不要管我吧,不论我在哪里,就当做不认识我吧,不要管我了……”
  她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一下子崩塌了。
  连栀看着她,她看起来糟糕极了。
  连栀没有说话,她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恰好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一看,是毕怜。
  她当着何亚弥的面接通了电话。
  毕怜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但还是坚持说道:“连小姐。”
  “有什么事吗?”
  “下周末你有时间吗?我……我找到了新的工作,所以,所以想请你吃饭……”
  那一瞬间,连栀勾起嘴唇笑了笑,那笑容是嘲讽的、她的表情看起来相当厌恶电话中的人——何亚弥能够清楚地感觉到。
  她却听见连栀用温柔至极的声音回答道:“恭喜你呀,是上次给你的那个名片起了作用吗?”
  电话里的毕怜顿了顿,才说道:“是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好似一缕青烟,一下子就会随风而逝。
  “恭喜你,”连栀又说,“饭就不必吃了,这又不是在国内,你能够靠自己,也不错。”
  她又说:“还有事吗?没有的话,这边挂断了哦。”
  还未等毕怜开口,连栀就挂断了电话。
  她利落地将毕怜的号码删除,连拉黑的时间都没有。
  看起来再干净的人,都是会变质的吧。
  清纯如毕怜,为了金钱,也会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的,不论过程如何挣扎,但是最后,她们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她又回头看了看何亚弥,她想:你是否又会一直表里如一呢?
  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
  连栀回了家,她的家看起来总是冷冷清清,没有一点儿烟火气息。
  这里对于她来说其实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袋逐渐开始放空。
  她的手机又响了。
  她没有理会。
  手机铃声里的女歌手唱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偃旗息鼓。
  连栀在这歌声之中沉沉睡去。
  翌日早晨醒来,她发现手机上多出了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最上面是她母亲发来的信息。
  “连栀,你爸爸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评论区骂连栀了吗?


第55章 Passage d'Enfer(2)
  有时候; 连栀会幻想自己父亲的死亡。
  在青春期; 因为考试的一次考砸被骂废物的时候、被扇耳光的时候、被拳打脚踢的时候……
  她的父亲并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那是高三的时候; 她认识了一个女孩儿。
  那女孩儿个子不高; 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圆溜溜眼睛; 猫儿一样。
  很甜美。
  那是连栀苦涩高中的一抹彩色的调和。
  她短暂的十多年人生中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
  她那么热烈、像是刺目的阳光。
  即便是拒绝她,她还是会笑眯眯地从靠口袋里变戏法一般掏出一个巧克力送到连栀面前。
  “吃甜食心情会好。”
  “所以你每天都这么开心吗?”连栀笑着问她。
  那天是下雨; 女孩没有带伞; 她被雨水淋湿了; 连栀家里距离学校不是很远,她便去连栀家里洗澡。
  高中时候的制服上半身是轻薄的衬衫; 被雨淋湿之后; 布料紧紧贴着肌肤,勾勒出胸衣的轮廓。
  连栀递她毛巾,忽然感觉到对方伸手抱住了自己; 她的肌肤紧紧贴着她的,湿透的衬衫将连栀自己的衣服也濡湿。
  她宛若是献祭一般献上自己的亲吻。
  谁也没有说话。
  但是连栀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 就是那时候。
  他的父亲从外面回来; 看见了接吻的二人。
  她永远记得父亲那时候的表情,先是顿了顿,然后怒不可遏地冲了上来。
  那女孩吓得尖叫一声夺门而逃,连栀被他父亲恶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连栀一下子被扇倒在地。
  她感觉到那半边脸麻木到可怕,眼前一片乌黑,眼冒金星。
  她很清楚地感觉到鼻腔破裂,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喉间。
  父亲毫不怜惜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昏到厉害,即便并不真的是那么一回事,但连栀还是笑着说道:“如你所见,我喜欢女人啊。”
  “爸爸,我啊,是个同性恋。”
  事实上,她对于自己的性取向那时候还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是想要惹父亲生气而已。
  许多小孩子都会这么做。
  但是她忘记了,她的父亲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人。
  她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抓起,她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下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另一边脸又迎来一个耳光。
  ……
  后来连栀看了很多案例,很多家长都喜欢用暴力的方式教育自己的孩子。
  他们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全然没有想过孩子们其实也是个体,他们也有尊严,他们也是一个“人”。
  其实……父亲并不是想要一个孝子。
  或许他只是觉得一个同性恋的叛逆女儿,说出去就会给他丢面子一样。
  她想起一桩往事,她的堂妹,她父亲弟弟的女儿,因为被丈夫虐待想要离婚,那时候她听见母亲劝慰:“要是离了婚,谁都会嘲笑你的,你还要怎样做人呢?”
  如同这桩家庭暴力一般,母亲保持了缄默。
  那时候连栀便开始觉得:这个家庭,或许每一个人都是畸形的。
  她的哥哥喜欢男人,自己也是一个同性恋,父亲像个残暴的暴徒,母亲什么都不作为。
  这并不是一个家庭,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隐隐有一个想法,她要逃离,要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头。
  但是她的基因是劣质的,她终于也像是她已经死去的父亲一样,成为了一个喜欢伤害别人的人。
  ……………………………………………………………………
  连栀站在灵堂前,她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儿空洞。
  很多人穿着黑色亦或是白色的衣装匆匆而过,连栀还穿着她的海蓝色套裙,黑色丝袜,脚上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她看起来不像是死了父亲,倒像是要参加什么宴会。
  她直勾勾地看着她父亲的遗像——这是选了一张他还没生病之前的照片。
  父亲年轻的时候是长得英俊的,到了中年也没那种中年男子的油腻痴肥。
  但即便有着这样的皮囊,灵魂却还是那样。
  连栀眨了眨眼睛,感觉到精神有些恍惚。
  母亲从灵堂后头走出来,她被人搀扶着——连栀原本以为会是她哥哥连槐,但其实不是,是她那个被家暴的堂妹。
  堂妹当年还是离了婚,没人嘲笑她,朋友们甚至还为她举杯祝贺。
  只不过回到家,面对家里人的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就难免有些心力交瘁。
  很多人劝她再婚,但是她没有,她对男人对婚姻已经全然失去了希望,在家里人在一次逼她相亲的时候,她吃了安眠药。
  人没事,最后还落了个清闲,再也没有敢说她,精神看起来也比结婚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
  母亲见了连栀,两只眼睛都不会眨了,她看起来很是消瘦,但精神还好。
  她说:“你回来了。”
  连栀“嗯”一声。
  她母亲说:“给你爸爸上炷香吧。”
  连栀依言。
  想了想,她说:“我明天还得赶回美国。”
  连母顿了顿,眼睛里闪了闪,但最终还是挤出一个笑容。
  “好,”她说,“好。”
  她又说:“那你先去休息休息,明天……明天你就要走了。”
  连栀顿了顿,又看向她父亲的遗像,他父亲就算是死了,遗像里的眼神望起来,都让连栀与众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问:“连槐回来吗?”
  连母说:“嗯,回来了……葬礼的事情,都是他操办的。”
  “那就好,”连栀说,“你从小就宝贝他,应该的。”
  连母顿了顿,想要说什么,但连栀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和父亲不亲近,和哥哥也是。
  她觉得一切一切都讽刺极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可怜了。
  …………………………………………………………………
  回了美国,连栀病了一场。
  她身体其实很好,但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心里忧虑还是什么的原因。
  她病了一场。
  有几个人来探病,但没有她想要看到的那个人。
  温莎集团旗下最炙手可热的超级名模自杀身亡,同时还查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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