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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公主府的女人们-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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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阳赶回京是为父亲送行的,没想到刚回宫中就听闻哥哥去世的噩耗。那仁陪锦阳一同来的,虽然二人多年来并未有夫妻之实,但在旁人眼中他是锦阳公主的夫婿,岳父去世当然该来尽尽孝。他也想看看几年未见的妹妹巴雅,和一直存在心里放不下的灵阳公主。
  巴雅在龙床前哭得伤心,本只是低声啜泣着,见哥哥来了扑在那仁怀中大哭不止。
  锦阳没有哭,脚步沉重地走过去,掀开帘幔看了哥哥最后一眼。
  “太后呢?”锦阳担心母亲会撑不住。先是父皇病故,紧接着哥哥又死于刺客之手。
  “回公主殿下,太后娘娘晕过去好几次,太医属的人正在施针。”
  锦阳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皇上驾崩之事有多少人知道?”
  “并无多少人。申皇后重伤,阿颜皇后不敢擅自作主,太后又不在宫中……公主殿下恕罪,钟还未敲呢。”回话的公公说着便跪了地告罪。
  “传旨下去,申皇后宫中遇刺,皇上受伤后经太医医治已无大碍。”锦阳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封锁宫门。刺客是谁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在见了哥哥最后一面之后锦阳便心生疑窦。合宫上下的人都是被剑所伤,怎么只有哥哥是被勒的?若要行刺,可没有比刀剑更利索的办法了,尤其哥哥是有些功夫在身的。若非熟识的人,哪里近得了哥哥的身?若闹出大动静,哪怕宫女太监无法御敌,护国尉的人也早该赶到了。
  最让锦阳疑心的,是护国尉的人说刺客是三皇子的人。真是可笑,人还没抓到审问过,就急着把屎盆子扣到已被处死的三皇子头上了。
  哥哥是在申霄宫里出事的,而且宫里那么多人,只有申霄受伤后活了下来,锦阳几乎断定此事与申霄有干系。
  之所以隐瞒哥哥驾崩之事,是怕朝中有人生乱,三皇子的党羽还未除尽,此刻没了一国之主,必会内乱。而且锦阳现在还不确定申霄意欲何为,若是为了趁乱夺位,更不能让她如愿。
  锦阳满怀歉意地暗地里把哥哥秦晁林藏在父亲的棺椁内一并送去了皇陵。称病几日后,锦阳束发戴冠,凭着和哥哥□□分像的容貌代兄职上了早朝。
  坐在宽大柔软的龙椅上,锦阳俯视着毕恭毕敬向她下跪的大臣们。她明白,这些人是僚友,更是仇敌。哥哥一走,尚存世的家人需要她保护,秦氏的百年基业需要她支撑。
  锦阳这才发现,事到如今,她连决定自己生死的资格都没有。太多的责任压在肩上,让她喘不过气,更让她不敢断气。
  “众卿平身!”
  一缕阳光适时照进大殿,议政堂金灿灿的一片,锦阳望着朝阳,借着刺目的光流下了忍了多日的眼泪。
  “陛下。”公公递了巾子过来。
  锦阳接过巾子擦掉眼泪,眨了眨眼,刻意压着嗓子学着哥哥的声音道:“今儿个的阳光不错。”
  

  ☆、118

  申霄醒来时见身边围满了宫女太医; 太医见申皇后睁开了眼; 激动地对身边的小太监道:“公公快去回皇上的话; 娘娘已经醒过来了。”
  肚子十分疼; 游婵虽留了心并未伤及她的要害,但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还是要疼许久。可是申霄此时顾不得身上的伤;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回皇上的话?皇上竟然还活着?
  冷汗不听使唤地从额角鼻间冒出来,申霄以为自己下手那么重; 便是华坨再世也救不回秦晁林; 她大意了; 应该让游婵再补刺几刀的。
  一切都完了。
  申霄无力地望着房梁,慢慢回过神。既然皇上还活着; 为什么不杀了她?看床前围着的这群人的模样; 似乎并不知情。难道皇上还是舍不得杀她?申霄不禁有些内疚。
  直到“皇上”被簇拥着赶来,申霄才明白,秦晁林已经死了; 但不知为何锦阳要假扮成她皇兄的模样。孪生兄妹外貌十分相似,锦阳公主又不爱与人来往; 旁人自然分辩不出来。可锦阳是申霄爱慕多年的人; 哪怕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小小背影; 申霄也能凭感觉一眼认出锦阳。
  “皇后感觉如何?”锦阳在众目睽睽之下开了口,申霄不得不赞叹,申霄学她皇兄学得真是像,不止容貌,连声音举止都刻意学着的。
  “回皇上; 臣妾没事。”申霄不想装作没有认出锦阳,那样太假,反倒会惹得锦阳疑心。她本想着苏醒后敷衍完锦阳和太后,扶全哥儿为帝,她在暗中把持朝政。可是锦阳回来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锦阳为帝她为后,申霄觉得自己殷切期盼的事终于实现了。
  “臣妾很想皇上。”申霄抑制不住这些年对锦阳的思念,深情地望着锦阳的双眼道。
  锦阳知道申霄认出了自己,要认不出才奇了怪了。
  “都出去吧!”锦阳对屋里的人吩咐道。
  申霄挣扎着坐起身,打算好好和锦阳说说话,谁知那些人刚退出去,锦阳就走到申霄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害死怜月,我心疼哥哥留你一命,你反倒连哥哥也害。”若不是申霄受了重伤,锦阳也不敢与申霄独处。三皇子与申霄有勾结之事,游婵捂得再严,天牢里总有一两个对秦氏一族忠心耿耿的,何况还在一堆奏折中发现了哥哥留下的密探发回的信件,事事指向申霄。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刚发现申霄有造反之心哥哥就在申霄宫中遇刺了?
  “我……没有……”申霄只能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眼。
  锦阳不敢松手,申霄武功在她之上,而她深知申霄此人宁可错杀也不可留,更何况哥哥之死证证指向申霄,再加上怜月之事。锦阳便是再心慈手软也无法说服自己饶过申霄,更何况她并未心慈手软之人。
  “你要觉得死得冤枉,那我再加一条。我假扮哥哥登帝位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纱帐猛然晃动了几下,渐渐不动了。
  在屋里的铜盆中洗净了手,锦阳走出寝殿,对门口的宫女道:“申皇后伤重不治。去了。”
  送走申霄后不久,锦阳召了游婵进宫。申霄宫中乱成那样,护国尉跟聋了似的,此事定然与曾为护国尉司卫长的游婵脱不了干系。想当年她还想让游婵和申霄分庭抗礼,倒是低估了申老将军在游婵心目中的分量了。
  游婵比申霄难对付,锦阳扶着额头,思虑许久后为了国之大局还是打算先不动游婵。她初登帝位,要把重臣换成自己的心腹并非朝夕之事。
  “申皇后伤势太重,刚去了。”锦阳高坐于堂上,若无其事地说。
  游婵静立着,没有说话。
  “朕想着你是老将军带大的,与霄儿的情分不比常人,该让你早些知道。”锦阳从书案后站起身,走到游婵身边,假作惋惜地拍了拍她的肩。不走近不要紧,刚到游婵身边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是怜月亲制的那种香,有奇异花果的味道,她曾经为了复制出这香,耗费了不少精力。数年前十四岁生辰那日府里进刺客,游婵是去过西府那边的,但她盘问所有人时,游婵一口咬定并未见过霁嫔……
  “行了。也没别的事,你早些回去歇息吧。”锦阳苦笑着拍了拍游婵的肩。
  游婵前脚走,锦阳后脚就带人悄声跟了去。她深信怜月是被游婵掳走的,而游婵此举或许是因为私心,或许是因为得了申霄的令。她这几年过得浑浑噩噩,所有生机都被怜月的死讯抽走了,然而得知怜月有可能还活着,所有力气又都回来了,似乎未来又有了盼头。
  一路跟到了渔林巷子,锦阳站上马车顶,用西洋进贡的望远镜观察着游府里的动静。游婵因为申霄的死似乎很难过,刚进府就扑在一个过来接迎她的女子肩头大哭不止。此时已有了薄薄的夜色,锦阳站在浓密的树荫之后,看不分明。
  直到那个轻拍着游婵背部的女子搀着游婵往屋里走,那行动时再不能更熟悉的姿态让锦阳确信,怜月真的还活着。似乎过得不错,也不像是被强掳来的。
  “皇上?夜渐深了。”公公站在马车旁小心提醒着主子该回宫歇息了。
  锦阳又偷望了好一阵,然后颓然地放下望远镜道:“嗯。回宫。”
  当年发生了什么也不重要了,她现在有了新的身份和重任,怜月也有了新的生活。如果再把怜月带到身边,只会毁了人家平静无风的生活。哪怕已经为帝,锦阳也明白,自己没有能力保护怜月,甚至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哪怕活了两世,她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个需要依赖霁妃的小郡主,可惜怜月不是霁妃。
  ***
  十年后。常合殿。
  “全哥儿呢?”连续伏案几个时辰的锦阳伸了个懒腰,终于有功夫喝茶润润口。
  “太子爷去庙里看太皇太妃和太后娘娘还没回来。”公公笑着道:“这茶果然养嗓子,皇上的声音清亮了不少。”
  锦阳尴尬地笑了笑,她再小心也会有疏忽忘记压住嗓子的时候。
  “对了皇上,后儿个是公主殿下的忌日……”公公心疼地望了眼主子。锦阳公主本是回京给先帝爷奔丧的,谁知刚回宫里就因为悲伤过度没了。
  “那仁大廪和灵阳公主回来吗?听说我那小侄女都会跑路了,此次回来看锦阳若能带着孩子一并回来就好了。”锦阳平淡地聊着自己忌日。也算是因祸得福,她为了秦氏江山假扮成哥哥,倒成全了那仁对灵阳的一片痴心。
  大家都幸福就好了,可是聊着别人的幸福,那种被锦阳强压着的孤独感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女扮男装,又是君王,她只得远远避着所有人,所括深爱着哥哥并且知道一切的巴雅。父皇之死,甚至申霄之死,都成为了她不愿与人亲近的借口。
  她想起父皇以前常对她说,自己是孤家寡人,真在皇位上苦熬了十年,锦阳才深深地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孤寂。
  过了几日,忌日那天。
  锦阳站在自己的陵墓前,身后站着的是知情的母后和不知情的太皇太妃。
  “这孩子……”太皇太妃想起自己爱护了十多年的丫头忽有一日没了,忍不住落了泪。
  那仁与灵阳是知情的,回京不过是祭祀先帝,可惜风雪阻路没有赶上,只赶上锦阳的忌日。可锦阳就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哭是哭不出来的。
  倒是锦阳哭了。
  墓前放着一束金桂,十年了,每年她来这里都会看到一束桂花。原来一直记在心里的,不管怜月当年作了怎样的选择,如今过着怎样幸福的生活,是一直记着自己的呀。
  回宫的那夜,锦阳做了许久以来的第一个美好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十三岁那年,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思月苑,连花手里拿着巾子凑上前满脸忧心地道:“郡主您可算是醒了。”
  自从连花出嫁后,锦阳已许久未见过她了,便对连花粲然一笑:“还是从前好,打从我做了帝王就没有敢松口气的时候。”
  连花吓得赶紧上前紧紧捂住锦阳的嘴:“姑奶奶,可不敢胡说,咱们王府如今是怎样的境地您又不是不知道。”
  连花的手刚摸过热水巾子,暖暖的湿湿的,锦阳看着屋里熟悉的陈设,听着记忆中连花的唠叨,笑着道:“这梦真是真,都不想醒了。”
  “郡主您别是烧糊涂了吧?”连花伸手在锦阳面前晃了晃,担心地伸手探了探锦阳的额头,自顾自地说:“奇怪了,大夫明明说您没事了啊……”
  锦阳狐疑地抓住连花的手,轻轻捏了捏。到底哪边才是梦?锦阳有些错乱。
  这种错乱感在接下来的几日越来越重,父亲还活着,哥哥还是那样傻,母亲整日在院中礼佛。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怜月……
  在梦境与现实中疑惑不已的锦阳亲自去了兴州府,这一世她不打算再招惹怜月,只想她平平安安。估摸着宋阁老之案最近就会连累吴家被抄家,锦阳想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将怜月带离吴府,然后由着她去过想过的生活。
  宋氏这两年过得憋屈,明明已经赶出门的孟如礼母女,不知何故又搬回了吴府。吴天明也跟被人下了盅似的,怕那个吴怜月怕得不行。
  不过不怪吴天明没出息,宋氏也怕吴怜月。本来像往年一样,趁着孟氏母女收成不好找了街混子去孟家再添一把火,谁知这把火越烧越大,把自个儿也烧着了。
  那个吴怜月跟犯了疯病似的,直接找上吴府与吴天明大闹了一场,父女俩聊了什么宋氏不知道,只知道打那日后吴天明就把孟氏母女当祖宗贡着了。
  霁妃死在申霄的剑下后没想到自己还能活过来,虽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但母亲还活着,她也还没进教坊司。用吴天明与宋阁老的书信要挟着住进吴府后,霁妃觉得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无聊了就找找宋氏的茬,反正眼下连宋阁老也奈何不了她,大不了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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