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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公主府的女人们-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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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阳被连花扶着上了车,在要踏上另一只脚时身子猛地晃了一下,要不是有人扶着就跌倒了。那种失魂落魄的模样让怜月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自私地为了让重压之下的自己喘口气,不告而别伤害了锦阳。
  马车往城外驶去,怜月目送了很久,独自在茶楼坐到快天黑才回游府。
  她想了很多,逃开申家小姐的追杀后心里不仅没有更轻松,反倒被压得更重了,苟活下来后也不知要如何度过余生。不想被发现的话,锦阳送她的庄子铺子就动不得,难道寄生在游府吗?
  脱离了锦阳的荫护,怜月更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有多一无是处。只凭自己的本事,甚至无法独立于世间。怜月想回公主府了,那种想逃离危险的念头散尽后,满心都是对锦阳的心疼与思念。
  入夜时怜月坐着马车回了游府,游婵怕怜月出事暗中派了护国尉的人跟着,知道她又去公主府对街坐了一整日,悬着的心在见到怜月回来的那刻才放下来。
  她怕怜月哪日出门后忽然不回来了。
  晚饭时怜月说想回锦阳身边。“我已经想好了,就说歹人掳了我出来,我侥幸逃脱了。如果公主要细问,我就装作被吓坏不愿提起。”
  游婵定定地用着晚饭,等怜月说完后才道:“娘娘回不去了。为免有人再寻娘娘的下落,我把您换下的衣裳沾了鸡血扔在护城河边,锦阳公主以为您已经死了。听说娘娘的葬礼就在明日,您若回去只怕很难解释。”
  游婵说“鸡血”二字时目光闪烁了一下。那血其实是护国尉司卫裘林的,曾经在兴州吴府想轻薄怜月的那个男人。说来也巧,裘林那队人马自打替先帝办了吴知府之案后,一直在外办事,极少回京。前些日子裘林回了京城,刚在烟花柳巷风流完醉熏熏地往家走,就被要去丢掉怜月衣裳的游婵遇上了。
  对于护国尉那些败类轻薄女子一事,游婵从前不过是厌恶,有时能帮一把便帮一把。但自打怜月在她心里留了印迹,差点轻薄怜月的裘林看起来就更加可恨了。而且人血与动物血是不同的,要想让锦阳公主相信怜月已经遇害,还是用人血的好。
  “这……”怜月怔得说不出话。
  “卑职也是为娘娘着想。若想让人不再追查娘娘的下落,没有让别人以为娘娘已死更好的办法。”游婵抬眼望向怜月,宽慰道:“娘娘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明明是自己要走的,如今发现回不去后怜月还是忍不住难过。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而且游司卫长一片好意,为了保住她的性命甚至不惜屡次涉险。
  “谢谢司卫长。”怜月低着头放下碗筷。她不知道游司卫长为了营造她已死的假相做过多少努力,但她知道,自己如果此时贸然回锦阳公主身边,只会对游司卫长不利。而且锦阳公主如果发现自己被欺骗了,别说像往日一样爱她,只怕会恨她入骨吧!
  与其让锦阳公主对自己由爱转恨,不如就这样,至少留给公主的最后印象是好的。
  ***
  从嘉王妃那里回来后,锦阳的气色好了许多。倒不是因为母亲的安慰让她对怜月的死释怀了,而是很欣慰母亲与太妃一起过得很开心。
  母亲开心她就放心了,这是一次未能言明的辞行。
  锦阳有个疯狂的想法,如果自己再如前一世那样在和亲之时死去,会不会迎来第二次重生,迎来与怜月的第三世相遇?这个疯狂的想法让锦阳多日黯淡无光的双眼冒出精光,而且即使不能重生,代替灵阳和亲也势在必行。
  她谋划害死了灵阳的父亲,又将懿德皇后折磨得没个人形,而灵阳打小待她都算不错。和亲一事,只有她知道是禾涅族的阴谋,灵阳此去会像上一世的她一样,成为开战之前的祭品。
  她又想起,禾涅族大将阿部雅郎手执大弯刀,割开她的左手腕放了一碗血,祭天!割破她的右手腕放了一碗血,祭地!最后一刀抹向她的脖子,祭战神!
  而这一切即将发生在灵阳身上。生无可恋的锦阳打算救灵阳一次,如果有可能,也想为上一世惨死的自己复仇。
  ***
  禾涅族大廪到京后被安排在前朝皇子院改建的别宫,随大廪那仁住进皇子院的阿部雅郎虎视眈眈地望着议政堂的方向。
  那仁紧闭着嘴唇,怨怒地望着阿部雅郎高大威猛的背影。像是感知到了身后的视线,阿部雅郎突然回头笑着问道:“大廪心疼了?”
  身为部族首领,却受人钳制的那仁攥紧了拳头,嘴上却道:“没有。”
  阿部雅郎冷笑道:“上次来大运国可是我陪您来的。当日散宴后陪着死去的那个皇帝赏园时,您就对偶然路过的灵阳公主一见倾心。大廪忘了?还是部下为您打听的是哪位公主。”
  那仁气得咬紧了牙。他心属灵阳公主不假,可这次和亲灵阳公主不仅做不了他的王后,还会被自己手下的乱臣贼子当作祭战神的祭品杀死。便是任何一位无辜的公主遭此厄运那仁都余心不忍,何况还是一面之缘后惦念多年的灵阳公主。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祭战神要用还是处子的皇族女子的鲜血,如果和亲失败,上祭台的就会是他唯一的妹妹——禾涅族的巴雅公主。
  门外有公公来传话:“皇上请大廪去常合殿用膳。”
  御前不许带侍从,那仁要出门随公公去见驾时,阿部雅郎坐在屋中用威胁的语气道:“为了巴雅公主,还请大廪在皇帝面前慎言。”
  那仁顿了顿,推开门随公公走了。
  嘉王坐于上座,灵阳在右侧坐着,御膳已传上来了,却迟迟没有开动的迹象。灵阳正狐疑着要等何人时,一个异域贵族打扮,棕发褐眼的公子来了。
  那仁一眼认出了灵阳,羞愧得低下了头,不敢与灵阳对视。
  嘉王以为那仁是害羞,便向灵阳介绍道:“这位是禾涅族那仁大廪,大廪,这位便是朕亡兄的长女灵阳。”
  灵阳起身向那仁行了礼,那仁也尴尬着回了礼。席间二人都未能忍住偷偷打量对方,那仁觉得灵阳比当年那一面所见更加貌美了,气质也更沉静,可是想到这样合心的佳人明明可以做他的王后,却要沦为祭品,禁不住一阵叹息。
  灵阳却有些失望。觉得这位那仁大廪容貌仪态虽皆上佳,瞧她的眼神却有些躲闪,倒像心里有鬼似的,半点不磊落。可她与那仁大廪的结合是为国和亲,不是挑驸马,再失望也只得陪着笑。
  嘉王有意让侄女灵阳与那仁大廪熟识一下,也算是对侄女的关照。他怕小姑娘初嫁远地,什么都是陌生的会害怕,正好那仁大廪诚意满满地亲自来京提亲,就设宴让两人成亲前先见上一面。见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却并未交谈,嘉王假称政事繁忙先离开了,只留下各怀心事的灵阳与那仁。
  灵阳替那仁斟了杯酒,又替自己斟了一杯,没有多少虚头巴脑的客套话,她举杯敬那仁道:“往后一切都拜托大廪了。”
  无论如何,这个男人即将是她的夫君,是她此生唯一的倚仗,不止自己,连母后和外祖父一大家子在大运国能不能过好,都指着这个男人了。
  那仁惶恐地端起杯子将酒饮尽。
  灵阳推心置腹地道:“用来和亲的女子就是弃子,父皇驾崩后我无所倚仗,都命不由己了也不必在您面前强撑着颜面。相信大廪娶我也是碍于情势,灵阳不敢奢望与您夫妻情深,但求此生能相敬如宾。”
  同样身份尊贵却身不由己的那仁很能明白灵阳的处境。先皇帝没了后嘉王爷登基,再是亲侄女也比不上亲闺女。而且据那仁所知,先皇帝和嘉王爷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却是不同宫妃养大的,二人之间也谈不上有什么兄弟情。
  灵阳公主这么坦荡地剥开自己的心,将所有弱点所有不安展露在他面前,那仁明白,灵阳公主是真的走投无路只有他可以依靠了。他多希望自己有能力成为灵阳的依靠,可是阿部雅郎那帮人掌着权,他连自保都难。
  即使成为不了灵阳公主的依靠,那仁也不想成为害死灵阳公主的帮凶。如果他大权在握,他愿意真的和大运国讲和,愿意真的向灵阳公主提亲,可惜他太无能,父亲死后他虽即位为大廪,实权却被阿部雅郎把持着。
  “那仁明白公主的难处,只是爱莫能助。”那仁也袒露了心里话:“我并未良配,如果可以的话,公主还是向陛下求情,莫与我和亲的好。”
  灵阳听那仁话里有话,不禁问道:“大廪可是在贵国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那仁偷望了灵阳一眼,苦涩地摇了摇头。
  “那大廪是对灵阳失望了?”灵阳羞红了脸。那仁大廪不想结亲的意图很明显了,定是见面后嫌弃自己了。
  “当然不是。若能有幸娶公主为妻,是那仁的福分。”见灵阳失落的模样那仁说不出的心疼。
  灵阳从未收到过如此直接的表白,而且那仁大廪就这话时的眼神不再躲闪,心思细腻的灵阳听出了话里真心。
  那仁见灵阳羞低着头面带春色惹人怜的样子,暗暗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不能娶灵阳公主。少年时在这宫中的惊鸿一瞥浮现在眼前,视作皎月珍藏在心底数年的人,绝不能任人献祭。如果为了让巴雅不被害一定要牺牲一位大运国的公主,那仁无论如何不希望那人是灵阳。
  他心中的皎月一样的女子值得遇到太阳一样的男子幸福一生,而不是因为某种奇怪的祭祀仪式惨死。
  听说父亲嘉王在常合殿设宴的锦阳赶来时嘉王已离席了,走进了见只有灵阳和一个有些面熟男子,看异域打扮应该就是禾涅族的那仁大廪。
  灵阳起身相迎,怜月葬礼那日她随皇叔嘉王去的护国将军府,未能替怜月送行,今日见了锦阳难免心生内疚。倒是锦阳的状态让灵阳很是吃惊,她搬离西府也没多久,锦阳活脱脱变了个人似的,虽说不言不笑,但行动间是有生气的。
  灵阳不禁为怜月叹息。她没想到锦阳对于怜月的死放下得这样快,尸身没有找到不说,幕后凶手是谁也没个说法。怜月就像曾经后宫中那些灿烂过又飞快陨落的女子,忽然间就没了,曾将她们视若珍宝的人也渐渐遗忘尽过往,继续前行。
  可是想到母后在西府所受的苦,眼下锦阳的薄情似乎又无比合理,只是可怜了怜月的一片痴心。灵阳心底叹息着,嘴上招呼锦阳道:“将军大葬那日申家小姐还问起你的。”
  听灵阳提起申霄,锦阳厌恶地皱了皱眉。但她旋即把视线移向了一旁的男子,她前世只在临死前远远地见过那仁一面。她绑于立架上被阿部雅郎刺伤,高高在上的那仁大廪远坐于军阵之前的王座上全程低着头,对她的死不屑一顾。
  再见仇人,心如死灰的锦阳被复仇之魂点燃了。她试图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那仁身上,如果自己前世没有惨死,也许与霁妃会像母亲和太妃娘娘一样,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日。她也不会不知道逃亡在外的父兄后来有没有安好,不会不知道欺负过她的那些人前世是什么下场。
  锦阳偏执地想为自己经历的所有伤痛找一个宣泄的出口,她静静地坐到席间,久久望着那仁一语不发。
  “这位是?”那仁并不认识锦阳。
  “皇叔的长女,锦阳。”灵阳介绍道,然后指着那仁要为锦阳介绍。锦阳冷笑一声道:“那仁大廪。久仰。”
  原本谈着心的二人因锦阳的突然加入陷入尴尬,那仁有些坐不住,寒暄几句后便起身告了辞。
  锦阳望着那仁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门口,灵阳在一旁不安地观察着锦阳。锦阳似乎对那仁大廪格外上心,她有些担心,担心好不容易抓住的稻草被锦阳抢了去。
  锦阳也没有久留,转道去议政堂找父亲嘉王了。
  “胡闹!你才多大?”嘉王怒气冲冲地看着锦阳。女儿突然过来就要代灵阳与禾涅族和亲,莫说他舍不得女儿去受那样的苦,单是锦阳的年纪也还不到成亲的时候啊!
  锦阳没有证据证明此次和亲是禾涅族的阴谋,为了救下灵阳只得道:“儿臣非那仁大廪不嫁,方才在常合殿与大廪一面,儿臣便动了心。而且将皇姐嫁去临国为后,父皇不担心皇姐因为皇伯伯的死,大权在握后反生异心么?”
  末一点嘉王不是没有担心过。不过他知道灵阳的性子,而且宫中那场大乱栽赃给了忠王,并未引来多少疑心。虽说自己的亲外孙能做上禾涅族大廪之位,边境之乱彻底平息指日可待,可他膝下儿女不多,长女锦阳论虚岁也不过十五,便是要嫁人也该是一两年后的事。
  “我已让灵阳与那仁大廪见过面了,休再胡闹。”嘉王厉声道。
  “他们要嫡长公主。我替姐姐出嫁又有何不可?”锦阳抱着必去之心。她这一去若能活下来,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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