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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公主府的女人们-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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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阿莱虽是偷听到的,但听得真真切切。
  “我去看看皇后娘娘。”怜月双目失焦地站起身。阿莱言之凿凿,可她不想相信锦阳公主是那样的人,哪怕真是公主做的,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
  怜月不由得想起夜夜被噩梦折磨的小公主。公主说梦话时总在叫“救我”,或许是年幼时在宫中有过可怕的记忆吧,或许西府的那些人并不是无辜的。
  “阿莱,你帮我去药房领些上好的风寒药。”怜月拿出锦阳给她的令牌递给阿莱。她与皇后大吵过,但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后自生自灭,只因为懿德皇后是灵阳公主的生母。
  灵阳公主的父亲可能死在她的手上,她不再让公主失去母亲。
  通往西府的门有婆子把守着。
  “霁嫔娘娘。”婆子行了礼。
  “我去西府给懿德皇后请安,前些日子我病了一场,说起来竟还没去给娘娘请过安呢!”怜月笑着要去开门。
  婆子笑着伸手拦下了。“公主有令,东西两府不得擅自来往,恐打扰了娘娘们歇息。”
  怜月掏出锦阳所给的令牌:“公主说有了这个令牌可以支动府上所有人。不知道包不包括婆婆您?”
  见令如见主。婆子只得让开了,亲自开了门恭送怜月过去。
  阿莱拎着药箱小跑着也跟了上去。
  徐嫔的院子紧靠着院墙,怜月问阿莱皇后住哪里,早打听清楚的阿莱指了指眼前的院子道:“如今徐嫔娘娘和皇后娘娘住一处的。就是这里了。”
  这边怜月刚进院子,那边婆子就唤了小丫头到跟前:“赶紧差人告诉公主,霁嫔娘娘拿着令牌过西府去了。”
  徐嫔不过有些外伤,一日比一日好。皇后着了风寒,身子倒是一日比一日弱。
  “你要照顾小公主,就别管我了。别把病再染给孩子。”皇后说完就咳了起来,咳到干呕不止。
  徐嫔坐在床前:“要不是娘娘,小公主早生病了。锦阳公主也是心狠,孩子都不放过。”
  穿过无人的庭院,正走到门前的怜月听到了徐嫔所说的话,脚步骤然停住了。她抬手拦住了阿莱,把食指放在唇间示意阿莱别出声。徐嫔和皇后不可能对她说实话,想知道真相还是偷听更有用。
  “锦阳是个疯子。”皇后鄙夷地说:“瞧着吧,咱俩不死她必定还有后招。”
  徐嫔不怕死,只担心女儿的安危。“小公主也算锦阳公主的小堂妹,她怎么忍心……”
  “她什么缺德事做不出来?也是被太妃给宠的。你现在相信舒妃那件事和锦阳有关了吧?”
  “可是为什么……”徐嫔始终想不明白。她真的连话都没和锦阳公主说过,也不知怎么惹上的那位小魔煞。
  “有的人是没有心的。当年你我争斗时还为个名利前途,可锦阳并不需要同你我争什么,她换着花样玩咱们哪有什么目的?也许就是觉得无聊了。”皇后多说了几句嗓子一痒又咳起来,徐嫔忙端来茶水喂皇后喝下去。
  听不下去的怜月敲了敲门。
  皇后猛地噤了声。如今西府算上小公主只住了四个人,难道是楚婕妤来串门了?
  怜月站了会儿见无人来开门,就径自推开了。徐嫔正艰难地挪向门口,抬头见了怜月一脸惊愕。她不认识怜月。
  皇后倒是认出来了。“霁嫔,这事儿少不了你的主意吧?”皇后忆起霁嫔在月门宫自割手背要挟她的事,突然觉得单是锦阳一个小丫头可能做不到这么绝。
  “听说娘娘染了风寒,给您带了些药。”怜月望着萧索的屋子问道:“伺候娘娘的人呢?西府……怎么这么静……”眼前的每一幕都验证了阿莱的话。
  公主府的下人只有锦阳公主使唤得动,不是公主将人撤走的,又能是谁呢?
  “明知故问。”皇后觉得躺着输了气势,挣扎着坐起来白了怜月一眼道:“怎么?怕我死不了特意来下药的?”
  “灵阳公主于我有大恩,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这药娘娘信则用,不信则不用。”怜月从阿莱手中接过药放到了桌案上,然后抬眼看向徐嫔。
  徐嫔衣衫未遮挡的地方能明显看到伤痕,透过伤痕甚至能知道是如何落下的。那些伤口太独特,带着刑具切口的模样。
  “娘娘如果缺什么要什么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尽力帮忙。”怜月不忍再对着两个伤痕累累的女人,和死气沉沉的西府。这里太压抑了,每个细节都在告诉她锦阳公主不是她所认为的任性却无害的小姑娘。
  她曾经看错了霄姑娘,眼下发现连自以为了解的锦阳公主也是另一番模样。
  或许,皇城这种地方,本来就不是她该呆的吧。
  ***
  “蠢东西。”锦阳站在两院之间的门口脸色阴得可怕。
  婆子跪地求饶:“您说过见令如见主……”
  “那我有没有说过,不许霁嫔去西府?”锦阳低头看了婆子一眼。
  “公主别怪婆婆。是我执意要去向懿德皇后请安的。”从徐嫔院里出来的怜月,刚到院墙下就见锦阳公主在大发雷霆。
  锦阳被怜月沉静的模样吓得说不出话。她不知道怜月看到西府的一切会怎么想,也不知道皇后和徐嫔会不会对怜月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怜月此刻的神情让她捉摸不透。
  怜月紧紧拉着阿莱的手,二人相伴进了房中。锦阳跟进房中对阿莱道:“你先出去。我和你家娘娘有话要说。”
  怜月坐在桌前,紧紧把阿莱搂在怀里。她后悔带阿莱一起去西府了,怕阿莱这一走会遭遇不测,怜月不敢放手。
  “阿莱不是外人。公主有话请直说。”怜月抵在阿莱头顶悄声道歉:“是我连累了你。别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阿莱不害怕。她在宫里那会儿,经历过更多叫人胆战心惊的事。
  “皇后和你说什么了?”锦阳本想支开阿莱,让人盘问阿莱,怜月在西府时听说了什么,见怜月不肯放人走只得自己问了。只是这样怜月有没有撒谎她就不知道了,因为不能对口供。
  “公主是在报仇吗?”怜月没有回答锦阳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是。”锦阳在怜月身旁坐下了。
  怜月的气色总算和缓了许多,至少公主做那些事是事出有因。
  “可是徐嫔娘娘说她并未与您有过交集,敢问公主,是什么深仇大恨让您连小公主也不放过?”怜月将怀中的小阿莱抱得更紧了。
  “……”锦阳一时语塞。都是上辈子的冤债,她要如何解释呢?
  “我若告诉你有无法言说的苦衷。你会无条件信我么?”锦阳被怜月警惕着她的眼神戳痛了心。好不容易才对她没了戒备心的人,因此事又对她筑起了心墙。
  “当然。”怜月勉强笑了笑。她信不信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将阿莱带离这事非之地。
  “言不由衷。”锦阳苦笑。
  

  ☆、105

  怜月当晚没有在锦阳的房中歇息; 而是带着阿莱住进了别的屋子。
  无从解释的锦阳没有拦着; 她知道怜月嘴上不说; 其实心里已经怕她了。
  怜月笑着和锦阳道了晚安; 转身关上门便神色紧张地对阿莱说:“明儿一早我就送你去找游司卫长。去西府的事公主没准会找你问话,这里你不能呆了。但你要答应我; 府里发生的所有事别告诉其他人。”
  说完开始给阿莱整理行李。
  怜月没有多少银子,在锦阳公主身边吃穿用度都不用愁; 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她给阿莱装了几身自己的衣裳; 嘴上叮嘱道:“这些衣服你现在穿不下; 以后没准能用上。还有这几张契书,是公主送我的田地商铺; 你带着傍身。银子我没有许多; 这一百多两是我所有积蓄了。”
  阿莱在一旁看着,失落地问:“娘娘不和阿莱一起走么?”
  怜月怔怔地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不走。就算锦阳公主不像她以为的那么美好,就算锦阳公主残暴又无情; 她已经爱上了。而且留在公主府也可以替灵阳公主照顾皇后娘娘,这是她欠灵阳公主的。
  她现在担心阿莱; 心疼西府的那几位; 对于锦阳公主种种行止更是说不出的惊骇。可是万般情绪中独独没有难过; 失望是有的,却并不难过。长久以来让她难过到无法呼吸的只有一件事:锦阳公主不爱她。 
  旁的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只要阿莱平安她就再无顾虑,至于她留在公主身边未来会如何,她不在乎。
  “我留在这里。你过来看看,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怜月将阿莱拉到箱子前。
  “娘娘……”阿莱跟在霁嫔娘娘身边也有些日子了; 这个箱子里几乎装了娘娘所有值钱的东西,娘娘把所有都给她了。
  阿莱年幼的小肩膀微微颤抖着。娘娘对她越好,她越不能眼睁睁看着娘娘留在危机四伏的公主府。
  “公主府眼下的局面在皇城中算不上异事,打从我进宫里做事起就看明白了,对于皇家主子来说,人命根本不值一提。就拿先帝来说,您知道从前后宫有多少曾经被先帝视若珍宝,后来无故惨死的妃嫔么?”阿莱想说服霁嫔娘娘离开,她年纪虽小,对于那些极权之人已经看得透透的了。
  锦阳公主眼下看重霁嫔娘娘,以后呢?皇族秦家这些几代下来,可有出过一对从一而终的佳话?
  怜月埋头继续替阿莱收拾东西,低低地说:“我知道。你早点歇下吧,明天还要赶路。”
  “您不走阿莱也不走。”阿莱倔强地撅着嘴道:“我在这里您好歹有个帮手,公主殿下要问便问,反正咱们过去西府也没做什么。”
  “咱们虽没做什么,可是知道公主做了什么不是吗?”怜月上前轻轻将阿莱搂进怀中:“听话。”
  ***
  天边才刚泛白。
  怜月与阿莱一起抬着箱子用锦阳公主给她的令牌出了公主府。
  锦阳站在廊柱后,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她看着怜月紧张得时不时回头看,像受惊的小动物。似乎打从怜月来到她的身边,一直是这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连花站在锦阳身后轻声问:“公主?”
  “走了也好。”锦阳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在怜月走出府门后提步跟了上去。
  “偷偷跟着前面那辆马车。”锦阳没敢用公主府的马车,怕怜月认出来,便在大街上随手拦了一辆。
  一前一后两辆马车行驶在清晨昏暗的街道上。
  “能看出她要去哪儿吗?”锦阳沉沉地问。
  和锦阳一起出门的连花拨开帘子看着前面的那辆马车突然拐进一条巷子,不是特别肯定地说:“似乎要去渔林巷子。”
  “去那里做什么?”锦阳本来以为怜月会带着阿莱回兴州府老家。
  “游司卫长住那里。”连花安排人给游婵送过两次锦阳公主备的谢礼,便知道了游府在渔林巷。
  找游婵么?一有事想起的第一个人是游婵么?锦阳心里的疼又多了几分酸。
  很可惜。游婵去边境救申老将军了。
  锦阳一颗颗数着手中念珠串上的珠子,这念珠怜月也有一个。是她母亲嘉王妃给怜月的,说拜托怜月照顾她。
  这才多久啊!
  车颠簸着向前驶着,锦阳端坐在车中合目回忆着今世与怜月相遇后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她把怜月强抢到身边的,心里想着要给怜月选择一切的机会,可是身处她的阴影之下,怜月哪里真的有过选择的权利。
  以前留在她身边不过是因为无处可去罢了。
  眼下知她对西府那些女人所行之事,又恰逢遇上了游婵,就奋不顾身地想要逃开。锦阳突然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孤寂感,因为拥有别人所没有的记忆,铭记着别人所不知的伤痛,于是所做的一切也不会被人理解。
  连花见自家主子落了泪,默默掏出巾子双手呈了上去。
  ***
  到了渔林巷子,怜月回忆着游婵告诉她的地址,看了看左右两侧,数着找到一处府宅门前,可是门前并没有匾额。
  怜月退回巷子口,又数了一次。
  是这家没错啊!
  忐忑着扣响了门环。铛铛铛!!!
  王婆婆刚起,游婵经常不在家,但烦杂的家事她从不怠慢。今天也是,天不亮就起了,正要吩咐丫头们做事,听到门环在响。
  以为是小姐回来了,这些日子总担心着小姐安危的王婆婆几乎是跑到门前的。
  一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小姐,而是一位娇滴滴的姑娘和一个小丫头。
  “请问,这里是游司卫长的府上吗?”怜月牵着阿莱,小心问道。
  “小姐出远门了。您是……”王婆婆警觉起来。自打小姐升了司卫长,各种送礼送人的事就没断过,以前就有过两个结伴而来的女子找上门,说自个儿是京中某位大人送小姐的。
  这也罢了。但那二人仗着有几分姿色,也仗着送她们来的大人有些权势,到了游府没见着正主的面,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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