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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公主府的女人们-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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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太傻了。竟真的觉得尊贵如锦阳公主,会对一个婢女动真心; 再稀罕再在乎也不过是主子的玩物罢了。有朝一日; 她做错了事; 也会像蝶儿那样被镣铐锁禁在屋中,眼巴巴看着公主殿下的玉手搂上新人的肩。
  她受不了。原来心痛比肌肤之痛更加难以忍受; 怜月知道自己不能再陷进去了; 她爱公主爱得越深,被无情抛弃的那日就会越崩溃。
  锦阳下车后伸手要扶怜月,怜月木愣愣地把手递给了车旁的阿莱。
  阿莱看了眼公主; 小心翼翼地伸手接了。锦阳这才觉出不对劲,她收回落空的手凝眉问道:“怎么了这是?”
  “奴婢不敢劳烦公主殿下。”怜月牵住阿莱; 踩着矮凳下了马车。锦阳还要上前牵她; 怜月整个身子往后一缩; 从表情到肢体都在抗拒锦阳。
  太妃与母亲快起行了,锦阳只得领着人先进月门宫安顿好,她得在巳时前赶到咸康宫为母亲送行。其实京郊那座庙子与锦阳即将入住的公主府相隔并不远,太妃和母亲此行也不想惊动太多人,她执意赶进宫相送是怕父亲食言。
  锦阳回头看了眼一语不发低头跟在她身后的怜月; 她马上要更衣去咸康宫,心中对怜月突然的疏离有疑惑又等不得回来再说,便支开连花,唤了怜月进殿中伺候她更衣。
  初春的白日比冬日里长一些,天亮得也早,殿中还没来得及点上烛火也看得分明。见房中再无旁人,锦阳直问道:“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奴婢不敢。”怜月恭顺地回话道。
  锦阳最烦怜月自称奴婢,方才下马车时碍于众人在场她忍下不提,如今只二人怜月还这样她便生了气。“我说过什么?做了回霁嫔娘娘也治不好你这毛病么?”
  怜月也委屈,她不是公主身边的婢女又是什么?她没有答话,忍着泪去衣箱中找出公主要换的衣裳,目不斜视地伺候锦阳公主更衣。
  “说话!!!”锦阳受不了怜月对她视若无睹的清冷样。
  “奴婢就是奴婢,不能因为公主殿下抬举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怜月在锦阳身后替她理出长发时,偷偷抹去眼泪,绝然道:“公主殿下若因奴婢说错话不开心了,要罚也好,要撵也罢,奴婢又敢说什么?”
  锦阳骇然回头,抬眼望着怜月。明明在王府时还好好的,突然说什么又罚又撵的气话。“说!到底怎么了!”锦阳语气有些重。
  “奴婢不愿做公主殿下解闷的玩物。”怜月双手紧握成拳,低头望着锦阳公主气红的小脸,心酸地道:“奴婢命苦,这贱身被人践踏也罢了,但真心绝不由着人践踏,便是公主殿下也不行。奴婢今日收回此前所有对您说过的话,公主殿下千金之躯,奴婢不敢高攀。”
  玩物?谁特么会为了个玩物豁出命去?锦阳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吴怜月你好样的。
  “姑娘既然无所谓身子被人‘践踏’,就沐浴更衣等本公主回来吧!”锦阳拂袖摔门而出。
  还未走出月门宫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容易被激怒,对怜月所说的话也太重。可她想起怜月方才说的那些话还是愤懑不平,那人脑子是不是傻的?谁家会把玩物当祖宗一样供着哄着。哪怕她脾气不好,可为怜月实实在在做的那些事呢?说忘便忘了?
  锦阳在去咸康宫的路上鼻子哼哧冒着热气。再生气回月门宫还是得服软把人哄回来,这是她欠那人的。
  ***
  开了春,阳光照得人暖暖的。
  太妃与王妃相搀着走出咸康宫。“听说过些日子嘉王要把皇上的妃嫔也送出宫安置?”太妃心中不肯认嘉王是皇帝,也不肯唤自己的儿子为先帝。
  “是啊,王府的几位夫人册封后也入了宫,皇上过些日子也该选妃了,先帝的宫眷仍住在宫中总不好。”王妃没有再往下说,王爷的意思是与兄长妻妾该有避讳,她怕太妃想到先帝与贤王妃之事会不悦。
  “皇庙那边景致极好,等你伤大好了,咱们踏青去。”太妃经过这段日子,悲伤的情绪淡了一些。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王妃为她做了那么多,哪怕是为了王妃她也得好好活着。
  王妃笑着道:“已大好了。”说完突然松开了太妃的手,“臣妾见过皇上。”
  太妃梗着身子连看也不看嘉王。
  “嗯。”嘉王心中仍不是滋味,他其实不想来送,但太妃与皇后是以为先帝诵经之名出的宫,他不可能不来相送。而且,三皇子秦道勉至今没有下落。候在咸康宫外的马车已派人细查过了,咸康宫除了主殿也都命人搜查过。
  如果当真是太妃与皇后藏的人。嘉王的心又紧地一痛,他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处置二人。
  锦阳也赶到了,还有秦晁林。两兄妹没有进宫,只是在宫门候着,恭送母亲与太妃上车。
  太妃与王妃路过嘉王身旁时,嘉王鬼始神差地伸出手拉住了王妃,王妃先是一愣,待看清男人的表情后眼中泛上了泪。“皇上……”
  “中宫永远为皇后留着。”嘉王按下不舍,渐渐松开了手。
  王妃与太妃相扶着上了车,锦阳笑着冲母亲挥了挥手。秦晁林觉得傻妹妹没心没肺,母亲好好地去什么庙里,亏妹妹还笑得出来。
  “晁林。”王妃坐在车中招手将儿子唤到身前,摸着他的脸道:“替你父皇多分担些,照顾好妹妹。”
  “是。”秦晁林嘟着嘴乖乖应了。
  王妃与儿女道别之时太妃无聊地撑开车帘,眼前映出的那张熟悉的老脸把她吓了一大跳。
  荣嬷嬷扛着包袱笑道:“娘娘。”
  “嬷嬷?”太妃皱着眉。看不出是惊是恼。
  “奴婢向皇上求过情了,皇上许奴婢跟去皇庙在您身边伺候。”听说皇庙那边用的都是王府的下人,嬷嬷担心太妃娘娘没个习惯的人在身边伺候会觉得不便,就求了皇上。
  宫中物是人非,到头来对她不离不弃的除了娴儿也就惹人厌的嬷嬷了。“还不去后面的马车上坐着?打算跑着去不成?”太妃扔下帘子,心中倒有一丝暖意。
  与儿子说完话,王妃又把锦阳唤到跟前,凑在女儿耳边轻声道:“得空了带上怜月来看看我与太妃,听说公主府的选扯离皇庙并不远。”
  锦阳讪讪的。那人正莫名其妙生着她的气呢。
  “还有。你那急性子该改改了,怜月那丫头我瞧着都心疼,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你若当真喜欢便对她好些。那丫头,只有你可以依靠。”王妃语重心长地对锦阳道:“你我母女选的这条感情路布满荆棘,对怜月来说更是。如今你贵为公主,定要替她挡着些风浪。”
  “是。母后放心。”锦阳只顾着把怜月带到身边,只顾着向她确认对自己的感情,却忘了怜月不是霁妃。怜月会害怕。母亲这席话说得锦阳心中一酸,怜月只有她可以依靠……
  真是像极了前世的自己。初时她也是拒着霁妃的,因为怕是霁妃的玩笑,怕是宫中的陷阱,怕自己年少无知被人愚弄仍不自知。怜月应该也有这些担心吧?所以才觉得自己是供人解闷的玩物。
  王妃掏出常带在身边的与锦阳一样的那串念珠,递与锦阳:“替我送给那丫头,我不在的时候,只好将你拜托给她了。”
  嘉王站在咸康宫院中,望着马车上的王妃与儿女说了许久的话,可是偏偏没有一句话想与他说。嘉王轻声对身后的护国尉道:“搜殿!”
  没多一会儿,护国尉走到嘉王身旁回话道:“回陛下,没有。”
  车轮碾过积雪消融后湿漉漉的地面往宫外驶去,嘉王对于没有在咸康宫找到三皇子一事有些失落。不知是因为三皇子无所踪的隐忧,还是因为盼着借此事能将妻子留在身边。
  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了,人已经走了。
  

  ☆、078

  “这是你第一次失手吧?”申霄瞥了游婵一眼。她派了两拨人杀吴怜月; 没想到竟让那人活了下来。别人倒也罢了; 游婵想杀的人可是从没失手过的。
  游婵立在抽了新芽的柳树下; 面无表情地道:“卑职无能。”她其实很想问问大小姐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 以她两日的观察,那个女人不过胆小粘人话多厨艺差……人其实是不错的。以申家的家势; 大小姐实在不必和那人过不去。
  可是她以前杀过无数人,从没过问过死在她刀下的人为何要死。游婵不安地收回思绪; 回过神时发现大小姐已经凑到了她跟前。
  “你心不在焉地想什么呢?”申霄伸手在游婵眼前晃了晃。她觉得游婵自月门宫一行后就有些不对劲; 时常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卑职在想。大小姐为何不命卑职在去兴州府接吴家女时下手?眼下吴怜月与锦阳公主寸步不离; 又在皇上眼前混了个熟脸,再动手就麻烦了。”游婵不明白大小姐为何突然动了杀念; 明明遣她去兴州府接人时还反复叮嘱要好生照料。
  申霄一听怜月与锦阳寸步不离; 又生起醋意。她哪里知道锦阳托她接的女人是幼时情人,她哪里知道锦阳年纪这么小就明晓了感情之事。吴怜月的出现让她措手不及,来不及向锦阳表明心意就被人捷足先登; 只是她铁了心想要的,绝不容许落于旁人之手。
  吴怜月以为活下来便能与锦阳长厢厮守了么?那未免太天真。皇上驳了群臣提议让先帝宫嫔殉葬的折子也罢了; 宫妃过两日都要出发去行宫居住度过余生; 霁嫔娘娘能例外不成?
  “此事你不必管了; 我交与旁人去办。”申霄冷言道。
  游婵以为大小姐要再派人去暗杀霁嫔,不由得悬起了心。她还差那人一条命,总是要还的。
  游婵走后申霄去了将军府马房旁的一间屋子。屋里堆满了喂食马匹的干草,一推门便能闻到刺鼻的草木味。
  身居陋室,秦道勉也还有着皇族子弟的架子; 硬是把干草垛坐出了龙椅的气势。“为什么要救我出宫?”
  秦道勉咬牙望着申霄。若不是申家这群乱臣贼子,父皇不会死,皇兄皇弟们也不会被屠杀殆尽。他那日逃出皇子院时发现门口停了辆车轿,从车轿旁仓皇跑过时轿中飞出一人将他一把抓了进去。
  “三皇子想活命的话就别出声。”申霄冲他一笑,然后一脚踢向他的颈后。醒来时便在这草料房中了,门口有将军府的人日夜把守着。
  为什么要救三皇子呢?申霄唇角轻挑:“您猜猜看?”
  把三皇子从宫里捞出来这事,申霄连老父亲申时茂都瞒着的。她当然不是想扶三皇子上位再度造反,自己眼瞧着便要做太子妃了,嘉王做皇上对申家而言是最好的选择。但她不想让嘉王太过安心,皇上高枕无忧后总有觉得手握重兵的申家碍眼的一日。
  可是如果三皇子下落不明,甚至时不时冒出来惹些乱子,皇上就顾不上对付申家了。这事瞒着老爹也是为他好,老爷子是直爽性子藏不住心思,还是不知道的好。
  “哼!”秦道勉虽不是致武之人,也看过不少兵书:“想用我牵制皇叔是么?”
  “早听说众皇子中论韬略无人能出三皇子之右。”申霄拍手道:“三皇子其实不必对我存有敌意,先帝是贤君,可惜遇上忠王那帮余党……”
  “哼!”秦道勉冷笑:“申小姐真当有人信么?几个乱党瞬间杀进守卫森严的皇宫。不说护国尉的人,单是高耸入云的宫门也不是那几个人可以闯入的。”嘉王领兵入宫护驾的时间太巧了,与忠王余党一前一后。
  而且秦道勉与‘进宫护驾’的嘉王府护院交过手。皇叔一定没想过皇子院会有人活下来,所以连装也懒得装了。
  申霄不在乎三皇子信或不信,而是问道:“您想为先帝报仇么?”
  “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若有来日,定要你们申家与嘉王府众人血债血偿!”秦道勉愤怒地一掌击向身下的草垛,然后又突然泄了气。他知道自己只能说说而已,眼下已成定势,凭他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撼动皇叔。
  “听皇子的意思,是将先帝之死怪之于我等了。这误会真是太大了。”申霄露出悲痛的神情,又问道:“三皇子难道不知先帝的死因?先帝不是死于忠王余党之手,而是霁嫔娘娘之手。”
  申霄有一万种方法不动手便弄死吴怜月。
  秦道勉不知道。只知父皇在月门宫薨逝,待要赶去月门宫时忠王余党便入了宫冲进皇子院大肆杀戮,后来就是一场大乱了。“霁嫔曾是嘉王府的人,申小姐算是承认谋反之事了么?”
  “三皇子糊涂。霁嫔在进王府之前,是教坊司的罪女。猜猜她是哪家的罪眷?”申霄不慌不忙地捡了个草垛子坐了。
  秦道勉摇头。他堂堂皇子,岂会去过问一个小女子的出身,不过耳闻姐姐灵阳与堂妹锦阳争过那女子罢了。
  “兴州府知府吴天明的千金!吴天明与宋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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