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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公主府的女人们-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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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出息。”蝶儿看不上环儿没志气的样,“合该做一辈子粗使丫头。”
  “得。您是贵人的命,飞升了记得关照下妹妹。”环儿无奈地摇摇头,嘴上催促道:“你走快些,湿了衣裳的又不是我,怎么我比你还着急?”
  ***
  先帝出殡后不久便是登基大典。钦天监选了几个日子给新帝,新帝选了不是最好但是最近的日子。于是所有准备都异常匆忙,新制龙袍皇冠,拟旨召告天下,举行祭天大典……
  祭礼后入议政堂,接受百官朝贺。嘉王妃带伤出席了册封皇后之礼,也是从这一日起,锦阳从郡主成了公主。
  不是前世的和亲公主,是堂堂正正的大运国嫡公主,赐住公主府。
  登基大典后便是去宗庙祭告秦氏诸位先祖。
  去往宗庙祭告的路上,被繁礼折磨得没有精神的嘉王妃,懒懒地倚在行辇上。嘉王轻轻握住妻子的手,宽慰道:“皇后再忍耐一下,从宗庙回宫后便送你们走。”他话语间还有隐隐的不舍,已经贵为天子了,全天下的女人都供他挑选,可他最放不下的还是身旁这一个。
  或许因为是少年时期便爱上的人,禀着赤子之心掏心掏肺地爱过,到头来又被伤得太重,所以才放不下。爱恨之间皆是羁绊啊。
  “或者……”嘉王的声音透过辚辚的车轮声,“留在朕身边。”眼见就要分别时,他还是不够豁达,明明一道旨意便能将人强留在身边,他偏偏选择了最卑微的一种。哀求。
  已是皇后的嘉王妃满是歉意地抽出被嘉王握住的手,轻声道:“便是太妃不在了,臣妾也无颜陪在陛下身边。皇后之位若陛下日后有想册于之人,臣妾会甘然让位,更替陛下开心。”
  “去意已决么?”嘉王又被伤了一次,明明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回答,伤害却丝毫没有减轻。“皇后当年为何嫁与朕?是要借朕堵悠悠众口,还是借朕去忘记太妃?”
  “都不是。”嘉王妃回忆起往昔,露出笑颜:“因为与皇上初识那日,宴席过后,众人说说笑笑,只你一个人在阳光照射的庭院中蹲着身子,静静地望着在墙角卧眠的那只猫,脸上带着笑。你看得特别认真,都没有注意到我一直在看你。我当时就在想,嘉王爷一定是一个特别温暖的人,如果能做这样的人的妻子该多好……”
  嘉王也回忆起那一日,他一直错以为是自己先动的心。
  “可惜……早一步认识王爷多好。”嘉王妃说顺了嘴,没有称嘉王为皇上。她嫁的人是嘉王,唤了十几年的王爷不是那么容易改过来的。她是真的觉得可惜,又觉得对王爷不公平,明明心里已经住了个赶不走的人,还和王爷在一起。
  只怪当年的她太自以为是,以为感情是受自己控制的。她终究还是辜负了曾经惊艳过她生命的那个少年。少年长大了,依旧温暖如初。
  车向前行着,因为积雪的缘故行得很慢。
  嘉王侧身望着沿路风光,不想被王妃看到自己在落泪。早一步相识多好?他十五六岁初相识便认定了王妃,还要有多早?他真的尽力了。
  “晁林成亲时皇后回来么?”
  “恩。”
  “咱们若有了孙儿,你会常回来看看孙儿么?”
  嘉王妃没有答话,强忍着泪。她知道王爷还在试图挽留她,想让她知道,她这一走失去的不止是他一个,还儿女和孙儿。嘉王妃不是因为见不到儿女难过,她与太妃就在京郊,往来都方便。让她难过心痛的是王爷的态度,明明做错事的是她,苦苦挽留的却是王爷。
  二人再没有说话,都别过头不忍看对方。
  

  ☆、076

  连花在命人收拾东西; 一箱一箱的行李从思月苑抬出去。
  嘉王府要改建为太子府; 公主府也在改建中; 锦阳得去宫中暂住些时日。正好可以女代母责; 替父皇打理后宫。李侧妃是个本分人,只是不够精明。而且有皇子的嫔妃不可太倚重; 没地生出吞天没海之心。
  “公主,这些东西要带走吗?”连花从怜月住过的那间房的床下抬出一小箱东西; 问锦阳。
  那是锦阳许久之前为怜月准备的十七岁生辰礼。也不知怎地; 竟一直忘了送给怜月。锦阳望了眼四周; 没见到怜月:“怜月姑娘呢?”眼瞧着要进宫为母亲送行了,人跑哪儿去了。
  “一并带上吧!”
  锦阳想去找怜月; 还没抬脚又有丫头过来问话; 一时抽不开身。
  怜月站在蝶儿的房门口。
  蝶儿在柜子前专心整理着要带进宫的东西,思月苑的下人都要随锦阳公主进宫伺候。
  门似乎轻响了一声。蝶儿回头望了眼紧闭的木门,以为是环儿便道:“别装神弄鬼的; 除了你还有谁会找我?”
  门吱呀一声开了。“不知道你在忙……”怜月走进屋中轻声道。
  蝶儿转身见是怜月,忙要行礼。
  “姑娘折煞我了。”怜月忙扶住蝶儿; 蝶儿起身抬头; 两个容颜相似的女人对望着; 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自己影子。
  蝶儿先移开了眼。她也是近看才发觉,自己远不及怜月姑娘的容色好,对望时渐渐自惭形秽起来。
  “听说蝶儿妹妹在锦阳公主身边伺候过,我伺候公主不久,有很多不懂的想向妹妹请教。”怜月心中酸酸的; 她留心蝶儿后旁敲侧击地问过思月苑的其他人。听说蝶儿以前也叫连月,与她音同字不同,听说是当年的小郡主从国公府强要回来的人,很是得宠……
  历史简直惊人的相似。或许郡主与灵阳公主争她并不是因为有多稀罕她,只是郡主任性惯了,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到手而已。
  “嗯。”蝶儿抿着嘴轻轻应了一声。
  “公主殿下有什么喜好,有什么忌讳么?”怜月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下了,笑着真挚地问蝶儿。
  蝶儿被锁禁后遭了不少冷眼,眼下也只有环儿还肯搭理她,见正得公主宠的怜月姑娘语气这样温柔真诚,便把曾经在主子房中伺候琢磨出来的心得都告诉了怜月。蝶儿自知回不去公主身边了,也无心再回去,她是想嫁个世家公子的。
  怜月默默听着,时不时地笑笑,鼓励蝶儿继续往下说。
  “公主殿下喜欢喂人吃东西,姑娘便是不喜欢也要笑着咽下去……”
  怜月脸上笑着,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心疼得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便打断蝶儿问道:“公主殿下那样喜欢妹妹,妹妹后来怎么惹恼的公主呢?”
  已经是王府人尽皆知的事了,蝶儿也不避讳:“与世子说笑的缘故……”
  所以,是吃醋么?怜月苦笑。
  难怪郡主的情话说得那样好,与她有肌肤之亲时那样自然,熟能生巧嘛!原来什么都是假的,什么此生只她一个都是假的。
  “不打扰妹妹整理东西了。”怜月突然起身冲出门,轻轻将门推拢后伏在门框上啜泣起来。
  ***
  常合殿内,嘉王翻阅着过往的折子。他不得不承认,已故的皇兄算不得好兄长,甚至算不上好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好皇帝。
  折子上的批附关于天下民生的都无大差错,只可惜疑心太重。重臣猛将被一一铲除,手下无可用之人,使得自己劳累不堪不说,也耽误下许多机要大事。
  新上任的大内总管是打嘉王小时候便在他身边伺候的人:“皇上,太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今日便要去京郊庙子了。”
  公公对于皇后娘娘此举是不解的。太妃娘娘想去庙中为先帝诵经祷告是人之常情。可皇上才登基,这后宫一大摊事需要有人拿主意呢,皇后娘娘刚册封就离宫,实在另人费解。
  “是今日么?”嘉王怔怔地望着手中的折子,神情暗了下去。太妃丧子之痛尚未平复,皇后肩臂之伤也没愈合,从宗庙回来后嘉王劝二人在宫中再养些时日,二人也应允了。
  京郊庙中他虽会差人打点妥当,但怎么也比不上宫中万物齐全。
  “是今日。”公公望了眼才破晓的天,劝道:“皇上看了一夜的折子,要不要歇会儿?两位娘娘巳时一刻才动身,来得及的。”
  “不必了。传朕的旨意,加派护送太妃与皇后的人马,庙子那边伺候的人用王府的。”他才登基,担心有面服心不服的人趁太妃和皇后不在宫中暗中加害。
  他不是很在意太妃的生死,可他明白若太妃没了皇后必定生无可恋,便不得不替太妃也考虑周全些。
  “太妃和皇后的用度仍依宫制,不可怠慢。”嘉王一直望着手中的折子,突然语气低沉下去,神色忧伤地说:“着人在庙里养只猫。”
  “猫?”公公没藏住自己的不解与惊讶,又马上道:“奴才遵旨。”他不该质疑主子的任何旨意,只需照办即可。
  嘉王是有私心的,盼着哪怕是偶尔,那人能有一个瞬间会想起他。想起他时是粲然一笑也好,是心酸负疚也罢,他怕被遗忘。
  凭什么要他独自记得一辈子?
  心中烦着一看手中的奏折更加恼怒,嘉王把折子的一摔,怒道:“混帐!!!”
  “皇上。”公公小心地捡起折子,问道:“怎么了这是?”
  “朝中对于朕不让宫妃依祖制殉葬的事反对声很大……”嘉王又拿起一厚摞折子,冷笑着道:“这些!还有这些!通通都是。南部饥荒他们不管,禾涅族进犯他们不管,偏偏和宫里的女人们过不去,让先帝的宫妃活下怎么了?又没叫他们养着,又没花国库的钱。”
  嘉王越说越气愤:“还打着替我着想的幌子。真是可笑,无儿无女娘家又无事的女人还能倾覆朕的江山不成?”
  公公等主子气消些了才问道:“皇上如何打算的呢?”
  “你把那些大臣的折子给朕挑出来。明日上朝时朕便告诉那些老东西,秦氏殉葬祖制不废可以,凡是赞同不废的大臣,他若去世家中女眷也通通殉葬。不只妾室,包括妻女!”嘉王不能屈服,他的养母便是死在这条荒唐的祖制上。
  说起来殉葬之制能延续多年,正是因为最终的当权者往往能保护自己的母亲,没痛到自己身上是觉不出疼的。
  公公沉默地将折子中有反对声的人都整理了出来,嘉王也渐渐消了气,开始处理旁的政事。
  此时有小太监在殿门外回话。“皇上,申将军来了。”
  公公知将军与皇上要议事,低着身退了出去。
  见申将军来了,嘉王起身相迎。申时茂欲跪下行礼,被嘉王扶住了:“你我二人勿拘礼。”
  “皇上是君,末将是臣。”申时茂固执地跪地道:“末将见过皇上。”
  申时茂愿意谋反扶嘉王爷上位,一是女儿与世子的那层关系,二则是相信嘉王的为人。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凭功勋在新帝面前失了分寸。算上嘉王,他在三位皇上治下做过臣子,他比谁都清楚,极权是会侵蚀人心的。现在皇上与他或许是真客套,日后呢?会不会觉得他目无君王?皇上可以客气,他不能当真。
  “将军请起。”嘉王见申将军对自己疏离恭敬的模样,有了孤家寡人之感。他做了皇上,可发妻即将离他而去,老友也不敢再与他交心,他还剩下些什么呢?
  来不及伤感惆怅,还有更另他焦心的事。“可有道勉的消息?”
  申将军摇头:“没有找到三皇子的尸首,问了手下的人,咱们进宫那日也无人见过三皇子。”
  说起来三皇子秦道勉是个不错的孩子,与自家晁林也谈得来,可是嘉王不敢心软。若三皇子尚年幼倒也罢了,可道勉比晁林要年长三岁,又是众皇子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这种隐患怎么敢留?
  “可有在各宫中细查过?”嘉王怀疑人还在宫中。出入宫门都是要令牌的,进出查得极严,不可能轻易逃出去。
  “除了咸康宫都查过了。皇后娘娘在养伤,太妃娘娘不许人进殿。”申将军小心回着话。他并无怀疑皇后之意,又怕皇上会误会。
  “今日皇后与太妃便要去皇庙了,着人搜点车马和随从,等她们离宫后再彻搜咸康宫。”嘉王盼着秦道勉在咸康宫,这样可以了结一个大隐患。可又有些担心,怕皇后为了太妃再度欺瞒他。
  若此事果真与皇后有关……嘉王攥紧了拳。他不会再原谅了。
  

  ☆、077

  锦阳公主再进宫仍是挑的月门宫。
  多日前留下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了; 廊柱刷上了朱红色的新漆; 院中青石砖上的雪被阳光融化得干干净净; 砖面在晨曦中发着青灰色的光。
  怜月在进宫的马车上神情恍惚了一路。蝶儿说的那些话在她脑海中盘旋着挥之不去; 手一直被公主牵着,她也懒得挣扎; 只是心情沉重得再没有了往日心动喜悦的感觉。
  她太傻了。竟真的觉得尊贵如锦阳公主,会对一个婢女动真心; 再稀罕再在乎也不过是主子的玩物罢了。有朝一日; 她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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