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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公主府的女人们-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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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宫里一定活不过今夜的; 哪怕是皇上召她进的宫; 皇后娘娘要弄死她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昨日皇后娘娘已经有了要杀她的心,只是被皇上拦下了而已,皇上能拦一次; 还能一直拦不成?
  况且伴君如伴虎,她没准再进宫把皇上也给得罪了。那时候; 她定会死无全尸的。
  连花还是摇头。王爷身边的姐姐只叫她赶紧把怜月姑娘带出去; 没说为何去; 更没说去多久。
  梳妆更衣后,早已手脚冰凉怜月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申霄重重地磕了个头:“奴婢谢霄姑娘救命之恩。”
  她知此次前去凶多吉少,郑重地向申霄磕了头,又向着连花也磕了个头:“怜月谢连花姐姐这些日子的照料。也烦请姐姐替我向郡主殿下转告一声,若有来世; 怜月定报还郡主之大恩。”
  郡主回府时她应该已经死在宫里了。其实想与郡主所说的话装满了心,可又不方便让人传达。她心里淌着泪,因为再也等不到郡主长大的那日了,也再不会知道长大后的郡主是不是还喜欢她。她怎么也没想到昨夜郡主偷偷摸摸的小动作,竟成了她此生最后的甜蜜回忆。
  好在从另一面来看,至少郡主不会因为她的缘故坏了名声。
  申霄的心震动了一下,低下头不忍心看怜月视死如妇的模样,皇后在清晖宫发了通火的事她听说了,怜月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申霄上前扶起怜月,明明刚才还恨得咬牙的人,在生死面前也释然了。
  “干嘛像再也不见了似的,没准入夜前就回来了呢?”申霄微酸了眼,上前抱了抱怜月,在心底谢着怜月的成全。她与锦阳在一起那日,定会为怜月一人摆桌筵席。
  “连花姐姐,走吧!”怜月心里有数。踏出门槛前她回头看了眼屋子,用力嗅了嗅屋中熟悉的花果香,然后走入了连绵数日的风雪中。
  ***
  锦阳忙完一回思月苑,就见院子里堆满了东西,把进屋的路都快堵死了。
  “连花!”锦阳皱眉翻看着礼箱里的东西,看成色花样只会是宫里的东西。她第一直觉是太妃娘娘赏她的,为母亲与太妃之事堵她的口。这实在没必要,会伤害母亲的事她怎么可能做?
  连花正拿着宫里给的礼单核点东西,从叠得半人高的箱子背后突然窜出头来回话:“郡主。”
  “这些东西是宫里赏的?怎不搬进库房,堆这里做什么?”
  “奴婢想着或许有您立时想用的东西,便想等您回来挑了再入库。”连花道。
  “太妃也给得太多了。”锦阳只觉得碍手碍脚。
  “不是太妃娘娘赏的。是皇上。”连花小心地禀道。
  “皇上无故赏我东西作什么?”而且出手如此大方。锦阳粗略看过箱子里的东西,她一个晚辈,这些东西已远远逾制了。
  连花深吸口气,鼓起勇气道:“皇上将怜月姑娘接进了宫,说这些东西是补偿您的。皇上还说,您可以去司乐监或者教坊司随便挑通音律的婢女,多少个都可以。”
  申霄轻轻推开了窗,偷望着锦阳瞬间冰冷的神情。
  果然是宿命么?都两辈子了,怜月还是要落入皇帝之手么?锦阳没有说话,握紧手中的马鞭转身出了院子。
  想也别想。
  ***
  太妃笑着推开嘉王妃盛在勺子里递到嘴边的药。
  “我不喝。”
  嘉王妃平静地又将勺子递了上去:“娘娘想一口喝完整碗药么?”
  太妃摇头,凑在嘉王妃耳边用黏黏糊糊的语气轻声道:“要你用嘴喂我。”
  “药也是能随便玩的?”嘉王妃不到两日的功夫已经被太妃闹得不知害羞为何物了,她将勺子放回药碗中搅动了两下,新盛了温的汤药递上去道:“娘娘再闹今晚便自己睡吧!”
  太妃只得乖乖张了嘴,咽药时眉头皱成了一团。
  “我知道苦。忍着些别吐。”嘉王妃说着又递上去一勺。“你看你乖乖喝药,夜里是不是睡得格外好了?今日快睡到晌午才醒,精神有没有好些?”
  “我睡得沉是白日里累的。”太妃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所以娘娘以后别那么劳累了,咱们也该歇几日了。”嘉王妃瞧着窗外的雪影,开心道:“等日子暖和些,咱们去宫外瞧瞧大好河山,或者扮成寻常妇人混入街市中逛逛。”嘉王妃回忆起少女时期的自己,低头浅笑:“算起来,我许久没起什么玩心了。”
  “好。天气暖和了咱们便去。”太妃接过嘉王妃手中的碗,一口气喝完了药。她与娴儿未做的事那样多,没有个好身子可不行。
  “娘娘!锦阳郡主求见!”宫女的声音远远地传入殿中。
  太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满地抱怨着:“你家闺女没事老来咸康宫干嘛?这几日来的次数比过往十来年都要多。”
  “我极少离家,锦阳年纪还小。许是放不下我吧!”嘉王妃起身去打开了整日紧闭的殿门。
  锦阳向母亲匆匆行了礼,正要进去找太妃求怜月之事,突然瞧见母亲的唇瓣有些微肿。
  她尴尬地别开头,心想母亲和太妃怎么也不节制着些。母亲倒罢了,太妃还生着病呢。
  “昨日才来过了,今日怎么又来了?”嘉王妃不是不想女儿,而是知道王府与将军府的合谋,知道宫中不是那么安全。她进宫常住的另一原因,也是想保护太妃。但她不想让女儿频繁进宫涉险,她的性命无所谓,女儿不行。
  锦阳已快步走入了寝殿。也许是知道了太妃与母亲之事,知道了太妃多年来偏帮她的缘由,锦阳今日格外有底气。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太妃想赶紧打发锦阳走。
  锦阳告了皇上的状:“太妃赐给我的那个丫头,皇上给接回宫里来了。皇上赏了许多东西,但我不要那些财物,只要那丫头。”
  又是因为那个吴家丫头……
  太妃真是头疼。昨日就听说清晖宫因为那吴家丫头,皇后和灵阳闹了一场,还惊动了皇上。
  “锦阳啊!哀家一向什么事都依着你,但你能不能换个丫头?此事皇上正午过来请安时与我说过了,那丫头确实琴艺精妙,琴声可治皇上的失眠之症。皇上乃一国之君,他的身子事关江山社稷,一个丫头而已你何必追着不放?何况皇上是唤遍了宫中乐人,实在无法才唤的那丫头。”
  “太妃娘娘说得对。既是治皇上的失眠之症,入夜前接她入宫待皇上熟睡后将她送回王府不行么?君无戏言。皇上与太妃开了金口给了我的人,怎么能出尔反尔?”锦阳无理取闹起来。
  若皇帝真为治失眠之症,没别的心思,让怜月在宫中住些日子也无不可,反正这皇宫来日的主子是谁还不好说。
  但她怕皇帝是在清晖宫见色起意,治什么失眠的不过是借口。哪就那么玄乎了,全皇宫的乐人都办不到的事,偏偏怜月就能?
  锦阳不觉得今日能接怜月回王府。她最终的目的是让太妃向皇帝施压,让皇帝许诺人还是嘉王府的,他只是借用。有借日便有还日,那皇帝便不能碰怜月!
  嘉王妃在一旁低声劝她:“锦阳。此事是你不对了,按说既知道了那丫头能治皇上的失眠,你作为晚辈和臣子该主动献上才对。”
  太妃知锦阳抓着她与嘉王妃的把柄,这锦阳又是无法无天的性子,便哄道:“你骑马过来的么?鼻子冻成那样。你在我宫里暖和下身子,我着人去问问皇上的意思。看他愿不愿意让那丫头王府宫里两头跑!行不行?”
  太妃觉得锦阳这种性子肯定是随的嘉王,她们家娴儿除了在床上,平日里那样温和的人怎么生出这么个小魔煞。
  

  ☆、055

  马车内很香; 华贵的金色内饰闪花了怜月的眼; 明明从外侧看不过是寻常车马; 可轿中又是另一番天地。
  就连帘子也是用极细密的锦缎织就的; 厚实防寒精美异常。
  记不清行了多久,眼前的帘子突然被掀开; 吓得怜月抱着肩往后一缩。
  “姑娘请下车换轿。”
  怜月走入白茫茫的天地,眼前是一座从未见过的宫门; 一个嬷嬷来到车前扶住了她; 为首的公公走在最前方; 她小心跟在后面。
  换了小轿又走了很长一段路,轿子才落了地。
  “姑娘知府千金出身; 规矩自然差不了。但咱家还是要嘱咐姑娘几句; 见了陛下,没有陛下的旨意不要开口,更不许直视龙颜。”
  怜月忙点了头。
  皇上坐在凌乱的殿中; 身边是他发狂时扔的东西,可又不许宫人收拾。满室的书卷瓷器; 残的残; 碎的碎。门窗紧闭; 殿内昏暗,只有两盏黯淡的烛火有气无力地燃着,他也不许宫人剪烛芯。
  公公在门外回禀道:“皇上,吴氏接来了。”
  “进。”他的声音无力得像缠绵病榻许久的人。
  公公推开殿门,避开了瓷器碎片小心走入殿中; 怜月紧跟在公公身后,也寻着空地踩下去。走至殿中,跪地道:“奴婢见过皇上。”
  皇上懒得说话,用手指了指琴案。
  公公会意后对怜月道:“姑娘可记得昨夜在清晖宫所弹之曲。”
  怜月茫然地点头。
  公公立即用嘴型示意她开口回答。
  “奴婢记得。”怜月吓得趴在地上回话。
  “请姑娘为陛下弹奏此曲。”公公道。
  皇上召她进宫只是想听曲?怜月看到了活着回王府的希望。她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照公公所嘱不敢看皇上,到了琴案前小心坐下,断不敢发出别的声响。
  手随意拨弄了两下琴弦试音,皇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这女子的试音都像清泉流淌,让他的心瞬间宁静下来。
  宫中那些乐人的技艺必定有在此女之上者,却无一人能让他静下心来,越听心越躁,更睡不着。可此刻,琴案那边传来的音律像吹动着晨雾的清风飘入耳中,雪白清凉的雾气涤净了心中所有烦忧。
  皇上坐着闭上眼,仿佛置身冬日的山林之间,脚下是柔软的雪,一踩一个脚印。林中的树枝稀疏,抬头可以看到同样白茫茫的天空。他独自在雪地中漫步着,听着雪被踩碎的声音,一袭白衣的吴家女远远地坐在半山弹着曲子,天地之间只有二人,琴声时远时近。
  他像朝圣的人心无旁骛地走向半山,走近了,吴家女停了琴声,抬头笑着轻声唤他:“皇上。”那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笑。
  皇上睁开眼,眼前是公公那张烦人的脸,带着谄媚的笑。
  “适才,朕好像睡着了……”折磨他多日的倦意消失了,心跳也缓了下来。
  “两个时辰了。”公公似乎比皇上还开心。“您很快睡着了,可老奴瞧着睡在地上久了有伤龙体,便斗胆叫醒了您。”有了那个吴家丫头,皇上再不怕睡不着了。
  皇上想起梦中所见之景,转头去看琴案,人已经不在了。
  “人呢?”皇上的心突然揪起来。他不敢想象刚才那样美好宁静的感觉再不会回来是何景象。
  公公笑道:“怜月姑娘被琴弦割伤了手,怕惊醒您咬牙熬到您睡熟,老奴作主让太医来给她敷药了,您以后能不能睡好可全指着姑娘那双手呢!”
  “嗯。”虽只睡了两个时辰,皇上的精神和心情都好了许多。“着人将殿中收拾了,今日的折子替朕整理出来,还未批呢!”
  “奴才遵旨。”公公犹豫着道:“还有一事,锦阳郡主去咸康宫了。太妃娘娘差了人来问,说小郡主也离不得那丫头,问皇上可愿意怜月姑娘助您安睡后仍回嘉王府住着。”
  “锦阳真是被惯得失了体统。”皇上心中不悦,可又顾忌着太妃,让那丫头两头跑确实可以在治他失眠之症的同时顺了锦阳的意。可他还惦记着梦中那个笑……
  “传朕的旨意,吴氏治愈朕之失眠,有大功,封为嫔,赐字‘霁’。”怜月那名字听着太苦了,还是霁月更好。“着人把月门宫收拾出来,以后霁嫔就住那儿。办好此事后差人去回太妃,吴氏已是宫妃,没有日日离宫去王府的规矩,锦阳若心有不愤,让她来找朕。”
  公公依旨办事去了。
  皇上也是有了些孩子气,就像小孩子得了心爱的东西舍不得让人,急切地刻上自己烙印与人看:瞧,这是我的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三十几岁的人了,会使小伎俩与小侄女抢人。
  ***
  咸康宫中,锦阳因冒着风雪骑马来的皇宫,湿透了衣裳,便换了母亲嘉王妃的衣服坐在炭盆前烤火。大人的衣服罩着个小小的人,嘉王妃越瞧越觉得闺女可爱。
  太妃瞧不出来可爱。只觉得锦阳在这里,拘束着的反而是她。想与嘉王妃说话还得端着,那些日常的情话不小心刚吐出个话头就被嘉王妃瞪回了肚子里。
  “娘娘,锦阳给您添麻烦了。”嘉王妃坐得离太妃远远的,怕那人当着锦阳的面对自己动手动脚。
  太妃白了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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