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闲-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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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镯子。她问温徵羽:“你手上的这戒指得要好几千吧?”
温徵羽说:“我外婆送的,没花钱。”
待殷女士聊到镯子上,又说温徵羽,“你这镯子是血沁玉吧?”
温徵羽轻轻地“嗯”了声。
殷女士又说:“看你这镯子里的颜色这么红,肯定是用狗血或鸡血埋在土里沁的。这种戴了不好,要说养人,还是银器养人。这种带了煞气的玉,反而对人有害。”
温徵羽说:“出门在外,随便戴戴。在家都不戴的。”
坐在温徵羽对面的新手和下家的大姐,两人默默地互看一眼,继续打牌,然后发现,殷大姐大概是向她们显摆腻歪了,一个劲地到温徵羽那显摆。
温徵羽那脾气好得她俩叹为观止。
殷大姐赢了钱,高兴,对牌品好,打牌认真,输钱也不急眼的温徵羽特有好感,约温徵羽去她家打麻将,还批评叶泠打麻将不走心,看不上打一块钱的。
温徵羽玩了一下午不烧脑的麻将拼图游戏,不用出去应酬,对殷大姐也很有好感,和殷大姐约,下回要是再遇到再一起玩。
殷大姐从棋牌室出去,遇到叶泠的嫂嫂,还在她嫂嫂面前一个劲儿夸温徵羽牌品好人品好,再顺嘴问温徵羽有没有对象,她要给温徵羽做媒。
叶泠气得“哼哼”两声,对温徵羽说:“下次别陪她玩了。”
温徵羽闻到醋味,嘴角忍不住上扬,轻笑着“嗯”了声,说:“是你让我玩的。”她又压低声音说:“可别让外婆知道。”
叶泠小声问:“怕外婆知道还坐下来?”
温徵羽瞥了眼叶泠,没答,往餐桌走去。
叶泠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温徵羽肯定是看出她不乐意坐在那,才顶上来的,顿时比吃了蜜还甜。
第一百四十三章
温徵羽虽然喜欢和叶泠在一起,但不好成天跟着叶泠到处跑。
温老先生住在她二姑那,担心她的身体没好,她心里也惦记着他,再加上离得近,她便去到二姑家找他。
她柏表哥成了家,有自己的小家,只有周末才到二姑这住。至于前姑父,自从离婚后就搬走了。她去到二姑家,她二姑正叫了人给温老先生做衣服,温老先生刚量完尺寸。
温徵羽问他们要了联系方式,准备改日找时间让他们上门给叶泠做几身。
温老先生见温徵羽的精神还行,稍微放了些心,让温徵羽陪他下围棋。
温徵羽刚出院没两天,她就是看着精神还行,但注意力无法长时间集中。下围棋这种费脑力的运动,没下多久便头晕,哪怕她尽量不让面色显出来,也不让自己的头和身子乱晃,可她的棋艺发挥失常,连连出错,这就瞒不住老先生。
温老先生放了棋子,让温徵羽去休息,还说她身体没好就乱跑,顺便把温徵羽扣在身边。晚上叶泠来接人,都没能把温徵羽接走。
温老先生是文化人,干不出章太婆那一言不和就翻脸还动手打人的事,很是委婉地向叶泠提了句:“跟我说没事了,装得倒像,让她陪我下棋就露了馅。”
叶泠瞥了眼温徵羽,宽慰了温老先生几句,“出院的时候详细检查过,没什么大碍,只是不让过度用脑。我会注意多看着她点。”
回房后,温徵羽就被叶泠按在床上坐着。
叶泠俯身凑到温徵羽的跟前,目光咄咄地盯着温徵羽,说:“有不舒服就说,在我跟前还装没事,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温徵羽轻声说道:“这阵子都有你陪着,今天不好意思再跟着你到处跑就来找爷爷了。没往别处去,有你们看着,我不会有事的。如果真的难受了,我不会逞强的。”
叶泠见温徵羽这弱气的小媳妇模样,心疼地轻叹口气,放软语气,说:“快到年底了,我最近有点忙,你好好在家休息,行吗?”
温徵羽点头。
叶泠在床边坐下,说:“外婆那里有专业的财会,你让她拨两个给你用。我估计过几天,你那边公司的人也该向你报账了,账目上的事,让财会去审,你听听就行。你刚接手,很多事不懂很正常,叫上外婆陪着你,有不懂的地方让她教你。”她又细细叮嘱一通。
温徵羽一夜未归,叶泠去接人就没见回去,第二天,游叔又来接温徵羽。
温时纾似开玩笑地对温徵羽说道:“看来你外婆这是要把你霸占了。回去吧,受这通惊吓,她不亲自看着你,怕是不放心的。”
温徵羽只得回她外婆那。
她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叶泠回公司开股东会,要好几天才回来,连昕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她就只好在家陪外公外婆,两位老人家还经常去医院探望边老先生,把她留在家里看家。
她闲来无事,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画画。
她住院那些天的事,很多事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昏昏沉沉的,有叶泠陪着她,外公外婆和爷爷都常来,再有就是昏迷的时候,她似乎做了梦,醒来后又记得了,只隐约记得似乎还是和昆仑神山有关。
她磨好墨,握着笔,脑中空空,千头万绪,无从落笔,总觉得似遗忘了什么,想画的,总想不起来。
医生说她脑震荡,得慢慢静养,通常要几个月才能完全恢复,她不知道是否与这有关。
她想不一定要画昆仑神山,她可以画叶泠背上的凰鸟。
她又去换了颜料,重新提笔作画。
随着她手里的画笔落在纸上,她的脑海中叶泠背上的凰鸟与昆仑神山上的小凰重叠在一起。她的脑海中浮现的景象在画笔下展现开来。
云海雪山,祥云瑞兽。
她于九霄之上,迎风飞行,凛冽的风吹来,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身覆神火的小凰相伴左右。
它的速度极快,瞬息万里之地,苍穹天地来去自如,但它放慢了飞行速度,在她的身边盘旋飞翔。
倏地,小凰化成人形落在她的身旁,那模样那笑容,以及喊出的声音都和叶泠如出一辙。
温徵羽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笔“啪”地落在纸上,她回过神来,赶紧朝纸上看去,却见纸上的画一片零乱,画不成画。温徵羽以为自己眼花,用力地揉揉眼睛,见到纸上画出来的图仍旧是一团乱,毫无章法可言。
她默默地把画笔拿开,把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她洗了画笔和颜料盘,把画案收拾干净,说不好是失落还是什么情绪缭绕在心头。
她坐在椅子上,拿手机,想给叶泠发短信,又不好意思说想她了。
她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纷乱的梦境如浮光掠影般划过,似上演了无数的悲欢离合,醒来后,又什么都记不起了。她的身上加了条毯子,一个想法突然从脑海中冒出:可能是叶泠回来了。
她赶紧掀开毯子起身去找叶泠。
章太婆从屋里出来,见温徵羽像没头苍蝇似乱蹿,问:“找什么?”
温徵羽问:“叶泠回来了?”
章太婆没好气地看她一眼,说:“没有。”她说:“这才走两天,魂都快没了。你能不能出息点!”她看温徵羽这两天神情恍惚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温徵羽默默地回房。她想,她大概是想叶泠了吧。
她忽然觉得谈恋爱挺烦人的,总牵挂着。
她最近精神不济,注意力难集中,画不了画,在家闷着也不利于恢复,于是让她外婆出门的时候也带上她。
老太太说:“年轻纪纪的成天往老头老太太跟前钻,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这像什么样子。你找纬纬玩去。”打发她去找齐纬。
她只好打电话给齐纬。
齐纬说她:“哟,舍得出来玩啦?还以为你要和叶泠当连体婴呢。”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过去。
温徵羽带上文靖和卓耀出门,到地方后才发现是在办生日聚会,听屋里传来的嘈杂声,显得非常热闹。
她都不认识对方,就这么登门,实在说不过去。
齐纬说:“哪这么多废话。”直接把温徵羽拉进去。
温徵羽进门就见满屋子的男男女女,正在那起哄。
齐纬拉着她挤进去。
两位男士正扯开衣领在那拼酒,喝的是啤酒,一扎接一扎地往嘴里灌。
她进来时他们就已经在往嘴里灌啤酒了,之前不知道灌了多少,待她进来后,他们灌了两扎,还在往嘴里倒……
胃怎么装得下!
温徵羽瞠目结舌地看着。
齐纬伸手在温徵羽的面前晃了晃,问:“傻了?”她摸摸温徵羽的头,说:“本来就够呆的,现在更呆了,难怪奶奶不放心,要时刻盯着你。今天跟我说,你闷了,想出来玩,还让我看着你点。”
温徵羽无语地瞥了眼齐纬。这话的意思,活像她被打坏了脑子似的。
拼酒的两人分出了胜负,一个先放下杯子,直奔洗手间方向,另一人后放下杯子,紧随其后。
温徵羽不太明白这些人拼酒的乐趣所在,她想,应该挺难受的吧。
有人挤到齐纬身边,问:“纬纬,这位小美女是什么人?”
齐纬说:“我妹妹,温徵羽。”把温徵羽介绍给她朋友认识,又向温徵羽介绍:“今天的寿星公,这也是我妹妹,岑琅。琳琅满目的琅。”
温徵羽见对方年龄比自己大,喊了声:“岑姐。”
岑琅说:“喊琅琅姐,不许喊岑姐,显老。”她说齐纬:“你可真是姐姐妹妹哥哥弟弟满天下。”她对温徵羽说:“尽情玩。”摸了把齐纬的脸,就又被身旁的人拉走了。
温徵羽这会儿信了别人说齐纬哪都有她,她看齐纬还真是哪都有。
齐纬说:“我跟她有生意往来,我俩是亲密无间的合作对象。不过她有一个堂妹,你肯定不喜欢,没事,待会儿无视就好。”说话间,就见到一个气场全开的女人走了过来。齐纬顿时翻个白眼,对着走过来的岑珚说:“你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上下打量眼岑珚,问:“怎么?想找麻烦?”
岑珚环顾一圈四周,笑问:“就温小姐一个人?”
齐纬似笑非笑地说:“两个人的话,羽儿就不来这了。”说话间,拉着温徵羽往边上去,笑着说:“羽儿,我们走,不理她。”
岑珚环抱双臂,喊道:“齐九尾,你给我回来。”
齐纬抛个媚眼给她,便把温徵羽拉远了,问:“还没吃晚饭吧?”领着温徵羽去吃东西。
温徵羽应了声:“没有。”她回头朝岑珚看去,见岑珚还在看着她。她问齐纬:“你知道她和……”
齐纬扫了眼温徵羽,说:“不说是众所周知,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她凑近温徵羽说:“人还惦记着叶泠呢,只是叶泠一直避着她。喝醉酒,喊的都是叶泠的名字。怎么说呢,岑珚这人太强势,掌控欲太强。她打听你,刚好你想出来透气,我就顺便把你拎过来了。我估计一会儿,她还得找你,自己当心点。”
温徵羽说:“谢谢啊。”
齐纬笑笑,给温徵羽的盘子里夹东西,开启投喂模式。她看着温徵羽这呆呆的喂什么吃什么,明明不爱吃,还不好意思拒绝,就有种捉弄人的快感,又觉得这姑娘好萌。喂喂食,再摸摸头,像养小动物似的,要不是怕章奶奶打她,她真想把温徵羽牵回家去养着,温徵羽这傻呼呼的样子,特别好骗回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齐纬长得极好,又是个风趣人,走在哪都格外惹人注目。
温徵羽站在齐纬身边,对着那些投来的目光,恨不得离齐纬远远的,偏偏齐纬没察觉似的,不停地往她的盘子里添食物。她不知道齐纬是不是被连昕传染,也得了多手多脚的毛病,还不时的揉她的头。这么亲密的举动,即使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齐纬做也不合适。
她对齐纬说:“纬纬姐,你别摸我头。”
齐纬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问:“那谁能摸?连昕是哥哥,我就不是姐姐了?”
温徵羽竟然无法反驳,默默地埋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她过了两秒,岔开话题,说:“岑琅比岑珚还大,你怎么会说她是你妹妹?”
齐纬幽幽地瞥了眼温徵羽,笑得格外俏皮:“你猜。”
温徵羽猜不到。
一个女人走过来,亲热地揽住齐纬的腰,问:“纬儿,这位小美女是什么人?”
齐纬轻轻地往那只揽在腰上的手一拍,说:“女人的腰搂不得。姐姐我笔直笔直的,你可不要妄想把我掰弯。”
那女人叫道:“您笔直笔直的纬儿小姐,我弟弟找你。”
温徵羽顺着那女人的指引看过去,见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座位旁和齐纬打招呼,旁边还有几人,似坐在那聊事。
齐纬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那女人,对温徵羽说:“我有点事,过去下。”
温徵羽暗松口气,说:“您忙。”
齐纬对那女人说:“帮我照顾下我家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