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闲-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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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这打我替他们挨了,打完您好消气。”
“哎,那鞭子是新做的,我今早锻炼的时候用过,挺好使的,您用用。就是下手的时候轻点,一鞭子下去,地板上都是一道印儿,我皮不糙厚不肉,您手劲儿又大,估计一鞭子下来,我得皮开肉绽躺地上去。”
“要不您换棍子,棍子好使,打在身上,只要不是往骨头上打,我也就瘀几天血,擦点活血化瘀糕就好了。”
“知道您打不下手,您心疼女儿,我也心疼侄子。要打,行,等我将来自个儿生一个,我疼自己孩子去,你再打哥哥他们的孩子。可怜见的,爸不在身边,妈又忙工作,一群孩子还摊上个后奶奶样的奶奶。”
“我以后生个小女儿养得特淘气,我看你舍不舍得动手。”
连怀瑾就这么笑盈盈轻飘飘地挤兑得她真恨不得两巴掌给拍地上去,还没法动她。那时她就觉得,她哪里养的是女儿,她养的都是债。
章太婆再看身边这愁人精正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她说:“有话你就说。”对温徵羽这叫一个嫌弃。连怀瑾对着她,那是长篇大论,说得她连回嘴的余地都没有。
温徵羽说:“那我就说了。”
章太婆说:“说!”她让温徵羽这慢性子给急的,有事你就说,不想说就别一副有事说的样子。
温徵羽又看了眼楼上,没见叶泠下来,才小声说:“叶泠的爸妈去得早,她爷爷当她是空气,后奶奶一家……”她摊开手,比划了下,说:“她的掌心,这里有一道握刀子留下的伤疤。她想带我去见长辈,是见她哥的老丈人,说那是唯一疼她的长辈。我刚和她说了我的外公外婆和爷爷就是她的外公外婆和爷爷,您老就拿她出气。”
章太婆说:“你还埋怨上我了。”
温徵羽说:“我有不对的地方我道歉,您有不对的地方,您得改。”
章太婆问:“我要是不改呢?”
温徵羽说:“你不讲理。”
章太婆说:“我就是不讲理,你能怎么办?”
温徵羽看着她外婆,见她外婆连神情都透着不讲理的模样,她说:“要是别人,不讲理就不往来,您不讲理……我回屋了。”她说着,起身,犹豫了下,问章太婆:“真不讲理啊?”
章太婆特别想打死她。她挥挥手,说:“去吧,往后你有事,我找叶泠算账。你自己的人,你都护不住,哪来的脸怪我不讲理。”
温徵羽的心头微动,顿时明白过来。老太太给钱给人、打叶泠和威胁她,说到底都是不想看到她受欺负。她扔给老太太一句:“你不讲理也是想我好。”转身,走了。
她让文靖安排车,回房和叶泠穿上御寒的衣服,便出门去。
章太婆见她俩没带行李,没过问她俩去哪。
她外婆不让她回,她便多留一阵子,不过生意总得有人打理。
车子在一家画室前停下。
画室不大,属于私人画室,是个二层楼的门面,门面只有四五米宽,属于很常见的小画室。
温徵羽把文靖和卓耀都留在了车里,她和叶泠进去。她推开门,便见到许多画作已经从墙上取下来,正在打包。
一个女人正在埋头收拾打包物品,头也不回地说:“请随便看,歇业处理,一律八折。”
温徵羽凑过去,问:“请问老板娘是什么价?”
那女人听到温徵羽的声音,惊喜地起身回头朝温徵羽望来,叫道:“小羽?什么时候来的?”
温徵羽说:“刚刚啊。”
那女人说:“我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帝都。”
温徵羽说:“好一阵了,今天刚忙空,听说您这歇业了,我就赶紧过来。”
那女人没好气地看了眼温徵羽,问:“看我笑话?”转身继续打包画。
温徵羽说:“有事商量。”
那女人很是意外,说:“你能有什么事找我?我这里的画,你那画室也看不上。”
温徵羽说:“是你要自己卖,我可是很看得上的。”她的话音一转,问:“你有什么打算?”
那女人说:“继续找工作,总得吃饭养家,孩子还得念书。”她说完,回头朝身后的叶泠看去,凑近温徵羽问:“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关于温徵羽的传言,她也听说了。有说是温徵羽被包养了,有说是交了女朋友。以她对温徵羽的了解,被包养是不可能的,至于女友,温徵羽能找女友简直比被包养还稀奇。
温徵羽说:“叶泠,同居了,住我家。”
叶泠见那女人看过来,上前见礼:“你好,叶泠。”
那女人回道:“你好,楚辞。”
温徵羽介绍道:“我师姐,应老的徒弟。”她又对楚辞说:“我是真有事找你。”
楚辞说:“你说。”
温徵羽说:“我堂姐,就温黎……”她又指指叶泠,说:“还有她,她们说我做生意还成,就是差个CEO。”
楚辞顿时笑喷,这俩促狭鬼。她笑道:“我听说你那画室经营得很好。”
温徵羽说:“我被家里老人家扣这边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去。我在经商上确实没天份,想想,不为难自己和大家了。我思来想去,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主修企业管理,以前也是企业高管,又是学画的,再没比你更合适的了。”楚辞是真的爱画,要不然也不会辞职来开画室,只是画室不盈利,要养孩子养家,迫于经济压力,不得不考虑继续工作。
楚辞稍作考虑,说:“你让我考虑考虑,过两天给你答复。”
温徵羽应道:“行。”她按照自己的工资奖金标准给楚辞报了待遇,另外再给她百分之五的干股分红。
楚辞爽快应道:“行,干了。你给我几天时间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
她俩约了时间,温徵羽便决定让楚辞走马上任了。
叶泠在旁边都看傻了眼。
她和温黎之前想让温徵羽找CEO,这大小姐犹豫了一个月都没动静,好不容易想考虑,再被章太婆一通教训,又自己管理起画室。如今她俩都不指望温徵羽聘CEO了,温徵羽居然一会会儿功夫就找了位,还是找了位连这么小一间画室都经营不下去的。
虽说有些人做小生意不行,做大生意很在行,但昆仑画室也不是大生意。
叶泠转念一想,有温徵羽那些关系底子,温徵羽这经商水准都没把画室经营倒闭,找一位既懂画又在企业做过事的,应该还行吧。
叶泠和温徵羽从画室出来,她俩上了车,叶泠问温徵羽:“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突然雷厉风行起来?”
温徵羽想了下,很认真地说:“之前是没钱才开画室的,如今收房租足够生活了。”
叶泠定定地看着温徵羽,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温徵羽说:“这样我就可以不用上班,安心在家画画了。”
叶泠愣愣地看着温徵羽,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有钱就不用上班了?”章太婆给钱给人,温徵羽又遭过这回罪,换作任何人来都该是要大展宏图,做出一番成绩事业来,让人刮目相看,温徵羽居然……
她回过神,握住温徵羽的手,说:“想画画就安心在家画画。”她想了想,便明白过来。温徵羽不是个容易被改变的人,不管经历了什么,不管钱多钱少,她仍然是那个她。温徵羽对钱的要求,真的就是够生活就够了。
第一百四十章
温徵羽见时间还早,拉着叶泠去家具商城挑了张红木大画案和椅子,让他们送到连宅,又拉着叶泠陪她去买笔墨纸砚和绘画用的颜料。
以前她买东西都是自己去,如今有叶泠陪着,连逛街买东西都与往日里不一样。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些谈恋爱的人可以在路上一直走很久都不觉得无聊。
她买完画画的东西后,想着难得和叶泠一起出来逛街,竟有点舍不得这么快回去,拉着叶泠去吃了晚饭,又去给叶泠买东西。一些日常用到的小物件正好可以添置一下。衣服还是要量身订做的才合身,她拉着叶泠试了几件,都觉得不太满意,想着等回去后问问二姑,让人上门来量尺寸给叶泠做几身。
叶泠的心情极好,她的眼里和嘴角都带着笑,温徵羽在她身上比量小饰品时的认真模样好看又可爱。
这些年她当土财主当习惯了,都是她给别人挑礼物买东西,极少有人送她礼物,即使有收礼,那都是人情往来。温徵羽认为她有需要、她适合或者是她戴着好看,就给她买了,全是由温徵羽掏钱,让她体验了回有人养是什么滋味。
叶泠对温徵羽说:“说起来我都没好好送过你东西,怕你不收还惹你不高兴,都不敢送。见你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想要贴补你都不敢。”
温徵羽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是需要叶泠送的。她说:“我好像什么都不缺。”
叶泠瞬间有种被扎心的感觉,“我好像什么都缺。”
温徵羽心疼了一下。叶泠是苦过来的,穷过苦过,这就像饿过肚子的人,怕再挨饿,所以,总觉得不够吃以及多储备些食物,会惶然没安全感。她说:“你什么都不缺。”
叶泠“嗯?”了声,不解地看向温徵羽。
温徵羽说:“你想要的都能自己挣来,所以什么都不缺。”
叶泠笑逐颜开,曲指在温徵羽的鼻子上轻轻一刮,说:“这话我爱听。”她又拉着温徵羽去给她买东西。
温徵羽感觉到异样,她扭头望去,便见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正朝这边望来。那女人的穿着很是讲究,个头很高,气势很足,气场非常强大,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眼神格外有神,有着锋芒毕露的锋利。
叶泠见到温徵羽回头,问:“怎么了?”她顺着温徵羽的目光望去,笑容缓缓从脸上敛去。
那女人踏着高跟靴缓步走过来,轻笑着说道:“好巧。”
叶泠说:“是啊,好巧。”浑身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那女人说:“女朋友?”
叶泠答:“老婆。”她的嘴角噙着浅笑,目光咄咄地看着那女人,气势十足,很有种针尖对麦芒的意味。
那女人的视线在叶泠手上的戒指上一扫,说:“还不算吧?”说着,视线又在温徵羽身上来回打量。
来者不善。这女人给温徵羽的感觉就是这样。
温徵羽不徐不慢地接过话,“嗯,只把关系定下来,还要等长辈正式去叶家提亲。不知您如何称呼?”
那女人对这正式上门提亲的说话很是意外了下,随即回过神来,笑道:“岑珚。您是温小姐?”
温徵羽便明白,果然是来者不善。她拉着叶泠,果断地往后退了几步。
文靖特别有眼力劲地上前挡在了温徵羽和叶泠的中间。
卓耀没动,只将视线落在不动声色地靠近的几个保镖身上。
岑珚直接把文靖当成了空气,嘴角含笑地问:“温小姐这是?”
温徵羽客客气气地说:“请恕我们失陪。改日我们办婚宴就不发您请贴了,请您见谅。”说完,拉着叶泠继续逛街看东西。
她见叶泠正盯着她看,问:“怎么了?”
叶泠若有所思地问:“你这是在……保护我?”
温徵羽说:“有保镖。”她不喜欢岑珚盯着叶泠的眼神,从刚才她俩相处的情形,她已经看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分开。她叹道:“帝都真小。”这都能遇到叶泠的前任。
叶泠隐约嗅到空气中有醋味。她说道:“这商场是她家的。”
温徵羽顿了下,说:“我逛完了,你还有什么想买的吗?”
叶泠说:“商场是她家的,商家又不是。不过没什么想逛的了,想吃宵夜。”她带温徵羽去找地方吃宵夜。
温徵羽说:“你没跟我说这家商场是她家的。”
叶泠说:“断了往来的人,没必要再提起。”多年没见,再见面,那些烙在骨子里的情绪还是会有。再见到,往日种种就像发生在昨日。
叶泠低缓的声音和不同往常的情绪,让温徵羽在想,也许岑珚不止在叶泠的额头上留下道疤。她的额头,她的手上,感情,家庭,都烙下了伤疤。
有些人,最好是让她永远成为过去式,有些过去,最好永远埋葬。
岑珚见到她俩,没有视而不见,没有转身离去,她走了过来——叶泠在她的心里没有成为过去式,没有翻篇。温徵羽对此并不担心,破镜难圆,她俩这么多年都没有复合,现在叶泠都已经有她了,就更难再走到一起。
叶泠上车后,问温徵羽:“吃醋了?”
温徵羽摇头,说:“不喜欢和她这样的往来。”
叶泠问:“她那样是哪样的?”
温徵羽说:“动手打人的。”
叶泠瞬间躺枪。
温徵羽又慢吞吞地补充道:“她刚才过来,你俩就对峙上了,像随时会抓起旁边的东西开打。我悄悄对比了下,你的个头比她矮,气势没她足,可能要吃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