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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致命风流[重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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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别后,房门之外的脚步声迈开,渐响渐远。
  阿蛮观察着屠酒儿的表情,小心地说:“你看,我就说嘲风哥哥定有办法救的吧,而且他也没有再说杀死道长的话了,以后大致也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你可放心了。”
  “……她应还未醒,我想去看看她。”屠酒儿抬眼看向阿蛮。
  “想看就去看吧,反正,再有什么话也要等她醒来才能说不是?”
  “嗯。”屠酒儿闷闷地点点头。
  阿蛮扶屠酒儿起来。
  二人再一次踏入了隔壁屋子。
  屠酒儿较之前平静了很多,但她的手仍然禁不住轻微颤抖,她不知揣着个怎样的心情,愧疚,自责,胆怯,没有一个准确的词可以描绘她脑子里的想法。但她明白,此时就是明漪要她的命,她也愿意给。
  床榻上的人依旧满身血渍,但可以看见露在外面的伤口都已愈合。屠酒儿满眼不忍,轻声拜托阿蛮:“帮我打一盆水来,好不好?”
  阿蛮忙应下,登登登跑出去飞快地打了水拿了帕子来,放在床边后,嘱咐了屠酒儿两句便出去了。
  屠酒儿在床边坐下,清瘦的手伸进水盆中捞出帕子,拧个半干。
  她握着湿帕子,小心地挨上明漪的侧脸,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帮她擦掉血迹。
  过了一会儿,那张苍白清秀的脸如往初一般干净起来,只是她右眼角下那一片裂纹状的伤疤仍突起着可怖的轮廓,看起来狰狞非常。屠酒儿勾起右手,置于她右脸上方,想帮她祛除这片疤痕。
  白色的光从她指尖流入疤内。
  片刻后,那些白光忽又反了出来,回到了屠酒儿的指尖。而那些伤疤却没什么改变,丝毫没有因她的动作变得有一丁半点的光滑平整。
  “不会……”屠酒儿愣住,张着嘴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看明漪的脸。
  是了,屠嘲风都没有办法恢复的伤疤,她又如何能恢复呢?
  她毁……
  毁容了。
  屠酒儿伸出手去,有点畏缩地碰了碰明漪的右眼下方,原本生在那里的红色泪痣被这片大面积的伤疤覆盖,已完全看不见了。
  她出神地看着她的脸。
  窗框处有一只小鸟落下,叽叽喳喳地啄弄羽毛。
  不知过了多久。
  她缓缓俯了下去,抱住明漪的身体,将脸埋进她溢满血腥气的脖颈间,突然就闷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在明漪的耳边断断续续说:“对不起、对不起。”
  真的是时候了。是时候在她和明漪的命途中间画下一条清晰的分界线。
  如果她没有办法弥补她,最起码,也要停止伤害她。


第67章 逝者簿
  仙界; 红线桃林园。
  一个白衣女子蹲在流经桃林的小溪边,袖子挽起三个褶,骨骼轮廓精细漂亮的手拿着几个碗放进溪水中澴洗。她没有束发; 长长的青丝漏到手腕旁边; 发尾被清凉的溪水润湿,但她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月老刚刚从酒窖上来; 手里拎了一坛顶好的太禧白; 口中嚷嚷道:“你猜我找到什么?原本想随便拣一坛罢了; 结果一不小心就搜罗出了这个。这可是之前小金乌殿下特地从凡间给我带的名酒; 我原想放陈了喝; 却扭脸就忘了,如今看见它倒像是白捡的一样。”
  白衣女子笑了笑,将洗好的碗摞起来放到一边。
  月老皱眉望向溪边,喊道:“碗呢,琼华?”
  琼华抖干净手上的水,撑着膝盖站起来,弯腰拾起碗便朝月老走去。
  “来来来,快; 倒上倒上。”月老忙把碗拿过来; 分开摆在石桌上。
  琼华抬起酒坛子; 帮他斟上满满一碗酒; 笑道:“急什么,就差这一口?”
  “嘁,和你这种不懂酒的人在一块; 真是不爽快。”
  “您倒不知羞,自持为懂酒之人,也不过是多喝过几坛罢了。”
  “何为懂,何为不懂?你既有定论,何不与我说说你知道的懂酒之人,回头我也好叫过来看看到底是比我多长了张嘴还是多长了个鼻子。”
  “懂酒的不知,不过,我知晓一个爱酒之人,”琼华给自己面前的碗也倒了一半,“下次应让你俩一同待上一段时间,老酒鬼和小酒鬼,定是不喝到昏天黑地不罢休。”
  “我知道,上次你带来看姻缘的那个小鬼头,是不是?”月老喝了一大口太禧白,表情颇是满足,一开心便口不择言起来,“你说你,和我这老头待的这段日子里,明里暗里提她多少回了,你真那么惦念,为何不直接去找她呢?”
  琼华刚刚才端起酒碗,闻言,唇边的笑凝固住。
  半晌,她将一口没喝的酒碗放下,轻声道:“又不是我想见,她就愿意见的。”
  月老察觉失言,尴尬笑笑,“嘿嘿,喝酒。”
  琼华也温和地笑了笑,小小地抿了一口碗中的太禧白。
  月老偷偷瞟了眼琼华的表情,挠了挠鼻子,装作不经意道:“那个,一直想问问你,那只小狐狸是跟在她上一次问起的‘明漪’身边么?”
  “……嗯。”琼华垂下眼。
  月老“嘶”得倒吸一口气,挑起眉,忽然记起那日阴司府狱里阎王说起的话。
  ——“癸卯年的九月初八那一天,狐王妖尊那一家会因为这个人惨遭灭族。”
  灭族……
  “怎么了?”琼华疑道。
  月老摸着胡子,皱紧了眉,思索片刻,问:“那小狐狸当真对你重要?”
  “依您的说法,她就是我的姻缘命定之人吧。”琼华提及此事,温柔地笑起来,“如何不重要呢?”
  “那挺好的,你俩般配得很,般配得很,哈哈。”月老掩饰性摆摆手,又饮一口酒,但暗地里思来想去,还是过不去良心,便开口有意提点,“你若真喜欢,早早地接到身边来放着吧,安全点。”
  “什么意思?”琼华生了疑。
  “这……”月老不好明说此事,阎王当时再三叮嘱不能泄露天机,况确实影响甚大,他只得竭力去找一个旁的借口,“那个,我不是听说,小金乌殿下就要娶她了么,你应早点防着,是不是?”
  “这个您不用担心,我与妖尊是熟识,上回已和他打了招呼,哪怕三三本人允了,屠苍也不敢允。”
  “可是这样的话,神界与妖界的联姻又……”
  “难道屠家只有这一个能嫁的女儿么?”琼华气淡神定地摩挲手中的酒碗。
  月老了然:“哦!也对。”
  二人这还没饮上几口,园门外便有一小道童急匆匆跑进来,禀道:“月老爷爷,阴司府狱来送逝者簿了!”
  月老立即放下酒碗,站起身来,“走走走,去拿。”
  琼华也跟着站了起来,打趣道:“仙界的官儿也怕阴司府狱呢?”
  “你可别笑了,”月老叹了口气,“我哪是怕他们,只是那个负责送簿子的判官……唉,你见了就知道了,鬼气森森的,小老儿只是不愿惹麻烦上身。”
  小道童道:“判官大人适才已经到园门口了。”
  话落,红衣黑帽的判官便夹着一本大册子慢慢晃了过来,边走边道:“月老又和别人说我坏话呢。”
  月老惊了一跳,“胡说!小老儿就是开个玩笑,开玩笑。”
  判官拱手向他行了个礼:“见过尊老。”又微微转过一点,给琼华也拜了一拜,“琼华。”
  琼华也回了礼。
  “判官大人客气了,一路来渴了吧?您撞巧了,刚出窖的太禧白,来坐。”月老打着哈哈。
  “坐就不坐了,阴司还有事。”判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了看琼华,“况且,我这身森森鬼气,怕是也不适合玷染这满园桃香。”
  “您看,玩笑话,您竟放心上了。”月老说着抹了一把汗。
  “客气了,”判官将逝者簿放到石桌上,忽而又看向琼华,“您近日一直在仙界待着么?”
  琼华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答了:“是。”
  “怪不得,凡界与妖界那么大一件事,您都不知道呢。”
  “什么事?”
  “也没什么,说大不大的,而且也都了了。”
  判官阴气沉沉地笑了笑,拱手:“告辞了。”
  “您慢走。”月老忙点头哈腰地送客。
  判官一挥宽袖,双手负在身后,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琼华糊里糊涂地问:“他刚刚说的到底什么事?”
  “凡间每日多少事呢,管他做什么……”月老嗤笑,顺手捡起桌上的逝者簿翻了两页,恰好翻到了页末,见到上面原本写了却又划掉的两个人名,笑意冻在了脸上。
  “……月老?”琼华锁着眉唤道。
  月老“啪”得一下合上簿子,放到一边去,勉强地再撑起笑:“没事,没事,来喝酒。”
  琼华端起酒碗,目光悠悠停留在那厚重簿子上。


第68章 错过
  阿蛮坐在明漪床边; 心情复杂地静静看着她,什么也不做。
  她现在满脑子还都是清晨时分的场景。
  那会儿天都还没亮,她正睡得熟; 忽然就被窸窸窣窣地推醒; 眼一睁,便见屠酒儿红着眼眶站在一边。
  她说:“媚术我已撤回; 夜间帮她沐了浴、换了衣; 衣服是我昨日下午去裁缝铺现买的新衣; 外套挂在门口木架上; 她下床时记得提醒她穿。热汤在桌上放着; 不时定要凉了,你回头拿去厨房给厨娘热一热,再加两块冰糖。现在人状况很好,天亮后就能醒,我先走了,拜托你帮我在这里多留一会儿,看着她醒来。”
  那时阿蛮朦胧间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等她醒了再走呢?”
  屠酒儿沉默了许久,极轻地答道:“我不想看见她讨厌我的样子。”
  “……”
  “阿蛮; 我只想让她忘记我; 你应该知道要对她说些什么; 对不对?”
  “是; 可……”
  “我欲一个人去往凡世隐遁些日子,你不要来找我。如果你见到小金乌,告诉他; 我还是会嫁给他。”
  说完,她就走了。
  阿蛮极力去回想屠酒儿说这些话时的表情,但她只能记得那些从屠酒儿身侧溢过来的微暗夜光。
  她叹了口气。
  其实她知道屠酒儿总会有一天要做出抉择,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竟来得如此措不及防,而屠酒儿也远要比想象中容易被击垮。
  至于明漪。
  她现在已经完全从媚术中解脱出来,没有了那一层束缚,她八成又会变回以往那个严肃正经的玉虚大弟子,只认她师尊一个死理,只念书本中固有的道法,陈陈相因,抱残守缺,顽固不化。只是不知她以后誊抄经书、习剑修炼之时,还会不会想起这一段不堪的往事。
  一切就像一场大梦,恍然间忽醒。
  明漪眼皮蓦地动了动。
  她皱紧眉毛,使劲挤了挤眼睛,困顿地艰难睁开。
  阿蛮看到她睁开眼后模模糊糊盯着自己瞧,忙从床上起来,道:“我知道,我知道,道长以前不喜欢妖物靠近,我不坐。你既醒了,身体想是也无大碍了,我这便离开。”
  “等……”明漪无力地抬起右手。
  阿蛮驻足,疑惑地看着她,“道长有事请说。”
  “她……她在哪儿?”
  “你问谁?”
  明漪张了张口,似乎还是不知该如何称呼起那个人,半晌,才哑声道:“狐狸。”
  阿蛮惊诧道:“你、你还在意她去哪啊?”
  “不……”明漪局促瞥向一旁,手指轻轻搓起被子角,“不。”
  阿蛮听她说不,也就没注意太多,“她昨日就好全了,现下已离开了。道长放心,她以后不会再去找你了,你日后尽可安心修道。”
  明漪睁大了眼睛,强撑着从床上支起半截身子,语气中有几分急迫,“为什么?”
  “她承了小金乌殿下的提亲,过不了多久就嫁到神界去了,以后当然就没有时间再缠你了啊。”
  “为什……”明漪嘴里打了个磕绊,“她不是喜欢我么?她不喜欢我了么?”
  阿蛮见明漪着急,以为她只是习惯了屠酒儿的追随,但其实心中已无情谊,又想到了屠酒儿走前的嘱托,便道:“道长,你也别看不开此事。可能说来有点荒谬,不过,我这几百年一直跟在三三身边,有些话你得听我一言。”
  “……你说。”
  “望你不要困绕在她是否移情别恋这一点上挣脱不出,毕竟,她一开始也没有真的喜欢你。”
  明漪的表情凝在脸上,“什……什么……”
  阿蛮在桌子旁边坐下,看着桌上那碗已经凉透的汤,慢慢地说:“其实四百年前,她有过一个托付了身心的倾慕之人,后来那人因故早逝,三三自认愧对于她,于是心心念念数百年不忘。去年下雪时,见到你长得和那已逝之人一模一样,她就死皮赖脸地纠缠上来,实则不过是看上你那一副与旧人同样的皮相罢了。”
  明漪的手隐隐颤抖,问道:“是她教你这么说的?她若不愿再同我一处,直说便是,何苦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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