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很温柔[gl]-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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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过后; 岑谬许多天没见江莱; 自然是缠着她好好洞房。
虽然江莱警告过岑谬,亲戚朋友都还在,晚上别太过火。可她自己被岑谬稍微勾一下就投降,也没有什么立场责备岑谬的不老实。
两人从房间出来时已经是中午; 双方的亲友都穿戴整齐地在吃午饭了; 见她两人满脸春色,都是一幅心照不宣的表情。
江莱脸皮薄受不了众人打量的目光; 碍于礼貌又不好离开,只好硬着头皮坐下,耳根子早已通红。岑谬瞧她可爱; 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看我们蜜月就酒店一月游得了。”
江莱把岑谬的脸推开:“我都订好计划了,你别打懒主意。”
新婚燕尔,岑谬只觉神清气爽,怎么看江莱怎么可爱。
“所以咱们下一站去哪儿?”
江莱目光烁烁地打开一张旅游指南; 指着上面的图说:“这里。”
岑谬看得腿软; 江莱竟然会想去跳伞。
“老婆你怎么这么爱追求刺激……”
江莱的兴趣相当浓厚:“像会飞一样。”
“……”
江莱收起笑容:“你害怕的话我们换个玩的吧。”
语气里满是失落。
岑谬看不得江莱失落的样子; 当即买了票:“有你陪我就不怕。”
才怪。
岑谬手扒着直升飞机的门框; 几乎是被教练给推下去的。
她后悔了,那不是飞的感觉; 是要死掉的感觉。老婆喜欢什么不好; 非要喜欢极限运动……
江莱则完全不一样,跳完一次之后更兴奋了,似乎还不过瘾; 甚至想再跳一次。
岑谬求饶道:“咱,咱换个玩。”
江莱摸摸岑谬的脸,柔声说:“早跟你说了,害怕就别逞强。”
“我那不是想陪你吗?”
“蜜月是我们两个人的,当然要选都喜欢的项目玩。”江莱摊开了地图,“你觉得租车环澳旅行怎么样?我觉得这个也可以。”
岑谬的魂儿还没从跳伞中回来,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我都听你的。”
她本来活蹦乱跳的,现在就像没了半条命,可怜巴巴挂在江莱身上。
江莱叹了口气,见岑谬软乎乎的模样,忍不住偏头用薄唇碰了碰她的脸。
“蜜月还没开始,你就这么精疲力尽的样子了?”
岑谬耍赖气,把责任推卸给对方:“你还说?你昨天,昨天对我这样那样,我哪儿有这么多精力……”
江莱颔首,默认了这个观点,认真地说道:“也是,那我之后就不对你这样那样了。”
岑谬赶紧搂住了江莱的脖子,撒娇道:“那不就成苦行僧了?还叫什么蜜月啊?”
“所以你还有力气去环澳旅行吗?”
“去啊,来都来了。回头蜜月假没了哪儿还有时间出来旅行。”
江莱点点头,回酒店就准备起旅游攻略来。
她发现她跟岑谬在这点上还有挺不一样的,她喜欢事无巨细地把旅行计划安排好,每个时间都不想浪费,但岑谬明显是裸。游党,走到哪儿就玩哪儿,没有计划没有安排,随心所欲。
岑谬这种懒散的旅游精神和江莱的精打细算旅行明显起了冲突。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多时间都是江莱精神抖擞地在景点打卡,岑谬无精打采地陪着,时不时打上两个哈欠,看什么景色都没兴趣没精神。
就这么过了几天,江莱却没有闹脾气,反而是心疼岑谬陪着自己到处玩,明明没什么精神,每天回酒店倒头就睡。
所以当她们开车到了塔斯马尼亚,岑谬又早早地睡了过去,江莱没有叫醒她,而是任她睡到了十一二点。
岑谬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去看时间,瞌睡一下子就行了,心想江莱还不会叫不醒她就自己一个人去逛景点了吧。
正要翻身下床,却被旁边伸出的胳膊紧紧抱住。
“别慌,累的话再睡会儿。”
岑谬:“你不是想看世界之心吗,去晚了就回不了酒店了哦。”
江莱闭着眼睛,把岑谬抱得更紧了,闷声道:“你就是我的世界之心,我看你就好了。”
岑谬被这冷不丁的情话给怔住。她知道江莱一直想来塔斯马尼亚,是因为这里就是村上春树说的世界尽头,有传说中的世界之心,是个很浪漫的地方。
结果到了地方,江莱又说,她就是她的世界之心。
江莱继续说:“我发现我做错了件事。”
岑谬:“什么?”
江莱:“明明是蜜月,但是一路上我都光想着怎么安排旅行时间,每天忙着一个个景点的逛,都没好好看你。”
“老婆……”
“我怕我们的蜜月过得没意义,以后回忆起来会遗憾,所以才把每天安排得很满,但是……”江莱挽上岑谬的脖子,“如果没有好好看你,可能会更遗憾吧。”
江莱不善言辞,偶尔说出的情话会很肉麻,但每每都能戳到岑谬的内心。岑谬感动得说不出话,只能用行动表达感动。
她拉着江莱倒进了被窝,两人蒙着被子,十指交缠,脸和脸隔得很近,气温渐渐热起来。
“早跟你说,酒店一月游就挺好。”
江莱眸子微闭,和平日的温柔有所不同,多了几分占有和侵略。
“我是怕你身体受不了,要懂得节制,你要听医嘱。”
岑谬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哼哼唧唧:“知道了知道了,江医生,但是堵不如疏,还烦请你替在下开源节流吧。”
***
此时南半球的夏日阳光正好,一切都好。
第60章 番外四(关于沈傅)
傅岐芝也许是最近过得太幸福; 让她有些不太真实的恍惚感; 于是难免回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她枕在沈俞涵的臂弯里睡着过去,梦里就回到了十年前的夏天。
她那时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被老师当做苗子培养; 一连跳级跳到了毕业班。想的是随便参加个高考; 考去排名第一的A大,继续做别人眼中的少年天才。
她这一生顺风顺水; 智商超过了大多数普通人,脾气渐渐就养得高傲起来,虽然不会表现得很直接; 但明显眼里瞧不上很多人。比如她那个花瓶一样虚有其表实则蠢笨得过了头的新同桌沈俞涵。
沈俞涵的成绩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数学物理不怎么好,英语和生物稍微好点,也许在平行班勉强算得上好学生; 可在实验班就是吊车尾的人。
傅岐芝很多时候都不想搭理沈俞涵; 主要是怕笨蛋会传染。
耐不住沈俞涵性格开朗大方; 人缘好; 班上人人都喜欢她,一下课就不少人团团转地围在沈俞涵桌子附近。傅岐芝喜静; 颇为烦恼; 可不好说什么,老是臭着张小脸。
某天下了课,傅岐芝终于能享受一点安静; 原是沈俞涵注意到傅岐芝的不悦,一下课就出了门,和姐妹们集结在教室外聊天。
傅岐芝想,都高三了,成绩烂成那副样子,居然还有心情闲聊。却没察觉到自己或许对沈俞涵有些过于在意了。
心情莫名的烦躁,傅岐芝不满地算了道数学大题,这种应试题目对她来说还是简单了些。她做完题,轻飘飘地看向了门外和别人愉快聊天的沈俞涵,不知不觉看得久了些,目光定在了那人身上。
干干净净的长相,挺漂亮的,尤其是笑起来,像和煦的阳光。
沈俞涵感受到了来自傅岐芝的目光,她其实神经很大条,是被傅岐芝盯得有些久了才发现。
不过她心里坦荡荡,没有躲着傅岐芝的视线,而是弯着眼睛朝傅岐芝友好的挥了挥手。
傅岐芝却冷冷地撇过头,没理她。
被冷落了的沈俞涵也不恼,心想的是,小屁孩架子还挺大。
快上课了,沈俞涵慢悠悠地回到教室,剥了一颗绿色的水果糖,递到傅岐芝嘴边。
傅岐芝被打断了思路,没好气地对沈俞涵说:“干嘛?”
“请你吃糖。”
“我不爱吃糖。”
季桦不许傅岐芝吃零食,更不必说糖果这种东西,家里的食物都是严格控制了糖份的。傅岐芝并不是不爱吃糖,只是比较自律。
沈俞涵坚持道:“尝尝吧,很甜的。”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期待,还有几分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气。
傅岐芝心里微微起了丝波澜,勉强张开口,接过那颗糖果,舌尖却不小心碰到了沈俞涵的手指。
傅岐芝涨红着脸:“对不起……”
沈俞涵不知道傅岐芝怎么突然道歉,只是见这个大多数时候都高傲的小孩儿竟然红了脸,还挺可爱的。
她单手支撑着下巴,朝傅岐芝抿嘴笑道:“甜吗?”
傅岐芝看着她的笑脸,怔怔地点头。
“甜。”
也许就是在那一天心动的。
从不敢宣之于口的暗恋开始,到无法告别的分手。
傅岐芝是最先爱上的那个,也被这份无能为力又深不见底的爱困住多年。
在美国那几年也是,她一遍遍想着沈俞涵的名字、声音和脸庞,想到沈俞涵的面目都快模糊了。
但一些记忆就像刻在了灵魂深处。
记得放学后沈俞涵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主动亲她。
记得暑假她们在家中慌乱又不知所畏地第一次。
记得沈俞涵喊她名字时喜欢咬音,听起来绵长像撒娇。
记得沈俞涵带着柠檬味道的校服总是洗得比别人更干净。
记得好多好多事,填满了傅岐芝在美国独自苦读的所有空虚和孤独,填满了她所有对自己渺小无能的愤恨。
除了傅国盛和沈父,已经没人知道真相。
当年沈父知道女儿和傅岐芝在一起的事情后勃然大怒,正好撞上季桦发表了篇批判杂文,沈父以此要挟,让傅岐芝滚出国内。
傅国盛了解季桦脾气,知道季桦必然选择玉石俱焚,只得瞒住她。
然而有舍有得,傅国盛狠下心舍弃傅岐芝,选择向沈父妥协。却不料傅岐芝和她妈一样聪明又倔强,猜到了真相,竟然胆大包天找上沈父理论。
傅国盛护女心切,怕她再惹事情,没了法子,咬咬牙把傅岐芝锁在了房间里,强行断了她和外界的联系。
傅岐芝被锁在家的这段时间,傅国盛硬着头皮去求沈父,终是搞定了傅岐芝去美国读书的事,等他一回家,却发现傅岐芝在房间割了腕,以死威胁让她去见沈俞涵。
傅国盛无奈,只好含着泪劝傅岐芝:“你不去美国,我们一家都不得安生。女儿啊,就当为了你妈妈……”
傅岐芝闭上眼,咬得嘴唇发白:“为了你们,所以我是死是活也无所谓了?”
傅国盛垂下头。
傅岐芝突然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她扔掉了刀片,露出一个不符合年纪的惨淡微笑。
“我去就是了,但是别叫我女儿。”
一去美国就是六年,还好她最终熬过来了,还好沈俞涵愿意接受她,苦熬有了结果,苦就不再是苦。
所以她其实不介意沈俞涵的误会,不介意沈俞涵如今时不时地拿出当年的事怼她。
在她眼里,误会和无能并没有什么区别,导致的结果都不可逆转,伤害早已成真,她要做的并非解释,而是用后半生弥补。
傅岐芝从梦里醒来,翻了个身,正好缩进沈俞涵的怀里。
沈俞涵迷迷糊糊地埋怨:“你身上太烫了,热得我出汗。”
手臂却轻轻地抱住傅岐芝,温柔地把人拉得更近了些。
傅岐芝抬起下巴,贴着沈俞涵的脖颈。
“我想吃糖。”
“多大人了还爱吃糖。”
“甜。”
沈俞涵无奈地啊了一声,起床换衣服洗漱,打算出门。
傅岐芝看着她,不解地问:“周末你也要值班吗?”
沈俞涵皱眉,没好气道:“你不要吃糖吗?姐姐我出门给你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