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很温柔[gl]-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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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谬接过饭盒,羡慕道:“啧啧,有妈妈在就是好啊。”
江莱抿出她这句话里的羡慕来,柔声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程庆红把饭盒摆开:“就是,多个女儿还挺热闹的。”
岑谬说:“诶,妈,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江莱却扯了下岑谬的衣角。
岑谬低头看她:“怎么了?”
江莱眯了眯眼睛,她现在身体很虚弱,但昏睡了一天,精神还是好的。
“我姐很喜欢你,我妈妈也很喜欢你,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失败,还不如你讨她们喜欢。”
岑谬弯着腰在她耳边说:“少说了一个,你不也喜欢我?”
江莱捏捏岑谬的脸,转移话题:“我要喝汤,帮我乘一碗吧。”
岑谬觉得好笑,她们坦诚相见不知道多少次了,江莱在床上那么会撩,穿上衣服还是那么纯情,稍微说点什么就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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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林没逮到齐海,追到县城,齐海的车就消失了踪迹。她这头刚刚漏了鱼,又听说江莱被人捅了一刀。
游林回A市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两件事的关联,她这时回过神来,那齐海心细何其缜密,常年躲在阴暗里不愿出现,偏偏要在这几天露出马脚——就像是故意的。
齐海对岑谬似乎很有耐心,和对其余两个被害人的态度不一样,他并没有真的伤害岑谬的意思。与之相反,他很像个控制欲过度的家长,希求岑谬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长,有必要时就清理掉岑谬身边能带来变数的人。
重大车祸的案子调查有了结果,造成车祸的货车司机早就死了,但还是能查出来他有个得了心脏病急需住院做手术的儿子。手术费用卖房或许还能凑,最要命的是他那儿子是熊猫血,心源成了大问题。车祸后没多久,就奇迹般的出现了心源。
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货车司机生前电话里联系的陌生人很多,警方也都一一查了,全是空号。再回头看那起车祸的监控记录,载着钢筋的大货车侧翻压向江莱坐的车,想要谁的命,不言而喻。完美的作案,唯一能看出点端疑的,大概就是为了找到那货车司机孩子的心源,关键的几环不得不用了点齐家的关系,也都是齐家老下属,隔着好多年,不费劲周折还查不出。
何萍嘴很硬,自认大仇得报,被拘留了也不介意。
游林冷冷看着她,讽道:“遗憾地告诉你,江医生没死。”
何萍:“只要我出去……我……”
游林却笑笑:“出去怎样?继续报仇?连复仇对象都找错了。”说着她不管何萍是个什么反应,拿出齐海的照片,“见过这人吗?”
何萍记得这人,但她偏过头否认:“不认识。”
游林:“是吗?我们现在怀疑你女儿出事的那场车祸是他一手策划的……可怜,江医生好心救你女儿,你还怪错了……”
何萍激动地拍了拍桌子:“别说了!”
游林继续冷着脸,举着齐海的照片又问了一遍:“见过这人吗?”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是姓江的该死!我女儿不是为了救她也不会出事!我没找错报仇对象……没错……就怪姓江的……”
啧,游林几乎要失去谈话的耐心,跟极端的人简直无法正常交流。
搁谁愿意相信呢,为了报复不惜坐牢,结果仇没报成功吧,自己还被真正的仇人给戏耍了。不如就相信自己没错。
“等着进监狱吧。”
游林整理了桌上的文件,扔下这么一句话算是结束今天的审讯。
网上把江莱的医闹事故炒得火热,舆论压力过大,社会影响恶劣,量刑的时候只会往上增。往重了判就是杀人未遂,毕竟监控录像里看得清清楚楚,何萍往江莱身上捅的时候刀刀都往致命的地方去,要不是有人见义勇为,这年轻医生怕早就见了阎王。
要是私下能调解,往轻判个恶意伤人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游林看岑总监那把江莱护得那么紧的模样,估计是调解不成了。游林见过很多悲惨的犯人,太多了,像何萍这样的不值得可怜,都是自作自受。
吃过饭的江莱有些无聊,她从沈俞涵那里学会了刷微博后,现在没事儿也会上网冲会儿浪。有的时候还觉得网友挺好玩儿的,一个比一个能编段子。
这会儿打开热搜,竟然有好几条都自己,这让她心里有些复杂,尤其是自己上的还是社会新闻的时候。
内容千篇一律,没有太多新意,说何萍千刀万剐死不足惜,这都是骂得干净的。
岑谬在旁边削苹果皮,注意到江莱刷微博刷着刷着,又流露出一股悲天悯人的表情来。
她无奈地说:“我劝你别心软,何萍我肯定往死里告,请最好的律师,不坐个十年以上牢别想出来。”
江莱就算再圣母也不至于原谅对一个想杀自己的人,她只是觉得自己被易玲救了一命,又被易玲的妈妈在同样的位置刺了一刀,按理来说应该是抵消了,可她依旧没办法轻松看待年轻生命的逝去。
“江莱。”
岑谬削好苹果,放在江莱嘴边。
江莱咬了口苹果,一边嚼一边问:“嗯?”
“我预约好了心理医生,明天下午的,所以明天下午可能不会过来了。”
江莱顿了顿,摸摸岑谬的脸:“去吧,你不过来也没什么,妈在这儿照看我呢。”
岑谬点点头,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江莱说:“岑谬,会没事的。”
岑谬想了会儿,手握着江莱的手,小声但坚定地说:“我现在还不想说,之后会都给你坦白。”
“好。”
第42章
岑谬出门给江莱打开水的时候碰上了江渠的老下属; 脸很眼熟; 岑谬有点印象。
“刘叔?江会长他……”
岑谬试探地问那人。
刘秘书直直地站着,对岑谬说:“岑小姐,会长有事想托付给您,借一步说话?”
“……”
厚厚几叠文件; 岑谬怕耽误太多时间; 挑重点匆匆看了几眼,懂了江渠的意思; 设置了诸多条款,看似想把股份交给岑谬打理,实则是为了江莱母女的未来考虑。
岑谬把文件交还给刘秘书:“刘叔; 就算是这样,我恐怕也不能答应,江莱她不会同意的。”
刘秘书没动,坚持道:“岑小姐; 希望您能明白会长的苦心; 这也是为了二小姐好。”
岑谬摇头; 这让她有些两边为难; 她问刘秘书:“刘叔,江会长他的病真的……?”真的是时日无多; 开始想尽办法给江莱塞钱了。
刘秘书也不瞒着岑谬:“希望岑小姐能够保密; 会长勉强还有一年时日。所以才会这么匆忙地找上岑小姐您,会长也了解您,知道您和二小姐从小认识; 是可靠的人。”
岑谬叹气:“刘叔,不是我想拒绝,谁不想要钱呢?可我更想和江莱好好生活,如果我接受了,江莱那脾气或许也不会生气,但很多事说不准的,我不想冒险让她讨厌我。”
这金山银山一样的财富,换做旁人都会心动,岑谬拒绝得艰难,转念想到江莱,两相对比一下,竟觉得和江莱比起来,金山银山又算得了什么。真是魔怔了,岑谬自嘲的笑了笑,能喜欢一个人到这种程度,她还真是有点傻头傻脑的。
岑谬抓了抓头发,微卷的发尖蓬松着,有几分倦懒,她想了想道:“刘叔,我有个建议,您可以帮我转达给江会长,或许这种方式江莱更能接受一些。”
刘秘书点头:“岑小姐请说,我可以转达。”
跟刘秘书提出那个意见后,岑谬也觉得自己挺伟大的,六百亿啊,哪怕不是真的属于自己,光是拿去投资都不愁吃喝的钱,说不要就不要了。还真是近朱者赤,跟根正苗红的江莱待久了,贪财的本性都少了几分。
刘秘书没再多劝,交代完事情就离开了医院。岑谬接了一壶热水回到病房,江莱原本吃饭就小家子气,现在伤在胸口,吞咽的时候伤口不会舒服,吃得更慢了,饭菜都凉了还没吃完。
岑谬倒了杯水,摸摸饭盒边缘:“凉了,加热一下再吃。”
江莱抓着她手腕说:“算了不吃了,你打开水怎么去这么久?”
“那不是排队吗?”岑谬帮她收拾饭桌,“阿莱,你现在这么粘人,我明天不来你可咋办。”
江莱砸吧砸吧嘴,不说话了,连岑谬喊她阿莱都不反驳。岑谬发现江莱还真是可爱,尤其是这人理亏的时候。岑谬觉得江莱也是多虑了,经历过生死,她只想把江莱圈起来护着,哪里舍得生气或者怪她什么。
预约的心理医生在A市还算出名的,岑谬打听了不少人,终于定下了这个所谓的A市最好的心理科医生。
岑谬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没抱太大的希望,她没有什么抑郁倾向,也不是精神分裂,仅仅是晚上做噩梦,暴力的倾向开始显现。如果非要做个分类,可能记录片里那些反社会人格更接近她目前的状况一些。但她二十多年来,也没真的反社会,做过的最过分的事情大概只是莫名其妙针对江莱。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难以控制的暴力倾向会发现在她身上,她从小最讨厌的就是岑玉贵这样的人,自己没本事,只会对弱小的妻女拳打脚踢,控制不了暴力的欲望。可她现在居然在逐步变成岑玉贵那样的人,即使大多数时间她都克制住了,没有真正动过手,但这感觉实在不太妙。
心理医生是个三四十出头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岑谬盯了眼名牌,是个姓陈的医生。
姓陈的医生一边记录,一边问她:“说说看你的情况。”
岑谬大致讲了下自己的情况,为了保证治疗效果还讲得比较仔细,但医生懒懒地做着笔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陈医生签了个单:“这样吧,你先去交钱做两个检测。”
对这方面不太懂的岑谬看了下单子,大概是要在电脑上做个心理测试,再测一下中枢脑神经递质的活动情况。她按照单子的要求去做了这两个测试,就把结果交给了心理医生。
陈医生翻看了几眼测试:“没什么问题,做噩梦嘛,可能就是压力太大了,多休息休息,我给你开点助眠的药。”说完大笔一挥,在处方上开了几种不知道叫什么的药,就对门外喊:“下一个病人呢,王晓红来了吗?”
岑谬一直到拿着药走出医院时还有点恍惚:就这么完了?
在她发呆的时候,手机收到了江莱的短信:“小岑岑看完医生了吗(#^。^#)”
岑谬手抖了下,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回复道:“江莱,你是被谁夺舍了吗?”
“刚才是秦培志发的短信,他来看我。”
“哦,难怪语气这么恶心呢。”
江莱没回复短信了,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有些担心地问:“怎么样?”
岑谬看着手里提的一大袋药,无奈道:“医生说没啥大事,就开了点帮助睡眠的,说让我多休息休息。”
“那你这段时间就别那么忙工作了,跟老板说一声。”
“好啊,乐得清闲。”
“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医生来查房了。”
“好我马上回去。”
岑谬坐上车,手机又响了,这次她收到的是一条陌生人的短信,短信内容只是一张图,一张医院的图,配的字也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来见见老朋友。”
简简单单的一条短信,愣是让岑谬出了浑身的冷汗,她赶紧翻开手机的通讯录,给最近通话的人打去了电话。
那头声音淡淡的:“喂,岑谬?怎么了?”
岑谬深吸了口气,发动车子,强行镇定地让自己说完一整句话:“齐海在医院……你别乱走,别离开保镖和警/察的视线,我马上报警。”
江莱也是怔了一下,然后才道:“好,没事,我这里人很多,你别着急,开车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岑谬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发软,她又慌张地拨了警方的电话,语无伦次地报了警,也亏那接电话的警察机灵,听懂了大概的意思,立马派了人去医院,游林那头一早调了通缉令逮捕齐海,警方既然接到报警,自然不能错过这次机会。齐家知道秘密藏不住后,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了齐海,没人再给他当庇护伞,只要他出现,等待他的就是天罗地网。
岑谬还未将车开出车库,那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
“开玩笑的。”
被人耍得团团转,岑谬只觉急火攻心。她猛踩了一脚刹车,车轮胎在地上摩擦出一条长长的印迹,发出难听刺耳的“吱呀”声。车库其他停着的车受到了影响,警报铃声此起彼伏,倒是很热闹。
手机屏幕的短信再次弹出来。
“回头看,老朋友。”
岑谬明白了齐海的意思,她捏着手机,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走下来。车子的警报铃声没再吵闹,四周又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宁静与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