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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江医生很温柔[gl]-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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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都来不及收,直接冲向机场,头发跑乱了来不及管,脱了高跟鞋继续跑。
  她们已经足够小心,时时提心吊胆,千防万防,以为威胁只是齐家兄弟,把微不足道的何萍给忘了。
  岑谬甚至连哭都没有心思哭,全程大脑空白,胸口堵着一口气,好歹强撑着到了医院。
  今晚医院可热闹了,大大小小的记者和群众,围在医院门口,生怕错过任何消息。
  岑谬穿过人墙,大力推开一条路,表情冷得像是要杀人。
  令你痛苦到如入地狱的事,却叫他人无情地围观,仿佛连痛苦都是关在动物园里的观赏品似的。但看客显然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
  程庆红,江渠,李航和沈俞涵,凡是和江莱多多少少有关系的、有交情的,都红着眼睛沉默地守在医院,见岑谬来了,也只是不约而同忧郁地看她一下。
  岑谬颓然地沿着墙壁蹲下,巨大的悲伤压得她有些站不稳。谁又能安慰谁呢,都在胆战心惊地等待结果,同岑谬一样,无心顾及其他人。
  归于宁静之后,一些情绪才铺天盖地而来。岑谬捂着眼,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恐惧和悲痛压境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你捧着护着的珍宝,被人猛地推倒,碎了一地。而那个毁你珍宝人呢,贱命一条,你就算将她碎尸万段又能怎样?伤害已经造成了。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岑谬心慌意乱,她想,只要江莱没事,她愿意拿任何东西换。过了会儿,又责怪起自己,为什么没接那个电话。那时江莱想和她说什么?大概是下班了,叫她注意安全,让她记得吃饭,不要把空调开得太低,睡不着的话喝杯牛奶……江莱这人谈起恋爱来也有点傻,芝麻大点的点都要叮嘱半天。
  就这么一个明明不怎么爱打电话发短信的人,为了她逐渐改变,每天按时打电话发短信。不知不觉,岑谬都习惯了,当做日常的小事来看待。今天岑谬才知道那通电话多么珍贵,而她竟错过了。
  岑谬要崩溃了。
  “江莱家属在吗?人没事儿了。”
  护士宣布江莱脱离危险后,明显能听到其他人松了口气后的轻叹,岑谬却没办法放心下来。
  手术室推出来担架床,躺着的人的手冰凉,岑谬深吸了口气,问那小护士:“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有伤到要害吗?会不会有后遗症?”
  一连串的问题,护士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有些不耐烦道:“病人脱离生命危险了,你瞎着急也没用。”
  岑谬急红了眼,一把拎着护士的领子,吓得护士大喊:“你做什么?”
  沈俞涵和李航见状,将人拉开:“岑谬,你冷静点。”
  别一个住院,一个又进拘留所。
  护士被岑谬吓到了,江医生就是医闹被人捅了一刀,她可不想也碰上这种事,于是讪讪道:“推病人回病房了,你们为她好就让开条道吧。”
  程庆红和江渠原本就焦急万分,听护士这么说,也只得手足无措的让开道,紧跟在担架床旁。上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还时不时撕咬着两人,这次江莱的事故又何其凶险,凶险到江渠竟忘了避开程庆红来医院,好在程庆红也没说什么。
  人没事儿,就是最好的消息。
  尽管江莱还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脸色发青,虚弱得让人心疼。
  岑谬握着江莱的手,寸步不离。她低头吻了吻江莱的手,嘴唇微启,发出的声音有些喑哑:“我不走了,一走你就吓我。”
  她看向江莱苍白的薄唇,忽然觉得自个儿的想法荒谬,江莱这温吞吞的人怎么舍得吓她?
  到头来还是只怪自己在江莱出事的时候没能在她身边。
  程庆红抹着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两个女儿都要遭这么多苦难折磨,她见江莱的脸颊上还有血印子,去洗手间用帕子沾了热水,打算给女儿擦擦脸。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江渠已经悄然离开,程庆红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想着等女儿平安醒来。
  岑谬坐在病床边上,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好几个小时,动也不动一下,眼睛睁得很大,好像怕错过江莱醒来的那刻。老天爷有时候特别爱做恶作剧,你越想要什么,越得不到什么,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岑谬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巨大的荒谬之中,每当顺风顺水的时,总是会冷不丁来一场暴风雨,吹得她那船帆四裂,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或许不同人有不同命,有些东西,天生就和她不匹配。比如一个温暖的家,比如风平浪静、柴米油盐……她连看一眼都是奢侈。
  就像刚搬去胡同住的那段时间,小岑谬趴在邻居家的墙头,偷偷地看这和睦的姐妹一家,满眼都是羡慕。那江家姐妹中年纪稍小的江莱回过头,也看见了爬墙的小岑谬,小岑谬被她看得心虚想跑,江莱却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鼻涕。”
  后来这一家姐妹的梦也碎了。岑谬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好奇去看那一眼。
  此刻的岑谬单薄得像片纸,仿佛禁不起一点风吹,程庆红看着心软,对岑谬说道:“你去休息会儿吧,我照顾阿莱就好,她醒了我就叫你起来。”
  岑谬没有走的打算,直直地盯着江莱,问道:“害江莱的人呢?”
  程庆红知道岑谬说的是何萍:“被警/察带走了,应该在审问。”
  岑谬哦了一声,半晌之后,又平静地说:“我真想杀了她。”
  她说这话时语调没什么起伏,像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虽然稀疏平常,却十分笃定,没有半点夸张的成分。
  程庆红怔愣了一下,她甚至不怀疑,如果何萍就站在岑谬面前,岑谬会毫不犹豫地实施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岑谬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太平静又冷酷,想变了个人一样,让程庆红有些后怕。
  还好,还好。
  程庆红只有这么安慰自己。
  岑谬整夜没有睡着,眼里充满了血丝,一直死气沉沉地坐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状态反而叫人有些担心。
  等到江莱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刚睁眼便见到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第一反应不是自己还躺在病床,而是心疼对方这疲惫的模样。江莱张口想唤岑谬的名字,胸口的伤口牵扯起来,一阵撕裂的痛。
  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嘶……”
  岑谬恢复了几分生气,连忙按着想起身的江莱:“疼就别乱动。”
  江莱乖乖躺着,也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有些庆幸地笑了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看样子我比较命大。”
  岑谬鼻子一酸,眼眶含着泪:“刚醒来就说丧气话,什么死不死的?我就算去阴曹地府也要把你给抓回来。”
  江莱打量着岑谬,眉头皱起:“你多久没睡了?”
  “还好意思教育我,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随便发善心,被人捅了你才开心?”
  江莱自知理亏,抿着嘴没说什么,过了会儿又学岑谬的样子撒了个不太像样的娇:“我想喝水了。”
  还是第一次看江莱撒娇的岑谬愣了愣,她起身倒了杯温水,然后扶着江莱的背,小心地喂她喝水。
  小口地喝完一杯水,江莱眨眨眼,安抚岑谬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疯。”
  岑谬捏紧了拳,挪开眼:“我不是怪你。”
  江莱避开伤口的位置,虚抱着岑谬,说道:“那你陪我睡会儿。”
  “别闹。”
  这回换岑谬说这两字了。
  江莱笑起来,笑得胸口痛,就不敢再笑了:“你去F市这么久了,我都好久没好好抱着你睡过。”
  岑谬妥协地叹了口气,脱下鞋,小心翼翼地躺在江莱身边。一夜没休息,等到江莱醒过来,才终于放心地闭上眼睡下。


第41章 
  江莱没有真的睡着; 麻醉过了之后; 伤口的痛疼格外明显,稍微动一动就有些受不了。
  说是想抱岑谬睡,不过找个借口让这担心坏了的人躺下休息。
  在晕倒之前江莱设想过很多后果,最差不过死在当场。那一刻很怕; 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怕岑谬会哭。
  岑谬看起来大咧咧的,实际上从小就是个爱哭包; 长大了也没怎么改过这毛病。江莱第一次见岑谬时,她两人不过七岁和五岁的年纪,倒是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可讲。小孩子么; 仗着虚长两岁就自以为是对方姐姐,姐姐就要让着妹妹,大人都这么说。
  后来心疼这个妹妹的成分又多了些,她作为外人不好去管岑家的事; 但听到隔壁总是传来打砸的声音还是会不由担心一下。只不过当时江莱自知不招岑谬喜欢; 买了什么跌打药也都是让江蓁转交给岑谬。
  要说后悔; 是有后悔的; 后悔当时没拦着岑父,后悔自己太闷; 让两人关系一再恶劣下去。兜兜转转的; 十年之后再见,才发觉当年荒唐,明明互相都在乎; 又要把对方推远。有点青春期的矫情做作。
  江莱封闭地活了许久,封闭是一种自我的耽溺,也是种强有力的自我保护机制。
  她有时敏感得过了头,对周遭人的经历有种超越正常值的共情、感同身受和投射。这种敏感是危险的,让她透支了诸多情绪,青春期就体现在过于老成严肃,很难开心起来,不太合群。
  敏感令人痛苦,所以她聪明地在情绪上设置了一个开关,必要的时候扭紧开关,压下那些会使她毁掉的情绪。这个做法似乎非常有用,尤其是在姐姐去世后那几年,如果不这样做,她甚至连姐姐去世时的窒息与挣扎都仿佛可以感同身受。
  她无法压下对岑谬的感情,这也是事实。关闭了十年的牵挂,一朝打开,便由不得她了。再然后,她发现设置的情绪开关时不时失灵,或者干脆罢工,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但她这人倒是恢复了点血肉,一湖死水泛起涟漪,严肃古板的心竟渐渐懂了爱恨情。欲。
  人大多数时候趋利避害,偶尔飞蛾扑火。唯有飞蛾扑火那几次才有点像自己本来的样子,面对心之所向哪能说忍就忍住。性格那么复杂,一个人可以既温柔又暴躁,既幽默又无趣,既固执又无所谓。去探究一个人的性格太难,再胆小的人也会为了最爱的人事勇敢,问一个人的性格不如问她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江莱把重要的人搂在怀里,她的生活那么单调乏味,最想要的也不过如此。
  岑谬不安分地动了动,柳叶眉拢起,不知又梦见了什么可怖的事。在岑谬不知道的情况下,江莱偷偷观察过她,她已经做了好几周的噩梦,连续几周凌晨三四点便醒了,一直睁眼到天亮才勉强能再次入睡。岑谬以为江莱不知道,江莱都知道。
  江莱用手指轻轻抚平岑谬的眉心,不愿让那里过早长出皱纹。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秦培志。秦培志把岑谬单独叫去阳台谈话的事江莱当然记得,那时她过于紧张对方没安好心,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或许秦培志是知道岑谬的问题出在哪里的。
  岑谬睁开了眼,原本紧闭的嘴微张,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醒来的瞬间有些恍神,似是确认了自己已经醒来,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江莱凑近吻了一下岑谬的额头,岑谬抵着她的肩道:“你慢点,还有伤。”
  江莱眨眨眼,听话地点头,她也知道自己做了蠢事,现在对岑谬百依百顺的,生怕惹恼了对方。
  病房的窗户没有关紧,窗外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得欢实。
  岑谬从病床上下来,走到窗边,“啪”的一声重重关上了窗户,尽管已经有些克制,但声音还是大得难以忽视。
  “真吵。”
  江莱愣住,她没见过这样的岑谬。即使是两人不和的那些年,岑谬不过是小孩子脾气闹闹别扭。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刚才的岑谬换了个性子似的,周身都是让人难以接近的阴冷。
  江莱忍不住喊她名字:“岑谬。”江莱莫名有些慌乱,她总觉得要叫岑谬的名字确认一下,确认她的岑谬还在。事实上岑谬就在眼前,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一个确认的行为来。
  隔了几秒,岑谬才反应过来一般,回过头,对江莱露出一个笑容:“嗯?才离开半步就舍不得我了?”
  她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开这种玩笑,也不知哪儿学来的,要不是脸长得动人,这话说出来就油腻腻的。
  江莱心里是放松了几分,她微微颔首:“那你还不过来。”
  “遵命,江大小姐。”
  岑谬做了个绅士行礼的动作,逗得江莱直乐,还不敢笑太大声。
  “行了行了,我饿了,你帮我点个外卖吧。”江莱捂着空荡荡的肚子叫苦。
  岑谬正要拿出手机点单,程庆红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保温盒:“吃什么外卖,不干净,我给你们做了饭啊,就知道你这会儿准饿了。”
  岑谬接过饭盒,羡慕道:“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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