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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gl]女相-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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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个该坐在高座上呼风唤雨的人……若不是惦念她,何苦来这城门口淋着一遭雨……若不是淋雨,又怎会有几缕青丝贴成一股,伏在脸侧?
  抬手助楚玉姝散在脸侧的碎发撩到耳后,余慕娴垂睑吹了吹面前的茶碗,掩饰掉心中的些许不自然……
  “嗯……”盯着余慕娴微微泛红的脸,楚玉姝轻叩的一下案面,“县衙自是要去的……传言这县衙中,连上县太爷,也不过是八个人……”
  “难不成慕娴还要带上一群兵么?”余慕娴静心仰头,却瞥到面前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说熟悉,是这张脸她已见过几十次。
  说陌生,是她从未像此时这般近的瞧过这张脸。
  皇家子嗣虽不一定容貌出众,但肤质却通常极好……
  想着楚玉姝脸上许是连一块粘糕都放不住,余慕娴默默出神。
  “远盈是在想什么?”
  “想……”
  忽地被一只手抚上脸,余慕娴的话头戛然而止。
  凝眉将“想你”二字吞下,余慕娴哑着嗓子道:“慕娴在想,慕娴到底哪里像殿下口中的故人……慕娴想,那人该是与慕娴长得不一样……”
  楚玉姝收回手,目光变得渺远:“何止是不一样……本殿从未见过那人姿容遗世的时候……虽然本殿周遭的人都说她年少时,生得颇为俊俏……但逢本殿记事时,她便是如一枝逢冬的老树,一日又一日的枯败下去……”
  听楚玉姝道她们相逢之时,自己已日薄西山,余慕娴轻叹一声,问道:“那殿下为何会记挂上那位小姐呢?”
  楚玉姝跟着轻叹:“这便不是本殿能知晓的了……若是本殿知晓如何让一个人记挂上另一个人,那本殿便早已让那人记挂上本殿了……本殿又何苦……”
  “那容下官与殿下进一言吧……”顺着楚玉姝的称呼,余慕娴定定心神,低声道,“让一人记挂上另一人,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只要殿下让那人离不开殿下便是了……”
  “如何才能离不开呢?”楚玉姝皱皱眉。
  余慕娴眯眼:“臣以前以为是投其所好……”
  “现在呢?”楚玉姝挑了挑案上的烛火。
  “现在……”余慕娴盯着车厢上楚玉姝的影子,低声道,“现在臣觉得,只要让一人在时时刻刻都想着另一人便成了……”
  察觉到余慕娴的视线落到自己的影子,楚玉姝挑烛火的手一僵:“如何才是想呢?”
  “许是一人寒时,她会惦念着给另一人添衣,一人饥时,她会惦念着给另一人添饭……”余慕娴喃喃。
  “这于富贵人家,或是不大可能……”楚玉姝平声道。
  余慕娴道:“便是因为不合常理……才有人将那陷入情缠中的人唤作‘痴儿’……”
  话罢,余慕娴抬眉隐约又觉得厢上的人影颇似缝制衣衫的闺中人。


第68章 
  马车行到县内的时候,天已然大白。
  揉眼将背挺直; 余慕娴跟着楚玉姝一行下榻到了余顺府上。
  许是因着楚玉姝行前便与余顺送了信; 余慕娴一行一到余府,便见余顺带着五六婢子在阶前迎着。
  余顺在的县离新都不远; 故而新都下雨; 这县城也没避过。
  坐在余府的内堂里,瞥着余顺身上的缎布以及膝盖上那两坨泥印; 余慕娴敛目; 心道,顺子能着好料子; 跪到黄汤里,也算没辜负楚玉姝待他的一番栽培。
  余慕娴如是想; 余顺也如是做。
  待将楚玉姝与余慕娴邀到上座; 余顺即率先与楚玉姝奉了一杯热茶。
  “四殿下!”
  见余顺贡茶先贡到了自己手上,楚玉姝垂目示意晚霜接过:“可还识得眼前人?”
  “嗯……”余顺闻言便抬头打量了余慕娴一眼; 低头道; “主子自是不敢忘……”
  听余顺道“不敢忘”,楚玉姝一言不发; 转而从晚霜手上接过茶; 慢饮。
  待着茶碗见了底,楚玉姝方道:“若是不敢忘,此处便留于你们主仆二人叙旧……”
  “谢殿□□恤……”抬手与楚玉姝拱拱,余慕娴目送楚玉姝与晚霜二人一同往堂外去。
  因着内堂忽地少了两人,余顺站在余慕娴眼前有些尴尬。
  察觉到余顺的异样,余慕娴抬目打量着眼前约有八尺余的青年,弯眉给出了笑脸:“怕是还不习惯殿下作奴,且来旁边坐!”
  闻眼前的少年将自己当成四皇女的奴才,余顺的脖子微微抬了抬。
  等到余慕娴请他入座的手伸出,余顺便跪到了余慕娴身前:“见过主子……”
  “嗯……”当认下这个家奴,余慕娴默默将手收回。但此时她心中却无几分安泰。毕竟人心隔肚皮,这贸然撞到的旧仆,她着实不知其有几成真心。
  可此话却是不能摆到台面上说的。
  起身将余顺扶起,余慕娴正要将余顺嘉奖几句,便见余顺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册子给她。
  余顺道:“主子,这是余府近五年的账目,还请主子细细查探……”
  余慕娴一边将余顺安置到椅子上,一边问:“不知是哪里的账目?”
  “皆是些商铺的帐……”余顺局促不安的起身,将他如何随车马到新都,又是如何发家,如何与窦方合伙在新都中开铺……一一道来。
  听着余顺三言两语将五年诸事说得门清,余慕娴眨眨眼,笑道:“你这般道,我却是还得去谢谢窦方?”
  “窦四爷说,他您是不必谢……但四殿下却是绕不过……”余顺起手给余慕娴端了杯茶。
  低眉想过余顺方才敬给楚玉姝的茶,余慕娴笑道:“那你方才先于四殿下敬茶?”
  “自是谢殿下给咱们余家的恩情……”余顺如是言。
  听罢余顺斟茶的缘由,余慕娴又与余顺说了些许闲话。待余顺带余慕娴将院舍看过,余顺方与余慕娴道,他在新都还给余慕娴置办了一宅子。只是碍于前些日子窦方说时候未到,才没有支会余慕娴。
  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一串钥匙,余慕娴仰头瞧了瞧屋檐上的日头:“这都是哪里的钥匙?”
  “有新都宅子的,有这栋宅子的,有库房的……还有些许是铺面上的……窦四爷说,初来乍到,不能太张扬,因而有不少铺子寻的是他姓人管……”余顺弯腰跟在余慕娴身后。
  “他姓人?”品着这个词,余慕娴顿了顿,忽地有种错觉,便是余一又回来了,“顺子哥你还没有成家么?”
  换个讨巧的称呼,余慕娴随性的问道。
  “若是成家了,那此处宅院连带新都的,都与你吧……”余慕娴补充。
  “主子说笑了……”余顺盯着余慕娴的侧脸,“余府上下就主子和顺子两人……且这家财皆是主子的,和顺子有什么关联……”
  话罢,余顺又从怀中掏出一片小钥匙放到余慕娴手上,那钥匙做的别致,细细看看,上头似乎纹了不少铜钱形状的暗纹。
  余顺道:“余府的田契,地契,房契皆是在偏房房梁上木匣子里藏着……”
  端详着余顺递来的钥匙,余慕娴眨眨眼,隐约记起那年她排在余顺手上的几枚大钱。
  “知道我到这里干什么吗?”余慕娴将钥匙尽数还到余顺手上。
  “嗯……”余顺脸色一变。
  余慕娴展颜:“怎么?怕了?”
  “不……”余顺拧眉道,“主子既是来此处躲灾星……那顺子便是拼死也会护住主子……”
  “躲灾星?”余慕娴的笑意僵到脸上。
  “是……”余顺犹豫了片刻道,“四殿下说主子是来逃难的……正在受新君的追捕……”
  “如此你也敢留我?”知晓楚玉姝此举是在试探余顺,余慕娴眉头一蹙。
  “不是已经收留了么?”余顺反问道。
  话罢,两人相视一笑。
  “我是来作县令的。”
  转身往余府中的花园子去,余慕娴丢下呆愣的余顺,兴致颇高。
  但好兴致没持续多久。
  未等余慕娴的步子踏到花园子,楚玉姝近身的婢子便传来话,道楚玉姝在发烧。
  细问过可请过大夫,可饮过药,余慕娴心稍安。
  抬步与婢子还到楚玉姝房外,余慕娴顿住足,记起她此时着的是男装。
  蹙眉转身欲走,却被端药的晚霜瞧见,一把拉到了房内。
  “殿下这风寒可是因小公子你惹的,这喂药的活小公子您可不能拖!”知晓余慕娴是楚玉姝定下的夫婿,晚霜不由分说地将余慕娴推到楚玉姝床前坐好。
  “这怕是被姐姐为难了……”执着微微发烫的汤碗,余慕娴定眼看着晚霜。
  晚霜今日有古怪……
  她可不记得,晚霜是个不知礼的丫头。
  “殿下既是认下小公子您了!您便也别推脱……”心疼地看了眼躺在床中的楚玉姝,晚霜埋怨地瞪着余慕娴。
  见晚霜的眼睛瞪得赛桃仁,余慕娴稳稳手,道:“慕娴与殿下却不是如姐姐想的那般……”
  “晚霜却不管殿下与小公子有何闲情……”嗔目将余慕娴话头截下,晚霜道,“晚霜只知殿下见小公子前,总是眼里含着笑……”
  话罢,晚霜即转身带着周遭的婢子退了下去。
  任着晚霜摆完阵仗,余慕娴认命地端着手中的药碗,预备着往楚玉姝口里送。
  侍奉人喝药难不难,余慕娴不知,她两世从未侍奉过人。但想着此番侍奉的人是楚玉姝,余慕娴便对手中的汤药生出了十二分小心。
  左手托住药碗,右手秉勺到药碗中搅拌……
  碗中褐色汁液散发出的涩味,逼得余慕娴右手一滞,蓦地从心里生出几分心疼。
  扬眉望了望被中睡的正稳的楚玉姝,余慕娴心底一软,堪堪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一侧的案上。
  余慕娴心道,她此番真是完了。
  遐想间,伸手试了试楚玉姝额上热度……
  余慕娴轻叹一声,转身到屋外与晚霜吩咐,去寻大夫做些药丸。
  闭目听着余慕娴与晚霜吩咐制药事宜,楚玉姝挣扎片刻,还是偷偷睁眼,盯着门上的人影,咬唇轻笑。
  ……
  制丸原是简单工艺,只是县中大夫没有生出这般灵巧的心思,经着余慕娴一行一点拨,便是忽地开了窍。
  拱手给余府送上药丸,大夫便生出了卖药丸的心思。
  火急火燎在药堂里叫卖上一阵,竟也给余慕娴博了一片好名声。
  但这却也没帮那大夫替过几十板子。
  谁让他没治好新都四殿下的病呢?
  楚玉姝借着新都的御医在余府折腾过百日,终是能下榻,四方行走了。
  乾平四年二月。
  扶着“大病初愈”的楚玉姝行在县中的高岭上,余慕娴听余顺说着那制丸的大夫与她送了一块匾额,笑而不语。她却是不知这匾额是谢她一丸之恩,还是谢楚宏德不杀之恩。
  见余慕娴只是笑,楚玉姝跟着弯弯眉:“小哥哥如今却是不在意那些虚名了……”
  “脸还是要的……”低笑着应过楚玉姝的话,余慕娴扶着楚玉姝从山边的栈道走。
  意有所指地望了望余慕娴的手,楚玉姝眯眯眼:“小哥哥这般这是要脸?”
  闻楚玉姝与自己打趣,余慕娴扬手从伸出崖壁的树枝上,折下一枝不知名的山花放到楚玉姝手上,续言道:“自是不要的……面上原有一层,再要一层却是什么话……”
  “小哥哥这般说,却是姝儿的不是了?”将余慕娴递来的山花横到手中,楚玉姝伸指扯下一片花瓣。
  待放在手中捻过,楚玉姝道:“旧时人言,‘常以娇颜比花颜,何处不可怜?’……不知小哥哥以为姝儿与这……”
  “自是花颜好些……”余慕娴打断楚玉姝。
  “这是为何?”转身将花枝掷到余慕娴身上,楚玉姝眯眯眼,眸中却是说不出的狡黠。
  见楚玉姝摆出一副不说出个理,便不能善了的架势,余慕娴弯眉又攀折一枝放到楚玉姝怀中,低笑道:“花颜好觅,娇颜难在……”


第69章 
  县城的六月,炎炎日头似火烧。
  好在因着楚玉姝在府衙内; 余慕娴便沾光受赏; 得了半库房的冰砖。
  自楚玉姝病愈; 余慕娴便以余府招待不周为由,携楚玉姝一同住到了县中的府衙里。虽说此县在新都朝臣心中不得意,但就余慕娴看来; 这县中县令的府邸却是修得极为豪奢。
  几进几处的宅子尚且不提,单瞧瞧门口立着的那对石狮子便知前任县令也是大手笔。
  想过门口的石狮子; 余慕娴一边饮茶,一边听师爷给她报半年来收上的税目。
  楚国的规矩是半年汇一次税,但因着楚玉姝随她到这县城落脚; 吏部便将年限与她宽限了半年。
  挂念着年底便要去京中与楚宏德交账本,余慕娴对师爷手中的账本也是极为在意。
  “这县城中四百三十六户; 有三百户为商?”伸手打个呵欠,余慕娴伸手从凳子上起身。
  “回县老爷。有三百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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