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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gl]女相-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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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慕娴一边猜着四皇女把她留在窦府的动机,一边等人上门。她不信窦方会任着她虚耗窦府的银钱。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转眼,在余慕娴在偏院幽居的第十日时,终于有人来拜访她。
  受着来人的打量,余慕娴低眉对上眼前这个面庞略显青涩,眸中却魅色尽显的少年,道:“这是上面的意思。你若是不愿意跟着我,便把这张契子自己收折吧。待风声不紧了,我就让你走。”
  她没想过城东的小叫花子竟会是倾城男色。
  这般家奴,要不得。
  “公子……”见自己按着窦府公子的吩咐,却还没讨得余慕娴欢喜,顺子低头咬咬唇,潋滟的眸中已有水色,“顺子愿跟着你……但……”
  见足前人要提要求,余慕娴冷脸把顺子的卖身契放回到顺子手上:“心有记挂,如何能用?你还是走吧……”
  她不喜姿容太出众的人。姿容太出众,会招来无数的麻烦。
  “公子……”余慕娴话音一落,顺子的眼泪便顺着眼眶往外涌:“顺子只是想回去看看米爷爷……”
  听着抽抽搭搭的哭声,余慕娴动了恻隐之心:“他已经死了。”
  “什么?”顺子闻声愣住,半晌未动。
  直到余慕娴把卖身契揣回到他袖中,顺子才一把抓住余慕娴的手:“求四殿下告知顺子,他是如何死的?”
  余慕娴无言。凡是问仇家的,都是要复仇的人。按着她的推算,顺子口中的米爷爷该是死在皇家手中。虽不知具体是何人所为,但只要是皇家之人,顺子能复仇的几率便微乎其微。既是报仇无望,她又何必让这少年背上枷锁呢?
  “不知……”伸手拂开顺子的手,余慕娴伸手要用帕子帮顺子把眼泪逝去,去听到珠帘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
  “死在太子哥哥手下!”凝视着楚玉姝伸手掀开珠帘的动作,余慕娴低眉。
  四殿下怕是已经在屋外站了良久,单等这一刻出来解惑。顺便给眼前这个小叫花子下套。
  “太子为什么要杀米爷爷?”鱼儿上勾了。
  “因为……”楚玉姝一笑,“因为那糟老头下了毒呀!整整三十桶□□都是顺着城东的暗河流到皇城内去的……”
  余慕娴观察着顺子,他似乎在楚玉姝提到‘□□’二字时,松开了握紧的手。
  “那城东的人?”顺子的天仿佛塌了。
  “自是死绝了。”楚玉姝一边笑,一边凑到余慕娴身侧,吩咐道,“你以后就安心跟着小哥哥吧!”
  楚玉姝话音一落,顺子的归去便尘埃落定。
  “是……四殿下……”
  拧眉看着叩在自己眼底的头颅,楚玉姝冷言:“得了。既是决定了去留,你便先下去吧!莫在本殿下眼前哭……”
  “是……”顺子应了楚玉姝一声,颤动着从屋内退了出去。
  眼见着顺子打颤的小腿,余慕娴侧目望向楚玉姝。她好奇楚玉姝究竟对顺子做了什么,才会让顺子露出那般胆怯的模样。
  迎上余慕娴的视线,楚玉姝召唤窦府的丫鬟在偏院开宴,与余慕娴对食。
  “不知小哥哥对姝儿为你寻来的家奴可是满意?”楚玉姝伸着玉著从自己面前的食盘里夹起一块芹菜搁置到余慕娴面前的餐碟里。
  “满意。”余慕娴面不改色地吃着楚玉姝夹过来的菜。
  “小哥哥千万莫要小瞧了那小子……”楚玉姝打量着余慕娴咀嚼的动作,低笑,“他这几天可是在窦府的私牢里捅死了三、四个府差……”
  “嗯……”余慕娴分神按捺腹中不适。她前世起,就不爱吃芹菜这类带辛味的菜蔬。但居高处,怎能把好恶示人呢?
  想着前世她为教导花玉奴,为君不可喜形于色时,以身作则,余慕娴双目微弯。伴一个人久了,便是无论做什么都会想起她。
  “小哥哥知道是为什么吗?”见余慕娴面色如常,楚玉姝把玉著搁到桌上,专心说顺子的事,“因为他们知道了他的秘密……”
  “慕娴记下了。”余慕娴点头。
  不喜余慕娴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楚玉姝勾唇,露出一个不合她年龄的笑意:“小哥哥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他一个小叫花子能有什么秘密?”
  “是人都有秘密。”余慕娴熟不为所动。
  “是呀!是人都有秘密。”想到自己转世而来,楚玉姝曲唇而笑。若是连她这种人都好好活着,那顺子那种年且十四岁的亡命之徒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记挂着那日余慕娴那日与窦方的棋局,楚玉姝转了个话头:“敢问小哥哥的棋艺师承何处?”
  那白棋的路数实在过于熟悉。虽然那日她执黑赢了,但她却知晓,黑棋赢的根本是,白棋不愿与黑棋相争。或者,白棋开局时,就做了顶多平局的打算。
  这种路数,让她想起了她此时要寻的那个人。
  “家父亲授。”余慕娴冲着楚玉姝行礼。她自是不能说她活过两世,师承郜凤大学士。
  “是吗?”楚玉姝闻声眉头一蹙,“那小哥哥真是天资聪颖呢……”
  余文正在邺城算是有名的臭棋篓子。
  “嗯……”察觉出方才出言有误,余慕娴低眉,“其实是家母……”
  “家母?”楚玉姝喜上眉梢,“不知小哥哥的娘亲今年有多大?又在何处?”
  “嗯?”余慕娴不解楚玉姝喜从何来。楚国也如花朝国,有问其母年岁的旧俗么?
  “呵……”瞧出余慕娴眸中的困惑,楚玉姝改口,“小哥哥许是不知,窦方的棋术在遇到小哥哥前,从未逢到过敌手……故,窦方托姝儿为他一问……”
  迎上楚玉姝期待的视线,余慕娴思及窦方对棋术如此痴迷,而她那娘亲对棋术真真一窍不通,再加上南逃身份敏感,随即佯装沉痛道:“如此……慕娴只能愧对窦兄了……实不相瞒……家母若是活到今日,怕逾过四十岁了……”


第14章 
  报过娘亲的死讯,余慕娴便停下筷子,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
  她要等着楚玉姝问话。
  但楚玉姝似乎没有继续问的意思……
  小孩子的兴致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么?余慕娴在暗处弯弯唇,四皇女终究还是个孩子呢。
  余慕娴如是想着,却未发觉楚玉姝在惊闻其娘亲的死讯,煞白的脸。
  楚玉姝任着夹菜的手滞在半空,心中只有无尽的懊悔。即便还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余慕娴口中的妇人是她要寻之人,她却有直觉教养慕娴的妇人,就是当年伴了她几十载的那人。试问,若不是那人转世,依着楚国的缛节,如何能出那么个擅长棋术的奇女子?
  且不论楚国女子多不学棋,余慕娴是黄口小儿,或是不知楚国棋艺人均水准如何。但她身为楚国宗室,多与楚国国手对弈,早知此世臣民的棋艺不如她花朝国,再加上方才余慕娴口中的‘家母年逾四十’……种种迹象,不都直指余慕娴的娘亲便是她要寻的人么?
  她似乎又晚了一步,她总是晚一步。明明她前几日还估算着要去寻教余慕娴下棋的人,怎料今日余慕娴便告诉她,她要寻的人已经离世……天命怎可如此弄人呢?
  竭力压下追问余慕娴娘亲死因的*,楚玉姝确认:“小哥哥的意思,你的娘亲已经辞世了?”
  余慕娴低眉一面想着八岁孩童该以怎样的姿态向旁人倾诉娘亲辞世,一面低声应:“是……”
  “那……”收回举着玉著的手,楚玉姝体味到久违的紧张,“她死时可留下一言半语?”
  “嗯……”听着楚玉姝失礼的发问,余慕娴只当楚玉姝是孩子心性,低声道,“家母弥留之时曾说,她此生之幸,在遇到了父亲。此生之悲,亦在遇到父亲……”
  楚玉姝被余慕娴口中的‘悲’、‘喜’刺痛。前世那人儿女双全时,她鸿蒙未开,今世那人撒手人寰际,她又浑沌未知。
  她的情谊,就像这楚国的雪,还没来及在袖中藏好,便化了。可惜,那人还不知自己的心意呢……
  掩下心绪,楚玉姝勾唇:“那小哥哥的娘亲可是有留下和棋艺相合的言语?”
  “嗯……”误以为楚玉姝真对棋术感兴趣,余慕娴思忖了片刻,道了她前世最喜的一句棋诗与楚玉姝:“家母旧时喜言‘黑白玄机参透未?纵横当在善知官’。”
  这句诗她前世也常常说与花玉奴听。虽然此诗本是述下棋的技巧,可花玉奴偏偏喜欢从中悟些御宇之术……但这些似乎与眼前的小丫头甚是契合呢?听窦方的意思,眼前这小丫头不是也包着御宇的心思么?
  嗯……
  她自前世起,就喜欢敏而好学之人。故而,她也不介意在此时教这个小丫头一些。
  轻沉一口气,余慕娴凝眉看向楚玉姝,打算与楚玉姝说说棋艺与治国之间的牵连,却见楚玉姝眸中竟是隐约有泪。
  这丫头是在痛惜良师已逝,还是在思念她的母妃呢?
  余慕娴蹙眉。她没想过楚玉姝这丫头却是个如此敏感之人。
  下意识的抬筷敲敲楚玉姝的碗沿,余慕娴板着脸:“四皇女,用膳时还请专注……”
  “你……”瞥到碗沿上的竹筷,楚玉姝与余慕娴皆是一愣。
  楚玉姝愣,是她没想到,这世上除了那人,竟然还有人敢敲她的碗。
  余慕娴愣,是因为她失礼了……
  迅速收回竹筷,余慕娴抿唇:“四皇女……”
  “这也是小哥哥娘亲教小哥哥的?”楚玉姝抬袖抹掉要涌出眼眶的泪,一脸笑意地望着余慕娴,“姝儿很受用。”
  “嗯?”探寻着望向楚玉姝,余慕娴不知楚玉姝的笑意从何而来。难不成皇家子弟偏爱越矩之人?
  楚玉姝没有给余慕娴观察她的机会。
  楚玉姝定定地扫过余慕娴的眉眼,柔声道:“小哥哥,你且自行用膳。姝儿想起姝儿还有些杂事……”
  不太适应楚玉姝露出一副楚地女子的娇憨,余慕娴低头错开楚玉姝的视线,起身行礼:“四皇女且去吧……”
  “嗯……”打量着余慕娴行礼的动作,楚玉姝暗觉自己是病了。病到在那人的子嗣身上都瞧到了那人的影子。
  余慕娴定不知晓,他此刻行礼的动作与他娘亲前世送自己出殿时的动作如出一辙吧?
  楚玉姝自嘲地仰头看了看略显昏黄的天。原来三千子民的性命,只能换来短短的六年。
  六年……
  想到这六年不过是以她楚玉姝的记忆作准,楚玉姝勾唇。那人在这世上存了四十年呢……
  四十年,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嫁人,可以生子,可以告别案牍、朝堂……只是居在一个男子的宅院中,那人定是心有不甘吧?想来也是,她们花朝国女儿,如何会安居一隅?
  回想着前世那人替她出使眠月后,那人与她言的她累了,想告老还乡……
  楚玉姝闭目。
  若不是她楚玉姝,那人何必六十高龄还要远涉他想,若不是她楚玉姝,那人在离世后,再被拖入这尘世……
  可,天底下最狠心的人就是她楚玉姝呢?
  楚玉姝抬步走出余慕娴的居室,思潮跌宕不平。
  有些事是不能止步的。有些事有了第一次,便可以有第二次。如果前世她借着子民就能转世轮回寻人,那此世她再来一次便是。不过是再一次登上帝位,不过是再一次遍寻方士。她不信,这世上只有花朝国的朝宗能掌控轮回。
  “小哥哥,姝儿走了。”背对着余慕娴,楚玉姝下意识扼去心底因余慕娴而生的几分温情。她的心软与柔情只会给那人。至于其他,她能管住自己的心。
  “嗯……”望着楚玉姝略显单薄的背影,余慕娴道:“邺城天寒,四皇女还是莫要再着纱衣了……”
  话音一落,余慕娴便悔了,她今日似乎在不停的出错。
  楚玉姝闻声也是止步。她许久没见过像余慕娴这般大胆的孩子了。楚帝生前为了她寻的同龄玩伴,皆是见不得她变脸。只要她一变脸,那群人便是避之不及。
  可余慕娴却不愧是那人的孩子,竟是如那人一样,颇喜触自己眉头。
  “呵……多谢小哥哥记挂……姝儿记住了……”想起那日在井底时,余慕娴没有弃自己而去,楚玉姝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这么好的孩子竟是那人给太子□□的。纵然太子在楚国是正统,那人也无需对楚帝那般尽心不是……
  其实这番纠结是没有道理的。楚玉姝低眉轻笑,她竟是连那人效忠的人都嫉妒上了……
  人呀,真是得陇望蜀,贪得无厌。所贪恋的,即便早已堆积如山,也仍觉得不够。
  怎么办?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君临天下了呢?
  楚玉姝含笑转身走近肃立在屋檐下的余慕娴,低声问:“小哥哥的娘亲可是留给过小哥哥什么亲手做的物件……”
  “呃……”见楚玉姝去而复返,还讨要物件,余慕娴讶然。
  她可不记得,她那守礼娘亲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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