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的腿部挂件掉了[穿书]-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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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夙雪凝出水来,清洗木盆中做灵丹药引的草药,她忽然感觉这位初见时有些冷气逼人的雪师姐,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已变得非常温顺了。
不但温顺,似乎还有些让人猜不透心思。方才离开修炼室前,本已踏出门外的夙雪,忽然又折了回来,捧着她的脸,在她眉心亲了一口。
水容觉得雪师姐一定是太过兴奋了,不然也不会突然亲自己一口。可夙雪或许不知,她这一亲,差点让水容当场抱住她亲回去……
这只禁欲系的雪狐妖,居然会在毫无前提条件的情况下主动亲人,太可爱了好伐!
作者有话要说: 水容内心os:雪师姐今天突然亲我一口!开心!想捋狐尾!想把雪师姐抱在怀里蹭@#%¥……
夙雪内心os:水容今天突然把我搂到怀里,开心!给她做吃的去~
第47章 童颜驻
药引被夙雪下到紫砂锅中; 不多时; 一股异香便从锅中冒出; 扩散在整个慵星居中。
一嗅到这味道; 本还在一旁看夙雪煮药的水容,顿觉浑身一抖; 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这是什么药?!
比她小时候被母亲捏着鼻子灌下去的中药还要难闻!
她不知不觉已退到桌旁,没骨气地软在椅子上; 战战兢兢地看着夙雪将汤药煎好; 盛在碗中。
“药引煎好了; 需趁热配着灵丹一起服下。”
将碗端到水容面前,夙雪提醒一声后; 唤出千灼交给自己的一个瓷瓶; 拧开木塞,倒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灵丹,递了过去。
接下灵丹托在手心; 水容瞅了眼药碗,只见整碗汤水泛着鲜艳的红色; 腾起白雾。
想到这是调理大姨妈的药; 纵然闻着药汤的味道; 胃中已起了反应,水容还是将牙一咬,把灵丹塞进嘴里,端起药碗灌下去。
灵丹倒是咽下去了,可药汤才灌了一半; 水容便觉得体内一阵翻腾。怕自己把喝下去的药吐出来,她忙放下碗,拧着眉不停地吞口水。
即便如此,汤汁流过的喉中泛起难耐的恶心,还是让水容忍不住将嘴捂紧,从嘴角溢出的鲜红汤汁,自她指缝间淌下,乍看像是血液一般。
见状,夙雪忙坐到她身旁,唤出一块帕子,给她将药液拭去。
“……这样不行。”缓过神来后,望着桌上还盛有小半汤药的碗,水容皱了皱眉,欲哭无泪地望向夙雪,“我喝不下去。”
夙雪一怔,将她的眼神稍作分析,心中有些诧异。
她的意思,莫非是要自己喂她喝?
念及此,夙雪端起药碗,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而后腮帮微鼓,忍着药汤的怪味,向水容凑过去。
水容本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去掉药汤的怪味,见夙雪一声不吭把药含在了嘴里,登时愣住了。
“那个……雪师姐,我不是要你喂药的意思……”
话至此,水容忽然顿住。此时夙雪眼里正露出困惑,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的味道太过怪异,她亦是眉头紧拧。
虽拧了拧眉,她却依然含着药,目光似是诧异水容为何要这么说。
见状,水容有些哭笑不得。她自然不愿夙雪遭这份罪,只好凑过去,捧起她的脸,慢慢贴上她微颤的唇,将汤药纳入自己口中。
药虽难喝,浪费还是免了,毕竟是雪师姐辛辛苦苦寻来的。
夙雪的腮帮刚瘪下去,水容还未将嘴里的药全部咽下,耳旁忽然炸响一声尖叫:
“你们俩在干嘛啊?本座就离开了一会儿,居然……居然干起了这么少儿不宜的事?!”
药汤本就难咽,加上忽然被这话吓了一跳,水容只能努力控制自己将脸转向墙,把含在嘴里的半口药喷了出去。
念幽寒站在门口,瞪着眼愣了半天,直到夙雪边给水容拍背,边黑着脸朝她投去杀人般的目光,她才尴尬地偏过脸,变回玄猫,挪到角落蹲好。
水容呛得眼泪连连,还不忘提醒夙雪:“药、咳咳……药吐了一半……”
夙雪抚着她的背:“我给你再煎半碗?”
苦着个脸,水容的声音有些虚:“好……”
……
将新煎的药汤喝完,用温水将药味压下去,水容才舒了口气,无奈地对夙雪解释道:“我喝不下药,是因为这药太难喝,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除去味道,并不是撒娇要你喂我……”
方才的情况,让她没由得想起前两天刚来月事时,夙雪猝不及防的公主抱。
所幸这回夙雪没抛出“我又不是不知”,而是认错似的低下头嗯了一声。
“这药引的味道的确难以下咽,待我抽空便去问问师父如何去味。”
水容伏在桌上,微微点头,目光挪向变为玄猫的念幽寒:“你不是才和雪师姐从晒衣场回来吗?方才又去哪里了?”
“本座才不想闷在那间书房里,自然就开窗出去逛了。”念幽寒摆了摆尾巴,暗紫的眼眸不知为何却是避开了她的目光,“这拭霜园中,有一处地方让本座有些在意,在慵星居又无事可做,往后本座说不定会时不时去那里转转。”
“你要去逛也无妨,回来时还请安静些。”经历方才的事,夙雪没好气地提醒她,“我与水容交情已久,诸如喂药之类的事更是没什么好稀奇的,往后若是再见到,也莫要一口一个‘少儿不宜’。”
得知自己与夙雪曾是故交后,水容倒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哪知念幽寒又是一惊,脱口便问:“啊?你恢复记忆了?”
听她的声音有些惊喜,夙雪柳眉微蹙,忍住了想揪她后颈皮的念头,淡淡答道:“恢复了一些。方才我已告诉水容,她便是屏仙阁主人之女伏梦无,也就是念长老口中的‘屏仙阁右使’。”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现在还是记忆不全啊……”念幽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望向水容,闭起眼叹了口气,“你恢复记忆倒是容易,可右使……或许只能重新开始了。”
这话勾起了水容的好奇心,见念幽寒话说一半,似是吊人胃口,忍不住接过她的话:“你不是我们的熟人吗?是熟人的话,应该知道我和雪师姐从前都经历过什么,现在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
方才还在叹息伤怀的玄猫,闻言忽然睁开眼,直起身体缩到一旁。
“这……”
“也是,念长老活的年月,加起来应当比我们都长。”见她又要开溜,夙雪眯起眼,托着下巴劝道,“正好我只记得起伏梦无的名字与身份,暂时无法再记起更多,还请念长老将前事一叙。”
被二人的目光逼着,见自己已无处可逃,念幽寒心知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只好轻咳一声,抖了抖猫耳,话出口,却是满含拒绝之意:“咳,本座认为你们现在既然记忆尚不全,暂时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这是为何?”夙雪当即轻咦一声,“莫非我与伏梦无曾闹过误会?”
水容也配合着投去困惑的目光。
她感觉自从夙雪得知自己是伏梦无后,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发生了一丝微妙的转变,只是她目前还想不出这究竟算什么转变,唯独确信对方的态度是在朝好的方面发展。
“并非如此,你与右使从前的关系好得很,不存在闹误会的事!”可念幽寒慎重考虑了一下,还是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坚决地道,“别看了,本座……本座不想透露!若是想知道,还是等你恢复记忆之后自己去体会吧!”
她此言一出,慵星居中的气氛顿时陷入了沉寂。
“既然还没到时候,不说也罢。”大致猜到了她不愿说的缘由,夙雪朝水容看了一眼,话锋一转,“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向念长老请教。”
见她已无追问之意,念幽寒松了口气,瘫下去的尾巴又悠然晃动起来:“你要向本座请教什么事?”
“我记忆中的伏梦无,始终是十二岁的外貌,从未改变。而水容便是伏梦无,可她在与我采撷灵力之后,却从女孩变为了现在的模样,不晓得念长老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听罢,水容一怔。这一问题,她自采撷灵力后便问过夙雪,那时夙雪的回答也并不确定,只说或许是她的纯水灵根与体内的阴幽之息相冲,形成某种束缚,可能会造成发育的停滞。
可听夙雪现在这话……女主身体停滞发育,竟还另有缘由?
“这件事嘛……”这回念幽寒倒没有隐瞒,但还是卖了个关子,“本座倒是知道具体原因,可说出口,估计你们未必会信,保不准还要将本座关起来打一顿。”
见水容微微点头,夙雪便笑了,放缓声音保证道:“此事关乎水容以后的修炼与成长,你但说无妨。”
“右使幼年时,因一次意外,无意专修过一阵家传的火行剑诀,自己的灵根却是水行,使得她体内长期处在灵力阳盛阴衰的状态,身体从那时起便暂停了生长发育。”念幽寒这才缓缓讲起来,不知不觉又用“右使”称呼起水容,“这一情况大概持续几百年了,她的父亲还曾来我们忘貘一族询问过,解决的办法倒是有,还是本座亲耳听二长老道出的。”
“是什么办法?”问出这话后,水容立刻想到采撷灵力一事,下意识猜道,“该不会是采撷灵力吧?”
她听念幽寒轻咦一声,而后又见她点头:“对,不但要采撷灵力,还得在纯木灵根的女修士身上采撷。”
“……女修士?”
夙雪正仔细听着,忽听闻此言,琥珀色的眸子不由得微眯,嘴角也不经意扬了扬。然而她却是随意一般抬手挡在下巴前,不让水容觉察出自己的心思。
女修士……
若单需女修士来采撷灵力,正合她意。
水容只管专注地听着,连念幽寒也没发觉她的小动作,只是继续说下去:“正是女修士。当时右使的父亲听罢,还认为是二长老故意嘲笑自家小女,未听完便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开了。”
“可事实证明,二长老的说法并没有错。”她话音才落,夙雪便笑道,“自那日采撷灵力后,水容已重新开始成长了,不然这些日子也不会来月事,也无需服用调理月事的药。”
“是啊,我也实在想不通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水容点头附和她的话,边说,边朝念幽寒投去困惑的目光:“不就是把男女之间做的事,放在两位女子之间了吗?这比找男修士采撷灵力明显好多了,按理说伏梦无的父……我父亲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吧?”
然而念幽寒摇了摇头,神情复杂地往夙雪身上扫了眼,接下来的话却是说给水容听的:“右使或许不知,‘采撷灵力’并非纯粹地互传灵力。此事,不管是放在阴幽之地,还是修仙者的地盘上,在一般修士的认知中,只有互为磨镜之好的女修士,才会行采撷灵力一事。”
第48章 太单纯
听完念幽寒的解释; 水容又被吓了一跳。
采撷灵力什么时候成有磨镜之好的代表行为了?不就是女修士之间互相采补个灵力吗; 这算什么见鬼的规定?
她悄悄瞥了眼夙雪; 但见对方竟掩口不语; 眼眸微眯,似是因羞怯而不知所措; 当下不高兴地看向念幽寒:“那按这个说法,我和雪师姐现在倒是坐实‘磨镜之好’这个词了?”
感受到怒意自水容眼中流露; 念幽寒轻哼一声别过脸; 嘟嘟囔囔:“是啊; 本座方才就说过,若是如实透露; 指不定还要被你们打呢……”
水容恶狠狠地瞪着她:“行; 我不打你,但有一点你必须给我记着。先不说我是不是磨镜之好,从今往后; 再敢让我听到你把这个词套在雪师姐身上,看我不揪了你的猫毛!”
道出这番话后; 她不知为何觉得内心有些惆怅; 又诧异自己为何要惆怅。雪师姐清清白白; 无流言蜚语伴身,这样真的很好。
可她……她为什么一想到雪师姐清清白白、不是磨镜之好,就觉得这样……其实不怎么好呢?
那晚于画卷山洞穴之中的采撷灵力之景,无拘无束猎食的雪狐,舐在她肌肤上的温润; 两颊触碰时的滚烫……一切都仍让她记忆犹新。
水容不禁回想起乞巧那日做过的梦。梦中的夙雪,会闹脾气不给她揪尾巴,会恼她和旁人一样叫自己“小狐儿”,会如同捕食般将她按倒,启开贝齿,像蛮横的小兽一样威胁着要咬她……
有那么一瞬,水容竟希望身旁坐着的清白雪狐,哪天也能有自己梦里那般霸道。
她想入非非时,念幽寒愤愤的嘀咕声响在耳旁:“本座自然知道!不说便不说,本座本来就不想说,凶什么……”
嘀咕完,水容的视线中顿时跃起黑影,转眼之间,念幽寒又蹿出门外,不晓得去哪里撒气了。
望着她的背影,水容心情复杂地撇了撇嘴。故事既已听罢,这个时辰她该照例修炼去了。
她正要起身和夙雪说修炼的事,还未站起,手腕忽被轻轻拿住。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