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不过她-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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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是真的可爱
又是一年秋; 凉风习习; 吹落了几片叶子。
被大树遗弃了的叶子; 有些落到了桥面上; 有的跌入了桥下,其中一片不认命地在空中打着卷; 最后落到在树下放置了整个下午的画架上,顺着画纸慢慢下移。
画纸上是大片的夕阳; 一棵粗壮的大榕树; 一座修饰精美的短桥。
掉下的落叶正好将画上的光源盖住了。
画架前的女生拾过叶子; 抬头看着树梢,眼里是挤挤挨挨的青黄色还有碧空。
【从一片树叶的凋落; 知道秋天的到来。比喻通过个别的细微的迹象; 可以看到整个形势的发展趋向与结果。】
秋天好像更容易让人产生思念的情绪。
阿弥从旁边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像往常那样,把这片干扰她画画的叶子夹进了纸叶中。
她经常在周末的时候一个人背着画具来这里坐一坐; 随手画些街景。
长勺街还叫长勺街,即使它现在已经失去了勺子模样; 两边的矮房子也被装饰复古的商铺所替代。
阿弥收拾好画具; 将它们斜背在肩膀上向街中央走去。
“美女画家; 凑麻将吗?”楼阁上扮相时尚的男人和阿弥打招呼。
阿弥笑着摇了摇头,指着街尾那边的照相馆说:“何老板刚吃完饭,你问问他。”
这时长街上,不知是谁嚎了声:“我,他妈的; 什么时候能开个张,把我从凑桌的堕落中拯救出来啊。”
“你哪个啊?”哄笑声中,有人大声问了句。
“1009档。”
“那你来。”
阿弥跟着笑了起来。现在街上入驻的商家并不很多,都是做小吃的,现正在陆续招商,广告热度还没有到,人流很稀,只有周边的上班族偶尔来逛逛。
这种清闲又没有收入的日子里,商家们只能苦中作乐,时不时地拉着玩闹,倒也生出了些许趣味。
街灯亮起时,各家商铺招牌上的灯珠也跟着慢慢亮起,包括江湖炸鸡店那几个张扬跋扈的字眼。每次阿弥看到这几个字,都有些难以理解小祝和温和的想法。
不过店铺能在这种整条街的老板都在凑桌打麻将的条件下保证到每天都有人进店,确实已经很不错了。
阿弥进店的时候,吧台新招不久的员工有模有样地叫了声成经理。
“不要这样叫啦。”阿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撩了下头发,把画具放到角落的柜子里,同时看了眼店里的情况。
相比起其它商铺,江湖炸鸡的经营状态简直是不要太好。
“好的,成经理,这里今天新到的工衣,温店长让我给您。”
阿弥哦了声,接过店员手里灰白色的布衣,弯了弯眉:“谢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新来的员工是个十九岁的男生,按着电视剧里那种店小二的形象穿扮的,偏生又戴副眼镜,此时抬头正好看见年轻的经理冲他笑,突然就有些结巴:“罗泉,叫我小泉就可以。”
店里员工并不多,有两个厨师,一个帮忙做杂活的阿姨,每天应付十几三十桌的客人相对还是比较轻松的,阿弥通常是晚上会过来帮忙。
店开了也才一个来月,相当于试营业,工衣都才到。
阿弥到后边将工衣换上。
看着镜子里穿着一件复古长衫的人,阿弥尴尬得挪不动步子,可她答应了温和今天要穿工衣直播的。
在网红经济的催动下,现在很多店铺都靠直播来吸引流量,而阿弥和小祝早就在温和的建议下从两年前就开始做直播,现在虽然算不上大红大紫的那类,可是每个月也能有不少的收入。
阿弥从两年前就开始在一个网络平台直播,直播内容易画画,她从最开始画小人,画横直竖线开始,每天会坚持播两个小时,直播不只成为了她大的收入来源,也让她在画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目前已经是美术学院的大一生。
“阿弥!”
阿弥穿着有些别扭的衣服刚走出来,就有客人注意到了她。
她此时头发也按着范小祝的提示,扎在头顶,额上还系着条用黑色字写了江湖二字的褐色抹额,身上穿着的也是古时的那种小二布衫,更令人觉得亲切可爱许多。
被看到,阿弥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着手里的平板稍微挡了下脸,不过立马想起来这些里可能会有那些两年来一直鼓励她加油的人,便又赶紧将平板收起来背到了身后。
“你们好啊。”
阿弥笑着和店里的客人打招呼,并答应了合照的要求,还帮着几个人添了茶水,然后才往角落的那个座位走去。
“原本还想看看真人,幻灭一下,结果真人比镜头里还要好看,恬静又可爱,有颜又有才,最重要的是还有钱,家里怕是有几座矿,天啊,嫉妒使我质壁分离。”满脸艳羡的女孩子看着阿弥离开的背影,呜呼不已,仰头灌了杯啤酒。
“你就是嫉妒人家考上了你考不上的宣美。”
“宣美也太难考了吧,全国数一数二的美院。”
有人附议:“真厉害,听说只用了三年。”
“什么叫只用啊,她从三年前就开始每天刷题了,没有寒暑假,几乎也没有节假日,若是把我们中学六年的寒暑假除开,其实真正学习的时间也就一千多个日子。”
类似的话,阿弥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已然听成了习惯,并不在意。
就像大家其实并不太在意,她期间的失败,她连着参加了两次高考,第一次的时候,文化分惨不忍睹,差点就想要就此放弃,毕竟她了收入来源,也有了很多想做的事情。
可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因为小/说/群/1/1/0/8/1/7//9//5/1她想爬到,人们所谓的高度,所谓的美好的,满是优秀的人集中的阶层里,去看看,人与人到底有多不同呢。
如果人非要分三六九等,也会想要和喜欢的人能划上相似的等号。
阿弥准点开了直播。
粉丝们陆续进入直播间,看到阿弥的店小二装扮,各种刷屏叫嚣:也太可爱了叭。
阿弥平时很少说话,即使今天在店里,她也只是笑了笑:“大家等一等小祝哦。”
阿弥用支架将手机支好,然后在绘画板上先写下了日期。
她抬眼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正是抬眼这一刻,她看到有人刷了礼物,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个昵称,那里个系统随机生成的名字,字母K加一串数字。
K经常刷礼物却很少说话,只有高考前一天刷礼物时候,在一片加油,你一定可以的呼声里,插了句:“考不好也没有关系的。”
阿弥点进她的个人主页看了下,发现这个人资料全部都没有填,应该是本身对直播平台不感兴趣的人。
就觉得是个很好的人呢,和其她粉丝很不一样的感觉。
阿弥笑了下,像往常那样冲镜头说:“谢谢K。”
笑起来还是像以前那样。
叶知秋一手托着腮,一手在手指屏幕上轻轻滑动,手指点在阿弥额头的位置,正好把江湖两个字掩住。
是真的可爱。
可爱得让人想捏,想抱,想咬。
叶知秋回来已有四个多月,重新回到省立上班,成了副主任医师,依然每天忙碌。
三年前叶知秋离开的时候,以为她可能会在国外呆五年再回来,正好回来的时候父亲正常退休。
没想到父亲竟忽然病倒。
果就应了那句,世事仿如一场大梦,经不得半点推敲。
不过经得起推敲的倒是周身的这些人,一见叶家大势零落都不再登门,叶宅的声名似乎顺着秋风落了地,竟没什么人再继续过问。这大致也正应了叶知秋离开时的那般计量。
她就想着,时间真是个好东西。
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在意,她是否还会和陆北南结婚。
想当初,若是直接悔了众所周知的婚约,不仅圈内的人会对父母亲有所侧目,陆北南也很难做人,当时陆家的一些势利亲戚本身就对于推迟的事情有所不满,暗中放话,要是这场联姻不能进行,将中止和林岚企业对接的一些合作,以表示对叶家诚信的质疑。
若是直接悔婚,无疑是往父母身上压大石。
直接悔婚,也会对陆北南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两人合计之下,决定用缓兵计。
陆北南在结婚这件事情上有过坚持,不过最后也只是淡然一笑:“我尊重你r 决定,不过在我没有找到合适的女人前,或许我们还是可以考虑合作的。”
相比之下,陆北南才是那个能真正把婚姻当作生意和规划来做的人啊。
而叶知秋……
大概是成了一个,准备将婚配这件事情列入不可能名单的女人。不是因为不需要了,而是心里已经装得太满,再也腾不出余地,来给别人。
叶知秋仍旧满脸柔和地望着手机那端的人,看着那只执笔的手在白色画纸上来回移动。
阿弥今天画的东西比较简单。
她最开始画画的时候,都是画些卡通形状的小,她总是画一个有着卷发的小女生和一个有着长直发的小女生一起的玩耍的镜头和对话,她最开始被人关注也是因为画的这些小日常可爱又动人。
有着卷发的小女生叫叶子,直发的小女生叫小舟。
阿弥虽然不和粉丝说话,可是她在画小卡通人的时候,会像讲故事似地,慢慢念叨着小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和对话。
“小舟很喜欢叶子。”
“今天小舟和叶子说,叶子叶子,我们的名字很像呢。”
“叶子不服。”阿弥这样讲,可笔下画出来的卷发女生却是一副很温柔的模样,眯眼笑着,拉着小舟跑到树底下,伸手指着树上的大叶子说:“傻不傻。”
她说:“不是所有的叶子是船形的呢。”
树上的叶子是五角形的。
小舟有些难过,眨巴着眼泪委屈地和叶子说:“你又讲道理,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意。”
叶子迟疑了下,不过她很快就开心地抱住了小舟说:“没关系的,不管小舟是什么样子,我都会做一片和小舟一样的叶子。”
即使今天画的简简几笔很随意,评论区的叶舟粉们仍旧兴奋得大叫:
【今天又是叶子抱小舟!。】
【情敌每天都在阿弥笔尖下幸福着。】
【啊啊啊啊,大爱我弥的手。】
……
这类评论,叶知秋一个也不想看,她转开头看了眼时间,便拎起备放在旁边的药箱起身往楼上,父亲的房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见。
晚安,早安。
第102章 你好孬啊
悠扬的古典乐声从窗户缝里轻轻漾出; 将晨光中的小别墅笼罩其中; 轻唤着睡梦中的人们; 似意图提醒她们; 秋色正好。别墅一侧的落地窗边,披着白色丝绒睡袍的女人手里拿着花洒; 正精侍弄着几株刚从微凉白露里活转过来的百合。
与几株有些蔫的百合相比,稍小丛些的太阳花却是精神得很; 即使不去理会它们; 只待被阳光一照; 它们便会神气活现地张开花苞,向世人展现出五颜六色的生命力。
谁会把高贵典雅的百合与野生性极强的太阳花种在一起呢?
林岚本身就爱好插花; 对于叶知秋这种栽植的方式感到很是排斥。
不过叶知秋不在的这几年; 她还是勉强会帮着照应下那些太阳花,把它们拨除。她走近忙着将花藤理顺的女人:“你爸醒了,也吃了点东西; 等你输液呢。”
叶定山刚动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 一点都马虎不得。作为一个医生; 却没能很好地关照好父亲的身体; 叶知秋很是过意不去,只要在家便定是悉心照料。
帮父亲扎好针,叶知秋看了下时间,再看向母亲说:“陈局长的寿宴我还是不去了吧,爸这里还输液; 我得看着。”
“林殊在家,没事的。”叶定山有些虚弱地拍了拍叶知秋放在扶椅边的手背:“人家陈局利用职务上的方便帮过你,你还没有当面道过谢呢,你还是不要推辞了。”
母亲林岚也说:“可不是,再说你回来这么多天,总得出门见个把人,不要只顾着工作。”
叶知秋回来后,连往日的朋友都没怎么联系,这让林岚很是担心。
叶知秋回来后对于阿弥的过往只字不提。
阿弥睡过的那个房间却被她锁起来了,作为至亲,家里人都很默契地没有问为什么,私下却都以为叶知秋只是把这个房间当作对自己的惩戒。
叶知秋很小犯错,小时候因为跑得太急,碰碎了一个杯子,她都要把杯子放在她看得到的地方,以此提醒自己的过失,直到她原谅自己后,才将碎片扔掉。
叶家的人,统一把知秋天这次把房间想成了那个破碎的杯子,也都把叶知秋这段时间沉迷工作,与外界过度隔离的状态当作反思。
可是已经几个月了,还是这样,叶定山和林岚都开始觉得不能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