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不过她-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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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和苏久久这段时间都不大和她说话了,张雅是一直都那般高傲不轻易与人说话,其它同学又都有各自熟悉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李思芮年纪又太小,没能参与合唱。
有时候仔细想想,阿弥便又有了小时候在学校里那种被孤立的感觉,不过每次稍有失落的时候,她便会多想想知秋。
没关系啊,有知秋呢。
阿弥抿着嘴痴痴笑了下。叶知秋有些莫名,甚至以为隔得十几步远阿弥就发现了她。
阿弥听觉和嗅觉都很敏感,便也不至于这么出神入化啊。
不过阿弥笑完后,面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竖着耳朵听着周边环绕的音响声,向着舞台灯光静默。
叶知和秋这才意识到,原来又小阿弥在犯傻。
当眼睛被轻捂住的时候,阿弥吃惊不小:“知秋,你这么早就来啦。”
“开心吗?”叶知秋轻揉了下阿弥的脸蛋,其实她要和阿弥说件不太开心的事情。
刘导家里的情况,叶知秋一直都是清楚的,自他妻子去世后,女儿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生疏,这次难得女儿让步,希望刘导去看表演,肯定是应该去的。
所以叶知秋下午不上班,晚上到十一点。
“省汇演的跨年是从十点开始到十二点半,我能赶到的。”叶知秋这样安慰阿弥,合唱节目一般都会安排在后面,说不定知秋正好可以赶上阿弥的那一场。”
其实大剧院离省院有点远。
阿弥没能掩饰住心里的失落,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没关系的,我会等知秋。”
本来叶知秋想看看阿弥彩排,可是由于上午阿弥所在合唱团已经排过一次了,所以下场排的时候已经拖到了五点多。
叶知秋赶着去上班,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到时候我爸会坐在前面,到时候他会照顾你的,你同他坐在一块好吗?”
“你见过他的。”叶知秋征询着阿弥的意见。
父亲叶定山和母亲不一样,叶定山为人大气,虽然对叶知秋最近的一系列行为也不满意,却并不因此而对阿弥有所偏见。
相反,叶定山倒还挺喜欢阿弥,叶知秋能感受到这点,所以便有意让阿弥晚上同父亲坐在一起,这样总有人照顾她,同时也显得父亲不那般寂寞。
“因为我妈今天不来,我晚上也不能来,所以没人陪爸爸。”叶知秋笑着说:“所以让阿弥替代知秋陪爸爸跨年好不好?”
除了这个原因,叶知秋也是想借这种机会让阿弥多同异性相接触。
阿弥比较排斥男性,甚至会表现出恐惧的一面,她和心理医生聊过后,得出结论大概是由于阿弥打小就比较小接触异性,再加上外婆的干扰,造成了她对异性过份的误解。
消除这种误解的方式就是多让她和好相处的异性接触,能稍微放松情绪。
叶知秋自认父亲便是一个极为好相处的异性了。
知秋都这么说了,阿弥只好点头,她其实也不讨厌知秋爸爸的,知秋爸爸笑起来比唐叔叔还要温和的感觉。
“那我先回医院了。”叶知秋捏了捏阿弥的脸蛋,微微笑着:“到时候送你一份惊喜。”
一份很大,很大的惊喜哦。
被她这么一提醒,阿弥才想起来,她也有新年礼物要送给知秋的。不过最终她还是摁了摁背包,没有拿出来。
等晚上啊,知秋会来的。
她说:“好呀,知秋,我等你。”
希望今天不会那么多事情吧,能赶在十二点之间就最好不过了。叶知秋这般想着便在夜色来临前进了医院。
刚好碰到匆匆出门的刘导。
刘导神情不大好,大褂上还有许多血迹都没清干净,脱大褂的手还有些抖,最后他从抽屉里拿出酒瓶猛罐了口。
“还……顺利吗?”叶知秋被他的模样吓到了。
看样子是个历时很长的手术。
刘导抹了把嘴,摇下头,额头灰白发丝跟着甩了下:“没活下来。”
这大概是令医生最难受的结果了。
病人的生命就结束在手术台。叶知秋出来的时候正遇上哭嚎和叫嚷的家属,护士大美显然刚从中脱手,情绪也很糟糕:“本身就是个情况很严重的病人啊,这些家属到底是想干嘛呢。”
作者有话要说: 稳住,大概七十章内会复明吧。
我想,然后虐阿弥是不会虐的……
第60章 等你到天明
参与元旦汇演的同学每个人都可以领到两张家属票。
阿弥也领到了两张; 她本来想给知秋的; 可是叶知秋说她用不到。
作为市长家属每年类似的汇演; 叶知秋都是可以坐在VIP专席上的; 因此她建议阿弥把票给到千欢和范小祝她们。
千欢说最近天气冷是烤摊的旺季,走不开; 阿弥只好把票给了小祝,剩下的那张; 当然是礼节性地送给了温老师。
温和难得把她的悍马开出来一回; 直接就从家的位置奔到了天海城。
即使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天海城也从来不会冷落了节日,到处的广告牌都换了标语; 挂出各种八九折的优惠信息。
就连集装箱上都喷着各种庆祝新年彩绘。
范小祝从拳场出来; 脸上还画着一个鲜明的彩色队标,额角一抹三色小彩,手里是刚才不知道被谁塞的气球。
走到小车车边; 范小祝将气球的线系在后视镜上,拿出手里的抹布开始擦拭汽车玻璃。
只要温和不出现; 她基本不开这个车子; 天海城本就是货运地; 每天都有大货车出入,没两天,车子就完全被灰尘蒙盖了。
今天会去大剧院。范小祝已经习惯性地猜测着温和肯定会让她去接。所以当一辆大悍马轰隆隆地停在小车车边上时,范小祝也只是撇了撇嘴。
大车小车一放近了比,迷你小车车显得更加迷你了。
温和并不急着下车; 隔着玻璃在车上看着范小祝忙前忙后擦洗车子。这种感觉很惬意。
天气冷了,范小祝的光头不好总裸|露着,总会带个软绵绵的帽子,有时候是线帽,有时候是布的,偶尔也会是棒球帽。不管是什么样的帽子,都很难掩去她眉眼间那股纯然的秀气。
很水灵。
冬天时范小祝总是穿着各种黑白蓝撞色的休闲运动衫,脚上踩双大AJ显得人更加单薄和削瘦。
不过实际上把衣服一脱,身材还是蛮好的,没有看上去那般瘦,各处肌肉很均和。
享受地发完呆,温和便拉开车门,将长腿迈了下来,撩完头发的手手插进西裤口袋里,双眼微眯,语气冷漠,一副不容拒绝的地口吻命令道:“开车。”
范小祝缩了缩肩膀,转而看见温和后,立马就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
她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娇羞。自从上次醉酒脱了衣服后,她便再没能在是温和面前直起腰来。
温和的意思是让小祝开悍马。
好帅……小祝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抖,她发现还是玩具车开得自如些,像这种大型猛兽虽然也好控制,可往公路上一放就显得有些占地,超车并不轻松。加上自打上了路,温和的眼神就一直没从小祝脸颊上移开,甚至眨也没眨。
范小祝大气敢不敢出,闷声不响地把车驶进大剧院地下,才敢转过来看着温和仍旧呆怔的眼睛:“温、温老师,我们到了。”
温和噢了声,手伸了过来捏住范小祝的下巴,另一手拿出在手里琢磨了好久的湿巾。
即使手够长,在这种大空间里,温和也不得不把身子往前凑了再凑,反光的镜片在范小祝眼间闪烁不止。
温和说:“干干净净的挺好看,别往脸上抹那些没用的东西。”
范小祝看不清温和的眼睛,只能感受到她冷漠的语气里带出来的呼吸,有些热度,不过也只是片刻之间。
是糖味的。
汇演现场很大,家属席相对来说,位置比较居中,不会太偏,但也不会太靠前面。
在表演台下边的是特殊来宾席,摆着十几张圆形小桌,有大有小,是专门为省市高层传领导及家属准备的位置。
除了这一个特殊的地方,在舞台两侧的前排位置则坐着许多手持着专业摄影器材的一干人,多半都是各地方电台或者媒体人。
范小祝找到位置后给阿弥打了个电话,连续打了两次都没有通,小祝只好坐了下来,估摸着阿弥这会定然是很忙的。
实际上阿弥一点儿也不忙,只是老师要求大家注意平静心态,以免到时候声带紧张,所以不让拿手机。
很多同学的家人都找来了后台,确认出场没有那么快后,便带着她们去了观众席,并答应会在合唱开始前回来的。
“阿弥,你的家人没有来吗?”有不是很相熟的同学问阿弥。
阿弥对着眼前的黑暗笑了笑:“我没有关系的。”
这样说,比我没有家人好许多。
原本闹哄哄的备演厅忽地就空了下来,阿弥算着出场的时间,由于歌曲名字的特殊性,她们的合唱被安排在十二点前一些。
知秋肯定赶不到的。
这是阿弥算来算去的结果,她抿着唇失落了好一会,最后轻叹了口气。然后她就听见有凌乱厚重的脚步声向她移近。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来,去外边坐吧。”
阿弥偏了下头,很快认出这是知秋爸爸的声音,她赶紧站了起来,怯怯地叫了声:“叶伯父。”
叶定山点点头答应下来,同时对身边那些工作人员说:“散了,都散了,我说我能找着人的,你们干你们自个的事去,别跟着我。”
阿弥这才想起来,知秋让她陪着叶伯父一起看演出。
“来,别呆着,走吧,要不要我牵着你?”叶定山上前轻轻拍了拍阿弥肩膀,和叶知秋不同,他对于怎么和盲人相处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阿弥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小孩子,他本来想拉着阿弥走出去的。
阿弥躲了下,同时定在原处,侧耳去听,她明明有听见一声很轻微的咔嚓的声音,此时再听却没有了。
阿弥将手背在裤子后边,试着往外挪:“我能自己走。”
叶定山只好走在前边,每走几步站下来等阿弥一会。他耐心倒是好,两人慢吞吞走到座席边是,开幕音乐已经响起。
除了舞台上,四下都漆黑一片,叶定山不得不每走一步便微扶着阿弥,总算是磕磕巴巴地坐到了位置上。
叶定山周边还坐着许多领导班子的人,见了阿弥都侧目来看,眉眼里微有笑意。
这样的环境对于阿弥来说很吵闹,她听到许多陌生的声音,比如闪光灯的声音,礼炮的声音,摄像机在前边轨道上来回移动的声音她都无从猜测是什么。
叶定山更多时候是与旁边席位上的人小声交流,在节目开场的时候会低头和阿弥说一下节目名称。
阿弥想去找小祝她们,可她不知道怎么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怎样的环境中,明明于万千人海,却仿如置身孤岛。
尽管舞台上声音很响亮,阿弥却仍旧能够听清楚旁边叶定山与人的谈话内容,即是无心,也都听得分外清楚。
“老叶啊,最近风声紧,你可得悠着些。”
“就是,你这好端端带个小姑娘出来也不怕别人说道。”
“白副,看你说的这什么话,人家小娃娃,我女儿的朋友,能说道啥。”这是叶定山的声音,他已然自觉地把声音压低了。
叶定山又说:“说实话,候选我真不感兴趣,都这把年纪了,想陪夫人出去多走走。”
“还夫人,小岚怎么没来?”
“刘省长见笑了,内人身体不舒服,实在来不了,她让我给您问好呢。”叶定山抬手拿起酒杯举了举。
叶知秋没有赶到阿弥的合唱,甚至也没来得及说一声新年好。
收拾好准备下班的时候,她听见住院部仍旧有吵闹声。吵闹是两个小时前开始的,从护士那里了解了下,吵的人正好是今天刘导经手的那个病人家属。
病人术中死亡,家属不能接受。
奇怪的是家属当时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开始互相争吵,然后才接着找医院的麻烦。
大概是错觉吧,叶知秋总感觉好像有一下听见了她的名字。
一路上都是烟花的声音,电台里也全都是为新年到来而庆贺的声音,大家都在诉说着欢乐。这会距离汇演结束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
原本计划是,如果她赶不到,就让父亲送阿弥回家。
可是二十分钟前,温和给她发了信息。
阿弥不肯走,一定要等她。
阿弥就坐在剧院外边的旗杆下边,头发在寒风中轻轻拂起。
范小祝早就把车开到了路边,怎么劝阿弥都不管用,只好跟着温和站在车边一起盯着阿弥发呆。
阿弥穿得并不算多,演出需要,她穿的是高中部的校服,料子薄不说,领口也低,在剧院里还好,在风里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