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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gl]倾杯-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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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塘的另一边,一个紫衣女子静默而坐,孤冷得好似一株寒夜冰莲。
    “小心!”
    突然听见一名巫衣打扮的男子惊呼一声,紫衣女子警然站起,发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果然他们来了!”
    “是阿翎!”
    子鸢心底喜呼了一声,足尖一踏,让自己更接近那边的火光一些。
    “交出长生杯,饶你们不死。”
    六个黑衣人突然从林间跳出,将火塘边的几人给围了起来。
    “笑话,长生杯岂是你们说要便给的?!本宫怎么说,还是大晋的凰翎公主,你们休得放肆!”
    “既然如此,公主怪只怪你不识抬举了!”
    “保护公主!公主快走!”
    “杀!”
    一时之间,火塘这里混战了起来,紫衣女子转身护着怀,快步朝着深林中跑去。
    “咻!”
    深林之中响起一声暗箭惊弦之声,子鸢只觉得一颗心瞬间悬到了喉间。
    “啊!”
    只见紫衣女子一声惨呼,整个人扑倒在地,已然已经中箭。
    “放……”
    子鸢刚欲上前,忽然觉得有颗石子狠狠打在了脚弯处,她不禁踉跄倒地,刚想爬起来,背上大穴便被身后的黑衣人给点中了,瞬间全身酸麻无比,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来,她想要张口大呼,却发现被点中的不仅仅是麻穴,还有哑穴。
    “啊!”
    几声惨呼响起,巫衣男子与那紫衣女子尽数死在了黑衣人的刀下。
    “搜身!”
    草隙之中,子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紫衣女子的前襟被狠狠割开,那六名黑衣人扯破她的衣裳后,最终抖出了一只浅碧色的玉杯,在火光映照之下,淡淡地辉映着宛若龙纹一样的光芒。
    “哈哈,兄弟,下来,这次咱们定能得到殿下夸赞!”
    “好!大哥!”
    树梢之上,跳下一个黑衣人来,只见他背起□□,拍了拍方才说话那人的肩膀,“咱们快走!我方才似是瞧见一个人影跑近这里,忽然没了踪迹,我总觉得这附近似是还有什么人。”
    “霜州多雾岚,只怕是你看错了吧。”另一个人淡淡说完,语气之中的激动却是半点也掩饰不住,“这长生杯可是圣物,据说用此杯装酒,饮之可得长生,不如我们哥几个先享用享用?”
    “好啊!走,咱们先回去喝上几杯,再将此物带回西州,呈给殿下?”
    “好!走!”
    看着这七名黑衣人走远,子鸢的心一片颤痛,好不容易才寻到阿翎,难道又要像姐姐那样重逢既是阴阳两隔?
    眼泪才涌到眼眶边,子鸢只觉得身上那人快速解开了自己的穴道,她惊忙回身,那人却已没有了踪影。
    子鸢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快步冲到那名紫衣女子身边,骇然将她抱入了怀中,可是眼中的眼泪却在看清楚这紫衣女子容颜的刹那,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这……这不是……不是阿翎……”
    子鸢给她拉好了衣裳,连忙站了起来,四处瞧了瞧,回想方才听见的声音,不是阿翎的又是谁的?
    “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子鸢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了当日在临安街头,她曾经与阿翎说过的话——
    “我们可以做假的,让想夺长生杯的人夺走啊。这种会掉脑袋的事,自然送给傻子去做,我们只用等待时机便成。若是这三年晋帝还是没有生出儿子,如今蜀王被囚大云,齐王现下是最靠近龙椅的人,我们只用把他拉下来,你便有机会坐上那把龙椅,不是么?”
    一阵释然浮上心头,子鸢破涕为笑,对着周围的深林道:“阿翎,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你不愿意出来见我,那就罢了,可是我想告诉你,姐姐要我照顾你,我便听话会好好照顾你,我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真的安然的那天,你听见没有?”
    “臭丫头!”深林之中,响起一声低嗔,一袭孤影最终消失在了夜岚之中。
    藏在深林中的摩烙快速跟上阿翎,忍不住问道:“为何不让那丫头跟着我们?多一个帮手,总归是好的。”
    “今日你的族人为我牺牲的已经够多了,我不会再让你们多牺牲一人。”说着,阿翎抬眼望着前路的茫茫雾岚,“除了她,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牺牲的了,所以,这最后的一局,我不要她入局。”
    “其实,若是有薛家帮手……”
    “我再说一遍,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摩烙,我们的双手不该再沾上这些血腥,真的够了!”最后四个字从阿翎嗓中响起,竟带着浓浓的哭腔。

  ☆、第一百三十六章 。旌旗猎猎寒

黎明时分,雾岚依旧。
    淮阳城头,秋风瑟瑟。
    叶泠兮矗立在那儿,远望寒西关的方向,脸上再也没有往昔的欢颜——鬓间,斑驳的是青丝白发,眉低,沉寂的是一双死水似的眸子。
    “还在想百里哥哥说的那件事?”
    晏歌按剑走了过来,将另一只手中的暖袍抖了抖,给叶泠兮披上了肩。
    叶泠兮轻轻一叹,回头道:“女子与女子,当真有真情?”
    晏歌沉默不语,这个问题,也是她一直一直困扰的。
    叶泠兮转过了头去,“她……真的是女子么?”
    晏歌依旧不语。
    叶泠兮沉沉一叹,眼底似是又有了泪意,“难道她接近本宫,为的只是长生杯,从未对本宫有那么一丝……”声音忽地哽咽了起来,她忍住了想要说的话,低低抽泣。
    “别哭……”晏歌哑声柔柔地唤了一声,想要伸出双手将叶泠兮拥入怀中,却发现自己的双臂竟是这般瘦小,就连站起来,也尚未有叶泠兮那般高,她的双臂僵在了原处,摇了摇头,“霜州离不开你,你若是伤到身子了,大云就……”
    叶泠兮强忍住了眼底的泪水,重重点头,“是啊,本宫岂能再为这些儿女私情伤心,本宫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若是……”
    “小歌,陪本宫守住霜州,守住大云这最后的一州,可好?”
    “诺。”
    淮阳城下,雾岚之中,依稀闪过一条人影,最终消失在了雾岚深处。
    “小的欠你的,就让小的还你一个太平霜州吧。”
    子鸢离开淮阳城之时,暗暗对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果然,那曲惊鸿,终究一霎即逝,她与她竟连朋友都不是了。
    临安地道之中,楚山没了父亲,没了忠仆,子鸢也失去了苏姐姐,这个中恩怨,是怎么算都算不清了。
    三日之后。
    猎猎旌旗飘荡在寒西关城头之上,血红色的“晋”字比比皆是,宣示着整个西州已经是大晋的国土。
    “哈哈哈,西州终于是我大晋的了!”
    寒西关城头,一个面有卷须的皇袍中年汉子得意地放声大呼,他眸光锐利,皇者霸气浑然天成,正是大晋当今天子晋永帝萧扬。
    “咳咳。”
    在他身边,一个穿着玄黑巫袍的白发老者轻咳了一声,捂着左肋,似是有伤,他抬起脸来,面如白纸,眸色与阿耶杰一般幽绿,是大晋的国师阿耶那。
    晋永帝皱眉道:“国师这伤可有好些日子了,身子可要多多保重才是。”
    阿耶那阴冷地笑了笑,“陛下可以放心,老夫这身子还捱得住。”
    “你捱得住,可朕只怕捱不住多久了。”晋永帝的脸色忽地沉了下来,他望着东方一线鱼肚白,“大云还有四州尚未归入我大晋版图,朕膝下还没有一个皇子,朕还没有临幸到一个大云皇女,朕,心有不甘吶!”
    阿耶那笑道:“陛下乃真龙天子,心中所想必定会一一得成。”
    “是么?”晋永帝阴阴地问了一句,大袖一拂,怒声道,“你的皇蛊蛊母倒是寻到了续命之法,可朕呢?朕的长生杯又在何处?”
    “皇叔!皇叔!天大的喜事!”
    晋永帝盛怒之间,便听见齐王萧焕激动的声音从关内深道中响起。
    “有什么喜的?”晋永帝冷冷负手而立,看着萧焕捧着一个锦盒快步跑了上来。
    齐王萧焕捧着锦盒跑到晋永帝面前后,突然跪了下来,喜声道:“皇叔,侄儿不辱圣命,终是寻到了长生杯,皇叔,你说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又是什么?”
    晋永帝大喜,“当真?”
    阿耶那眸光一亮,紧紧盯着那方锦盒,“容老夫为陛下验一验真伪。”说完,便要出手去揭开那方锦盒。
    晋永帝冰凉的目光忽然落在阿耶那身上,让阿耶那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又缩回了手来,“国师,有些事,朕可以默许你,可有些事若是朕没有开口,你就不该去做,否则,我大晋上下或许还以为你才是大晋之主呢!”
    阿耶那连连赔罪道:“是老臣失礼了,还请陛下莫要怪罪才是。”
    “嗯。”晋永帝随意应了一句,焦急地从萧焕手中接过锦盒,将锦盒打了开来,急急地拿出了当中的玉杯。
    玉杯造型古朴,浑然辉映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龙纹,乍看一眼,确实与长生子杯一模一样。
    “陛下,还是要小心些。”阿耶那的目光没有从晋永帝手中的玉杯移开一刻,他下意识地提醒道。
    晋永帝想了想,冷笑道:“怎的?朕还会怕朕的侄儿下毒害朕?朕可还记得,当初承诺过的,谁能送回真的长生杯,谁便是这大晋的储君!”
    萧焕听到这句话,顿时心头一热,“不错!皇叔,侄儿可是找人试过的,用此杯喝酒,可使一个白发老人瞬间生出黑发,那老人马上活蹦乱跳的宛若年轻了几十岁!”
    “是吗?”晋永帝又想了想,“来人,拿杯水来,再抓个老奴隶过来!”
    “诺!”城头上的侍卫抱拳一拜,连忙跑下了城头,不多时,已将一杯水跟一个老人带了上来。
    晋永帝把水倒入玉杯中,低头看着那个瑟瑟颤抖的老人,“能为朕试杯,是你的幸事,喝了它!”说完,便将玉杯递到了那老人面前。
    老人颤声摇头,“求陛下开恩,开恩吶!”
    “朕不想说第二次,喝了它!”晋永帝说完,两侧侍卫已上前强行将玉杯中的水灌入了老人口中。
    “陛下,您的玉杯。”侍卫小心地将玉杯还给了晋永帝。
    晋永帝接过玉杯,仔细看着这老人的变化,只见这老人瞬间白发发根处开始出现了黑色,整个脸庞突然红润了起来,似是有还童之相。
    “果然是长生杯,这果然是长生杯啊!”晋永帝激动地放声大笑,挥手示意左右侍卫将老人带下去,手中紧紧攥着长生杯,忽地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看了一眼萧焕,饶有深意地道,“这几个月,你那些心腹爪牙倒是行动得利索,满朝上下人人对你甚是称赞,朕想,你是不是有些太急了些?朕若是有了这个长生杯,朕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做这些事情,反而让朕觉得有些睡不好觉啊。”
    萧焕只觉得背心一凉,连忙叩头道:“这些……这些都是侄儿为了保护京畿安定才做的事,并非是……”
    “朕知道朕的侄儿不会谋害朕,更知道未来的储君不会谋害朕,所以……”晋永帝忽地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只见他转动起左手中指上的一枚白骨戒指,口中忽地喃喃念起一种奇异的咒语来。
    “啊——!”
    萧焕与阿耶那都没想到晋永帝竟会在这个时候动用萧家血咒,准备用血契催动萧焕体内的皇蛊发作,让他一命呜呼。
    只听萧焕发出一声惨呼,一束鲜血便从鼻中滴落,他惶恐地看着晋永帝,哀声道:“皇叔饶命,皇叔饶命!”
    阿耶那也连忙求道:“还请陛下三思啊,如今大晋正是用人之际……”
    听到了阿耶那为他说话,萧焕连忙跪着爬到国师身边,揪住他的衣摆,求道:“国师救我!救我啊!我若死了……”
    “君要臣死,你不得不死!”阿耶那猝然出手,手指掐上了他的喉咙,瞬间要他气绝当场。
    晋永帝冷眼看着阿耶那的一举一动,“国师似乎变得快了些。”
    阿耶那连忙解释道:“还请陛下莫要怀疑老臣的忠心,老臣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陛下今日得了长生杯,那必定能万岁万岁万万岁地活着,总有一日能得麟儿继承大统,又何必把这片辛苦打下的江山送给侄儿呢?”
    晋永帝被阿耶那说中了心事,笑道:“当年□□皇帝与你们先祖定下血契,用我萧家阳寿换催蛊控命之咒,保你们阿耶一脉永远为国师,共享天下富贵。朕只要你明白一件事,你们阿耶一脉的兴亡与我们萧家的昌盛是绑定在一起的,若是有一天,你们不再忠心了,朕必定会拼死破除血契,你的皇蛊蛊母亦会死,失去了皇蛊的阿耶一脉,你觉得离荒那些巫人还会怕你们,大晋上下还会敬你们?你与朕都该明白,好多人之所以乖乖臣服我萧家,都是惧怕皇蛊罢了,所以这孰轻孰重,你该自己想明白。”
    “老臣岂会做这种自毁长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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