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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gl]千年醉-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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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迭香是碰触后立即便会小产吗?”
    “这倒不会。迷迭香本质是香料,与麝香不同,其性较为温和,若对已稳的胎儿是无用的。实际上母体偏弱胎儿不稳,闻香者初期再直接接触过提纯后的迷迭香,才会受其影响,生出腰腹酸胀之感,其后连接数日再继续嗅闻接触,便会滑胎。”
    直接接触?苏灵雨忆起十日前园中偷瞧到夏若卿的侍女用包过绣球的巾帕为夏若卿擦拭唇角的情景,猜想提纯过的迷迭香,只怕是那日直接进入夏若卿体内的。而这支步摇,不过起了推波助澜之用而已。
    但催吐之事,苏灵雨相信即便问夏若卿,夏若卿也是不会认的。一则她是偷窥,二则催吐有伤胎体,夏若卿此刻哪里还会主动去担这种干系。
    苏灵雨额头重新磕在地面上,沉声道:“太后、皇后娘娘,妾如今百口莫辩,只请太后与皇后娘娘听妾一言。妾一来身份低微,并不知晓静贵嫔有孕之事,更不知晓静贵嫔的龙胎胎像不稳。方才周御医也说了,这迷迭香对于胎像稳固之人是无用的。妾不过一介六品贵人,连日间向皇后娘娘请安的资格都没有,又岂能对静贵嫔的龙胎状况知晓得清清楚楚?二来周御医方才道闻香者初期直接接触过提纯后的迷迭香,后期再连日嗅闻,才会滑胎。妾与静贵嫔并不熟稔,几无来往,妾是万万没有机会接触到静贵嫔的日常饮食的,更何况让静贵嫔接触提纯后的迷迭香。其三,周御医又道沉香木要浸透迷迭香,至少需五至七日。妾得到这支芙蓉花步摇也不过十余日的事,即便妾从拿到步摇便开始着手要害静贵嫔的胎,那也需日夜将步摇浸于迷迭香中才行。但那几日见到妾日间别着步摇的,不止一人。妾与静贵嫔并无恩怨,宫中争斗也不过为了陛下的恩宠,妾不得宠又位份低微,能得陛下恩宠的机会极少,那几日方承帝恩,却频繁接触明知会滑胎的迷迭香,岂非自寻死路?若能一朝有喜,妾何必去动这伤人伤己的心思?其四,步摇纵然相似,终究并非一体。傅贵人那支牡丹步摇验过是干净的,妾这支芙蓉花步摇却是未必。这本就是两回事。”苏灵雨不管听到这话的柳石兰又开始哭闹,只继续道:“妾言尽于此,望太后与皇后娘娘公断。”
    这番长篇大论言毕,殿中仅余下皇后压抑的轻咳声。过了半晌,太后侧头望皇后:“皇后,你怎么看?”
    “儿臣以为苏贵人之言并非全无道理,此事疑点甚多,而且此事牵涉颇广。陛下闻讯已在回京途中,不如先将苏贵人禁足,交由陛下回京后再行发落吧。”
    “既如此,便依你所言。苏贵人削去贵人封号,先降为更衣,禁足于清涛苑东暖阁之内,非诏令不得探视。一切等陛下不日回京后,再行定夺!”
    太后此言既出,苏灵雨总归是松了口气。她知道禁足候审的日子只怕更加难捱,但不管怎样总有一线生机。被宫人拖住双臂从地上拉扯起来时,苏灵雨身子全然软了,只能由两个宫人架着。临出门转身之际,苏灵雨目光扫向室内诸人,夏若卿此刻也不再低头,两人目光在空中对视,目中均生幽怨之意。
    夏若卿为的是她腹中那个无缘的孩子,苏灵雨为的是这一场不明不白的冤屈。
    被禁足的日子果真难捱。
    清涛苑东暖阁外有内府阁的宫人以及宫中侍卫日夜把守,夏若卿是半步都出不得房间的。况且她虽然还顶着一个更衣的封号,但谁都知道她是戴罪之身,态度且不说,连吃食都是捡最差的给。到了后来,整日里只送上两个馒头一碗咸菜。苏灵雨出声官宦人家,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刚开始时还不愿意吃,到了后来饿得狠了,也只能含着泪下咽。
    最折磨的人还不止是餐食,而是那种等待审判的不安和猜疑,让苏灵雨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偶有轻眠就是噩梦连连,只能扒着那已被木条封去大半的小小窗孔发怔流泪。唯一让苏灵雨聊感安慰的是至少青绡还陪着她,并非只留下她一个人。
    这一日晌午时分,青绡便被叫了出去。如今东暖阁又只剩下她一个奴仆,自然大小事务都落到她头上,是以苏灵雨倒并未在意。只是等到日落黄昏也没等到人回来,苏灵雨这才急了。她是半步都不能出去的,也只能在屋中干着急。等到第二次清晨明光破雾,青绡依旧没回来,苏灵雨实在沉不住气了,只能哀求看守她的内府阁宫人和侍卫去寻人。只是以她今日的状况地位,哪里还指使得动这些人,连声哀求也只换来无视。苏灵雨哀求了整整一天,守在门外的人也不为所动。
    连接数日的精神折磨,加上一日一夜未沾水米,苏灵雨终究是撑不住了,又不敢回床上去睡,生怕错过了青绡回来的动静,便蜷缩在门前合目养神。
    而后的第三天,苏灵雨却是到了日上三竿才苏醒。不知是不是因为蜷在门前姿势不对的缘故,她全身酸疼得丝毫力气都没,外间的阳光透过门缝洒进来落在她身上,也是冷飕飕的带不了丝毫暖意。苏灵雨只觉得连站起来的劲都没,睁着迷惘的眼睛盯了屋顶半晌,又侧头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到夜里,苏灵雨才真正醒来。
    她醒来不是因为睡够了,而是因为外间黑暗的天空中不断闪过划破天际的亮光。又一道亮光闪彻天穹,苏灵雨已经迟缓的脑子停顿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意味着什么,随即她立刻惊慌大叫起来:“青绡!青绡!你在哪里?!”
    只是她竭尽全力的大喊实际上却声如蚊讷,根本无人回应。而像是为了响应她的恐惧,又一道闪亮袭来,紧接着就是‘轰隆隆’连接不断的巨响。
    苏灵雨杏目圆睁,露出连在宁安殿上也未曾表露过的露骨惧怕,捂着耳朵“啊”的一声惨叫起来。
    天际的雷声稍有停歇,就在苏灵雨喘了口气惊魂未定的时候,又是一阵巨响,比刚才更连贯的雷声再度从天而降,与此同时一道闪亮直透窗棂,仿佛就降在院中。
    “啊!!!”久远前的记忆一瞬间在脑中闪现,苏灵雨这次惨叫根本无法停歇,酸软无力的身躯似乎也突然有了力气,使劲爬向屋子里的边角,躲在桌椅间的空隙里嚎啕大哭。
    伴随着电闪的,不止是阵阵巨雷,还有狂风。鬼哭一般的风声将窗口的大蓬青竹吹得左右乱摆,曾经熟悉的竹影如今似乎化成了众多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在窗外呼啸舞动,准备择人而噬。
    “放我……出去……”
    “来人……开门啊……放我出去……”
    炸雷一声紧赶一声,似乎永远都不会停,苏灵雨从桌椅下再度爬到门边,无力的摇晃着紧闭的门扉,被又一声轰隆巨雷惊得瑟瑟发抖。
    “救我……我要出去……青绡……青绡……你在哪里?”
    “……我要出去……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放了我……”
    长久的禁锢和压抑,终于在雷声的威吓下,彻底崩塌倾泻。
    从高喊道呢喃,苏灵雨就在不堪折磨以为今夜就会这样死去的同时,抵压的门扉微微动了动。
    苏灵雨一惊,还以为是她的错觉,紧接着门扉震动的频率大了些,然后被一股力道从内向外拉了开来。
    苏灵雨倚靠在门扉上的身躯顺势就往外跌去,就在苏灵雨以为会被撞个结实闭目等待疼痛的时候,她跌进了一个温暖柔软清香宜人的怀抱里。
    这会不管是谁,苏灵雨都当成了救命稻草。当察觉到接住她的是一个人时,苏灵雨立刻双手紧紧抓住那个人,本来已经无力的手几乎抠进那人的后背,早已红肿的眼睛再度流出眼泪,细声道:“救救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那人并没有挣脱苏灵雨的攀附,沉默了片刻,将手抚上苏灵雨凌乱不堪的长发,轻轻拍动以示安慰:“没事,别怕了,我在。我不走,不会离开你的。”
    声音沉着冷静,又一道闪电落下,照亮了跪了一地的侍卫以及苏灵雨攀附着的人,竟是身着宫装发梳高髻的淑妃,君漪凰。
    
    ☆、第85章
    
    “没事,我在。雨儿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昏迷,或称为昏睡在地面的蓝醉昏得并不那么彻底,一直在口中胡乱呓语。君漪凰作为唯一一个没有受墓中气味影响的‘人’,只能焦急的守在她身边,却触碰不到她,只能用空乏的言语安慰着,看她在梦境中痛苦挣扎。
    墓中的地面上已经躺满了人,每个人都在墓中香味的影响下,昏昏入睡,各自做着他们的梦——或者回忆。唯一比较好的情况就是,每个人都显得比较安稳,并没有产生幻象而杀人或自残。
    他们只是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在做着一场不合时宜的梦。
    人群中只有一个人,是除了君漪凰之外还可称之为清醒的。白素荷安静的趴伏在地上,将唯一仅存的力气全部贯注在扶着银针的右手上,每当晕眩困顿感袭来,她就会搅动插在她左手指尖上的银针,努力维持自己的意识。她的指尖上已经被钻得稀烂,十指连心,剧痛可想而知。但也因为这份剧痛,让她一直在昏沉和清醒间挣扎。
    白素荷能察觉到身体里力气在一丁一点的缓慢恢复中,这让她悬在胸口的心终于放下了些。她曾经听蓝醉说过朱远和木爷的事,最怕的也是他们受气味影响而产生幻觉自相残杀。因此她才会察觉到不对劲的瞬间,拔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一把扎进自己的指尖。
    躺在她旁边的蒙筝却显然没有这么大的毅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历单纯的原因,蒙筝的昏睡相较于其他人而言,要安稳许多。白素荷正面对着的就是她的脸,自然能感觉到她绵长稳定的呼吸,和红润健康的脸色——蒙筝就像真的回到了自己家床上,心安理得的做着悠然的美梦。
    这么大的心,让加倍承受痛楚的白素荷不得不叹息她心大的同时,又恨得有些牙痒痒。
    就在白素荷感到力气在逐渐恢复的同时,睡得安稳的蒙筝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能劫后余生是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就在白素荷边咬牙边要跟这个心大的姑娘打招呼的时候,却发现蒙筝的眼神似乎并不是很对劲。
    蒙筝像是还没彻底清醒,由于已经恢复了少量力气,她的头也能动弹了。君漪凰的声音不断传来,她没彻底清醒的头直觉的转向了君漪凰的方向。当听到君漪凰安慰蓝醉的话时,蒙筝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些许厌恨和阴沉,手脚也在地上开始挣动,似乎想爬到君漪凰和蓝醉旁边。
    白素荷大惊,以为香味的致幻功效现在才开始显现。虽然她认为以蒙筝的本事不可能动到君漪凰分毫,更不可能动到君漪凰护着的蓝醉。但君漪凰若是出手反击,那蒙筝会有什么下场,白素荷却是不难想象的。
    她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造成人员的伤亡,不管是谁。因此白素荷将积攒的力气瞬间施展,拔出扎在她指尖的那根银针,猛然刺入蒙筝暴露在外的后颈上。这一针刺得极深,蒙筝的呼吸骤然一停,接着身躯一软,重新进入昏迷状态。
    君漪凰丝毫没有关注白素荷和蒙筝那边的动静,她站在蓝醉身边看着这个沉浸在梦境中不得逃脱的女子,眼神也微微朦胧起来,似乎想起了那被掩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已经记不得确切年岁的过往,面前这个女子初次在她面前展露出柔弱,攀附在她身上,就像抓住了命中的最后一丝希望,狼狈的痛哭着,求她救她。
    这在宫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这句话也是再平常不过的求救,但那张憔悴的、沾满了眼泪、可怜的脸就像被抛弃的幼兽,殷切又全神贯注的看着她,仿佛她就是她唯一的天,唯一的依靠。
    那一刻,君漪凰的心被猛烈的撼动了,她想起来那个女子每次来她宫中都带着各式各样的小礼物,讨巧的问她:“娘娘,您喜不喜欢?”
    以及两人安静的捧着书,各坐在屋中一角,抬头就能看到彼此。
    虽然知道那是她讨好她、为了在宫中生存的一种手段,但是君漪凰无法拒绝,也狠不下心推开紧紧缠绕着她的手脚,将人重新推回屋中,浇灭那双杏眸中仅存的一丝光亮和希望。
    她做不到。
    于是那一刻,君漪凰改变了她只是来查审的初衷,用两手拥住怀中柔软的躯体,轻轻拍抚着,安慰那颗受尽惊吓的心。
    “没事,我在。我不走,不会离开你的。”
    也许是这句话,也许是终于脱出了屋中那个黑暗孤独的牢笼,感受到了人的体温,怀中的女子终于缓缓停住了挣动,安静的依在她的怀里,像只可怜可爱的小猫。
    “将苏更衣扶进去,再去太医院唤个御医过来。”君漪凰用一贯冷淡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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