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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gl]千年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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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贵嫔,这便是你所备的大礼吗?”南诏帝毫不掩饰对贺兰馥容貌的欣赏,座下其余诸妃嫔自是难掩心中怨愤,却又不得不自愧于贺兰馥的绝世姿容。
    “还望陛下原谅若卿擅自熄灯备舟之举。陛下日夜埋首朝政,克勤于邦,妾唯望可博君上欢颜一笑以抒情怀。贺兰姐姐舞技冠绝天下,非妾陋姿比拟,妾常思若无缘献于陛下天眼,岂非贺兰姐姐之憾。”
    “静贵嫔当真事事均思虑陛下,以陛下为先。妹妹们必当以为楷模,时时谨记。”近日最得宠的陈贵人笑道,眼底深处却尽是嫉意,心中暗忖这静贵嫔父亲重罪入狱恩宠渐消,便立即从宫外找了援手。也不知是不是找了只白眼狼,届时返身便将她啃得尸骨无存。
    “若卿身为陛下后嫔,事事思虑陛下乃是妾之本分。”夏若卿似是未见陈贵人眼底之意,只作柔顺回应。
    “好。贺兰馥是吗?抬起头来。”
    贺兰馥依言抬头,垂眸,映入眼角的只有旁侧那抹淡青身影。
    她从前……分明只喜艳色的。
    “美女妖且闲,采桑岐路间。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此句唯此女可当,只是……贺兰,这姓朕好生熟悉。”
    “回陛下,民女家父贺兰斐。”
    “贺兰斐?北燕质子?”南诏帝笑容忽地一敛。
    “陛下,北燕质子至南塘十数年,贺兰姐姐来时不过襁褓,衣食住行与南塘国人无异。便如淑妃姐姐,入宫十载,如今与陛下也是伉俪情深,何谈异国之别。”
    始终静坐君侧不言的淑妃君漪凰终是修眉微颦:“静妹妹,君漪凰不过一届妃嫔,谈何伉俪之说。”
    “罢了,又扯到哪里去。水上轻盈步微月,七窍虚心吐异香,着封贺兰馥美人之称,赐号为兰,既为北燕质子之女,入宫礼仪……从简吧。”
    “贺兰馥谢陛下。”
    “朕乏了,散了吧。”南诏帝兴致被贺兰馥身份削减不少,淡淡吩咐下去,自是由侍卫宫娥簇拥离去。
    “原是质子之女,果真人以群分。”南诏帝临去时未令贺兰馥起身,贺兰馥仍是跪在地上。陈贵人走过她身侧时轻声一笑道,却见贺兰馥陡然抬头,眼神冷冽,直若刀削。
    “你……”陈贵人被贺兰馥不同寻常女子的眼神惊得一颤,不敢再多言,轻咬红唇,跺跺脚由侍女扶着,匆匆加快步伐。
    “贺兰姐姐,起来吧,陛下已经走了。”夏若卿弯腰搀扶贺兰馥,眼圈已然微红:“让姐姐为我受委屈了。”
    “我早惯了,谈何委屈。你……日日身处此间,难怪清减至此。”贺兰馥顺着夏若卿站起,看她难受模样,不禁抬手替她轻拭眼角。
    长睫如羽,顺着贺兰馥的手指不停轻扇。贺兰馥下手越发的轻,生怕触疼了手底的温润肌肤。
    谈何委屈……终于可再日日见着她,陪着她,与她同度风雨。与在宫外遥遥相望不得见,唯求梦中夜夜缘相较,谈何委屈……
    她在意的从来不是富贵名利,高位殊荣,宁可抛父弃兄,但求随她左右,今生同喜同悲。
    她是欢喜,心甘情愿。
    谈何委屈。
    贺兰馥唇角勾起与清冷面容不相符的温柔笑容:“卿卿莫怕,今后有我在。”
    “贺兰姐姐……”
    一滴清泪终是越过贺兰馥手指,顺着夏若卿脸颊滑落,衬托得她更加楚楚动人,教人心疼。
    好疼!
    白素荷右手压在左胸前,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心跳得一阵急过一阵,即便用手压住,还是难以平复梦中的那种揪心的疼。
    贺兰馥,夏若卿。
    不禁是心疼,太阳穴内也是涨涨的疼,似乎有什么要蓬勃喷出,几欲裂开一般。
    顾不得捂胸,白素荷曲腿把头埋在膝上,用手紧紧抱住太阳穴两侧。
    “此命既尽,但望来生来世,生生世世,与君不复相见。”
    如此决绝,是谁?
    摇晃的紫玉芙蓉耳珰,已经看不清了。芙蓉本是你最喜欢的花,如斯娇艳,灿烂辉煌,就似入宫前你时常对我笑的那样。
    所以我的饰物上总喜欢雕刻芙蓉,世人皆以为我喜爱芙蓉,却不知那才是你的最爱。
    我……本承诺今后永伴你左右,只是我,终是累了。
    陪不了了,此情原不该,本是逆天行,今日我既去,但求你淡忘。
    生世不复相见。
    “呜!”白素荷头抱得更紧。
    头好痛!心好痛!
    夏若卿,卿卿!
    卿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碎步的地雷,谢谢妹纸们的安慰…3…
    
    ☆、第51章
    
    蓝醉起得很早,君漪凰虽然想跟着出来继续逛,但是今天天气颇好艳阳高照,蓝醉担心阳光对君漪凰有害,执意不让她跟。两人在房间内从低语商量到四目相对干瞪眼,最后蓝醉使出杀手锏将耳珰摘下来放入床头抽屉,耸耸肩晃出房间,留下君漪凰独自在房间内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
    蓝醉一想到君漪凰被丢在房间想动动不了的表情,心情不由自主大好。哼着歌踱到白素荷门前,本意是叫她一起去餐厅吃早餐顺便问她什么时候走,帮她订回程机票。只是当白素荷打开门露出脸的时候,蓝醉却被吓得退了一步。
    白素荷还没化妆,面色惨白两颊泛青且不说,两只丹凤眼下的眼袋竟是黑黑的肿了一圈,面无表情绷着唇角站在门口,模样堪比斗里死而不腐的诈尸粽子。
    “……白素荷,你还好吧?”蓝醉惊吓过后一把把人推进门,旁边过路人要是看到白素荷这德性还不知被吓成什么样。
    “你看我好不好?”白素荷坐了半刻才撇撇嘴角道。
    “这是昨晚施展缚灵术的后果?”白素荷神情之憔悴叫蓝醉心里涌上浓浓愧疚。她一心想圆君漪凰心愿,却没问白素荷施展缚灵术会承担什么后果,实在是太自私了。
    “不全是。”白素荷捧着头,过了一夜她脑中仍是不间断抽搐的痛。施展缚灵术确实颇费精力,但让她心情更加烦闷的却是那个梦和梦中的两个人。
    贺兰馥,夏若卿。
    白素荷隐约感到这两个人和她有莫大关系,脑中不停回旋的卿卿两字更是直欲逼疯她,又是怀念又是厌恶,渴望绝望矛盾的情绪不断交织。
    “那是?”
    “蓝醉,你那只耳珰究竟从哪里来的?”白素荷揉揉眼,一脸凝重问道。她昨晚看到那只耳珰就隐约感到不对劲,后来一夜噩梦,更是断定了那只耳珰不简单,而且绝不仅仅是因为是明器的关系。
    “给君君缚灵的那只紫玉芙蓉耳珰?君君墓里带出来的。”
    “这么说是君漪凰的陪葬明器?”
    蓝醉想了想,摇头道:“不尽然,要说那对耳珰的原主,和君君一样也是南塘后妃之一,封号兰妃,名叫贺兰馥。”
    贺兰馥?!
    白素荷动作陡停,全身僵硬。
    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
    “白素荷,你是不是……知道这耳珰的事?”
    这次蓝醉注意到白素荷的不同寻常,试探问道。她来赤峰为的就是寻找兰妃墓,如果白素荷能知晓一二消息当然最好不过。
    “……没有,没事。”白素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有摇头。那个梦突兀得她自己都是满头雾水,没头没尾又怎么告诉蓝醉?
    “你找我什么事?君漪凰呢?”
    “哦对,我是来喊你吃去餐厅吃早餐的。今天太阳烈,我把君君留在房间里了。你想多在赤峰转几天还是先回白家?麻烦你专程为君君赶到赤峰来,我和仲叔有事在身也陪不了你,只能先给你把机票定了,等事情忙完再去谢你。”蓝醉看得出白素荷有事隐瞒,不过白素荷不说她也不方便追问,干脆把话题转回她来的目的上。
    “你对这个君漪凰倒真是上心。”白素荷淡淡道:“对了,你跑这么远到赤峰来做什么?”
    “呵呵,生意上的事。你也知道蓝家是干什么的,赤峰有个人说知道那个兰妃贺兰馥墓葬的位置,我和仲叔过来看看。”蓝醉眯眼带笑毫不隐瞒道出来赤峰的原因,貌似不经意眼睛却暗中盯着白素荷,不放过白素荷的一点反应。
    蓝醉直觉白素荷是知晓那个兰妃贺兰馥的,果然白素荷指尖微颤,虽是极为细微的动作,仍没逃过蓝醉的眼睛。
    “哦,先去吃早餐吧。”白素荷随手套上外套,先拉开门。
    蓝醉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好啊。”
    酒店的地板都铺着厚厚的地毯,脚踩上去柔软无声。餐厅修建在酒店顶层,此刻还早,等电梯的只有蓝醉和白素荷两人。蓝醉抬头盯着闪烁跳动的数字,笑容不减。
    她在等。
    “蓝醉。”
    “嗯?”
    “白家最近也没什么事,要不我和你们先在赤峰转转。”
    “行啊。不过你也知道我和仲叔还有别的事,可能陪不了你太多。”
    “……蓝醉,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办事。我不是你们这行的,你大可放心。”
    蓝醉不语,只是侧头似笑非笑望着白素荷顾盼游移的眼神。
    “好,白姐愿意帮忙,再好不过,蓝醉求之不得。”蓝醉噙着笑点头,把视线调回电梯的数字上。
    果然,白素荷是知道那个兰妃贺兰馥的。
    只是……白素荷知道的究竟是些什么呢?
    仲叔是早和榆家约好了的,三人吃完早餐就打车过去。榆家直接约在家宅见面,蓝醉三人到地一看,也是一栋中型别墅,和蓝家相差无几。
    按响门铃,片刻就有人打开外层铁门,引着三人到客厅坐下。茶上好了,又坐了好一会,木梯上才传来不缓不慢的脚步声。
    “榆小爷架子真够大啊。”仲叔冷冷一笑,冲刚露面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人道。
    青年男人穿着一套运动衣裤,随意休闲,身量高挑,容貌竟然相当斯文英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五官秀致,颇有几分容十三的味道。
    只是青年的肤色实在太白,下颌略尖,便少了许多男人的阳刚之气,倒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教书老师,丁点看不出是干下地拣货这一行当的人。
    “这位仲叔是吧,榆晨哪里敢当鼎鼎大名的火豹子一声小爷。是我爸的病又犯了,耽误了点时间。” 榆晨连说话都是文质彬彬,一到客厅就抢先抬茶高举,对着沙发上的三人道:“让蓝家当家和仲叔久候,是榆晨的错,还请三位别往心里去!”
    “哪里。原来木爷就在楼上。木爷大名如雷贯耳,蓝醉一直无缘得见。不知道榆哥介不介意我们上楼探望探望他老人家?”客套话谁都会说,蓝醉抬茶虚应道。她来的目的一是兰妃墓葬的下落,其次还想看看木爷的症状是不是和朱远的一样。
    “这……楼上请。”榆晨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蓝醉的要求。
    木爷的房间就在二楼,环境与朱远所在的筒子楼自然是天差地远。整个房间内窗明几亮,典型的现代简欧风格。房间一角立着好些高矮不一的仪器,旁边铺陈的一张床上正静静躺着一位面容憔悴头发花白的老人。
    “我爸刚刚注射了镇定剂睡着了。蓝小姐你见过远叔,我爸的症状和远叔是一样的。”榆晨一口道破蓝醉目的,蓝醉倒也大方,见看不出什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回了客厅。
    “榆哥,你也知道我们过来的原因,明人不说暗话,木爷又是这状况,咱们就不耽搁你时间。干脆摊开了说吧,你知道多少?要什么条件?”
    “蓝小姐能当上蓝家当家,果然不让须眉。”榆晨面上仍是温温和和的微笑:“蓝小姐应该也知道榆晨是做什么的。说起来我们两家实在像得很,都是老一辈下地,年轻一辈拣货。出事以后最近两年生意实在难做,不然我爸也不会为我重新出山,结果落得这个下场。”
    榆晨一叹:“我爸一心要我撑起榆家,我当然得撑下去。”
    “那是当然,蓝家交到我手上,我也得撑下去。榆哥你提供消息,风险我担,如果蓝醉能活着回来,三七如何?”
    “蓝小姐用命去拼才七,我不过动动嘴皮子却有三分利,岂不是太占蓝小姐便宜了?”
    “都是男人就来句痛快的,别跟没带把一样唧唧歪歪。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否则也不用让阿斌传话给我们让我们过来。拐弯抹角说的什么屁话!”仲叔终于是听不下去了,一掌拍在大理石桌上,粗声道:“老子是一辈子在地下滚过来的,没读过几年书更没什么文化,看不惯现在年轻这辈咬文嚼字的。是男人就开个条件,老子接着就是。”
    榆晨却不怒,还是笑道:“是,榆晨一天呆在铺子里和人磨嘴皮子,仲叔别发火。我这么说吧,两家都出人出力,我带路,□□,你们认为怎么样?”
    “榆小爷也要去?榆小爷下过地吗?木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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