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拆迁队-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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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众人面面相觑。
“你们不信我?”
“非是不信,而是奇怪……”
泽兰撇了撇嘴:“她和你们两次救下虚怀谷弟子,她不像弑师的恶人,我想当年的事或许另有隐情。她若继续留在这里,师父若是禁不起长老的抗议,改变主意要杀她,她难逃一死。就算师父最终不杀她,那也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饶。”
厌离向她
行了一礼,说道:“泽兰姑娘不忘前恩,明理通透。”
泽兰听她正正经经的夸自己,羞赧的红了脸,怪不好意思:“好了,不要多说了,随我去救人罢,我是瞒着师姐出来的,不能耽搁太久,否则要被她发现了。”
众人一番商议,由鱼儿、花莲和唐麟趾随她一道前去。那地方离得众人住处不远,穿过花田到一处依山而建楼阁群前,黑夜里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众人紧跟着泽兰,进到囚室内。莫问的囚室是最深处的一间,泽兰打开铁门,三人入内,心想这虚怀谷果真是与众不同,一间囚室橱柜桌椅一应俱全,整洁干净,比客栈上房还要安逸。
莫问正坐在案前看书,听到响动抬起头来,三人已走了过来。
莫问盯着三人,眼里闪着光:“你们,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呀!”
花莲坐在案几上,拿了案上果盘里的甜枣扔到嘴里,折扇敲着莫问脑袋:“我们还道你在这受了天大的委屈,原来日子过的这般潇洒安逸,枉我们一路担心。”
唐麟趾走进了,顺着地上的杯口粗细的锁链一路看,见莫问双脚被铁链困住。
唐麟趾取下背后赤霓,不耐烦的朝花莲挥了挥手,说道:“爬开。”
花莲一旋身,从案上起身到了鱼儿身边。
唐麟趾一刀落下,神兵锋锐异常,将锁链劈开,刀锋直陷入青石地板里:“被机关捉住,你怎么不笨死算了。”
莫问说道:“术业有专攻,我又不是你……”
唐麟趾一把将她拉起身。鱼儿问道:“莫问,‘延寿’可在你身上?”
若有这神兵利刃,切断锁链,打开门锁不成问题,她不需他们营救也能自己出去。
莫问点头。唐麟趾道:“有你不用,待在这里好安逸咩!”
莫问道:“我在等你们过来,虚怀谷秘籍阁我一个人进不去。”
泽兰听罢,惊骇道:“你还要进秘籍阁!这次要是被长老们发现,师父都护不了你!不行,我不会准许你们进去……”
一言未毕,泽兰颈后一痛,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鱼儿在一侧接住她软倒的身子。莫问道:“鱼儿,你打晕她做什么?”
鱼儿道:“你逃出去的事迟早会被发现,她若未做到不留痕迹,虚怀谷细察起来难免连累了她,打晕了她,让虚怀谷认为是我们挟持了她来,好免了她的嫌疑。再者你说要进秘籍阁去,我看她这反应是要拚死拉着不让你再进的,打晕她,免得麻烦。”
莫问目光在鱼儿身上圈转。鱼儿问道:“怎么了?”
莫问道:“就是觉得鱼儿现在说话做事跟清酒越来越像了,是错觉么……”
鱼儿:“……”
唐麟趾将她脖子一勾,肩膀一揽,往外走去:“好了,好了!废话不多说,你不是要去秘籍阁,折日不如撞日,就现在罢。”
鱼儿将泽兰抱到床榻上,和花莲跟了上去,并不关上囚牢的门,待得明日,虚怀谷的人便能发现泽兰。
“莫问,你去秘籍阁可是为了清酒蛊毒一事?”
莫问回头中收藏医术万卷,秘术、异术、禁术无数,我想进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准。”
她又回过头像唐麟趾道:“但秘籍阁是虚怀谷请来唐门的能工巧匠修建的,机关无数,轻易进不去。”
唐麟趾道:“唐门的人修建?这我倒要好好瞧瞧,切磋切磋,你该早些叫我过来。”
莫问语气幽怨:“我还未动身前便去了信,让你来接应我,但你现在才到
。”
唐麟趾:“……”
四人出了楼,还未走远,忽见花田中黑□□三条人影。
莫问低声道:“有人!”
那边三人似乎发现了他们,朝她们走来。
莫问率先注意到当先一人,那人一身黑衣,带着银质面具,从未瞧见过,此时此刻陡见生人,浑身警惕:“若他们声张把更多的人引过来就遭了,先把他们打晕。”
唐麟趾一把拉住莫问,朝来人扬了扬下巴:“自己人。”
莫问这才看到那人身后跟着的两人,一是阳春,一是齐天柱。
“阳春,齐大哥。”
齐天柱道:“你们莫问妹子救出来了,怎么不见泽兰姑娘?”
花莲道:“她和我牵扯太多是自惹麻烦,鱼儿已将她打晕了。”
“如此也好。”
莫问指了指清酒,问唐麟趾道:“这个呢?”
唐麟趾道:“这是……”
鱼儿道:“这是鬼门的知还姑娘。”简略的向莫问说了他们自江南相遇后的各种事。
鱼儿问清酒道:“知还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清酒淡淡道:“睡不着,散步。”
今夜泽兰造访,众人商议营救时,清酒并不在场,但算到他们要去救莫问,因此出来,寻找离开的时机。
谁知齐天柱和阳春两个光明正大的守在屋子外边,她借口散步,信步走到花田,这两人便也在后跟了过来。
鱼儿道:“你们来的正好,我们正要进秘籍阁,多一人多一分力量。”
莫问眼睛瞟着清酒,俯在唐麟趾耳畔问道:“我们去秘籍阁,有这么个外人在会不会坏事啊?”
“这……”唐麟趾看了一眼鱼儿,说道:“应该不会罢。”
清酒道:“听君三小姐这话的意思,是把我也算进去了?”
鱼儿嘴角极浅的翘起:“知还姑娘好聪明。”
“……”
一念佛魔(七)
莫问领着众人绕过花田。高楼独立; 靠着山壁,一半凸出; 仿若将楼阁嵌入了石壁之中,巧夺天工。
这座楼阁从外看便不简单; 入了内更是七弯八转; 难辨南北; 一不留神便要迷困其中。
这对于记不住方向的唐麟趾无疑是个莫大考验,只走了一段路便败下阵来; 退到后边让莫问打头阵。阳春和花莲跟在后边,其后是清酒和鱼儿; 齐天柱落在最后。
第一层机关算得上温柔,第二层便架上了箭弩、银针、放置迷烟。
这虚怀谷是武林医药第一宗; 医药一学的集大成者。这若挨上一针,当场便要趴下,好在众人功夫卓越,又有唐麟趾识得这些陷阱机窍排布方法,要躲过这些不难。
待到第三层,狭窄的通道仅容两人并肩而行。阳春手撑着地连翻几个筋斗,绕过蚕丝线。这蚕丝线透明,又薄又细; 在白日里都难楼中光线昏暗,更难瞧见,倘若触碰; 牵一发而动全身,机关开启,众人身在这甬道之内无处躲避,便似瓮中之鳖。
若非是唐麟趾服用过大蛇蛇胆,目明耳聪,就是她功力深厚,也见不着这蚕丝排布。
走在前面的三人已过去,阳春不曾用过蛇胆,目力不比他们,只能按着他们三人的步子踏,嘴里笑道:“我还以为这秘籍阁是龙潭虎穴,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已快踏出甬道,鱼儿和清酒还在中央,齐天柱留在了另一头,已备应付突发的状况。
花莲摇着折扇说道;“上蹿下跳,猴儿也似,你快些过来,别生出什么岔子!”
仿若是应了他这句话,唐麟趾耳朵一动,听的崩的一声丝线断裂的轻响,她心中一紧,喝道:“阳春!”
阳春也感到腿上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身子连纵,急速跃了过去,到了对头,双手将自己头脸身子一顿摸遍,发现没被突然冒出的暗器射个对穿,才要松口气,忽然听到齐天柱一身浑吼:“丫头!知还姑娘!”
阳春回首看去,只见甬道地面中央出现裂缝,朝两侧分开,仿若石兽张开巨口,要将两人吞进去。
也不知那下面有底无底,是不是藏了什么蛇蝎蜂虿,尖刀长枪,阳春一想都头皮发麻,只恨自己疏忽。
地面分开的极为迅速,待得停下,与两侧墙壁浑如一体,无凸起处可借力,鱼儿和清酒躲避不及,双双落下深坑,齐天柱也无力解救。
这下面极深,并未放置什么蛇虫刀尖,只机关一开启,两端一个小口注了水进来。鱼儿和清酒还在下落之时,想要攀上去,但两边满是青苔,又滑又湿,无法借力,只得轻身落在水中。
水波漾漾,溅起的水花湿了脸颊,鱼儿取出手帕来擦了擦脸。
莫问趴在上边向两人叫道;“你们别急,我去找绳子拉你们上来。”
可这是藏书的地方,只有纸张,哪来绳索,眼光寻觅半日,落在花莲和阳春身上。
唐麟趾也瞧着两人,说道;“快脱了!”
阳春和花莲已明其意。阳春作扭捏态,说道;“我们怎么说也有男女之别,这青天白日,忒失礼了……”
唐麟趾不耐烦跟他闲扯,说道;“不妨事,我们将你做姐妹,快些快些,别磨蹭!”
花莲解开腰带,脱下衣裳,无奈笑道;“阳春兄,快些脱罢,你总不能让她们脱下这衣衫。”
阳春只得脱下衣服,脱得剩中衣中裤。四人将腰带衣衫搓成长绳,还未完事,忽感到地上一震,那分开的地面又渐渐合拢。
鱼儿和清酒在下边本不慌张,鱼儿擦净脸颊,正想将手帕递给清酒,却不知又触动了什么,
使得两边墙壁向中间挤压。
这两壁要相合,挤压之力愈过千斤,两人若是不能上去,只怕要被压成肉酱。
鱼儿叫道:“麟趾!”
唐麟趾道;“你们撑住!”连忙起身去寻这机窍,要关停它。
两壁仍朝中间移动,将鱼儿和清酒所处的地方越来越窄,那水位也渐渐上涨至两人腰上,清酒向靠拢的石壁打了几掌,磅礴掌力震动了石壁,却未能叫其停下。
终于至一人刚够转身的地步,清酒双掌抵住两壁,使出全力堪堪能止住不让它再合拢一步,但其合力生猛,她冷汗涔涔,再无力顾及其他。
花莲等人已将那衣衫腰带搓成的绳索坠了下来,叫到;“鱼儿,知还姑娘,你们快上来。”
清酒道;“你先上去!”她此时若一松手,她二人下一刻就得被压的动弹不得。
鱼儿无动于衷,泰然一点不知事态紧急,她拿着那手帕擦了擦清酒脖子上的冷汗。
清酒急怒交加:“你要在这里等死么!”
鱼儿神色淡淡,将那手帕展开,一方白手帕角上用金线绣着一个‘蔺’字,问道;“知还姑娘可认得这是什么?”倘若是旁人,见她生死关头做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只怕要以为她疯了。
清酒一怔,怒气全消,明白鱼儿要做什么,一股无力遍袭全身,她消极抵抗:“那叛徒的手帕。”
鱼儿笑着,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她的贴身之物怎会在你身上。”
“我……”
不待她再辩解,鱼儿一手向前,向她面具伸来。
清酒一惊,欲要后退躲避,两手稍松,两边石壁立刻向里合拢了一些,清酒连忙再次施力牢牢抵住。
此刻她就是砧板上的鱼,逃的到哪里去。
鱼儿如愿扣住了面具,这一次她能摘下来,这人再躲不过。
心紧身热,随着面具一点点摘下,熟悉的眉眼出现,眼眶逐渐润湿。
她喉间发堵,心每跳一下,牵着整个胸膛的痛,伸出手捂住这人苍白的脸庞,一点点摩挲,难看的笑了一下:“知还姑娘,这世间可有两个人有完全一样的脸?这一次你要怎么说,说你和她只是容貌相同么?”这一笑牵动之下,眼中盈满的泪珠滚落。
“鱼儿。”清酒张了张口,费力的唤出这个称呼。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声音。
鱼儿忘我的倾身拥住她,她抱住了自己的爱人,极尽温存,头颈相交,暧昧摩挲。
“你还活着。”
清酒垂下眼睑,将下唇咬起一段血痕。
两人身躯紧贴,衣衫被冷水浸湿,粘在身上。清酒更能感觉到怀中身躯的柔软,火热的温度。
鱼儿在她耳边呢喃道:“我们两人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紧贴过,只隔着两层肚皮,我能感受到它每一下的搏动。”
“可我离的它这样近,却也不知道它怎么想的,我要问问它,为什么你这么冷?”
鱼儿双手捧住清酒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冷?能看着我们失魂落魄,担惊受怕,我们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