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情敌先走一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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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士兵拦着往前涌的难民,有个将领模样的人跟着板车一起过来,对着难民们喊,让难民排好队,拿碗来领粥。
丛笙一听还要自己带碗,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听到有粥喝,正渴得厉害的她还跟着难民一起激动了一番,结果那将领一句要碗,就像十二月的冷水一样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她两手空空,哪里来的碗啊!
看着周围的难民一个个变戏法一样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拿出碗来去排队领粥,丛笙特别想哭。
果然不管在什么时代,生存都是需要技巧的,看看这些难民,千里迢迢来逃难,什么都不带也会记得带个碗!
丛笙实在渴得厉害,忍不住拽住旁边一个瘦得脸皮都耷拉下来的正在掏碗的大娘,问有没有多余的碗,借她一个。
那大娘急着去领粥,正眼都没给她一个,嘴里随便回了她个没有就跑了。
眼巴巴地看着身边的人都去领粥了,不多会儿就有领了粥的人小心翼翼地端着盛了跟米汤没啥区别的粥回来。
在现在的丛笙看来,就是米汤也是好的,至少能当水喝,她在烈阳下走了那么久,口干舌燥得厉害,再不喝水肯定要脱水的。
顾不得自己有没有碗,丛笙也去排队领粥。
尽管有三个士兵在发粥,队伍排成了三排,可难民人数实在太多,排了好久才终于轮到她。
拿着铁勺舀粥的士兵等着她拿碗,她眼巴巴看着那士兵问:“我没带碗,能借我一个吗?”
正守在边上监督发粥的将领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大手一挥:“你当我这儿是客栈啊?!发个粥还要给你准备碗?!走!别捣乱!”
丛笙委屈极了,她又不是难民,怎么可能随身带个碗啊?“我不是难民,只是这会儿被禁城令挡在了城外,您行个方便,给我个碗吧?”
“不是难民?”那将领上上下下扫她一眼,倒是不再跟她说碗和粥的事情,神色一凛,道:“穿得奇奇怪怪的,莫不是邻国的细作?!”
“啊?”丛笙一怔,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是细作!我要是细作我也不会穿得这么奇奇怪怪招人注意啊!”这将领是猪脑子啊?有当奸细当得这么明目张胆不知低调的吗?
那将领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还是没有放松对她的警惕,又问道:“哪里人?”
她怎么知道她是哪里人,这里是哪里她都不知道,她在现代的城市对应这里的哪里她就更不知道了。
不过她不能让这将领觉得她是奸细,不然她下场不会好,所以她理直气壮地说出两个字:“清州!”
在现代,她所待的城市叫清市,她觉得就算是穿越,可能她穿过来的地方离清市也不会很远吧,说不定这地方的名字没有变呢?反正她也不清楚这里的地名,随便编一个,靠演技蒙混过去好了。
丛笙预想这将领知道她说的地方最好,就算不知道,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可她预想的情况没有发生,那将领听完她的回答,瞪大眼睛大吼一声:“还敢说你不是细作!来人!拿下!!”
“……”咦?
丛笙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清州俩字就被这将领彻底当成了奸细,总之那将领一声令下,守在一边的士兵就冲了上来,拿着□□围成一个圈对着她,然后她就成了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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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粗麻绳绑起来的时候,丛笙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和惨绝人寰的死法。她大脑一片空白地被扔到板车上,被板车运进城内,然后被丝毫没有缓震功能的板车颠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看着眼前跟城外的难民和一片荒芜的荒原形成鲜明对比的繁华街道,丛笙觉得一定是自己进来的方式不对,不然她应该是舒舒服服在某个惬意的地方躺着休息,而不是被人像牲畜一样扔在板车上。
板车在大道上一路飞奔,奔得她都快脑震荡才停下,抬头一看,一栋气派的宅子大门上挂着门匾,上书——府衙。
丛笙毫无选择地被押进府衙内,跌跌撞撞地被推着穿过前院,然后跪在了公堂之上。内心除了对自己命运的自嘲外,还有种有生之年的感慨,这都什么事儿啊,她要是冤死此地,她就把这账算在麦子箫头上,如果不是麦子箫死命地追她,她就不会掉进大坑,不会穿到这破地方来,不会遇上旁边这个脑子有洞智商欠缺的士兵将领,更不会待宰羔羊般跪在这里!
一切都是天杀的麦子箫的错!
心里正这般腹诽,那个天杀的麦子箫竟然出现在了她面前,天杀的麦子箫跟着知府一起,出现在了她面前!
丛笙怀疑地看着跟在知府身后从后堂走出来,像极了麦子箫的人,心里的震惊不亚于看见欧南将麦子箫压在她家的沙发上狂吻的场景。眼前这人比几个小时前她见过的麦子箫要黑一些,气质也严肃一些,就连眼神都透着沉稳和刚毅,完全不是她印象中浑身上下都透着轻浮的那个麦子箫,所以她不敢确定,这怎么看怎么像麦子箫的人到底是不是麦子箫。
然而那人的反应给了她答案,那人在看清楚她的脸后,露出比她还震惊的表情喃喃地道出她的名字:“丛笙?”
噢,天呐!这人还真就是天杀的麦子箫!
丛笙觉得麦子箫一定是她的克星,她总共见过麦子箫三次,每回见,每回都出事,要说她和麦子箫之间没点相冲相克的东西,她绝对不信。
她们第一次见,在她家,麦子箫身上趴着她的女朋友,她光荣的成了绿帽一族,还玩了一把捉奸。第二次,在商场,她泼了麦子箫一杯奶茶,被麦子箫追了几条街后掉进天坑就算了还穿越到这不知名的朝代成了难民外加奸细。第三次,正是现在,她被五花大绑捆成粽子跪在地上,而麦子箫穿着一身白色铠甲,威风凛凛高高在上地俯视她。
丛笙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和麦子箫每回见面都这么戏剧性,麦子箫还每回都站在胜利者的角度,而她每回都要受难!她很怀疑她要是再跟麦子箫多见几次,她的四肢还能不能健全。
除去这个怀疑以外,她目前最大的疑惑是,为什么麦子箫会在这里?为什么麦子箫会跟知府一路,为什么知府恭恭敬敬地对麦子箫说:“将军,您在前线杀过敌,对细作的事情想来要比我这没有上过前线的人清楚许多,这事关重大,恰巧今日您既然在此,便请您作个旁证,给些意见。将军……将军?将军认识这人?”
将军?!丛笙听到知府对麦子箫的称呼后内心简直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天杀的麦子箫为什么混得这么好?她穿过来成了难民成了细作,连口米汤都没得喝,还要被绑成粽子给人下跪,而麦子箫却体面得连知府都要对她点头哈腰?为什么?!
在她想清楚这些让她极度心理不平衡的问题之前,麦子箫一脸回不过神来的怔然模样,指着她问知府:“她是细作?”
“去往城外发粥的将士是这么说的。”知府答完麦子箫的话,收起那府谦恭之态扭头对将丛笙押来的队正摆出严肃之态问道:“这人是青州细作?有何依据?”
丛笙抢签道:“我不是细作!真的不是细作!”
旁边把她押来的猪脑子将领粗声粗气反驳她:“你方才分明亲口承认是青州国人!”
“我……”丛笙无言以对,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原来清州不属于这个国家,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国家是哪个国家,但至少,她嘴里的清州是邻国的。
“噗!”麦子箫不合时宜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除了丛笙以外,没有人敢对她这种轻薄公堂的行为有任何不满。丛笙没好气地瞪过去,却见麦子箫干咳一声,努力回到她先前装逼的正经模样,瞟一眼丛笙后语气沉稳地对知府道:“李大人,这人嘴里所说地名并不是你想的那个青州,我可以担保,这人不是细作。”
知府见麦子箫说得笃定,很是意外:“将军晓得这人?”
麦子箫点头:“这人与我是同乡。她说的地方,是一个穷乡僻壤里的村名,并非青州国,音同字不同。”
“竟是将军的同乡?!”知府一脸震惊,随后又露出明了的神色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不知大人可否准许我将这人带回去?”
知府挂上客气的笑容对麦子箫躬身拱手:“不知是将军的同乡,多有得罪,将军要将人带走便带走吧。”不管这人是不是细作,麦子箫管他要人,他自然是要给的,就算出了问题上头怪罪下来,也有麦子箫担着,轮不到他头上。
知府大手一挥,让人给丛笙松绑。终于解脱的丛笙心情极度复杂,除了有重获清白和自由的喜悦,还有又一次被麦子箫救了的尴尬。她真不知道是她欠了麦子箫的,还是麦子箫欠了她的。说她欠了麦子箫的吧,麦子箫短短一天时间内救了她两次,外加一次救助未遂,怎么想都有种麦子箫前世欠她的感觉。可要说麦子箫欠了她吧,麦子箫抢了她女朋友不说,她回回见麦子箫都遭难,怎么想又都是她欠了麦子箫的。
不过不管是谁欠谁的,总之她是得救了,这比什么都重要,而且她已经可以肯定,麦子箫比她混得不知道好多少倍,将军啊!麦子箫那个渣居然成了将军啊!
等等,麦子箫是将军?如果她没有记错麦子箫的性别,如果麦子箫没有因为穿越而多出点什么东西,如果这个国家是她印象中古代的男权社会,那么……麦子箫是怎么当上将军的?
丛笙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懵懂地跟着麦子箫往府衙后院走。麦子箫走起路来身姿笔挺,一身铠甲还真让她穿出了几分英雄气概。跟着威风凛凛的麦子箫一直来府衙中的某个偏院里,进了正房后麦子箫警惕地往院子外头观望,见没有人跟过来才把门关上。
丛笙在麦子箫把门关上转过身来的瞬间扑了上去,谁知麦子箫反应极快,快到让她怀疑麦子箫根本没有看见往前扑的她就已经闪开了身,措手不及的失误让她悲剧地撞在了门上,没能刹住车的脑袋哐一声磕在门上,并不结实的门扇还一个反弹给了她二次伤害,她捂着撞疼的额头哀怨地看向旁边的麦子箫:“你闪那么快干嘛?”
麦子箫更是一脸惊疑:“你扑过来干嘛?”
“我……”她总不能说她想袭胸吧?可是不确认清楚她不放心,她走到麦子箫身前理直气壮道:“你别动,我有件事情要确认。”话音一落,她的手已经摸上了麦子箫的胸部,在麦子箫震惊的目光中对着被铠甲包住的胸部摸了又摸,不过很可惜,她什么也没摸出来,手上尽是铠甲硬梆梆的质感。
麦子箫怔怔地看着光明正大袭她胸的丛笙,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内心还有些苦恼,对方表现得如此热情又露骨,她到底该不该满足对方呢?
没摸出个结果的丛笙有点不甘心地抬头问麦子箫:“你怎么一眨眼就变成将军了?”
麦子箫回过神来,心想敢情这女人刚刚不是在摸她胸,而是在摸她的铠甲?她就说丛笙怎么会对她饥渴成这样,她可是曾经挖过她墙角的人。看着手还放在自己身上的丛笙,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如此亲密过的麦子箫伸出一根手指挑了挑丛笙的下巴:“不是一眨眼,我已经穿过来三年了。”
丛笙先是不满地拍开麦子箫不老实的手,惊觉自己离麦子箫这渣太近了,赶忙往后退了两步,后又听麦子箫说‘三年’,惊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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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箫看到丛笙身上那身衣服的时候就知道丛笙刚穿过来,至于她们为什么会差了三年,她也基本上心里有个猜测。她们一同掉下大坑的时候,她想把丛笙甩出坑去,揪着丛笙往上甩却因为丛笙太沉没能甩动,但因为这样,丛笙比她落下的时间要晚那么一秒钟,如果硬要给她们的三年差找个理由,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可能。
丛笙渐渐消化了麦子箫说的话,算是找到了麦子箫有时间变成将军的理由,也找到了麦子箫看上去整个人都跟上午看到的时候不一样的原因了。隔了三年,是个人都该有点变化,麦子箫的五官没有变,身上的气质却变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了将军要装得高大上一点,整个人透着一股装逼样。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人就变了个样,让丛笙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和尴尬。
可就算是这样,也仍然不能解释麦子箫为什么能成为将军。“那你怎么成将军了?你没有因为穿越而多出点什么东西吧?女人能当将军?”
麦子箫一惊,冲过去一把捂住丛笙的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