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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回到青丘当狐狸-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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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鼻头有些发酸。
  哦,忘记了,鼻头再酸我也是感觉不到的。
  然九潇这副模样实在惹人心疼。
  方才因着有些不习惯,顾不上许多,未讲些甜言蜜语叫她放宽心,现下着实后悔得紧。此去南海之前以为换了身子,她往后该对我无情了。那时脑子又不大好使,不曾好好以槐桑的身份表露一回心迹,亦是叫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好在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再忍一阵便能将那碍事的尾巴取下来。
  萝卜蛋子晃着头上的须子道:“虽胡萝卜听不懂仙女姐姐在讲甚,然仙女姐姐苦着一张脸,我作为狐狸洞唯一的男孩子,便要哄仙女姐姐笑出来。”
  我内心憋闷,小萝卜蛋子能将九潇逗笑固然是好事,只是这明明该是我来做的事!
  “那……胡萝卜打算如何哄我开心?”我见小狐狸嘴一动一动的,脑海里想象着九潇讲这句话时,会是何种表情,想着想着,便用意念在小狐狸脸上捏起来,那表情放在小狐狸脸上,颇为好笑。
  “我带仙女姐姐去捉蝴蝶如何?”萝卜蛋子头上的须子又抖了抖,我看得十分想拽一把。
  “好。”
  我心中暗暗落寞起来,本以为她会守在这里寸步不离的,怎的现下便要去捉蝴蝶了?一把年纪还玩儿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真真丢人!
  别扭了稍许,我因着自己这想法笑出来,活了几十万岁,竟计较这些,岂不更丢人!
  我去到上回为九潇画像的石洞里,取了纸和笔,追上他们两个。
  前面的小狐狸走路时屁股一扭一扭的,尾巴胡乱飞舞着,实在很难将这个团子同九潇联系起来。
  其实初见九潇之时,我的确只是将她当作一只可爱的小狐狸,有时还很想挠挠她的下巴。以至后来她同我讲“她喜欢我”时,宛若自己养的小宠对自己存了心思一般,奇怪得很。
  萝卜蛋子带九潇向着我那树精徒弟虚谷的所在而去,不多时,停在一片荒地上。
  我在他们身侧不远立定,心下奇怪,扑蝴蝶合该找一处鲜花遍地的山坡才是,萝卜蛋子带九潇到此处,是改了主意不成?
  只见萝卜蛋子松开牵着小狐狸前肢的须子,去捡了几个圆棒子,随即出现一团火状的云雾,想必他是捡了木头在点火。
  我愈发不解起来,九潇大约同我有一样的疑惑,开口道:“胡萝卜不扑蝴蝶了?怎的点起火来了?”
  胡萝卜一边扇着风,一边道:“仙女姐姐莫急,须得做些准备,将蝴蝶引来。”
  我讶然,是自己孤陋寡闻么?只听过花香引蝶,未听过柴火味招蝶的!若如此能引来蝴蝶,当真是叫人长见识了!
  胡萝卜扇着风,抹了把汗,道:“蝴蝶很快便来了!”
  半晌,确乎有几个小东西飞来,忽闪着翅膀便要往火里冲。
  我虽辨不了颜色,却晓得这小东西比蝴蝶要小了许多,不出意外,这约摸是传说中的“扑棱蛾子”了。
  胡萝卜十分兴奋地掏出一个网子,在火边挥了几下,便将扑棱蛾子悉数收入网中。
  九潇奇道:“这便是胡萝卜口中的蝴蝶?”
  “是不是很好玩儿?”萝卜蛋子又掏出个网子,道:“仙女姐姐也来捉!”
  小狐狸用前爪接过网子,定了片刻,道:“确乎好玩儿极了,不知胡萝卜从哪里学来的?”
  萝卜蛋子答道:“是树爷爷教我的!他还告诉我这里蝴蝶很多,不怕被捉完的。他真是个好人!”
  好一个虚谷……
  他定是因着自己洞里总是生蛾子,才诓骗萝卜蛋子这是蝴蝶,借此省了力。简直为老不尊,竟连这般单纯的小娃娃都不放过!
  九潇应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拆穿道:“然这却不是我认得的蝴蝶,真的蝴蝶要美上许多!”
  “怎会?树爷爷不会骗我的!”萝卜蛋子急得跳了几下。
  小狐狸好似是叹了口气,道:“我同你玩笑的,这的确是蝴蝶。”
  萝卜蛋子手舞足蹈地继续扑起蛾子,完全忘了他本是要哄九潇开心的。
  我不禁莞尔,拿出纸笔,将灵力灌注在笔尖上,描摹出眼前的小狐狸。
  遍寻槐桑时的记忆,我实则从未学过画画与习字,如今样样精通,许是托了转世投胎前的福。只是即便得了槐桑的记忆,却依旧不晓得自己同九潇的前世有何瓜葛。若说是恋人,壁画上却无半点亲昵举动,奇怪得很。
  不知不觉间,一幅狐狸扑蛾图已成,此前幻化出的沙漏也已漏完最后一粒沙。
  我抬头望了一眼小狐狸,她的嘴巴开合道:“胡萝卜自个儿好生玩耍,我该回了,下回再陪你。”
  萝卜蛋子玩儿性正浓,胡乱应了声“好”后,小狐狸团子撒腿往狐狸洞跑去,我赶紧收了画,赶在她前面回洞躺好。
  

  ☆、073 捆绑?

  我重新躺回石床上; 闭了眼睛。讲到这里便要提一句; 在常人看来十分简单的闭眼; 我当初亦同南仙练了几月; 才能分清自个儿的眼睛是睁着还是合着。
  这种时候,无需眼睛视物的好处便显出来。即便闭着眼睛; 亦能晓得某只小狐狸是如何接近我的。
  狐狸团子先在洞口张望了一下,才踮起脚轻点地面; 进两步退两步的慢慢挪进来。
  她在石床边坐下; 静静地盯了我一阵; 而后换了个姿势,继续望着我。
  我此时在心里暗骂自己是蠢的; 怎的没在她进来之前将尾巴取下!现下; 难不成要在她面前摘尾巴么?!虽我们已然赤身相对过,我又是个厚脸皮的,叫我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般怪异的举动; 也是极难为情的!且我还未念过那口诀,也不晓得施法的时候姿态好不好看。
  当下也没其他法子; 我唯有缓缓睁开眼。只是遗憾此前并未学习如何露笑; 否则定会对她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唇动道:“桑……”终究后面那个字未出口; 便改口道:“槐大人,您可歇息好了?南海仙人此前交代,您元神刚归位,该多出去走走,吸收些天地精华。”
  我腹诽道:南仙这厮又同我捣乱; 此时我怎能出去吸食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自是要好好拉着夫人的小手,话一话如何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这该是脑子被穷奇吃了才会做的事。现下的正事该是摘了尾巴,同夫人黏腻一阵,摸摸脸,亲亲嘴。
  “槐大人,您……”九潇再开口时,我挥了挥手打断她,若再让她照这般讲话,即便我没有五感,这心也要狠狠疼上一疼的。
  我默念了一遍之前莫云打在脑中的口诀,一阵气流顿时从丹田冲出,眼前天翻地覆,白茫茫的云雾变为狐狸洞熟悉的洞顶。我觉自己变成了个四脚朝天的狐狸。
  我甩了甩脑袋,晃晃悠悠地爬起来。便见九潇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莫不是我倏然断了一条尾吓着她了?
  我刚想解释,她便结巴道:“槐、槐大人,您身体可有不适?我现下便去南海请仙人来瞧瞧。”
  听闻这话,我立时摇摇头,道:“我身体无碍,可是方才的样子吓着你了?”
  “虽排……排……排气将一条尾巴震下来丢人了些,也不可不将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九潇说出这话的时候面色十分凝重,紧接着又道:“以往您讲话时从不屑张口,却因着这件事张口了,我晓得您定然十分在意颜面。九儿决计会求得南海仙人不将此事说与他人听!”
  按理说,这话合该十分好笑才是,可我却笑不出。九潇怎就那般没骨气呢?我从前明明让她颜面扫地了许多次,将她的心意拿出来扔在地上踏了许多脚,她为何,半点气节、尊严都不要!
  我本该软声细语告诉她,在她面前的不是甚狐族祭司,不是从前那个一心拒她于千里之外的老狐狸,而是她的桑儿,属于她一人的桑儿。
  然事实上,却是我伸出一只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在你心里,究竟将自己摆在何等地位?!凭何要将我时时供奉起来!我若当真是因着放个气掉了条尾巴,你该好生嘲笑我一番才是,缘何要如此小心翼翼?!”其实我晓得怪不得她,本就是我负她在先,她会如此迁就,是因着失去过我一回,我这火发得忒是不该。
  她胸口起伏几下,终是平静道:“九儿确乎不该逾矩,关心您的私事。我明日便告知大哥,叫他们迎您回去。”
  我动了动嘴,声音却堵在喉咙里。
  我当真,十分讨厌槐桑。
  昨日一起涌来的记忆,委实叫我心乱如麻,无措得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自醒来后,简单的“夫人”二字,再无法轻易叫出口。我伤她至深,有何资格叫这两个字?哪怕是想冠冕堂皇地将一切罪责都推给修冥下的情劫,却也清楚地晓得,往日割在她心上那些话,讲出来的时候,确乎是真心话。
  好在我去人世转了一圈,当了二十年真真正正的人,看了些麻人又酸掉牙的电视剧,深受启发。若是真钻了牛角尖,时常心怀愧疚,免不了要同九潇走上一别两宽,相忘于江湖的结局。思来想去,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唯有用自己的特长加以面对才是正途。
  我将头埋进九潇的双峰之间,双臂圈住她柔软的腰肢,鼻子哼气道:“我在夫人心中,难不成是个老太婆么?一口一个敬称,叫得人气极了!你瞧见我掉了尾巴,不给我揉揉也就罢了,叫南海仙人来作甚?莫不是想叫她看我屁股不成?我的屁股可是金贵的很,只能给夫人看!”
  怀中的人如同一座石峰,僵在当场,过了半晌,才发出“你……我……你……”这几个音节。
  我继续埋着头道:“夫人是想叫我用这两个字造句不成?”
  “你从前所托非人,眼光忒差!”
  “我从前不识趣,着实该打!”
  “即便如此,你能否再允我个机会,同你纠缠这一世?”
  道完这三句话,我恋恋不舍地从软绵绵的双峰间抬起头,瘪起嘴可怜巴巴地盯着她。
  九潇樱唇微张,望向我的目光几近呆滞。空气凝滞了一阵之后,才道了声:“嗯?”
  我将手移到她脸上,用拇指轻轻拂过那略显干涩的唇瓣。
  “傻姑娘,我长你三十万岁有余,合该我宠着你,让着你,哪有你时时哄着我的道理?亦或许你同我那样生分,是嫌弃我年岁大了,配不上你?”
  “我哪里会嫌弃你?!是你醒来后既不对我笑,也不柔声对我讲话,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我以为,我以为你想起一切,便又不要我了!”这最后几字,已然染上哭腔,听得我心里又疼又麻,亦想跟着掉几滴眼泪。
  “是我不好,总爱同夫人玩笑。不曾想过头了些,惹得夫人伤心了。我这般不知轻重的,该好好罚一罚!” 我露出一贯轻佻的模样。
  九潇脸上突然浮起一片绯云,嗔道:“讲几句就开始不正经,我不会上你的当了!”
  我无辜道:“夫人想到何处去了?我原意,是要问夫人想罚我给你捏肩捶腿,还是同凡间夫妻一样,跪搓衣板举水碗?”而后一脸高深地望向红着脸的人,“夫人莫不是想到别处去了?”
  “没有!”九潇回答得斩钉截铁,“我想的自然是同你一样的!”
  我点点头,又道:“我方才讲了,原意是那般,现下却已然变了想法,觉着夫人罚我做些其他的事更好些。不知夫人所想是同我方才想的一样,还是现在想的一样?”
  九潇微恼道:“你贯是个会绕人的!既要我罚你,听我的便是,哪来这许多废话!”
  我扬起嘴角,颇有些期待道:“夫人打算如何罚我?我悉听尊便就是!”
  “哪有人领罚是这个态度的!”
  “夫人要罚我,即便吞粪也是香的,为何不能这个态度了?”
  九潇的手举起又放下,又举起,又放下,重复了许多次,才道:“你满口没一句好话!”
  我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调侃道:“夫人好修养,就是嘴笨了些,你方才摆出那阵势,我以为免不得要上一课的,不曾想最后出口的只有一句话~”
  本以为九潇又会吃了哑巴亏,结果她忽而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豆大的泪珠一粒接一粒滚落。
  我一时慌了神,立即跳下床,拿袖子帮她擦拭眼泪,急道:“你莫哭,我不该如此逗你的!是我不好,你想如何罚我都成!”
  “我还未二闹三上吊呢。”九潇立时止住眼泪,“罢了,下回再使。”
  我愣在当场,不敢相信九潇竟也会用这般不要脸的招式了。
  地上的人迅速爬起来,露出个狡黠的笑,道:“你讲过的,我如何罚你都成!”
  我认命道:“如何罚我都认,能解气便好!”
  她扬了扬脸,视线落在石床上,努努嘴道:“你躺平。”
  我垂下头,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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