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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师父心悦否-第55章

小说: 师父心悦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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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李思远见她要走;却急忙放下了碗,人还未起身,手就已经伸了过来;欲拉住她;“暂陪我一会儿;可好?就陪我吃完饭。”
  溪涯回头看她一眼,皱了眉头;正要开口拒绝;可望着那双与遥舟相似的双眼;终是不忍其间的可怜巴巴;纠结半晌,只得无奈坐了下。
  李思远偷偷望了她几眼,这才重又把药碗端起来,看着那黑色的药汁,咬了牙便一口灌进去,药汁酸苦,她又连喝了几口白粥压住那股让人泛恶心的苦涩,抬眸见对面的人垂头不语,便开口发问,“封姑娘是开医馆的吗?”
  “嗯。”溪涯点头,却仍是不愿看她。
  “封姑娘……为何不愿正眼看我?是我惹你生气了?”李思远凑近她,眨巴着眼睛,笑意盈盈地问。
  “并无……”溪涯微微抬了头,望见她时仍是心慌不已,她藏起心头复杂的情绪,平静道:“快些吃吧,粥要凉了。”
  李思远这才喝起了手头的白粥,一边还兴致勃勃与她聊着话,丝毫不见白日里那惶恐不安、谨言慎行的模样。
  溪涯自觉颇耐心地与她说了不少,见她吃完,便收拾了桌子急忙离开,唯恐她又叫住自己。
  李思远应是也困倦了,她现在身子虚弱,熬不过多久就会瞌睡,溪涯整理出另一处卧房,铺好了床铺,出门路过她的屋子,却发觉她已睡下了。
  鬼使神差的,溪涯穿门而入,抬头一望,只见其中窗子关了起,月光微微透过纱窗,落在了地上,依稀朦胧。
  溪涯缓步行到里间,只听得其中平稳的呼吸声,她一步一步行过去,屋里那人丝毫不察,仍是睡得安稳。
  若是师父,该察觉到她进来了才是……溪涯停在床边,轻薄的床帐挂在上边,挡住了她的视线,只有一截皓腕穿过了床帐,搭在床边。
  溪涯探手上去,轻点在那手腕之上,微光闪过,她收回了手,面无表情,缓步走了出去。
  无有丝毫法力,的的确确是个凡人,绝不会是师父……
  她心头微微泛起失落,回到自己的屋子,暗自想了许久,却是愈发心中不是滋味,索性盘腿入定,继续修炼。
  第二日清晨,她从定中出来,梳洗一番便下楼去,预备开门行医,忽想起昨日好似是去一位老大夫家中拜门的,有事情便耽误了,过上两天,她恐还是要再去一趟。
  楼下一片欢声笑语,将她唤回了神,她皱眉缓步下楼,这才发觉那替她抓药的小仆已经来了,楼下大堂中间摆着个木桌子,桌子上盘盘碟碟堆满了,李思远与那小仆各坐在一旁,聊天吃饭,好不自在。
  小仆望见了她,忙起身相迎,憨憨笑着道:“先生起来了?”
  溪涯应他一声,点头答应,望一眼李思远,还未开口,便听她笑着道:“兄长,快来用饭吧。”
  她殷勤为溪涯盛了碗白粥,拉着她的衣袖安顿她坐下。
  溪涯讶异于那句兄长,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无言坐下,端过白粥默然喝着。
  小仆惧于她面色平淡,也不敢吵闹,草草地用了饭后,利索地收拾了自己的碗筷,见溪涯二人还未吃完,便马不停蹄地去将药柜收拾整齐,预备开门。
  李思远见小仆在忙活,无暇看她们这处,便偷偷凑近溪涯,撑着头对她轻声道:“他好似看不出我本来的模样,我便告诉他我是封先生的小妹,姑娘的法术好生奇幻。”
  溪涯微微侧身,躲过她,结巴了一下,强装镇定道:“简单的障眼法罢了,算不上什么高深的法术,你……你莫靠我这么近。”
  “好。”李思远挪了几步,坐在溪涯对面,笑着道:“恩人说话。我必听从。”
  溪涯轻轻推开手边吃空的碗,抬头与她相望,认真问道:“不知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我?”李思远微垂眼眸,颦眉而叹,“就如你所说的,我无处可去,也无人敢收留我,就算有姑娘的障眼法,我一个弱女子也难寻到落脚的地方。”
  她望着溪涯,可怜巴巴,可那眼眸之中却是熠熠生光,不见半分惆怅,看的溪涯心中顿觉不好,而后便听她道:“封姑娘,你养我吧,我看你开这医馆,人手也不足,不若留我下来帮忙,我爹爹教了我看病疗伤,断不会拖你后腿的。”
  默然无语半晌,溪涯起身,淡然道:“在医馆之中,你需得唤我封先生。”
  “你同意了?”李思远松了一大口气,望着她面带调侃,“封先生看起来不易近人,却有一副好心肠呢。”
  溪涯却未回话,只留下一句,“既然你懂医,今日看诊就由你来。”
  言罢,又不怎凶狠地吓她一句,“若是出了差错,我不会替你收拾。”
  “先生好不讲道理。”李思远几步缠上来,抱怨道,“我才多大的年纪,不比先生才学渊博,若遇到难解的杂症,不得办法,先生也不帮我?”
  溪涯停步,毫不留情,“我屋中有医术经传,你若看不了,就去药柜捉药,我自去请别的先生过来。”
  “好好,知晓了。”李思远只得应下,回头望见小仆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望着这边偷笑,便上去帮他,偷偷开口问道:“你跟着你家先生多久了?”
  小仆开口,声音也颇轻,“约摸一月。”
  “你家先生这一月都是这般沉敛的模样?”
  “是了,”似怕她发愁,小仆又忙补充道:“不过我家先生心肠好,姐姐又是不远万里来投奔他的,他怎也不可能赶你走。”
  “不远万里……的确是寻了好远。”李思远莫名感叹,见小仆疑惑,便轻咳一声,嘀咕道:“年纪不大,倒是故作老成,你家先生也不嫌累得慌。”
  “怎是故作,先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小仆似是不服,怒而维护着溪涯,“先生心好,开天仁堂,治病救人,却只收些微钱财,而且允穷人赊账,他看病又好又快,比那些个拖人疾病的老大夫厉害多了。”
  李思远失笑,却也不生气。只调侃他道:“她才行了多久的医,就把那些老先生都比下去了?若她内里是个江湖术士,不过用些小法术骗人罢了,你可还会这般信她?”
  “我家先生才不是江湖骗子!”小仆蓦然瞪大眼睛,气鼓鼓地看着她,“姐姐就瞧着吧。”
  他气的狠了,不愿再与李思远说话,只自顾自的收拾,小嘴撅的可高,李思远望着,轻轻拿手戳他一下,搭话道:“莫气了,与你闹着玩呢。”
  他仍是不理,李思远就讪讪地收手,叹道:“男孩子家,怎地气度这般小,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先生不愿与我多说,我都不晓得你的名字。”
  小仆望她一眼,仍是生着气,却回了一句,“我叫吴同。”
  “吴同小友。”李思远笑了笑,对他恭敬地拜了一下,“适才是我错了,你莫生气,可好?”
  小孩子到底善变,听到这话,便也就消了气,二人又热络地聊起来。
  待的医馆开门,溪涯果然如她所说那般,做旁上观,只李思远给来往病人诊治。
  李思远颇有自己的主意,只称自己和前几日看病的封医师是出自同一师门,而后切脉问诊,都甚是得手。
  她本想着今日溪涯让她独自看诊是为考核,现儿知晓她能独自行医之后,午后也该与她一起出诊才是,却不想到了下午,溪涯却是悄然出门去了,待的傍晚时分才回来。
  她打发了吴同回家去,自己在柜旁把账目清点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坐在门沿边上等了又等,才望见那人漫步回来,走的不紧不慢。
  望见她坐在门外,溪涯有些诧异,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没什么。”李思远慢吞吞地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封先生可真能转,到了这时候才回来,就不怕我砸了您的招牌。”
  溪涯默然,随她入了门内,才缓缓开口解释:“我与别人约好见面,耽搁了一日,今怎也不能推脱了。”
  “见面?”李思远猛然回头望她,面色颇讶异,“莫不是吴同说的那个老大夫?你都招揽我了,又何需别的大夫?”
  招揽?溪涯在心中叹了口气,却仍是耐心给她解释道:“医馆人手不足,多一个便就少一些事,且,医者本就是以老为精,有老大夫看门,也多了个招牌。”


第七十六章
  姑且被溪涯的话说服;待的第二日,那拄着拐杖、行路颤颤巍巍的老先生过来后,李思远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这便是你说的;绝世圣手孔老先生?”她侧头望着溪涯,声音轻而又轻;“虽说人不可貌相;可这位老先生年事颇高,而且……双手颤微得如此厉害,你可信得过他能看病?”
  “咳;”溪涯轻咳一声,她也未想到这医术冠绝天下的老先生竟然已经这把岁数了;昨日登门拜访;她并未见到本人;只听侍从说老先生同意了;便安心离去,现儿一看,也难免心虚;只劝解道:“无妨;有个名头也是好的。”
  孔老先生虽然手脚不便;但精神颇佳,见着两个小辈心中高兴;大谈曾经身为御医首位的往事。
  的确是人不可貌相;老先生无需把脉;一望病人面色;便可知其病情,三人共同坐诊,效率之高让人咋舌,这也算是把天仁堂的名头传了出去。
  溪涯并无扬名天下、医冠百家的野心,只是她欲在人间立足,就不得不顺应凡世规矩,何况她身份特殊,想要隐藏于凡世之中,要么如遥舟一般藏匿山林,要么便是……藏身于闹市。
  又是一日过去,溪涯送走孔老先生,关了医馆大门,欲回楼上去,偶然一瞥却见李思远在药柜那处站立许久,手中端着一个灰皮小本,写写停停。
  溪涯疑惑,便几步过去,轻声问她:“怎么了?药材出了差错?”
  “差错倒无有。”李思远摇着头,拿笔轻点小本,道:“这几日来看病的人多,药材用的快,现儿有好多常用的都缺货了,我跑了几家药材行,却都说是缺货。”
  “都缺货?”溪涯顿了一下,两人相视,不需多说别的,也明了此中的小名堂,她叹了口气,道:“无妨事,我早便联系了城郊几家种药草的农家,明天让吴同带人跑一趟,你把缺货的药名写下来。”
  “好。”李思远回眸冲她一笑,灿然笑容让溪涯心头一怔。
  溪涯静立在她身后半晌,垂眸轻声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李思远认真写着药名,回头望她一眼,半开玩笑地回道:“你若真的觉着我辛苦了,不如许我一件事吧,怎么样?”
  “何事?”
  “嗯……现儿还没想好,你若许了我,就不管什么事都要替我办到。”李思远收了本子,与她相视,面上带笑,“可好?”
  溪涯默然望着她,鬼使神差地竟轻声道:“好,我应下了。”
  “真的?”李思远眼眸亮了几分,“你不许反悔!”
  “不反悔,”溪涯避开她眼中明亮的光彩,低声道:“不是害人的事,不违背良德,我就答应。”
  “好好好,”李思远瞬时开怀,拉着她进了里间,安顿她坐在方木桌子旁,自己则抹起长袖,调侃道:“我今日从孔老先生学会一道点心,难得封先生今日兴致好,我便露丑一次,你来尝尝。”
  溪涯还未回她,她便兴冲冲地进了膳堂,而后只听一阵“叮当”作响,不知她在捣鼓些什么。
  溪涯听话地等在桌旁,暗叹,说是兴致高,却不知自己与她,到底是何人兴致更高一些。
  李思远将那碗黑稠的汤汁端出来,放在桌上,溪涯望着这个,抿一下唇,不确定的问她,“这是点心?”
  “自然是点心。”李思远坐在她身旁,满目期待地望着她,“是黑豆红花甜汤,孔老先生说有除心血淤积、气血不通的效用。”
  溪涯闻言愣上一愣,除淤积气血……自己的心里积了太多的事情,难免有几分气血不通,但她自诩藏的很深,李思远是如何看出来的?
  溪涯拿起小勺,舀一口喂进嘴里,略有甘甜,带着豆香,她一口一口喝的干净,李思远便静静地望着她,嘴角一弯。
  “多……”溪涯正要开口道谢,不想李思远却探手上来,伸出一指挡在她唇前,“别感谢这个,感谢那个了,现儿我是你表妹,你这般客气,不是惹人生疑吗?”
  溪涯点头,淡淡一笑,“知晓了。”
  李思远将那碗勺收在一侧,难得认真地对她道:“你我都懂医,我也看的出你心中有不少的烦心事,但你不愿说,我也不好问,可,这些事堆砌起来,难免对你的心脉有损,也使你不得好心情。”
  “依我来说,你能自己看开是最好,可若看不开,我就替你养着,横竖是对性命无碍的。”
  心结难解,心防难除,溪涯深知如此,只是她的结,源于师父,也只能由师父来解,哪里是喝上几碗药就能好的呢?
  只是人家好意,她难拒绝,便只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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