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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师父心悦否-第47章

小说: 师父心悦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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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算是送完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断了。”葫芦尊者伸了腰,摇头晃脑地道,“过后几日便允我回去歇息下,再来与云中君述职吧。”
  “歇息?你可真是老了,葫芦,你忘记咱们清雨山居还住着一尊大仙吗?”白鹤尊者一捋胡子,哼一声气道。
  “勾陈仙君?”葫芦尊者一拍脑袋,叹道:“我竟将他忘记了,不过,之后的也该是云中君的家室了,我们三个还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啊。”
  “话并非如此。”莲花尊者摇了头,道:“清雨尊者羽化也甚久,到底咱们都是旧友,也该替他的徒儿操办一番呐。”
  听这三位的意思,好像那勾陈来的目的是为婚约,遥舟微微皱了眉头,有些许烦愁,婚约是师父定下,她断不会毁约,只是现儿她着实无精力考虑这事。
  “尊者们大可放心,我非不讲理的人,来云天上境,一是为了看望云中君一眼,二……的确是为了这婚约。”勾陈忽从院外进来,沉声道,溪涯于他身后跟着。
  他缓步行到遥舟面前,却不坐,只静静望着她,叹了声气,苦笑道:“那婚约是清雨尊者替云中君定下的,我这次来并非逼云中君成亲,云中君若不愿,就当这婚约作废也可。”
  遥舟与他淡然相望,摇头道:“婚约自不作废,除非是你不愿,我遥舟自知有誓不可轻易反悔,况且是我师父定下的,有关我师父的名声。”
  “那你的意愿呢?”勾陈望着她,心中忐忑。
  “我自对你没什么情意。”遥舟摆摆手,示意那三位尊者,他们便赶忙告辞离去。
  溪涯轻声轻步,行到遥舟身旁,静静地望着她的侧颜。
  “仙君坐吧。”遥舟将桌上杂物收起,请他道。
  勾陈听话坐下,面上有几分颓然,望她一眼,道:“我知仙君应是听师命才应了这婚约,今日是我唐突了。”
  “勾陈,若不是你来,我怕是早就忘记这婚约了,”遥舟淡笑,给他倒一杯茶,又拉溪涯坐下,为她也倒上一杯,她用手轻轻将溪涯耳侧的绒发别起,转头对勾陈道:“我与你无爱恋之情,与这仙界任何一人也是一般,故而与谁人有婚约也都是一样的,只是此为师父遗愿,他恐我以后无人相伴,太过孤寂,便为我定下婚事,此番拳拳情意,我自不敢相违。”
  “若只为师父遗愿,岂不太委屈云中君?”勾陈摇了头,“我思慕仙君,自不愿你受这般委屈。”
  “倒也不算委屈,毕竟勾陈仙君的修为在我之上,于天界也是响当当的名声,怎地来想都是我占了便宜。”遥舟淡笑,道:“情分二字大可日后再来说,只不过……这婚事可否允我拖上些时日?遥舟还有些旧事旧怨要去算清,勾陈仙君可否给我些许时日结算清楚?”
  “当然,”勾陈郑重点了头,“凡事以云中君的意愿为重,我自随你。”
  “好,”遥舟一笑,微微侧头望着溪涯,手指转了转她的发丝,沉思半晌道:“便给我千年时日,千年之后,便是我兑现婚约之时。”她的溪涯不能成仙,千年的时日,足够她慢慢长大,经历凡人的一世,待得她死去,自己便亲手断了她的因果轮回,将那天书残卷……送回太虚去。
  她的手轻轻抚上溪涯的脸,手指缓缓蹭了一蹭,溪涯抬头望见她淡漠的脸,一双黑眸如深潭一般,她被那其中幽暗群吸引,只痴迷地望着,失神唤了一句,“师父。”
  “好,我应下了。”勾陈猛一开口,将二人惊醒,“我应下仙君此言,只是……若平日我想见仙君,仙君可否允我……进此处一见。”勾陈说着,面色一红,似是不太好意思开口说这腻歪的话。
  “仙君自可随意。”遥舟淡笑,却无半分羞涩或欣喜。
  “好,那我这就赶回太虚去,”勾陈一拍手,似是开怀不已,“我的府邸空荡了好久,许是沾惹了不少尘灰,我这便去收拾打扫,倒时请二位去坐上一坐。”
  语罢,他便踏云而起,连句告别也未来得及说,直入九霄去,不见身影。


第六十四章
  勾陈一走;院中便霎时寂静,遥舟轻叹出口气,将心头繁杂藏住;转头望着溪涯,道:“不想勾陈仙君也是个好生直率的人;我本还苦想该如何劝他回去。”
  溪涯点了头;本想配上一笑,弯了嘴角,却怎也笑不出;她的心情繁杂,却不知是心伤多些;还是担忧多些。
  思虑再三;她抬了头;认真地望着遥舟;轻声开口:“师父若是嫁与勾陈仙君,可会过得自在安康?”
  “嗯?”遥舟似是有几分讶异,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绒发;笑道:“傻丫头;你说些什么?”
  溪涯直愣愣望着她;一瞬眼圈滚烫,蓦地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顺着她的面颊滑入衣襟中;吓到了遥舟。
  “溪涯。”遥舟抬头捧住她的脸;替她擦拭眼泪;“哭什么?师父揉疼你了?”
  “无有……”溪涯缓缓垂下身子,伸手环住遥舟纤细的腰身,埋头进去。泪意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的悲喜与不甘早已刻骨铭心,只是不敢流露半分,她的师父……要嫁与别人了。
  溪涯抬头,泪意朦胧地望着遥舟,面上苦笑,口中喃喃自语,“师父定下婚事,我本该欣喜,可徒儿真的……真的舍不得师父,勾陈仙君甚好,想是定能好好照顾师父,若师父能好好的,溪涯便也安了心。”
  她真的好生羡慕勾陈仙君,能堂堂正正地说一句思慕,可自己,却只能将爱恋之情藏与心中,师父永远不会得知,千年之后,师父可会爱上勾陈仙君?到那时她又该何去何从?
  “溪涯……”遥舟将她扶起,望着她的眼睛,坚定道:“我在何处,你便在何处,师父怎会丢下你?”
  “是啊。”溪涯强忍住泪意,对她扬起笑容,“师父待溪涯这般好。”
  师父待她如亲人,她还欲奢求什么呢?
  千年的时日那般长,已长到可以让她斩断情意,忘却对师父的爱恋。
  清雨山居的日子清闲,仿佛又回到师徒二人在空州山的那些时日一般。
  溪涯清晨在仙岛最高处的山峰之上吐纳仙气,只觉出窍的瓶颈似乎隐隐有所破裂,不过再有几日她应该就能突破。
  果真是天界宝地,这份醇厚仙气,绝不是凡界可以比拟。
  她从幽静小路下山,行到院中,便听见其中嘈杂声起,是那三位尊者的争吵声,其中偶尔夹杂遥舟的一两句轻声细语。
  溪涯推门而入,却是三位尊者正围着两盘点心争执的面红耳赤,遥舟闲卧在不远处的躺椅中,含笑望着他们三人。
  见她回来,葫芦尊者忙开口叫她:“小溪涯,快些过来,我今日定要让这丧气鸟输得心服口服。”
  白鹤尊者望着他,冷笑道:“就凭你那被土糊了的舌头,还欲做珍馐佳肴,莫让我笑掉大牙了。”
  二者谁也不让谁,莲花尊者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只待溪涯来定夺。
  溪涯先与遥舟相视,见她只是淡笑,不欲与自己解围,便无可奈何地行到桌旁,其上摆着两个碟子,一个上边是鹅黄色的莲子膏,一个上边摆着几个白色的圆滚滚的豆沙包,被人捏成了鸟雀的模样,不过忒圆了些。
  “快些尝尝,这两个究竟是哪个好吃些?”葫芦尊者性子急,捏了一块就要送入溪涯口中,被溪涯赶忙用手接了过来,她不知这二位尊者怎地忽起这份心思,非要在厨艺之上比上一比,只得一一尝了一口。
  “哪个好?”葫芦尊者忐忑地问她,白鹤尊者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溪涯咽下口中小点,不知该做何评价,老实说……都太腻了些。
  她未开口,莲花尊者却是笑出了声,惊的葫芦尊者回头望他,不满地道:“老红花你笑什么?”
  “莫叫我老红花!”莲花尊者的面色变了变,没好气地道:“看溪涯小道友的模样就知道两个都不怎么样,你还好意思问!”
  “怎么可能,”葫芦尊者不死心,端着盘子递到溪涯面前,笑眯眯地道:“小溪涯,你再尝尝,这可是用老红花的本命莲子做的,滋补的很啊。”
  莲花尊者闻言,差些又是一口仙气渡不上来,“你这泥舌头又偷了我的金莲子!你给我站住,我今天要把你的泥舌头拔下来!”
  三人战作一团,打的昏天黑地,溪涯悄声从其中钻出来,正待要躲到遥舟身后,却不想腹中忽起一股胀气感,一股金光从她的腹中之中涌了出来,直窜进丹田。
  她动弹不得,知晓这是突破在即,遥舟也看出她灵力古怪,忙起身上前将她护在怀中。
  三位尊者感觉有异,齐齐停了手,莲花尊者一拍头,道:“糟了,我这金莲子可是仙物,溪涯小道友服下了,可是要被仙气胀破肚子的!泥舌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遥舟抬手封了溪涯周身穴位,望了三人一眼,面上带笑,不过这笑却冷的很,“莲花尊者,白鹤尊者,劳烦二位替我……代为收拾。”
  闻言,二位尊者的眼睛亮了几分,毫不犹豫地回身对葫芦尊者动起手脚,打的他鬼哭狼嚎,“仙君你不能这样!哎呦,我的葫芦藤!”
  遥舟抱溪涯去了往日她打坐悟道的小阁,落地之后也来不及顾其他,只用仙力推开门,入内之后,将溪涯放入里间的一个白玉池子里边,让她盘腿结印坐好,这便去解开她的穴位,却不想穴位一松,道道金纹却从她的四肢中浮现出来,丹田金光大胜。
  溪涯昏厥过去,隐约之中皱了眉头,嘴唇紧闭,额头上冷汗直冒,似是痛苦。
  金莲子果真厉害,溪涯不过吃了一口,却险些被其中的仙力胀破肚子。
  遥舟抬手,轻轻捏住溪涯的下巴,手指用了力,便将那微红的唇捏了开,她略张了口,低头下去,与自家徒儿的朱唇相对,却不挨上,轻轻一吸,一股一股纯净的仙力从溪涯的口重缓缓飘了出来,于二人之间化为一颗金光小珠,待的那仙力被吸了大半,遥舟这才松手,一把捏住那金光小珠,退身出白玉小池外,由着自家小徒儿自行冲破出窍。
  这一闭关就是足足半年,太虚的花会定在一年后,遥舟已经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三尊帮她打理其余事务,一日云高气爽,那小阁外的仙气忽有几分波动,待得阁门开了,溪涯缓步出来,身上的气息已凝练几分。
  花会将至,光耗费在路上的时间就会有数月,师徒二人便紧赶慢赶地打理好礼单和拜礼,先托仙兽送去太虚的凌霄宝殿,而后才各自乘云御剑,慢慢悠悠地出发了。
  出发之前三尊拉住了溪涯,苦口婆心地给她安顿一番,言语之间恳恳切切。
  “小溪涯,你定要记住一点,万万不可不能让云中君饮酒,她酒量不怎好,若是喝醉了,怕是咱们云天的面就丢尽了。”
  遥舟不知这三尊在她的小徒儿面前将她的底卖了出去,她向来是个不紧不慢的性子,领着溪涯一路玩一路走,待得入了太虚,这花会还有半月便要开了。
  有仙娥领她们二人去安顿住所,途中还遇到了个熟人。
  司命持了把扇子,眉开眼笑地在仙桥那处等着,被云雾缭绕,有几分飘飘然的洒脱气,溪涯第一眼倒是没认出来。
  见着师徒二人,他便紧赶慢赶过来,施了一礼,“二位可算是到了,我一人在此着实要闲闷死了。”
  遥舟一笑,牵着溪涯随那仙娥行路,步子不停,“你不去寻你那南斗的其他五仙,倒寻起了我们二人,着实奇怪了些。”
  “不奇怪,不奇怪。”司命赔了笑,道:“我们正商议着要在花会之前先小聚一番,寻了你,还要去寻殿下和长生神君,勾陈帝君,还有东华帝君。”
  “别了,你们聚,我领着溪涯,便不与你们一处胡闹了。”遥舟冷然拒绝,司命哪肯放弃,便半是撒娇半是恳求地请她。
  她们住在一方小院,旁侧不过多远便是凌霄宝殿,便也距轩辕容嫣的住所不远。
  下了早朝,溪涯便听得有人敲了自家院子,待开门,只见外边站着一位藏蓝正服,冠着发丝的翩翩公子,却是轩辕容嫣,她与溪涯一笑,眨巴下眼睛,道:“溪涯可还记得我?”
  “自然记得,容师叔快请进。”溪涯含笑让她进来,待她坐下,头一件事便是从自个的脖子上拉下一只小兽下来。
  溪涯为她倒茶,侧头望见她手中端着一只白绒绒的小东西,闭着眼睛似在呼呼大睡,一身绒毛甚是滑顺,小小的头一探一探,似是在寻什么,四只小爪也动着,拉住轩辕容嫣的衣襟就不肯放了,直往她的脖子里蹭,似是还想回那处待着。
  是只白色的九尾小狐,轩辕容嫣似是无奈,便由着它爬回自己的脖子上,舒舒服服地蹭了一番,头一低,又睡下了。
  遥舟出来时正望见此番场景,她盯着那白色小狐,似是讶异,与轩辕容嫣对视一眼,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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