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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师姐说她非我不娶-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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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美梦和现实的确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呢。
  结果这位书生在知道了那便是年岁已高的妙音门门主杜抱琴之后,当场就烧掉了自己所有的手稿,然后没过多久,就活生生把自己给熬死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绝望的。
  后来杜抱琴听说了这件事之后,还感叹了一下,特地派人下山去送了丧葬的银子,说毕竟是个读书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也挺冤枉的。
  自从建立了法度完善的妙音门之后,她本就不太管事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心腹去做;发生了谁也没有预料到的这件事之后,她就更加断绝尘缘,除了那寥寥几位心腹之后,再也没人能够见得到杜抱琴。
  因此当很多年后,妙音门把“杜抱琴已死”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还真没几人相信:
  当年那位为痴恋杜抱琴而死的书生,留下的诗词还传唱在大街小巷、酒肆高楼里呢,人人至今都还会念那一句“朱颜青丝一相逢,人间颜色如尘土”。那不是瑶池仙女一样的人物吗?既然是仙女,怎么可能死,莫不是羽化登仙了吧?
  人们的心底总是有着足够多的浪漫情节的。
  他们本来就不相信杜抱琴的死讯,再加上妙音门堂堂的门主连葬礼也没有,甚至连个衣冠冢也没有,这就让妙音门传出来的消息更加没有说服力了。
  一时间关于杜抱琴去向的各种说法日嚣尘上、争论不休,但是争论的点可再也不是“杜抱琴究竟死没死”这件事了,而是“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仙女”。人人都信誓旦旦地说着,她根本就没死,只是回到天上去了而已!
  别说,杜云歌小的时候,最喜欢缠着凤城春给她讲这个故事了。哪个小女孩的心中没有过“其实我是个小仙女儿”这样的幻想呢?如果自己的先辈也是仙女的话,那自己的幻想岂不是就更加真实了?
  可凤城春向来不信这个传闻。人死了就是死了,哪儿那么多虚头巴脑的故事?结果架不住杜云歌想听啊,没办法,凤城春就只能硬着头皮瞎编。结果编到最后,她甚至都会忘了自己之前又给杜云歌编了个什么,只能让夏夜霜接手,继续瞎编。
  编故事的接力一直持续到薛书雁来才停止。
  凤城春当晚过去打算给杜云歌讲故事的时候,发现她竟然已经穿好了寝衣,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这让凤城春好生疑惑,便问道,今天不听杜抱琴门主的故事啦?
  小小的杜云歌摇摇头,朝着药房的方向撅了噘嘴,那是受伤最重的薛书雁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要住的地方:她是从塞外草原一路逃过来的,浑身是伤,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就更不要说自己的先祖了。太可怜了,我就不听故事了,这样对她不好。
  凤城春欣慰地退了出去,从此往后,妙音门内再也没有了杜抱琴的故事。人人都把这个名字封在心底,作为年少懵懂的时候对先辈的憧憬,亦或者作为一个可以仰望的、为此永不止息奋斗前进的目标,或者一个永远不会倒下的、妙音门的象征。
  ——可谁知在数百年后,杜云歌和薛书雁竟然真的能够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在这么偏僻的山洞里,在重重机关的掩护之下,看到一间废弃许久的闺房,里面还有一句骸骨?
  再加上门口画着的那个丑不拉几、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来作画之人其实是有着良好功底的小狸奴,这个人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了:
  如果这都不是杜抱琴本人的话,那就更没人能是了!
  杜云歌默不作声地倒退了一步。
  她毫不犹豫地撩起衣摆,双膝跪下,对着这句骸骨扎扎实实地叩了个响头:
  “多谢杜抱琴门主孤身上忘忧山,开宗立派,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如此方有如今妙音门,方有天下女子救星,先辈高义,我等没齿难忘。”
  这句骸骨的旁边还有个空荡荡的杉木琴架,光看这琴架的形状就知道是专门为九霄环佩准备的。毕竟圆首与内收双连弧形腰的形状,除九霄环佩之外,数百年前的琴还真罕有这个形制。
  上面半点使用的痕迹也没有,想来是专门备下来的,可不知怎的,这把琴竟遗失了,提前备好的琴架也就闲置了下来,上面只能放了几只玳瑁甲。
  因为时间过久,这些玳瑁甲也已经隐隐有了开裂的迹象;可即便如此,杜云歌也能认出来,那些玳瑁甲的样式和她的佩琴更换成了九霄环佩之后,所用的配甲的形状几乎完全相同。
  于是杜云歌又拜了下去,这一拜,是为九霄环佩,是为天魔妙音,是为千百年后终于传承到她手里的手稿,是为妙音门眼下的辉煌,终究与这两位门主息息相关。
  隔着一道门槛,在满室浮动的尘埃里,同样有着“中原武林第一美人”名声的、两位同样使用天魔妙音的妙音门门主,终于跨越了时光和生死:
  “多谢前辈赐琴。峨眉派已将手稿交付与我,即便我资质愚钝,可勤能补拙。眼下天魔妙音重现世间,远震塞北,终于不负我妙音门威名,以此告慰前辈在天之灵。”
  “无意惊扰前辈安眠,可终究想来……”杜云歌深深拜下去,低声道:
  “再见一面。”
  可没想到她这最后一拜起身之后,在她刚刚跪过的地方竟然也想起了机括的运转声。这个机括设置得相当精妙轻巧,薛书雁只来得及将雁翎刀堪堪递出挡在杜云歌的面前,一个小盒子便弹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了杜云歌的膝上。
  那是个鎏金紫檀木的盒子。
  除去因为被保存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因此没有被人长久摩挲而生出的包浆之外,这个盒子和峨眉派的掌门郑重地交付到她手里的、那个盛有杜抱琴亲手所撰琴谱的那只,一模一样。
  终局
  在这个盒子落到了杜云歌膝上之后; 整个房间里的机关; 便又被再一次启动了。
  不过这次的启动不像是要将这个冒冒失失的闯入者格杀当场,外面所有的机关武器都没有半点启动的迹象;而更类似于某种无可奈何的驱逐; 只是缓缓地开始关门而已,关门的速度甚至慢得让普通人都能来得及走出去。
  杜云歌甚至都能感受到这个房间原来的主人——也就是杜抱琴本人——挂着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挥手赶人的场面:
  好啦; 你拜见也拜见过了,东西也拿到了; 还不走?我可不招待你了。
  “云歌,该走了。”薛书雁不容分说,拦腰便把杜云歌从地上半抱半扶了起来:
  “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带出去看的东西?这次的门关上之后; 就再也进不来了。”
  杜云歌抱着手上的那个紫檀木的盒子起身; 飞速摇摇头:“没有了。”
  在这个紫檀木盒子一落进她手里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在盒子底部雕刻着的细小的纹路。
  这些纹路一看便是为她们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将所有机关都牵系在一起的细线准备的; 可以说这个盒子才是这个废弃多年的房间里; 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东西:
  如果外面的人能够按照正确的路数进来,也难保会有歪打正着摸过来的寻宝人。
  于是杜抱琴设置下这最后一道保护着她的手稿的锁,只有知晓一切了的妙音门自家人; 才会恭恭敬敬地在门槛外磕头行礼叩拜; 才能够触发这最后一道机关。
  而这最后一道机关触发之后; 便会将这个盒子弹出去;盒子一弹出去之后,原本镶嵌在盒子地步的、所有的细线便会脱落; 这里的所有门便都会缓缓关闭。
  如果硬要再次打开的话; 非得从里面开始; 再把这个盒子安上去一次不可,就像数百年之前杜抱琴做的那样。
  谁也无法想象,杜抱琴是怎样把自己封死在了这一道黑暗的、寂寥的石壁里的。
  在她将那个盒子放入地底的那一刻起,这里的机关便完全启动,细线一根接一根地将所有的机关都吊了起来,保护着这个秘密的山洞。在所有的机关都启动了之后,大门隆然关闭,石壁轰然闭合,连通她那被传唱在无数诗词歌赋里的美貌、被记载于无数正史野史里的功绩,都归于沉寂了。
  得到了回答的薛书雁带着杜云歌飞身而出。她的速度可比杜抱琴设置的机括运行的速度要快太多了,直到她把杜云歌带了出来、杜云歌甚至还在石壁外面都用随身带着的香料,在手帕上把石壁上的那只小狸奴给拓了下来之后,那扇几乎要完全裂开来的木门和石壁,才彻底地、完全地闭合。
  这里也终于成为了杜抱琴最终的埋骨地,再也不会有人能够来打扰了。
  等到杜云歌和薛书雁按照原路返回之后,等得那叫一个心急,要不是看着两人腰上系着的绳子还在慢慢放长,都想亲自下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护法们便一拥而上:
  “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我就说不可能是藏宝地。你看,这里地势未免也太险峻了些,如果真的要把宝贝藏在这里的话,可要怎么运下来呢?压根儿就说不通。”
  夏夜霜眼尖地看到了杜云歌手里拿着的那块帕子,便好奇地凑过去,对着这个奇形怪状的图案看了半天之后,发出了来自灵魂的疑问:
  “这是什么玩意儿?究竟是个狗还是个刺猬?!”
  不能怪她陷入人生迷思,实在是这玩意儿画的……不是一般的有碍观瞻。
  别说,夏夜霜的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太好解答。
  随着她的这声疑问出口,顿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玩意儿上面,然后个个都露出了“我知道这东西很丑但是我不说”的表情,生怕这是她们的门主在下面等得无聊的时候随手画的东西,要是打击到杜云歌就不好了。
  直到杜云歌解释道,“这是下面唯一的一道门锁,是个狸奴”,夏夜霜她们这才露出个“完全看不出来,这可真是太丑了”的表情,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只有不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过问一下的凤城春,对此突然有了点印象:
  “是了。你从蜀地带回来的行李里有幅画,上面画着的好像就是这个东西。”
  “那是杜抱琴门主的真迹。”杜云歌道:“不过依我看来,那上面的画倒未必出自杜抱琴门主之手,只有那两行字才是真的。”
  “但是这个应该是杜抱琴门主的临摹作。”杜云歌将怀中的紫檀木盒子捧出来,好让每个人都能看清它的模样:
  “而且这个盒子和保存在峨眉派的那个一模一样,想来下面便真的是杜抱琴门主的埋骨处。”
  一时间竟无人说话,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
  在场诸位要么是身世波折之人,要么是生来便是妙音门的人,可无论如何,她们的命运能够在今日,经过重重磋磨最终牵系在一起,追根溯源,全都是那位几乎成了传奇的、妙音门初代门主杜抱琴的功劳。
  而这位传奇,这位英杰人物,此刻正在她们足下数十丈开外的某个山洞里,寂然长眠。
  最后还是杜云歌打破了沉默:“书雁,请为我传信回去,收拾一下琴房,再帮我把九霄环佩和在峨眉拿到的那本琴谱摆出来,我想看看这个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薛书雁的办事效率十分高。杜云歌回去之后,便看到自从她学成了天魔妙音、凤城春等人便专门在习武堂旁边给她加盖的那间琴房已经被收拾了出来,里面还焚了香,浅淡的香气逸散出来,没有一处不妥当。
  薛书雁一直在门口等着她,等到看着杜云歌来了之后,才亲手给她打开了门,嘱咐道:“有事叫我。”
  杜云歌疑惑道:“怎么,书雁?你不来一起看么?”
  薛书雁刚想开口说“内外有别”的时候,她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虽然以前杜云歌也不避忌她,不少机密要事自己拿不定注意的时候都会找她来商量,但是薛书雁内心还是顾忌着自己胡汉混血的身份。看公G众L号YuriAcgn因此哪怕身上担着的美誉再多,她也终究觉得有个坎不好轻易迈过去,恨不得天天都在心里提醒自己一万遍,内外有别,亲疏有别,她不能随意逾矩。
  但是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妙音门门主配偶,是堂堂正正的妙音门副门主,于情于理,她都再也不用避忌任何事情了。
  于是薛书雁一秒钟不到就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从善如流地挽着杜云歌的手走进了琴房。
  杜云歌在用清水濯过手之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个紫檀木的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本琴谱;不管是从封面上的字迹看来,还是从这本琴谱所用的纸张的样式看来,这本在杜抱琴的埋骨处找到的最后一首天魔妙音的琴谱,都和杜云歌眼下摆在桌上的那本记载了“归雁”、“逆旅”两首曲子的没什么两样。
  只是她一翻开便怔住了。
  之前的那本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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