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利[gl]-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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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堇娴今天不仅是在拉拢自己站队,还在警告自己除了站队之外,不要再去妄想别的事情。
毕竟就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是靠她崔堇娴的三言两语才没有所托非人。
陈原臻发现自己的思路已经完全被崔堇娴带跑,还好她在最后及时反应过来,没有露馅,可自己今天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大概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崔堇娴这个女人要远比陈原炀与陈原烁可怕。
可是这样的女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嫁给陈原烁?
陈原臻突然觉得脊背一凉。
崔堇娴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很是友好,而陈原烁对自己的态度软化也是在与崔堇娴相识之后……
难道说,陈原烁如今对自己的友好相处,全部都是崔堇娴授意?
想到这儿,陈原臻打了个冷战。
“老板?”
迟迟听不到陈原臻的回话,周鸣回头喊了她一声。
陈原臻这才缓过神,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办吧。不办,就没有机会了。”
“好。”
周鸣说罢,转头发动了汽车。
陈原臻虽然下了命令,可心里却是一阵又一阵的不安,她拿出手机,犹豫再三,给纪慈希拨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陈原臻压低了声音问道:
“高修联系你了吗?”
纪慈希彼时正在电脑前查找至潆广场的资料,她接通电话后摘了眼镜,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才刚刚抽出新芽的树木说道。
“我见到他了。”
纪慈希闻言心中一动,她垂眸停顿了一下,重复道:“你见到他了。”
“对。今天的会议上,我见到他了。”
“那看来他并不是你父亲的秘密特助之一。你之前的计划也落空了,对吗?”
陈原臻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我知道了。”
纪慈希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陈原臻略带紧张的声音。
“你不要去联系高修。我会再帮你找房子,近期……”
陈原臻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
“近期不要出现在与陈氏集团有关的任何地点。”
陈原臻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之后就闭上了双眼,她等待着纪慈希的抱怨,
甚至是怒骂。
毕竟当初,是她提出要让纪慈希入这个局,可事情却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发展。
纪慈希沉默了几秒,她看着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摇来摇去,长在枝头的绿色嫩芽也在这风中楚楚可怜地打着哆嗦。
过了一会儿,纪慈希才说道:
“我早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
纪慈希的声音就像是一杯放久了的白开水,平静中透露着疲惫。
“你就没有考虑过,或许秘密特助这种事情,是你父亲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吗?”
仿佛被炸雷由上而下贯通,陈原臻震悚起来,她低垂着的头猛然抬起。
“你、你说什么?!”
☆、二次葬礼
Chapter 54
“我很早就觉得奇怪; ”纪慈希蹙眉道,“秘密特助有两个,其中一个还被辞退。这么细节的东西你都知道; 怎么还能没办法查出另外那一个呢?”
“我的确让周鸣查了整整一年; 但是一无所获。”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Z市就那么大,以周鸣的能力; 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的话; 不可能查一年也一无所获吧?除非……”
“除非?”
“除非; 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纪慈希的结论让陈原臻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转眸思考起来。
如果纪慈希的想法是对的; 那么老爷子就是故意放出风去; 而且这股风也吹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老爷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置身事外。
陈原臻想到这里; 心狠狠地向下一坠。
难道老爷子早就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是在装模作样了?
可是转念一想; 陈原臻又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陈至山一开始也把自己列为集团继承权的竞争者,以他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不给另外两个人一丝一毫的提醒。
就算是大哥陈原炀生性愚笨,就算老爷子提点了什么,他也看不出来。可是二哥陈原炀却不应该,就算他看不出来; 崔堇娴也应该会提醒他的。
可从刚才与崔堇娴的谈话中; 陈原臻只听出了崔堇娴的拉拢之意,却没有听出她的警惕。
“你在想什么?”
陈原臻迟迟不语,纪慈希开口问道。
“我在想; 老爷子是不是已经发现我的问题。”
纪慈希闻言眉头皱得更深,她思索片刻,说道:“没意义的担心还是省省吧。我明天就会和高修联系。”
“你……”陈原臻咬了一下嘴唇,“你还是……”
“这个时候说‘算了吧,还是别了,很危险’这种话除了会让你我更不安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吗?”
陈原臻一时语塞。
“你就……”纪慈希做了个深呼吸,压低声音道:“做你该做的。什么都不要改变,过去不来公司,现在也不要去。”
“高修,是一个很敏锐很难缠的人。”
“我知道。”
“你没有经历过集团内部的党争,像你这样——不,不对。”
陈原臻用手捂着嘴,她发觉自己已经开始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不只是像你这种普通的员工,就算是高管。孙遥就是一个例子,今天老爷子当着整个集团的人训斥他,这就是一个信号。不出三个月,他就会递交辞呈走人。”
陈原臻的语速极快,正在开车的周鸣不由得侧目。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陈原臻这样方寸大乱。
“如果高修发现你和我有牵连,我被扫地出门不要紧,可是纪老师你,你还有纪叙。所以,你听我的话,离我越远越好。”
“纪叙?”
陈原臻的神色一僵。
“如果,你赢不了。我还能有纪叙吗?”纪慈希问道。
“纪老师……”
“我们,不是被绑在一起了吗?如果你被扫地出门,我怎么还能留得住纪叙?”
陈原臻再一次无言以对。
纪慈希的表情像往日一样镇定,她停顿了一下,缓缓道:
“陈原臻,你啊,是不会被扫地出门的。”
陈原臻眉毛一动。
她不明白纪慈希这句话到底是在安慰她,还是说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高修来找我的时候,他说是有一位贵人嘱托他来找我。那位贵人既然来找我,看来是觉得我是他能用的一张牌。而我这张牌,在你们陈氏集团里,除了你之外,又能撼动得了谁呢?”
陈原臻闻言不由挤出一丝笑容。
“除了我之外,应该也没人了吧。”
“照目前来看是这样,不过往后可不好说。”纪慈希逐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你父亲应该在调查我,之后他就会知道我有一个孩子叫纪叙,再往后他就会去查纪叙。就算现在他不知道纪叙是谁的孩子,可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而那个时候我这张牌能撼动的可就不止你陈原臻一人了。”
纪慈希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你……”
尽管纪慈希和自己说了这番话,可陈原臻在心中还是很不放心。她还想再去劝纪慈希,可她又知道,纪慈希不可能放弃纪叙,而且她打心底里还想要为姐姐纪慈文的死讨回公道。
一个人如果怀着一种顽强的执念要去做什么事,其他人说什么都是枉然。
这个道理,在三年级的时候,陈原臻就已经明白了。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念,就去强迫另一个人放弃心里的仇恨。
无论站在哪种立场上来看,她陈原臻都没有那个资格。
想了一下,陈原臻收敛起脸上的担忧,又转为昔日的玩世不恭。
“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先提前祝你上班愉快了。还有,”
陈原臻清了清嗓子,作出一副二五八万的模样。
“那个什么鬼高修,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刚才查了,他虽然和我算是平级,可我再怎么说也是姓‘陈’,还是可以压他一头的。”
“我挂电话了。”
纪慈希恢复往日冷冰冰的语调,她至今也是懒得和陈原臻说废话。
主要还是因为陈原臻这个人大概有潜在的话痨体质,一旦废话起来就没完没了。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
陈原臻还没絮叨完,手机里就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陈原臻把手机从耳边挪开,盯着手机屏幕上“结束通话”四个字。
“嘶——这臭丫头这么横,小心以后没人要!”
正开车的周鸣闻言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尽管他吓得及时闭了嘴,可陈原臻还是眼睛一眯,冷声道:
“笑话老板,这个月奖金取消!”
周鸣见状连忙轻咳了几声,正色道:
“老板,明天是凤林新苑事故受害者的葬礼。”
陈原臻闻言也正经起来。
“葬礼?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久,怎么才办葬礼?”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所以我去调查了死者的家乡。发现早在死者的尸体被运回家乡的第二天,就已经办过了葬礼,骨灰都已经入土了。”
“那这次的葬礼是?”
“不知道,而且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
“按理说死者第一次葬礼的丧葬费是由地产方面支出的,所以这一次的葬礼无论怎么办,都应该是死者自己交款。”
“可是呢?”
“可是我托人查了死者妻子的银行账户,发现就在前天,有一笔十万元的款项打了进去。”
“十万?”
陈原臻皱眉,这笔款项对于一个农民工的家属来说,的确是一笔巨款了。
之前陈原炀为事故支付的赔偿金已经到账,这一次虽然把他的旧账翻了出来,可凤林新苑的死者却也不在补充赔偿的范围之内。
这笔钱,到底是谁给的呢?
“您打算?”
陈原臻想了想,问道:“葬礼在哪举行?”
“在市内。”
“市内?你是说Z市?”
“是。”
陈原臻愈发觉得奇怪。
在Z市内举办一场葬礼的花销可要比之前那场葬礼大得多,
显然家属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怀念亡者。
那他们又要办葬礼的原因……会是什么呢?
“周鸣,Y国那边的罢工,大概多长时间可以成事?”
“您如果需要的话,我回去就会通知,大概后天就会有人带头煽动。”
“嗯,就后天,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要在所有网站上看到Y国罢工的新闻。”
“我回去就会安排。”
陈原臻靠在车座上,她抱着手臂冷笑起来。
究竟是谁又要惊动已经长眠的亡灵,打算再搞一次葬礼,她明天亲自去一趟葬礼现场,就都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闹完肠胃炎又闹感冒,状态实在是差……可能今天晚上还会有一更吧,如果没有也别捶我呜呜呜orz
☆、春雨如油
Chapter 55
在距离清明节还有一个月的这天清晨; 葬礼如期在Z市殡仪馆内举行。
这一天老天爷很是应景地下了一场窸窸窣窣春雨,虽不至于浇透整座色彩斑斓的Z市,却也足够淋透某些人燥热的心。
陈原臻着一袭黑色西装; 头发也规规矩矩地束在脑后; 她今天虽然不会出现在葬礼场上,可却依旧只是粗略地化了点妆; 以掩盖自己长年累月熬夜所留下的黑眼圈。
陈原臻的车远远地停在殡仪馆外; 她的双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波澜; 平静而冷漠地注视着车窗外的一草一木,人们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久; 她看到有两三辆黑色轿车在殡仪馆门前停下; 陈原臻缓缓抬手戴上墨镜,而后继续冷静地注视着窗外。
她看到陈原炀和特助袁康急匆匆的下车; 陈原炀还在边走边扣上自己西装的扣子; 身边的袁康急匆匆地随着他的脚步为他撑伞,全然不顾自己的肩膀已经湿了一半。
在这二人身后,还有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他们没有撑伞,两只手上都提着包装精美的袋子。
陈原臻微微眯眼一瞄,才看到他们原是提了一些营养品。
“好像……有点奇怪啊。”
陈原臻喃喃自语道。
“您发现什么了吗?”廖特助悄声问道。
“嗯; 陈原炀的样子……怎么看起来那么仓促; 像是被人从床上临时拎起来似的。”
“您这么一说……”
廖特助回想起刚才陈原炀经过车前的模样,白皙的脸上有明显的浮肿,眼角向下耷拉着; 头发也没来得及抹上发胶,而是随着冷风舞动。
“您这么一说,刚才总经理看起来的确很是狼狈。”
“这就很奇怪了啊。”陈原臻的口气里略带玩味,“这场补办的葬礼,不就是他策划的吗?”
“那您要不要下车看一看?”
陈原臻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