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天下GL-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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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钱!”
“就钱?”李睿简直不敢置信:“朝廷不也给了饷钱?可为何总有许多兵卒连武器都拿不稳?”
“这便只能承认,她比我们,乃至比朝廷都会花钱了。”萧鸿飞无奈:“不但会花钱,还会赚钱,末将算过一笔账,自她来到这营地以后,短短半个月时间,光靠卖马肉干和马骨汤,便赚了不下千贯之多。”
“可这马肉干和马骨汤……总是会吃腻味的吧?过段时间也就没得赚了罢?”
李睿这么一说,萧鸿飞顿时更无奈了,连声叹气道:“所以,她最近在窜缀我那几个部将,让他们过河去偷对面的牛羊,我看她这是准备要卖牛肉干和羊肉汤了……”
这下,连李睿也无奈了,只得说:“那你就纵容她这么胡闹?”
“能有什么办法呢?”萧鸿飞耸着肩膀,望着对岸的营地,说道:“如今忠武军的每个战兵,只要上了战场,多少都能分到三五几十个铜钱,你想想,他们一次能拿到几十个铜钱,却只要用几个钱就能够吃上肉,喝上肉骨头汤,他们能不愿意吗?”
这样的事情,谁不愿意呢?萧鸿飞也是很愿意的啊,毕竟,每次部下有了缴获,他也能收到孝敬,这有什么不好呢?
再说了,有肉吃,有汤喝,将士们肚里有了油水,不但增强了体力,减少粮草消耗,甚至连战力和战心,都会超出寻常,这简直就是一举数得的美事,他除了纵容,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
说着,萧鸿飞又叹了口气,随后方才继续说道:“除了这花钱与赚钱的手段,再看她言行举止,既没大家闺的温雅端方,又没小户寒门女儿的粗俗。时而语出惊人,时而让人哭笑不得。”
李睿也想到了楚宁昨晚说的那个养羊计划,那的确是语出惊人,转而又想到在楚宁牙帐看到的那几本由她亲笔写下的鬼画符,心中很是承认萧鸿飞的说法,这个楚昭义,的确是让人看不懂。
说起话来,似乎总有一套似是而非的道理,可看她行事,却端是没得道理。
李睿又想起那个一身雪白,却不常开口说话的女商贾,又问萧鸿飞:“那个白当家,将军也看不懂吗?”
“是,也看不懂。”萧鸿飞点头说:“昨晚楚昭义在说她那养羊计划时,郡主与末将初时皆视作狂放之言,却只有那个白当家一直视作等闲,甚至在楚昭义说拿钱收买时,她竟料定了楚昭义是真的要买东西,而不仅仅只是送钱笼络。”
白夙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按说应该没甚存在感,可在李睿与萧鸿飞的心里,她的存在感却是极强的,因为,当时在场诸人当只,除了楚宁一直在说话之外,便只有白夙在一直沉着思考。
一个在那种情形下,骤闻如此狂言妄语,还能如此镇定的思考,那该是有多么强大的自控力,多么可怕的冷静头脑——而一个拥有如此才智的人,又怎会甘心沦为商贾呢?士农工商,商于末等,乃贱业。
有那么几个瞬间,萧鸿飞甚至觉得,那白大当家或许应该与楚昭义换个身份,像楚昭义这般爱财之人,应该去做个商贾好好赚钱,而沉着冷静的白大当家更适合坐镇军中,从容不迫的运筹帷幄,以雄才大略之姿,率军纵横沙场。
“那么,”李睿斟酌着言辞,却又十分坦白直接:“萧将军觉得,这两人能为倾辞所用吗?”
“恕末将直言。”萧鸿飞抱拳歉然却又直接的说:“不能。”
“为何?”
“她们对郡主并无所求,而郡主对她们,也并无所制肘。”
李睿点点头,却又突然问道:“那萧将军呢?能为倾辞所依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逼问,萧鸿飞十分镇定,抱拳而立,应对道:“末将不知。”
“为何?”
“末将只能说,如若此刻仍然驻守柳城,如若鲜卑以无辜百姓的性命要挟,末将可能会献城,亦可能投降,然后自刎。”
第101章
虽然外面杀声震天; 但楚宁与白夙却塞着耳朵醒了又睡; 睡到了将近午时才再醒来。
虽然肚子很饿; 但有情人饮水饱; 两人在被子里腻腻歪歪的聊着天,却谁也不提起床吃饭的事情。
白当家已经很习惯两人相拥而眠; 亲昵而慰贴的姿态,一手兜住那纤腰; 一边慢声说:“用过午膳后; 我便要起程回东莱了。”
“这么急?”楚将军半趴在床上; 半搂着白当家,姿态端是豪迈大方; 恨不得直接便欺压上去。
“尚在蓟城时; 便收到王县尊送来的信,说是周围其它几个县,也想从蓬莱大道接几条支道出去。”
闭着眼睛说着话; 指尖恋恋不舍地抚过楚将军的细腰,白当家其实也有心留下; 可怎奈何王逸催得急; 信末连写了三个‘速归’; 想必是真的很紧急。
楚将军的腰身极其敏感,却怎奈何白当家是个细致人,总是能从极其敏感当中找到最敏感之处。
这让楚将军很不满意,毕竟是立志要让白当家枕臂哭唧唧的绝世大强攻,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就被撩到欲罢不能呢?
虽然不能吃肉; 但是,身为一个苍老师教导出来的老司机,是断然不会束手就擒的。
于是,装作调整睡姿,果断的滚进怀里,鼻尖并着薄唇沿着那玲珑曲线若即若离的缓缓攀越,在那已经舒醒的顶端微微停顿之后,终究还是没忍住,用鼻间微不可微的蹭了蹭,随即继续往上,一点一点的将那雪白衣领蹭开,直到露出藏在里面的锁骨以及大片肌肤。
事实上,这一路行来,大部份蹭到的都是衣物,但对于质地细腻而轻薄的蚕丝里衣而言,这样的碰触实在让人有些把持不住,便是自控力强如白当家,亦忍不住微微阖起眼眸,紧抿着双唇方才勉强忍住喉间那些翻腾不休轻叹,指尖一抖,竟划拉着扯开了那本就松垮的衣带。
“那是该早些回去,还有钱庄的事,也该尽早筹备。”
楚将军说着,右手便搁了上去,轻若鸿毛一般,试探性的抚过那片早就觊觎已经的白皙肌肤。
手感甚好!楚将军很满意的又摸了几下,有些遗憾的想,也许应该要亲一下,才能体验到最真实的触感。
喉头有些发紧,楚将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抬头时,却见白当家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眸子,正紧紧将她的视线锁住。
这样的目光有些深沉,有几分克制似的内敛,却又有几分说不出的余韵悠长,那其中深意,好像在说,本当家想与你发生一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楚将军觉得有些腿软,连带手臂似乎都失去了力气,软得几乎支撑不住,直接就被白当家轻按着腰身,整个拥进了怀里。
作为一个大强攻,虽然是在上方,但这个姿势的确有点不那么对劲,可楚将军却不敢挣扎,没办法,自己撩出来的火,哭着也得等她灭掉。
这并不是楚将军第一次作妖撩起火来,但似乎这次撩得实在有些过头,不但白当家的身体起了火,似乎连她的意志都开始燃烧,竟破天荒唐的挑开了衣带,任由她那微凉而纤嫩的指尖,开始在楚将军那细嫩的肌肤上开始零距离的游弋。
白……
白……当家,今天你这尺度,有点大啊!请把持住好么?你怀里抱着的还是个未成年……本将军今年才三岁啊……
白夙心里没有未成年的概念,她只是纯粹的喜欢这样的亲昵,对于自己的喜好,她从来不曾掩盖与克制,就如她喜欢奢华享受,就如她放纵那些流言蜚语。
但是,当楚宁的鼻间尖蹭过时,两人之间的那份亲昵顿时变成了另外一种陌生的感觉,特别是当她透过那薄薄的衣衫,清楚感觉到对方玲珑曲线与自己慰然相贴时,心中的某种悸动变得有些灼热。
自打年节以后,楚将军的营养一直很好,不但身材越发长挑,连当初那一马平川,如今也开始茁壮成长,虽然还不是很巍峨岌嶪,但也算风景秀美。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如同羽毛一般轻柔的拂过彼此心间,某此沉淀已久的感觉开始发芽、生根,瞬间便枝枝蔓蔓、郁郁葱葱。
楚将军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是作大了,竟然去挑战一个成年、并且可以称作成熟之人的欲/望,这是多么作死的行为!简直就是自作虐,不可活。
那双被楚将军觊觎已久的薄唇此刻近在眼前,泛着淡淡的樱色,看起来诱人极了,只要她稍微低头,便可尝到这唇瓣的滋味,想必极是美妙罢?
亲?还是不亲?
楚将军还没来得及犹豫,便感觉到有什么柔软而湿润的东西贴在自己颈子上,轻轻滑过,配合着腰际那摩挲游曳的指尖,开始了新的旅程。
将人放开的时候,白当家满意极了,她喜欢楚将军这个时候的乖顺和慰贴,这能给她带来一种极其愉悦的掌控感,以及许多亲近与亲昵并存的满足和喜悦。
但是,楚将军却并不满意,她才摸了几下锁骨,白当家却直接种了颗草莓过来,不但种了草莓,还解衣带……
虽然只是摸腰,但是,隔着衣服和不隔衣服的尺度,相差很大的好吗?!
白当家,你实在太没定力了!差评!要不是本将军还没成年,今天铁定就办了你!分分钟叫你知道什么叫作绝世大强攻!
然而,绝世强攻楚将军在陪着白当家用完午膳后,便开始操持送她回碣石的事情了。
由于昨夜白夙到得太晚,实在叫楚宁没得很不放心,便安排刘长贵带着控弦司,一路骑马护送。
白夙也没拒绝楚宁的好意,两人告别后,便打马率队离去。
楚宁哀声叹气的往牙帐回去,边与凤九卿闲扯,突然相聚的惊喜和匆匆离别的不舍,还是让她有些没回过神、定下心来,有些散乱的眼神从凤九卿身上扫过,却仿若发现了新大陆,脱口便惊声道:“呀!卿姑娘!你这被狗咬了么??”
“诶?”
凤九卿未明就理,一时没反应过来,微愣片刻后,突然捂住脖子,耳朵脸颊瞬间通红,脚下步子一抬,直接就跑开了去。
作为一个老司机,楚将军自然知道没什么狗咬凤九卿,因为那是草莓啊!楚将军身上这会也有一个来着。
可问题是!到底是谁给凤九卿种草莓啊!
妈蛋!
是谁乱了本将军配出来的西皮?
温雅端方的凤九卿,不是应该配谢云竹这种媚视烟行的妖女么?虽然最近这位妖女姐姐已经退隐江湖,改行去做了衣庄的大设计师,与白当家旗下的红颜阁勾搭得火热,但她好歹也曾经是位大长安城混过的大妖啊……
温雅端方,仁义君子般的凤九卿,配上妖娆多姿、风情万种的谢云竹,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绝配啊!
再不然也该是燕凌戈这种未来的绝世名将吧?
我去!
一个不注意,就被人乱了西皮……
这种梗梗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千万不要配两个字好么?
对不齐名字的西皮,不是好西皮啊……
凤九卿一路跑回自己的军帐,看到正睡得安然的李睿,心里就觉得怒火翻腾,却又不知该如何发作。
她与楚宁是两个极端,楚宁素来随性,而凤九卿则注重仪礼,追求仁义,温雅端方,谦谦如玉。
可每次遇到李睿,她的温雅与谦和都会被剥离,燃烧着满腹怒火,却又不知如何发作。
这里是卫民军的营地,李睿即使身为郡主之尊,在没有司总级别的授意批准之下,也是无法顺畅通行的。但李睿却支使忠武军的军官将凤九卿骗了过去,顶着一脸倦色与她讨论敌情,凤九卿不忍心之下,便好意将李睿带了回来。
却哪知,李睿一进帐,便将所有的风采气度全然丢弃,一如既往,讨厌得令人发指。
凤九卿回来的脚步声很重,李睿当即便被惊醒,看着凤九卿那背负双后,来回踱步借此散气的模样,不禁愉悦的眯起双眼,斜靠在床上,如同一只高贵优雅的猫。
她早就打听清楚了凤九卿在楚宁身边的司职——外务司,司总。
虽然并没能将这份司职的具体内容探听清楚,但是,顾名思意,却还是能够猜些出来的。
所以,李睿明知对方歇得晚,却仍然派人来召见楚宁商议要事,然后一步一步的把凤九卿骗了过去,再一步一步的费尽心机,达成目的。
君子端方,那便欺之以方。
生于帝室的颖川郡主对这些手段,简直驾轻就熟,就像昨晚——她可以前一瞬间杀意盈胸,下一瞬间自赞雅量。
雅量么?
并不,她颖川郡主从来都没什么雅量,就像这个凤九卿,当初不过是身着男装欺了她一次,直到现在这债都还没还清。
李睿翻身斜靠的动静惊动凤九卿,她回过头,便见李睿以一种审视中带着戏谑的目光在瞧她,不禁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