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败类生存手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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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什么，在家又不是没吃饱”姜金山直接嘟囔道，姜金山觉得自己吃的还是很不错的，能吃饱就行了呗，至于大米这么金贵的东西，姜家那边老的老，小的小，大米还能自家吃了不成。
二丫扯了扯嘴角，这是自欺欺人还不够还得给他们一大家子洗脑了，就算是姜金山再怎么洗脑，可是没吃饱就是没吃饱，还能被他说出个花来不成。
“金山，我们以后日子怎么过，你出去打工什么时候去，我还要去照顾妈，我们家还欠了姜家那边好几百块钱”李氏絮絮叨叨的开口让姜金山的注意力回来一点。
姜金山果然消停了“等过了年我就出去找工作去”
“可是，我们向村长家还借了三斤糙米，也快用没有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李氏说道，经过姜离分家的事情，想必村长不会乐意借她们家米了。
姜金山也皱了皱眉头“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找野菜，我们喝点粥先把这个冬天对付过去”
姜离快气笑了，这没了粮食就一门心思的琢磨着自己剩着点用，不过姜金山还是快点出去找工作去吧。
不然他们一大家子真就跑去喝西北风了。
姜离没有回姜金山的家，而是跑回了自己的山洞，先把柴禾点上，因为这个山洞四处都是石头，升温快，等到过了一阵子整个山洞里头暖暖的。
姜离倒是没费这个功夫做饭，而是把馒头片和糕点放在火上烤，之后又扔了进去一个小土豆，土豆是地里头没人要的小土豆，姜离这个生活质量，也没有在这里嫌弃什么，在没被撵出来的时候，就跑去折腾土豆去了，除了土豆，还有一堆能吃的野菜。
姜离就在这里过上了猪一般的生活，没有办法，外头麻雀都被冻的不出来了，更不用提她了。
姜离裹着被子，烤火，一口一口吃着水煮鸡蛋，是野鸡蛋，姜离还以为这些鸡蛋能孵出小鸡来呢，结果放了一个月硬是一点动静都没用，至于现在，就算是真的孵出小鸡来，姜离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喂它了，还不如消消停停的把这东西消灭了呢！
“阿离阿离”珍珍有些焦急的声音伴着蹬蹬的脚步声来了。
姜离熟门熟路的扔出一块兔子皮来给珍珍取暖。
“阿离，你奶好了”珍珍着急的说道“你奶好了以后听说你分出来单过硬是要跑来看看，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好了”姜离一愣，这才几个月，怎么就好的这么快呢。
“你倒是快点动一动啊！”珍珍着急道，她不知道姜老太太一来就不能两手空空的来吗？珍珍一眼望去看着那些肉干糕点糖果野菜，还有那么些大米大大咧咧的放在哪里，无时无刻不再喊着吃我啊吃我啊，快点过来吃我吧！
这些再让姜老太太见了，阿离这个冬天就要挨饿了。
“我都分出去单过了，还怕她们什么”姜离不以为意的说道，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她现在连房子都没有，姜老太太过来根本就不占理，至于如果动手的话，姜离一抬手就是有十个姜老太太，也是分分钟就给灭了。
有什么可怕的。珍珍那边见说服不了直接就是自己动手把那些东西藏了起来，姜离看的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姜家那边可没有笨的，自己过了半个多月还过的好好的，他们肯定能猜到自己还有粮食，而自己有粮食，他们哪里坐的住呢！
“珍珍你先回家吧”免得待会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姜离后半句话没有说，就这么淡定的在那里烤面包片。
珍珍铃铛大小的眼睛盯着将离手中的面包片，姜离仿佛领悟了什么，一下子就把面包片塞进珍珍嘴里，珍珍想说她不是图面包片，可是姜老太太见了这东西会生气。
可是这回姜离倒是开始撵人了，也不是她非得去撵人，而是再不让珍珍走，那个姜老太太来了就走不了了。
“哎呦，你个作死的东西，躲在这里头偷吃啥子呢”姜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喊到。
姜老太太穿着一件正红的棉袄，双手叉腰，旁边还跟着三房媳妇，找茬就带这么两个人是看不起自己呢，还是看不起自己。
“三丫，你看看你办的这事情，你奶知道你这事情可是第一个就过来看你来了，还不快点出去给你奶赔罪”三房媳妇这又是姜离错错错，到最后永远是姜离错的德行。
“馒头，糕点，还有点肉串，也没啥了不起的东西”姜离话说的不紧不慢，甚至还带着那么点示威的意思。
姜老太太在家里头就是一把手，手里握着粮食，那个敢跑来顶撞她，这被姜离说了这么一下子立马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现在孙女都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心上，啊！”
如今正值冬季，姜老太太这大病初愈的，在这里这么一通滚，回头还得生病。
姜老太太在这里嚎着嚎着，声音就弱了下来，任谁在姜离一副马戏团看老虎钻火圈的表情，也演不下去了。
“三丫，你还不快点把你奶扶起来”三房媳妇使唤道。
姜离……她对三丫这个称呼实在是过于深恶痛绝，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倒是姜老太太蹦哒上了“我起什么起，还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以前她每一次用这样的手段的时候，都会有别人倒霉，她也因此而在姜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三丫快点跪下给奶认错”三房媳妇道，这一个冬天，半个多月，姜离手中没有存货这才奇怪呢！
姜离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片道“奶，你病刚刚好，可能不知道，我已经和你儿子断绝关系了，所以我和你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天冷地更冷，姜家奶奶还是快些起来，免得着凉”
“啥，断绝关系，不行，我不同意”姜老太太道，她可比姜老爷子想得长远，如果没有断绝关系，这些东西可都是自己的啊！“你快点跟我回家，以前的事情我让大山不要追究，记得把粮食带上啊！”
“可是我觉得断绝关系挺好的，我可是给了姜金山五块钱的养老钱的，而且一给给的就是一年的”姜离说道“您看这个肉串”
姜离因为太闲着了，就把鸡肉串在一起，烤了起来，这会功夫，已经油光可鉴的了“如果我还是姜家人，这些就得给别人，进别人的肚子里去，自己饿着也要让您的宝贝孙子吃上肉，可是现在我不是姜家人了，这个就是我一个人的”
姜离说完就是咔嚓一口，吃了块鸡肉，姜老太太气的眼睛都红了，还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光明正大的偷吃“老三家的，把这些粮食都抱回家，这些可都是老姜家的粮食，可不等便宜了外人”
“好嘞，妈”说完老三媳妇就跑去找粮食去了。
姜离一把刀啪的一下就落在了三房媳妇左手不到一毫米的位置上，三房媳妇一下子傻了“不是你的东西，不能拿，这个简单的道理用得着我说吗？还有姜家奶奶”姜离看着姜家奶奶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简直就是古代版本的碰瓷“如果姜家奶奶您要动，我也就只能让您动了”
姜离如此客气的语气让姜老太太一阵开心，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权威的，既然有权威，干啥不用“我抱不动这么多，你把这些东西给我运回家去”
“运，我是不会运的，不过这些东西，谁吃了多少，我就在谁身上割下来多少肉，反正我现在也啥玩意没有，您说呢”姜离平淡的语气在这个寂静的地方显得有一种另类打渗人。
姜老太太不由想起，她中风的那天晚上，也是听到了一个与这个声音迷之相同的声音，悠悠道“奶奶，你为什么不让我生出来”
姜老太太一个机灵，冒出一身冷汗“你个害人精，说啥呢，我现在就去找你爸去，一个丫头片子还管不了了”
说完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就是这背影，不管咋看，都有一种灰溜溜的感觉。
姜离叹了口气，开始……煮粥，待会姜金山就要过来了，她得时刻准备着战斗。
果然，粥香四溢之时，姜金山和李氏以及村长等一大家子的人都来了，姜离挑眉，这阵仗有点大啊！
如果真是个小孩子，这第一眼就肯定怕了，到时候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三丫，你奶刚才说你要害她，有这事吗？”村长例行公事道，他也不相信姜离能办这种事，可是这不是人多嘛！
“没有”姜离满是惊讶道，她是真啥都没干，不过吓唬吓唬算吗？
“你胡说，大山啊！你说我们家咋就出了这样的女儿呢”姜老太太哭着说道。
“我看还是应该把孩子带回去慢慢管教才是啊！一点都不懂尊重老人”姜老太太泪眼汪汪道！
“我得怎么尊重你，我就指望这么点粮食活着呢，你让我怎么给你”姜离一下子就说出来姜老太太是来要粮食的。
“就算是你奶来要粮食，你就不能给点，都是一家人”姜金山不由开口，他不想知道姜老太太和姜离之间的谁对谁错，反正和长辈顶嘴的，就算是有理也是没理，而事情闹成这样，就肯定是姜离的错，姜离怎么就不知道敬着点自己的奶奶呢！
“我们分家了，我还给了你每个月五块钱的养老费，是谁告诉你我给了养老费还要让姜老太太跑来要粮食”姜离说道，她怎么就没遇到过这种不要脸的人，她现在手里就这么点吃的，还一堆人在这里惦记。
也是这么一不小心的就把姜家奶奶，变成了姜老太太，当然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理会姜离这么点口误了。
“不管咋说，她都是你奶，你这么和你奶说话，那就是不对”
姜金山说道。
姜离道“我还没听说过这都立了断亲书的还能跑到孙女哪里厚颜无耻的要粮食的”姜离目光扫向一副有话要说的姜金山身上继续道“我奶她是什么人，你们一个村子的，心里头谁不跟明镜似的，你们谁能真的相信奶奶过来就是特地来看我的，而不是为了那么点粮食”
这十里八乡的，谁什么样，谁心里没有数，可是偏偏就有那么种爱占据道德制高点的人，这不，如今就来了一个“那你也是姜家人，你也不能自己吃肉让你奶吃野菜”
姜离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个长相挺不错的女胖子，姜离心下没有印象，应该是哪个吃瓜群众“所以呢，我们家当初被逼得净身出户还欠了姜家几百块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可怜，我现在还住在山洞里呢，你怎么不觉得我可怜，我吃点肉大米就开始有人眼红，那你们眼红的成本也太低了吧！”
“阿离”李氏眼圈都红了，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是有人觉得他们家日子过的好呢？姜金山这半个多月是出去打工去了，也赚了钱了，可是赚的十五块钱有十三块钱买了大米送到姜老太太那里，另外两块钱买了七斤糙米，就没了，就这七斤还得还村长三斤，剩下的四斤才够吃几天的。
自己问，姜金山就满口不在乎的说道吃干的不够熬粥再配野菜，怎么也都够了，看着那白花花的大米，李氏觉得她的心都在滴血啊！
现在有了大米还不够，还要去逼阿离，这些人怎么可以啊！
“你个丫头片子，吃什么大米，就不该碰这东西”那人仿佛被踩到尾巴道。
姜离看向村长“我给了养老钱，他们就没有权利跟我再要吃的”
村长哪里不知道，这是姜老太太不知道听谁说姜离日子过的好了，红眼病犯了，跑来找麻烦来了。
“金山，我记得年前你们已经分家了，还一口气要了一年的养老费，你不会这么几天就打算赖账吧！”村长悠悠道！
“当然没有，就是三丫对奶不尊敬我来看看”姜金山说道，他真的不认为这么几斤米就能顶啥养老费，他也没指望女儿养，就是看不惯姜离脾气太硬。
“这就对了，金山啊！你说你这对十岁的女儿要养老费就是十里八乡独一份了，如今如果赖账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村长语重心长道。
姜金山一张老实巴交的脸涨的通红，他从小到大都被人夸老实巴交，这被人说是和小女儿赖账，这可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村长放心，我就是饿死都不会赖着姜离的”
姜离白了姜金山一眼，他是没赖着，他那么帮极品玩意赖着还不是一样。如果他不给姜家人东西，就自己给的那些东西，不说什么好吃的，吃饱还是不成问题的。
“三丫，你就不能给你奶粮食吗，你奶病刚好”姜金山改成了柔和攻势，姜离一叹“不能，给了她我就没得吃了”
“不给你奶就没得吃了”那个次瓜群众不知怎么的就跟姜离对着干上了，姜离立马道“只要让她的宝贝孙子不上学，她就是一天八顿大米饭都吃的上”
“没事就都散了吧”姜离打发道！
姜老太太也是明白了，自从姜离离开家，她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继续留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