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个女疯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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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一切不是像她想到的那样才好。
休整了一个半时辰她就被潜意识叫醒了,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舒服,无奈之下运转灵力一周天才有了精神。
门口负责晨起的官奴早早等候在那里,歌天涯简单洗漱完毕后便询问她寇翔除怨灵一事的原委。
“下奴只知皇后派了几名工匠去了冷宫禁地。”
她还想问些什么,却听见远处钟楼亘古幽长的鸣响。
“陛下,该早朝了。”歌天涯敲了敲隐隐作痛的额角,苦笑:“嗯,替寡人更衣。”
南吴众大臣都已经在大殿中等候,歌天涯一出来就招来各色目光。
“有本准奏,无事退朝。”冰冷沙哑的口吻显示了她今日不多的耐心。
等了片刻不见有人站出来,她眼角一扫就打算离开,却听到一个苍老古板的声音慢悠悠地说道:“臣,有本奏。”
那就快奏啊!歌天涯很想直接爆粗口,却碍于皇家威严,只能目光一沉放到殿前的老人身上,示意她说重点。
“启禀陛下,这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此人仗着自己岳母的官位,便鱼肉乡里,祸害百姓,着实可恶!欺女霸男,为虎作伥!张秀春是白鹤村村长的儿子,向来恪守男子夫道,却不想被这贼人辱了清白羞愤之下便投河自尽……此人却还拒不承认!”御史大夫说得口水四溅,情绪激动。
结果她这话刚说完另一个大臣就张嘴大喊:“你血口喷人!”
歌天涯嘴都气歪了,哟这谁啊她还在这呢就大嚷大叫的。
“陛下,那张秀春勾引臣的儿媳,勾引不成才羞愤自尽!与臣的儿媳无半点关系啊陛下!”管理财务的太府寺卿出道急急辩解,一张胖乎乎的和善脸却因为心思太多变得有些扭曲。
歌天涯冷笑着斜了她一眼,太府寺卿有些心虚地目光闪烁,却依旧扮着可怜相。
“此事交予廷尉秉公处理。若确实属实,自然依法处理。”
御史大夫恭敬地退回了大臣的列队,太府寺卿直直看向廷尉,却见廷尉那张老脸一抽,对她笑成了一张灿烂的菊花,怪不怀好意的。
“谁还有本奏?”众大臣已经看出歌天涯今日心情欠佳,面面相觑不再做声。
“那便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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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再耽搁,歌天涯急急召出了南权星留给她的几名线人,多是隐姓埋名于皇城四处的老暗卫,虽然都人到中年却身手不凡,且因为经验老道,在收集消息这块效率很高。
很快有线人指出了可疑的地点,一处枯井,曾是某个冷宫美人丧命之处,自那以后便有人传言那里闹鬼,以木封井之后便鲜有人再提起那里,新来的官奴大多不知道这个井的存在。
冷宫
满院的荒草无人打理,倒是应了冷宫二字。歌天涯差几名看着老实本分的官奴逐一拆下了封得死死的木板,自己低头看着井底。井底已经干涸,只留下一大片褐绿淡绿的苔藓旺盛生长,一直延伸到井口的石壁上,过于阴暗看不大清楚。
但似乎,另一侧有个洞门。
歌天涯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往下趴了一点,用腰部死死抵住井沿,试探着大喊:“蓝若言,蓝若言你在不在下面!”
蓝若言懒懒地睁开一双黑眸,眼底还有几分困倦,她斜了一眼被她丢弃在一旁的尸骨,从井底的石洞中钻出来。
她仰头看着井口,看到了歌天涯背光模糊的脸,下意识摸了摸脸上还凝结着血迹的伤痕。
她忽然不想出声,想就这样呆在井底,直到死。
但这种想法下一秒就被推翻了,因为歌天涯看到了她,并且大笑起来让官奴将麻绳递给她。
她把绳子一头绑在自己腰间,另一头垂放了下去。
“把绳子绑在腰上!绑紧一点,我拉你上来!”她的声音通过石壁清楚地回荡在耳边,蓝若言忽然淡淡笑了,从手边取过绳子,利落地绑紧在腰间。
宫廷里的生活让歌天涯许久没锻炼自己的手劲,手上的皮也鲜嫩,本来这个弯腰的姿势就是费力。因此,待她把蓝若言整个人拉上来,掌心的皮也被磨破了。
蓝若言的手刚碰到井口就自己借力撑了出来,她眼神淡漠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不意外看到几双惊骇露出厌恶的眼睛。
歌天涯沉默地看着蓝若言那张明显被刀划伤的脸,心底一阵酸楚又一阵内疚,她想用嘶哑干涩的喉咙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在看到蓝若言平静的黑眸时咽了回去。
回到休息的偏殿,歌天涯唤人叫来的御医已经等候在那里。
蓝若言倒在歌天涯平日休息的床榻上,眼皮虚闭着,看上去却像睡着了。她伸出的一只手轻轻搭在歌天涯的手腕上,冰凉柔软的指腹触及肌肤,让歌天涯有点轻微的麻痒。
御医切脉的手法很娴熟,确认左手寸关尺三部分所主的脏腑健康没什么问题后,示意蓝若言把右手递给她诊断。
“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脑热,好好休息休息就没问题了。”老御医脸上微微带着笑,但很快笑就被担忧替代:“只是……这脸上的伤……”她以眼色询问歌天涯要不要换个地方再详
谈,刚要起身的歌天涯却被蓝若言拽住了衣袂,蓝若言微微偏头,把苍白的脸露出来,语气淡淡地:“不必回避了,就在这说吧。”
老御医叹气。
“这伤虽然不深,但棘手在伤口密集,又没有及时处理,不仅伤口恶化还使人头疼脑热。老臣倒是有一些祖辈传下的药方,制成药膏涂抹能淡化甚至消除些许浅小疤痕,其他的……却没什么把握。”
“比如这一处,从眼角横过鼻梁的这道,较深,很难去除。”
老御医对蓝若言脸上的伤作了基本的处理后就离开了,说是下午会把制成的药膏递上来。蓝若言自御医离开后就没说什么话,自己坐到了镜子前,打量那张变了样的脸,看着看着忽然大笑,也不顾狰不狰狞。
歌天涯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别笑了,小心伤口又裂开。”
“你说,我现在丑不丑?”蓝若言似笑非笑,指着自己的脸自我调侃。
“……”
“我蓝若言,从来都不喜自己长了一张柔弱男子的脸,眼下看着,这脸毁了,倒多了几份英气。”蓝若言收了笑说着,嘴角的弧度却显得牵强。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长得挺丑的,不男不女像个妖人,现在看着,倒还挺好的。”歌天涯走至蓝若言身后,从她背后环抱着她,吐在蓝若言耳根的呢喃字句也带
☆、74不欢
蓝若言微怔;忍不住躲了躲;耳根处的热意却仍是蔓延开来。
“不是骗你;只是……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再一次喜欢上你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你强颜欢笑心里闷闷地疼痛呢;这种感觉……
“就算你是天底下最丑的那个;也没办法了;谁让我早就上了你的贼船……”歌天涯浅浅叹息着,唇边含着一抹笑意;捧过蓝若言的脸,看着她一双将信将疑的黑眸;缓缓吻过她没有受伤的地方;小心地绕开那些伤痕,避免给她带来疼痛。最后,在蓝若言眼底燃烧的越来越亮的*中吻上她的唇,轻柔地舔吻后,又悄悄将舌探了进入柔柔地勾画,直到得到蓝若言更加热烈的回应。
南权星退位后就喜欢蜗居在美人苑里日日歌舞升平,但她看似不问世事,却知道宫里宫外消息的明细,比如哪个臣子又去哪个臣子家窜门想拉党结派,谁家的儿子国色天香端庄贤淑,还有自家女儿每日的作息,至于寇翔离开的事她倒没放在心上。此人向来行事独断专横,只要他留在宫中的人手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倒也无妨。
她没有想过寇翔会对歌天涯做什么不利的事,毕竟他抚养了自家女儿十多年,但也不提倡歌天涯全然相信他。
安排在自家女儿身边的暗卫将有关蓝若言的消息第一时间禀报给她,而南权星得知这个女人的存在并没有特别警惕,对于女儿对其的喜欢也不甚在意。
但当她得知歌天涯为了此人心神不宁还受伤时,脸就沉了下来差女官唤来了歌天涯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不过是一个女宠,你若喜欢,养着便是。但不能玩物丧志。”歌天涯忍不住皱起眉,想反驳几句又噎了回去。
“这女子雄伏于女子身下总是难有真心,傲骨难驯,不能让她触及政事,女人的野心膨胀起来是很可怕的,甚至甘愿被女人玩弄来达到目的……”像是想起什么,南权星微微低头沉默了。
“母皇曾经也养了些美姬,她们的心思……没你想的那么单纯。”
歌天涯无奈,“我只喜欢这一个。况且,她也是有身份的人……”蓝若言如果贪恋权势早就回国当她的蓝帝了。
“区区蓝国而已,最多,只是一块嫩肥肉。倘若战起,就要被殃及,注定它的帝王当不安稳。”
南权星一脸的漠然。
“可是蓝国很富,它的子民四处行商,不少老字号店都从那里起家;夹在我国和吴楚中间,是战争的缓冲地带战略位置很重要,行军时派送粮草也要经过那里;据我所知,我国不少有财力的男子都移居到蓝国,因为那里男子的地位相对要高得多,比如那个谁谁谁,每年交的税钱占国家财政好大比例的,老巢不也在蓝国?”歌天涯把几条证明蓝国不可小觑的理由罗列出来,说得太快把现代的用词也用了进去,南权星一开始听得直皱眉头,待歌天涯炮语连珠似的说完,却欣慰地笑了。
“难得你能想得这么周全。但我儿你要记住一点。”南权星微微颔首,显得神情严肃:“一旦你以后要征战吴楚,势必要经过蓝国。什么事都是自己人最放心,如果那蓝姓的确实被你迷住连皇帝都不要做,倒是可以就此拉拢她。毕竟蓝国不能总当墙头草,不是倒向我们,那就是倒向敌国了,所幸蓝国同是女子为帝,如果她够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
“倘若我儿不能分辨她是否真心,母亲自有法子试探她。”南权星意味深长地笑了。
无功而返。
歌天涯无法说动南权星改变对蓝若言的看法,也是,她当女皇当了那么多年不是白当的,自然看什么都带了功利二字。或许,蓝若言也是有私心才和她重修旧好的。
要不然怎么解释许久未见后她的深情?明明在当初,她拒绝她拒绝得那么干脆利落!她真的放心国事什么都没做来到这里?她夹杂了欲念的炙热,会不会只是因为这接近完美的新身躯?
一连串疑问浮上心头,歌天涯想得深一分,隐隐作痛的额角更疼了一分。
但这些杂七杂八且越来越荒谬的想法,在她看到蓝若言静坐在床头的身影时都散去了。
从南权星那回来,已是午后了。蓝若言从官奴那拿到了膏药,此时正沾了一点抹在脸上,初时火辣辣地刺痛,慢慢地再抹上一点,却又觉得凉凉的很舒服。
“我帮你抹。”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刚刚还疼得抽气的人一下子淡定从容起来,有些好笑。
走近她取过药膏,小心地在指尖匀开才柔柔地触及伤口,通过指下的肌肤能敏锐地察觉到蓝若言疼地动了□子,却强忍着没有挪开位置。
“很疼吗?”
“……”蓝若言觉得挺丢脸默不作声,她不怕动刀子,就是受不了刺痛或者麻痒。
“这样还疼吗?”歌天涯轻轻地在伤口上呵气,唇留恋过肌肤,暧昧显露无疑。
“……”很受用的某人。
“好吧……”
…… ……
待夜深了,狼王也没有回来,歌天涯估计它是到皇城外释放野性去了,比如追逐一下兔子对月嚎一晚上欺凌一普通猛兽之类的阴损事,但天性使然这也正常。倘若一条狼修炼了一年半载的就摆脱了狼性,她倒要怀疑那是不是圈养的小犬了。
烛光摇曳,蓝若言安睡在床的内侧,面朝天,一只手自然地盖在小腹之上,另一只手手心向上微微蜷缩着,露在薄被外。她牵起她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指节,以前只觉得她的十指纤长细白血色很好,吹箫时更显得伤心悦目,现在看来也是有练武落下的茧子的,摸上去要比其他地方硬得多,也要粗糙得多。
虎口尤其明显。
床边照夜的灯盏散发着朦胧的光亮,她微微侧身吹灭了罩中的烛火,袅袅的青烟混着不知名的清香散在空气里,歌天涯躺在床的外侧,缓缓闭上眼睛。
一刻钟后,静谧的房间里轻轻响起她平稳的呼吸,而本该熟睡的蓝若言却睁开了一双黑眸,她借着稀薄的月色银辉微微支起身子打量着枕边人,唇边的微笑隐在夜里。蓝若言将歌天涯揽进怀中,满足地微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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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天涯梦见自己在找一个人,她找啊找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