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温柔-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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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宣回头笑了一声,看了葡萄一眼,把右手放在额头边,眨眨手,给了葡萄一个十分俏皮的电眼。
这一系列动作被一人一猫看在眼里。
猫还好,至于人……江离鹤心里暮地一颤。
这时覃宣才意识到自己同样冲着谁放电了,后知后觉的她非常不好意思,转过身快步走了。
在化妆室简单吃过午饭,覃宣换衣上妆,一个小时后,到了剧组搭起的绿棚中。
她的第一场戏。
剧中公孙沁的第一场戏是在江南,可附近很难找到让李辞导演满意的场景,所以剧组决定先拍摄,用电脑技术后期再加上瑰丽的江南风景或者补拍。
各部门已经准备好,李辞导演在场外认真观察着覃宣。
覃宣穿着一身粉蓝相衬的流苏长裙,肤如凝脂,静静等待着拍摄的开始,李辞导演对她给予厚望,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一句:“希望你不要掉链子”然后喊了开始。
“Action!”
覃宣俏皮自然地往前走了两步,浑身流淌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清新空灵,她脚步轻快,自由自在,天真烂漫,仿佛不为任何事发愁。
她的状态还可以,对角色的把握也很到位。
公孙沁是江南人,爷爷是江南道上著名的琴师,被人赞为“千金难买公孙曲”,父亲是一代名伶,常以男身扮女相,红极苏杭。
可公孙沁不学琴,也不学戏,学了舞,且以剑舞为长。
因为爷爷父亲皆是一身傲骨,得罪了当地驻扎的异性藩王,他们一家人不得不举家北上,谁料亲王与当地马贼勾结,追杀公孙一家于荒郊野岭,先后诛杀公孙沁的爷爷、父母,最后将公孙沁团团围住。
这一场戏便是李皇一人一马,单枪匹马救下公孙沁的戏份。
下午四点钟,覃宣的单人戏份已经拍完,陈旭挺敬业,按时等在片场在,准备着与覃宣的第一场戏。
八面玲珑如陈旭,今天已经看出江离鹤跟覃宣关系不一般,这几天他本人直接找江离鹤都被拒之门外,除了工作上的事江离鹤根本不会跟他多话。
陈旭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他想先接近覃宣,然后通过覃宣来攀附上江离鹤。
就算不能攀附成功,最起码他可以看一看覃宣身上的特点,没准也能get到江离鹤喜欢的点呢?
因此他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小覃,不要紧张,哥照顾你。”
“谢谢小陈哥。”覃宣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但还是露出一个新人该有的腼腆微笑。
“第二场,各部门准备,开!”
李辞导演一声戴着个巨大的鸭舌帽,一声令下,剧中的故事继续。
公孙沁被一群马贼团团围住,马蹄踏起的黄沙扬了她满身,她睁不开眼,无力地匍匐在地上。
她的剑舞只能观赏,不能伤人,面对马贼,她公孙沁空有手中剑,却不能威胁到对方一丝一毫。
马贼狰狞地笑着。
这群人杀了她的爷爷,爹爹,娘亲。
公孙沁双目赤红,肝胆欲烈,恨不得与马贼同归于尽,但她不能,她无计可施。
她脸颊含泪,恨不立刻死去。
到了这里,镜头给了覃宣一个特写,覃宣闭上眼,满脸萧瑟之感。
这时有一人一骑单枪匹马而来,马蹄声如奔雷,人如破竹,弯弓搭箭,一箭洞穿了为首马贼的头颅。
李玉堂穿着一身黑色长袍,举剑,一通砍杀,将一群马贼斩落马下。
然后他发现了坐在地上的公孙沁。
公孙沁一看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李玉堂。
黑衣破裂,身上有伤,英气逼人,在她一生中最绝望的时刻走来。
公孙沁止住眼泪,定定看着他走过来,李玉堂剑眉星目蹲下身,慢慢扶起惊魂未定的公孙沁,问道:“你没事吧?”
一见倾心。
镜头最后给到覃宣含着热泪的双眼,眼中涌动着剧烈的情愫。
“卡!”
天色已暗。
这一场因为打光等问题,断断续续拍摄了有五个小时,此时已经十点钟了。
李辞导演戴着没有戴着他那张亘古不变的帽子,而是兴奋地就这么秃着走过来。
“好!状态不错!一定要保持住!”
很好,覃宣这才放松下来。
回到酒店,她认真地洗了个澡。
热水有助于缓解她的疲劳,不过在擦拭身体时,她还是看见了腿上侧面的紫青色淤痕。
为了更好饰演公孙沁这个人物,她把每日腿部拉伸的量增加了一辈,导致腿部有了伤痕,覃宣从浴缸里站起身,披上浴巾。
“果然急不得呀。”
什么事都要慢慢来,她练了这么多年舞,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这都是十年如一日的水磨工夫。
现在她居然有些着急了,覃宣略一沉思,觉得还是自己的压力有点大了。
她必须要稳住心态,才能更好得表现。
覃宣会迷茫,会不知道怎么表现这个人物,她不怕吃苦,只怕吃了苦也没能演过公孙沁这一角色。
她看了一眼时钟,十一点,她生物钟一向很规律,该上床睡觉了。
想到导演给她发布的增重任务,她只好又回去冰箱拿了一块蛋糕,准备在睡前消灭掉。
“长胖太难了叭!”覃宣拿起叉子,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这时候门铃响起。
覃宣心下疑惑,这个点谁会来敲门?
第16章 迟来的解释
作为单身独居女性,覃宣的安全意识很强,她并没有急着开门,而是从猫眼望了进去。。
江离鹤穿着白色高领羊毛衫站在门外,恬静地望着门,等了几秒钟她又再次扣了扣门。
这么晚来找自己,应该是有事吧?
覃宣打开了门,这才看到她怀里还有一只白猫。
“您有什么事吗?”
覃宣非常疑惑。
江离鹤没有立刻回答,正想着怎么跟覃宣开口,趁此机会,丰腴的葡萄从她怀里挣扎起身,扑到了覃宣身上,覃宣慌忙去接,她只穿着浴衣,被猫这么一扑,被自己去接的动作一带,锁骨位置衣领口大开,肩带滑落也跟着滑下来。
白皙无暇的肌肤,带着沐浴后淡淡的奶香气,恰到好处的骨感线条,精致性感的锁骨。
江离鹤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很有风度地移开视线。
不过她移开之后,覃宣也已经整理好了衣衫。
“葡萄真不懂事,我有点管教不了它。”
江离鹤淡淡开口,语气有点无奈。
葡萄是她们两个人在一起时,江离鹤买来放在自己家喂养的,没成想一向不喜欢猫的覃宣却很喜欢她,所以葡萄还是幼猫时,都是覃宣在喂养它的。
“葡萄它吵闹着不睡觉,要来找你,发脾气发了两个小时了,我不得不……非常抱歉打扰了你。”
覃宣心下了然,想必是以葡萄的脾气,见不到自己后实在是把江离鹤折腾地不得了了,江离鹤才会抱着猫来找她。
“好,那我今晚抱着它睡,您也早点休息。”
覃宣能感受到江离鹤听见这话之后明显放松了不少。
但她现在来找自己,很不合适。
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对于她而言,这是十分私密的时候。
“谢谢。”江离鹤对她说道,“如果在拍戏中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来问我。”
在最近看剧本时,覃宣自己产生很多疑惑,同一种情绪,有不同的表现方式,那么哪一个表现方式是最好的呢?李辞导演的剧全部都是现场收音,那么语调该如何把控呢?还有怎样保持演员的状态呢?
所以覃宣没有即刻拒绝。
江离鹤的条件直直切中了覃宣的要害,她所能提供的,是目前覃宣最需要的东西。
没有人能矫情造作地拒绝。
江离鹤笃定地看着她,没有开口,等待着覃宣的回答。
“好,谢谢您,我会去找您的。”
江离鹤微微一笑,恰到好处的灯光下,能看到她唇边一个极浅的梨涡。
不过并没有完,覃宣抿了抿唇,斟酌片刻,开口说道:“江老师,我觉得以我们俩的关系,您这个时间找我,似乎不太合适。”
江离鹤好看的眉头一蹙。
覃宣一手揽着猫,一手扶住门把手,准备关门。
“等一等!”江离鹤向前一步,用手拦在门与门框之间,拦住了覃宣关门的动作。
今天看到覃宣抱着葡萄的时候,她被轻而易举勾起了以往的回忆。…*………更新快,无防盗上。……*……
那次晚会以后,她就被覃宣拉黑了联系方式,直到江离鹤好不容易在她公寓之外堵住她,覃宣也只是沉默,没有跟她多说一句话。
她早已经跟覃宣公司打好了招呼,在一个月后的一场地方台晚会上合跳“梦里千山”,然而一个月后,覃宣没有出现,晚会的压轴节目因此变成了江离鹤的独唱。
覃宣也因为不守约定惹怒了公司,她不懂事的行为让公司十分生气,加上她同公司高层关系一般,同时期同公司的陈媛势头正猛,公司便放弃了捧她。
覃宣太决绝了。
当时没有立即追出去的江离鹤已经没有机会了。
“有事?”覃宣声音有点微冷。
自从昨晚在江离鹤家触景生情又想起以前的事后,覃宣一天之内无数次地骂了自己没出息。
她不想跟江离鹤有过多的复杂牵扯,她不敢。
“小宣……江相恒是我养父的儿子……那个时候,我没有出去追你,因为我的养父已经到了。”
江离鹤直觉让她清楚,如果今晚她让这扇门关上,可能她与覃宣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她的手指攥紧,没了平时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淡然,有点紧张。
覃宣身子一僵,葡萄从她徒然用力的臂弯里跳到了一边。
“小宣,我当时没有告诉你,后来也难以启齿。”江离鹤深吸一口气,似乎做了让她如释重负的决定,“……我一直都很后悔。”
覃宣猝不及防听到她这么多年想不清楚,也不敢去思考的解释。
曾经每每想到这件事情,那种被羞辱、不堪的感觉就会涌上心头。
在网络上,江离鹤的私人消息很少,除了她的两段情史,关于她的家人,就只有一些“继父”“干爹”等非常暧昧的黑料。
更有媒体信誓旦旦称,有一次拍到江离鹤从上海的家中别墅出来,脖上带着伤痕,媒体用词非常暧昧,给读者非常不好的引导性,覃宣当时看到报道气得要死。
但江离鹤从未解释过,也从没有跟覃宣提起过。
所以很多事,在覃宣的自尊心作祟下,也报复性地没有跟江离鹤说,她们彼此隐瞒的越来越多。
“我一直都……我很害怕会破坏我在你心里的形象。”
江离鹤话音刚落,覃宣不想再听,她拉上了门,江离鹤嘭地一声被拒之门外。
覃宣下意识是要躲。
看来当时这件事真的伤害了她太多。
一门之隔,站在这边那边的两人俱是沉默不语,没有动作。
覃宣走了两步,把猫放到沙发上,自己靠着沙发蹲了下去。葡萄觉得自己刚刚被送来就立刻失宠,有点愤怒地喵了一声,接着它看到自己的主人低头捂住脸,柔顺的长发垂下来搭在她略微耸动的肩上。
过了好一会儿,主人抬起头,把它提进了卧室。
覃宣把葡萄放到床的一侧,葡萄很快睡着了,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突然看到江离鹤发来的一条短信:
【对不起,我说这些不是想跟你……重归于好,你不必抵触。我只是觉得有必要给你一个解释,如果让你产生厌烦情绪,我向你道歉,在工作上,我们是平等的关系,除此之外,我不会再有让你困惑的举动,请你放心。】
覃宣看着这一条消息。
有点卑微的语气,让步的态度,甚至还有一句不像她的道歉。
太迟了。
她不想追问江离鹤,为什么时隔这么久才出来解释,为什么以前就不能对她说出这些?一个养父而已,就那么让她难以启齿吗?
覃宣打字过去。
【江老师,您误会了,我并不是很想知道您的解释,事隔多年,我都已经忘记了,葡萄我会照顾好的,工作上的困惑我也会问您的,毕竟我们是同事,不过我明天还要拍戏,就先睡了。】
点击发送。
消息发出的一刻,她忽地哭了。
折磨她这几年的不解、委屈、那种羞耻感,仿佛一起涌了上来,她必须强硬地跟江离鹤说话,她必须表达出自己的不在乎,她必须让江离鹤尝尝失策的滋味,才能让这些感觉消逝。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最后什么也没有发过来。
江离鹤依旧站在她的门外,皱着眉,捏着手里的手机。
一夜过去。
第二天的这场戏很特别,属于《刺后》故事里承下启上的一场。
这一场戏拍摄完毕以后,主要故事情节的铺垫大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