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大作战-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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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南在白露的面前,只说些龙庭的事,言语里多半是些对龙庭规矩的解说。沈星南还吐槽了龙庭的淡金色校服,说行走之间像是一片超大的银杏叶,还是秋日里挂在树枝梢头那种。
那窥世镜里,白露还不好意思的问,那龙庭对嫁来的嫡少夫人有什么要求没。
沈星南摸了摸头,一脸懵逼道:“可是我们龙庭只有一位嫡小姐,没有嫡系的公子啊?”
静了半响,白露才扭捏的说道:“我只是问问,你说就是了,管他什么嫡系公子的。”
沈星南顿时喜笑颜开道:“啊,原来小师妹是对我们龙庭有兴趣啊?那这样吧,师兄回去跟小姐说说,让她抽空带你回龙庭去。老夫人和龙宗主一定会喜欢小师妹的。”
卧槽!沈星南你闭嘴,你不要再说了!
龙皎月脸上发起烫来,小团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龙皎月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天边一个霹雳。那轰隆的雷霆声,如万辆战车碾过九霄之上的战场。那一道照亮天际的白光,照出那清雅轩门旁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影。
龙皎月正捧着脸一脸痴笑的看着那镜子里,身后杀机顿现,刀光剑影如同刺破空气的疾剑,划破空气朝她背后而来!
那一道莹莹的光原本是温柔似水,如今此时杀意似雪似霜,寒意透彻人心。
龙皎月躲闪不及,正好手上拿着窥世镜,只来得及一转身,用空余的那只手抓住了那把抱着必杀之意的寒雪剑。
那剑锋锐利,在她紧攥住的手心里划出深深的伤口。那鲜血由着伤口涌出,顺着剑身往下淌去。
天边一个霹雳,照亮了那昏暗而压抑的房间里。
龙皎月刚还愕然愤怒,心说哪个兔崽子偷袭她,而此刻抓了剑身,知晓了那来人是带着杀意,看见门边站着的那个人,心里只剩下一片寒意和不知所措。
怎么会,怎么会?
那天边雷霆划过,轰隆的一声。
白芷站在那清雅轩的门口,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她垂着黑发,湿漉漉的头发披在她的肩头。她没有穿白蓝色的长流校服,身上只是穿着一身红黑色的衣裳,那是西北齐云府的家族服饰。
那双唇血色尽失,那张本该温柔如水的脸本该是龙皎月熟悉的模样,此刻却全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白芷站在那门口,只摇摇欲坠的朝她走过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龙皎月心里一阵震骇,那剑还在她的手里,被割开的肌肤和肉理,十指连心,满是血肉模糊的伤口是一片撕心裂肺的疼。
白芷,白芷要杀她?
白芷只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脸上半分血色全无。她只癫狂的朝龙皎月走过来,像是着了魔一般,淌着水的手慢慢的抬了起来。
龙皎月心里一阵不知所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齐云府被灭了门,那也扯不上她龙皎月吧?白芷这又是怎么了?
眼看着那剑伤了她,龙皎月看白芷朝她着魔一般走过来,只好后退了一步,一边惊疑不定的问道:“白芷,你怎么了?”
白芷一下跪跌了下来,龙皎月见她这样失魂落魄,心里还是发了软,心里觉得她兴许是因为齐云府一时受了刺激,有些于心不忍,便忍着痛放了手,把那剑给扔了,半跪下来,想要扶起她:“白芷,齐云府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不要太……”
龙皎月的话戛然而止,一截短小而锐利的冷剑插入了她的胸膛,截断了她的话语。
她低下头,不可置信的微张了嘴。白芷靠在她怀里,手里那把短剑冰凉似水。她的脸上淌着泪,只癫狂的笑了起来:“龙皎月,纳命来!”
雨还在下。
雷霆划过穹苍,划开那浓重的化不开的云层。
昆仑山上,白露只望着长流的方法,千山万水之外,她的归宿,她的师傅,此时此刻,又在干嘛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龙皎月卒,啊啊啊啊啊别打说着玩的~这才是黑化的开端呢~
谢谢本尊爱百合小天使的地雷~爱你萌~么么哒,睡啦,晚安~
第73章 狗带退散
龙皎月只抬起头来,看面前一脸杀意和绝望的白芷。
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么秀丽的眉眼,却在眼底深处,映出她龙皎月不敢置信的脸。
她的身上淌着水,霹雳声里,白光映亮她脸上那两道清晰的泪痕和通红的眼眶。
窗外滴答淋漓的雨声。
由刀子扎入处传来的剧痛里,四肢百骸全是全没了力气,龙皎月看着白芷,只苦楚一笑:“不是我。”
说罢咳出了一口血。
白芷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只猛地抽出刀子,高举起来,凄声讥讽道:“不是你?不是你?”
她像是自嘲一般狂笑起来,只红着眼睛字字锥心的说道:“不是你,那北陵城会来我们西北齐云府上?不是你,我父亲和母亲会死?不是你,北陵城会朝夕间无师自通了通天之法?”
龙皎月失去平衡,只猛然的摔在地上,她只抬了眼眶,忍着那剧痛,伴着从嘴角溢出的血迹,像是最后一次徒劳无功的哀声道:“白芷,你信我……你听我说,我和北陵城……”
虽然在胸口被扎了一刀,但那也不至于被杀死。修道之人体格韧性远超常人,她还能好好说两句。
她已经准备将原来受故人所托之事和自己愿意和她一起去查明此事的意思全盘托出,可白芷已经举起了旁边的寒雪剑,直直的朝她的心脏惯了下去。
龙皎月猛地抓住那剑锋,那原本就被撕裂的伤口在那锐利的剑锋上晕染上血迹,深可见骨的伤口处传来剧痛,可龙皎月已经顾不得想其他的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领了便当啊魂淡!
她的身体已经受了重创,哪知道白芷跟发了疯似得,还想不顾一切的把她杀了。龙皎月抓着那剑,用尽气力抵抗着,任鲜血不停的滴在自己胸口洁白如雪的白衣上。
白芷只咬牙切齿,淌着泪道:“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了!龙皎月,我白芷必当杀了你,以慰藉我西北齐云府百来人的在天之灵!”
龙皎月抓着那剑锋,怒上心头,也顾不得往昔情谊,只咬着牙讥笑道:“花言巧语?你白芷未免太高看了自己,太高看了那西北齐云府!我若是对你们齐云府不满,何必费那些心思与你虚与委蛇?还让北陵城去找你们麻烦?我自己动根手指都能把你们齐云府给逼死,还需要耗费心思安排北陵城入府?”
她的眼里也淌出泪,只隔着一层泪眼看着白芷,冷声道:“白芷,你已不信我。往昔情谊,皆由今日一剑恩断义绝,我龙皎月日后再也不会对你留半分情面!”
她忍着痛,只猛地抽出一只手,掌上蕴着一阵雷光涌动的雷霆决,电光火石间朝白芷的肩膀拍去。
白芷居高临下,双手正在用力,眼见龙皎月猝然发难,只红着眼睛抬起一只手,手上的雷霆决也朝龙皎月的手拍去。
龙皎月手上的雷霆决显然更是纯粹精炼,两掌相击间,雷霆四溅,龙皎月的手还是击中了白芷的左臂。
白芷被这一下打中,猛地摔落一旁,扶着剑站了起来。
龙皎月半撑起身体,只艰难的站了起来,脸上带了一分不可置信,半响才平复了那眼眶的泪,像是自嘲的说道:“你偷学了我们龙庭的九天引雷诀?”
白芷一僵,半响才讥讽般笑道:“是吗?那你派北陵城来我们西北齐云府,又让我父亲倾囊相授,不也是这个目的吗?”
龙皎月顿时好笑的笑起来,她的两只手垂在袖边,上面满是血肉模糊,只摇头道:“你真是太把你们西北齐云府当一回事了。在我眼里,你所谓的齐云府绝学根本一文不值,就算是送到我眼前,我都不会看一眼。”
白芷咬了牙,只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龙皎月只叹了口气,觉得身上疼的紧,心里又难过的紧,只一脸冷漠的说道:“既然知道杀不了我,你也该走了吧?白掌门?”
白芷狠戾的看着她,半响才将手里的那柄沾满鲜血的短刀给扔在了地上,只哑声道:“该走?龙皎月,你可知道,你夺走了我多少?”
龙皎月只垂着眸,白芷却狂笑起来,半响才平复了面容,只凄楚的笑道:“这清雅轩该是我的,首席弟子该是我的,西北齐云府的嫡小姐该是我的,师门的宠爱也该是我的,弟子们的崇敬,也该是我的。”
有句话在她心底转了许久,可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她只扶着剑,凄厉道:“可你把这一切都毁了!我是无欲无求吗?我是什么都想要!我好不容易得了父亲和母亲的看重,我好不容易,我好不容易……”
龙皎月只冷冷道:“好不容易什么?好不容易偷学了九天雷霆决,好不容易来这里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我?”
白芷蓦然愣住,龙皎月只抬眼看她,眼里寡淡的如同一片冰天雪地,化不开的冷冽,只淡淡的说道:“刚刚我本是可以杀了你的。你知道,沈世尊是向着我的,我又是龙庭嫡小姐,即便是杀了你,只要把这一个伤口给他们看,谁都会原谅我。”
白芷顿时哑然,背上一阵冷寒,像是有冰冷的触手,慢慢爬上了她的脊梁。
面前这个龙皎月,她真的是一点都猜不透。平日那些和蔼温柔,平日里那些慵懒寡淡,如今全是变成了风雪冻人。她像是褪去了刀鞘的尖刀,直直的朝着白芷,让她心里生出一阵捉摸不透的寒意。
她龙皎月说的对,她白芷无权无势,既不得世尊宠爱,又没有龙庭嫡小姐一样的显赫出身,对于龙皎月,刚刚刺下的那一剑,在龙皎月罪证未定的情况下,就已经够她死好几回了。
白芷只站在那里,半响才恨意道:“是吗?等圣尊判定你的罪状,我倒是要看你说不说得出今日这番话来。”
龙皎月嗯了一声,白芷提剑转身便走。她站在清雅轩里,眼里汹涌出泪,声音却还是冷硬如冰:“未经家主允许,偷学其他世家的绝学可是死罪。”
白芷站住了脚,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莫要在别人面前使了这法术,引来杀身之祸。她眼泪顺着脸庞流淌而下,却没有回头看,只冷笑道:“哦,多谢龙小姐不杀之恩。”
白芷的身影没入了一片雨帘中。
窗外是划过天际的雷霆,轰隆一声。
龙皎月顺着门框坐了下来,将头埋在了膝盖里。
她不停的流着泪,一半是被白芷气的,一半是胸口和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痛的。
胸口上的血缓慢的流淌着,手指上也是痛的要命,稍微动一动就让她龇牙咧嘴。她现在身上疼的紧,心里也堵得慌,只坐在那里,抱着膝盖,脑袋里像是塞了许多东西,又像是空白一片。
再也,再也回不去了。
本菊苣记得,仙侠之夏若花里,白芷也是为了北陵城和龙皎月撕逼的,如今为何还是走了这个套路啊?
敢情相处了那么久,她根本就没有一丝相信过我。
龙皎月坐在那冰凉的地面上,窗外的丝丝雨霏飘过她的身边,打湿了她的鬓发。
她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实在是心里累得发慌,也懒得去想擦药,索性也死不了,就坐在那里,任那眼泪不停的淌着。
面前突然有人站住了脚。
一面青竹骨伞在她的面前撑开,有人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这么不小心,弄成这个样子?”
龙皎月一听这话,眼泪淌着更欢了。她窝在地上,蜷缩着,只埋着头,心里委屈的不行。
沈望山撑着伞,站在她面前,只蹲下来,像是安抚一只受伤的猫咪一样,用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温声的一字一句道:“皎月,我信你。”
龙皎月鼻头发酸,只埋着头。沈望山放下伞,将她抱起来,进了屋子,又去翻箱倒柜的找伤药。
龙皎月坐在床上,只抬了一只红彤彤的眼,像是受了伤之后戒备的小兔子一样,半响才对沈望山说道:“世尊,那西北齐云府灭门之案,真的是北陵城做的吗?”
沈望山拿出一瓶白瓷瓷瓶的生肌膏,只坐在床边,嗯了一声。
龙皎月心里一凉,有些不可置信的呐呐道:“那北陵城呢?”
沈望山拽了她的手,温柔的眉眼下一片阴郁之色,只沉沉道:“死了。逆天而行,强耗精血,七窍流血而死。”
那伤药落在她被鲜血黏在一起的伤口上,一阵疼。龙皎月倒吸了一口气,沈望山动作轻若飞絮,只抬了眸朝她问道:“疼?”
龙皎月摇摇头,沈望山只有些愠色道:“若是知道疼,就该避开那一剑。白芷上山后也是我一直看着长大的,她这个人,看上去是温柔耐心,可认定了一件事,就会死不回头。我本以为你们打上一架,说明了原委就会和好,想来是我错了。”
龙皎月心里一阵苦涩,刚刚白芷那样子,哪里像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