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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陈家有女要娶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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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哭诉声中,“春归雁”头颅仰天豪迈大笑,伸手猛地扯下“柳红嫣”赤红长袍,身姿旋转好似绽放花朵,而后顺势将那抹鲜红披在自己肩头,红裙飞舞似是洋洋洒洒万千花瓣儿,分明身在阴冷地牢,“春归雁”脸上却浮现一抹艳丽红霞,犹若待嫁女子披上了嫁妆,哪怕初出闺阁难免羞涩,也都抑制不住对某人某物某事的女子怀春满心憧憬。
  “是时候去北寒见见‘小家伙’了,我如此喜欢她,她如此喜欢我,这一世我与她本就该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柳红嫣”视线渐渐模糊,眼看着那抹鲜红背影脚步欢快渐行渐远,却仍兀自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变成了她、她却成为了自己”——分明……分明这位名正言顺夺回“花红柳绿”权柄的“春归雁”才是真正的柳红嫣啊!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春归雁耗尽心力的苦心经营,怎得成了她人嫁妆,甚至连同自己都赔做了替罪羔羊——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究竟是何时出了错?
  春归雁呼吸渐弱似是要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再度梦见了那一日——
  #
  “花红柳绿”主楼长廊,鲜血自廊沿如水帘层层流淌,持剑侍女尸骨堆叠长廊,无活人落足之地。
  踏上顶楼、临近柳红嫣闺阁的春归雁毫无胜利者该有的喜悦,冷静头脑一时涌入无数回忆,有家门屠杀时的恐惧,有潜藏“花红柳绿”静待复仇时的隐忍,还有登上“翡翠”之位后要雨得雨的意气风发。
  记起陈小咩曾言,“柳红嫣鬼谋难测,若无把握一击得手便不得出手”,而如今已然足够小心的春归雁眼瞧着优势愈发倒向自己这边儿,身边簇拥着连同银丝在内数十名“出尘境”高手,哪怕她柳红嫣藏着一身“宗师境”武艺又能如何?
  便是柳红嫣真能将她们全杀了,此时被春归雁及其母庄寿忠召回楼内的可都是曾经花海棠手下的老人,手段厉害岂是楼内年轻娃娃能比?可以说此时此刻的苏城,已然驻满了她春归雁的兵卒,柳红嫣敌得过春归雁诸人,可还有力气与千军万马厮杀一场?
  如此局面,春归雁真真是想不出还有何种手段能够破局了。
  长廊之上,那位头上梳着两个髻团的包子脸女孩一如既往伫立于柳红嫣房前,哪怕春归雁几日前早已断了她的吃食,女孩挺拔身姿却依旧直立如松。
  名为珍珠的小女娃神色倨傲,鄙夷目光扫过悠然前来的春归雁诸人,咬牙怒道:“一群忘恩负义、狼子野心的畜生!你们本都是柳楼主的客卿,怎却本末倒置,辅佐起了春归雁这等妖人!”
  知晓珍珠厉害的众多“出尘境”人物,俱是不动声色的将主子春归雁前后护住,凝神屏息只待珍珠出手。
  珍珠目光一一瞧过众人,恶毒目光凝视春归雁许久似想说什么,但最后终于还是落在了跟在春归雁身侧的银丝脸上,冷声笑道:“好好好,好你个银丝,亏我平日还将你当妹妹般护着,如今方才瞧清了你的真面目!早知如此,当日你办事不利叫陈小咩脱逃,我就不该替你好话,就该让楼主废了你双臂双腿,岂还会闹至如今地步!”
  早已解下羊角辫的银丝颇有些心不在焉,闻言竟一改往日狠辣好心劝道:“珍珠姐姐,今后不管你是谁的人,只需你今日行个方便咱们绝不会为难你,以你的武道造诣又何必在这死局里头赔上性命?待得往后成就‘宗师大境’再来取妹妹头颅也不迟……”
  “闭嘴!”话未完,珍珠已然怒不可遏呵斥打断:“若是楼主死了,我武艺哪怕登上仙境又有何意义?你银丝不曾记得是谁在咱们落魄无路之时给了咱们饭吃,我可不曾忘记!珍珠念书不多,可滴水恩情涌泉相报的道理又岂会不懂,你银丝若还有半点良心,岂会为了一己私欲背叛救命恩人!?”
  银丝眼神黯淡,沉默过后抿嘴笑道:“救我的实是白仙尘,可不是她柳红嫣。”
  “你岂敢直呼楼主名讳!”珍珠骤然奔至银丝眼前,毫无征兆而迅若奔雷,左手轻巧拨开几名武夫,右手成掌向主谋春归雁推出,竟叫众“出尘境”武人应接不暇。
  银丝眼神霎时锐利,一手扯过春归雁拦在身后,一手成指直刺珍珠双目。
  珍珠反应快得惊人,掌势骤变化作霸道掌力直袭银丝天灵盖,竟是要以一对双目换得银丝性命!
  银丝眉头紧皱,不得不双手合并成掌相抗,更在与珍珠手掌相触间发出一阵骨骼碎裂声响。
  沉静过后两具身形皆大步后退,与此同时暗叹“可惜了”的春归雁痛下诛杀令,众多武夫一拥而上,将珍珠包围做困兽之斗。
  “春归雁!!!你不得好死!!!”
  众人于楼阁间厮杀,珍珠沙哑嗓音疯狂嘶吼,原本心中忐忑的春归雁经这番闹腾,反而心神大定,自成为翡翠以来过分顺风顺水的古怪心情也被抛在脑后——若非柳红嫣已然穷途末路,又怎舍得忠仆珍珠丧命?
  趁着众武夫与珍珠纠缠,春归雁取出怀中小镜,理了理秀发后与银丝两人从容进入柳红嫣闺房。
  陈设雅致的房内弥漫着淡淡幽香,春归雁还记得自己便在此处与那“天下第一”的美人儿下棋作乐、耳鬓厮磨,若非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春归雁又怎舍不得砍下那颗世间再无人可媲美的妖艳容颜。
  “咳咳……是雁儿么?”
  卧榻上身着一袭红衣的人儿声音显得苍老而虚弱,显是早先种下的剧毒已渐入心脉无药可救了。
  春归雁来到她的面前,痴望着那张绝色面容一时竟是心情复杂难以言语。
  “好孩子,事情办成了么……”柳红嫣挤出一个祥和笑容,所问话语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春归雁回过神来,微笑点头道:“就差你了。”
  柳红嫣眼神似有些迷糊,开口想说什么却止不住一阵咳嗽,而后呕出一口触目鲜血。
  春归雁拔下头上发簪,几度想以此刺杀柳红嫣的她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却如何都兴奋不起来。
  见榻上之人狼狈模样,春归雁自怀中取出帕子,抹去佳人唇边血渍,嘴中兀自轻声喃喃:“柳红嫣,为何偏偏是你屠杀了我家满门?母亲曾言你若规规矩矩,身为花楼主亲传弟子,‘花红柳绿’楼阁本就是你囊中之物,又何必急在一时?若非如此,今日你我该是何等要好的姐妹,甚至——罢了罢了,我终究不懂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此刻你总算是要死了,不是死在我手上,而是天道报应理应如此……你会又一点点后悔么?”
  紧咬嘴唇狠下心肠,春归雁抬起臂膀用力扎下,以发簪尖锐刺透了美人心口,鲜血大量涌出浸得殷虹衣衫更为鲜红,柳红嫣死不瞑目竟临死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爱目睹鲜血的春归雁急忙退开,一瞬间心头竟涌起了莫名古怪,手脚顿时只觉冰冷,想要开口叫唤却连喉咙都难以发出声响——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房内熏香缭绕不散,春归雁倒在地面身子微微抽搐,目光所及是面露古怪笑容的银丝缓步走向“柳红嫣”,伸手扯下了一张□□!
  这……究竟——春归雁只觉头脑空白,无法看见榻上人模样,却忽而想起柳红嫣唤自己“雁儿”、“好孩子”的语气,何以与母亲庄寿忠如此相似?——脑海中似是想到了什么,却被春归雁迅速掩埋,竟是不愿亦不敢去想。
  手持“柳红嫣脸皮”的银丝笑容鬼魅,在春归雁跟前俯下身子,将面具在春归雁脸上比了比,喉头发出了柳红嫣慵懒而娇媚的嗓音:“这张面孔多适合你呀。”
  春归雁浑身冰冷如坠冰窖,闭上双眼似要逃避这如同噩梦的现实,最后没了半点知觉……
  #
  昏昏沉沉中,镣铐连枷忽而被人打开,两个魁梧狱卒拽住了春归雁纤细胳膊,不顾其死活将她往地牢外拖拉。
  春归雁身子无力垂地,沿着阶梯磕磕碰碰,惨不忍睹的一对双足在地面留下一道触摸血痕,于离开黑暗牢狱,直冲户外刺眼阳光的刹那,几乎要瞎了双眼。
  恍恍惚惚,她被装进了铁牢,由马车拖拽驶往她该去的地方。
  一路缓行,一张张曾向自己阿谀奉承的嘴脸,却满是幸灾乐祸、厌憎恶毒。
  不知不觉,马车终于停在了苏城北城城门口,那是陈小咩离去的地方,那个心机城府深不可测的红衣女子,莫不是早在这时便已设下了死局?
  春归雁被壮汉提到木台之上,一位怒目圆瞪的持刀巨汉面露狰狞早已迫不及待了。
  断头台前围绕着众多百姓豪商,人山人海皆交头接耳着“曾风光无限的柳红嫣要被斩下头颅”一事,或可惜、或赞许、或惶恐、或鄙夷——却难道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要被砍头实是春归雁而非柳红嫣!?
  女子被人压着肩膀屈跪于邢台之上,春归雁眯起眼睛抬头望去,城楼顶上身着红衣的女子顶着自己的面皮冷眼旁观。
  绝望之境,春归雁泪盈于眶仰天大笑,再也不如疯狗般咆哮顽抗、企图辨明身份,目光与红衣女子相触,除了无奈与敬佩竟再无怨恨可言。
  那红衣女子是何等的狠心,为得“花红柳绿”旧部归心,可舍得忠仆珍珠赴死,舍得“天下第一”的美丽皮囊,舍得一辈子用春归雁的身份活着?
  柳红嫣杀师夺位恶名昭彰,哪怕再有权势都少有英雄好汉愿意入伙,如今以“杀死柳红嫣”成为英雄人物的春归雁之名重新洗牌,日后所得优势自是不必多言,此等妖邪诡计常人岂能料想?又该让人如何提防?
  只是自此以后世上再无柳红嫣,哪怕成就千秋帝业亦是春归雁之名载入史册,她柳红嫣不要功名挖空心思求的究竟是什么?
  傻傻望着那双令春归雁永远都捉摸不透的狐媚眸子,刀斧手提刀斩落血贱当场,苏城骤然响起一片无知掌声,只有站于最高楼顶的红衣女子眼神迷离,抬眼瞧向北寒方向轻声自语……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沈立方寿诞,膝下儿女三人孝心一片,宴请全镇七日有余,席上酒肉莫不是平日罕见的山珍海味,念起沈家三女归家的丰盛酒宴,那还仅是在两月前而已,这等动不动就摆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架势、让全镇人白吃白喝的阔绰手笔,任谁都得叹一句“沈家真是财大气粗”。
  外头镇民欢笑呐喊好不热闹,而远离喧嚣的湖心龙马楼中,沈家大公子沈前文却灰头土脸若丧家之犬,于不懂人情世故的倔强三妹房门前来来回回踱步徘徊。
  遵从老爹沈立方命令来此“诱拐”妹妹参加晚宴的沈从文可真是磨破了嘴皮子,好说歹说连“三妹”的称呼都渐渐改作了“我的姑奶奶”,换来的却是房内蛮横女子一句:“闭嘴!”
  被逼上梁山的读书公子哥将心一横,想着就那么空手回去也得被老爹骂个狗血淋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招来了家奴恶仆,撩起袖管便闯门而入,意图绑也要绑着自家三妹晚间赴宴。
  熟料那位内息气海早已被毒物闭塞的女娃,一身玄妙剑法却非花架子,娇小臂膀持起手边鸡毛掸子硬是将数十位顾忌沈三小姐身份而心有余悸的彪形大汉揍得浑身是伤,再也不敢踏足房内半步。
  至于沈立方脸颊上的淤青,可不就是那个不讲情面的倔强妹妹下的狠手么。
  一边踌躇着该如何与自家父亲交代,一边又绞尽脑汁着用何种手段可将房内陈小咩带去晚宴,沈前文唉声叹气低头苦思,一如既往转身踱步却正面撞上了一具并入如何高大结实的身躯。
  抬头瞧去,素有大家气度的沈大公子不觉身子颤抖,如触及烫手山芋猛然收手般后撤几步,脸孔一阵青红,忙不迭躬身拜道:“爹爹,孩儿无能没能请出三妹,还要劳烦您老人家亲自来此……”
  “全是废话。”打断沈前文言语,身着朴素麻布衣的沈立方长由于时间捧着颇为沉重的棋盘棋盒双手酸软,白眼望着面前只顾行礼作揖、却不来搭把手接过手头重物的书呆子儿子如看痴子。
  后知后觉的沈大公子赶忙捧过棋盘棋盒,脸露羞涩笑意。
  沈立方使了个眼色,沈前文腾不出手来,便立马用脚轻踹房门,小心翼翼对屋内人说道:“三妹啊,爹爹亲自来了,你怎不快些出来迎接?”
  房内鸦雀无声并不搭理,沈前文还要再敲门呼喊,沈立方已然绕过这脑袋瓜子不转弯的笨儿子径直推门而入,一入房门便满面堆笑道:“宝贝女儿,今夜外头喧嚣,为父不知怎得来了棋瘾,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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