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有女要娶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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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仗义的大侠了?”
薛琉儿鼓起双颊,立于陈小咩跟前默不作声,陈小咩站起身后向两边打圆场,说是这些兄弟这顿的酒菜陈小妹包下了,望莫要在意自家妹子冲动无礼。
待得陈小咩回头方才发觉,大约是在岳姓汉子们的劝说玩闹下喝了点酒,薛琉儿脸孔绯红眯着眼睛早已是醉了,更是在此刻忽而辩驳陈小咩道:“才不是妹子!”
陈小咩一边向恼怒汉子们打手势致歉,一边搂住薛琉儿轻声安抚,然而一声极其容易辨认的沙哑嗓音忽而喝了一声“好”,一名身着锦缎薄衣的女子如风到来,伸手将搂住薛琉儿的陈小咩一并抱入怀中,拿下巴不停的磨蹭陈小咩脸颊,向身后汉子言道:“你们一月里在我绿洲子免单便是,再要为难我两位宝贝就撵你们滚蛋!”
穆姓汉子们喜形于色分明是赚到了,众人大笑声、感慨声、惊叹声中,陈小咩仰起头颅,瞧见了拓跋无双那一张美艳面容。
拓跋无双低垂下眼帘,细细打量怀中二人疑惑脸庞后,笑着言道:“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的女人了。”
薛琉儿瞠目结舌,陈小咩则赶紧正色言道:“拓跋姐姐莫要玩笑,我与琉儿早有婚约,怎能够……”
拓跋无双道:“是你们两个分别有婚约,还是你们就是一对儿?”
陈小咩哭笑不得:“哪有两位女子……”
“她是我相公,我是她娘子!”薛琉儿猛然答话,吓了陈小咩一跳。
拓跋无双松开二人后略作思索,唤来店小二手持数目客观的一盒金子,与薛琉儿道:“从此以后便不是了,你家相公我要定了,至于你倒是可有可无。”
陈小咩害怕酗酒后的薛琉儿再说胡话,赶紧捂住薛琉儿的嘴,拓跋无双伸手捏起陈小咩下巴,眯眼笑道:“你姿色平庸,以后怕也没啥出息,可一脸呆样就是讨人喜欢,从此以后你就跟着姐姐罢,姐姐包养你。”
薛琉儿“唔唔”抗议,双眸迸射出两道火光,当事人陈小咩却一副不自知的模样眨巴着双眼,忽而有样学样也抬手捏住拓跋无双下巴,嬉笑言道:“你包养我?说出去人称‘小掌柜’的我岂不很没面子?咱俩要是一对儿,非得我上你下没得商量!”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绿舟子后有一块方空地,每到店里高手生了恩怨水火不容总会派上用场,虽说大多时候那些个所谓的高手不过凡阶境尔尔,于出尘境高人眼中全不入流,然而精彩绝伦的招式及一波三折的凶悍绞斗也足够叫凡夫俗子的看客们过足眼瘾。
传闻天下第十一的美人儿拓拔无双是女子中的异类,爱胭脂而不爱男装,可那又如何?闻名来到绿洲子只为见她一眼的爱慕者依然趋之若鹜。
李四姓李,本名却非“四”,这位面容平平身材高瘦的男子在十年前随家族商队路过此地,便是偶然得见那无双女子的天人美貌,自那以后就再也不愿离去,留在绿洲子哪怕只是为那女子当一名鞍前马后的伙计,被赐名“四”。
同样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还有王五,别看王五生的虎背熊腰,平日里却是喜好吟诗作对的斯文人,只是瞧见过王五徒手扯下一名敌手一条胳膊的人又哪里胆敢嘲笑?
这日,方空地周边挤满了人众,熙熙攘攘着叫骂吆喝,一如往常聚拢着脑袋开始赌斗下注,胜负看似早已明了,赌台上呈现一边倒,显是极不看好那狂妄自大到同时挑战李四、王五,名为孟小刀的年轻人。
方空地正中央立着三人,身材高大的李四、王五,还有一位性情粗鲁的矮小男子。
那男子与李四、王五对视后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脸上嗤笑满是十足挑衅,惹恼了李、王二人依旧不以为然,目光环视四周一众期待嘴脸,最终定格在了那张由客栈窗台远观战局的绝艳面孔上,而后戏谑的献上飞吻。
远在楼阁高处的拓拔无双哪里是什么深居闺阁的含羞草,面对名为孟小刀男子的挑逗,既不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更不自降身价暗送秋波,面容平静若水,却忽而一把扯过站立在旁的白衣小女子,迅雷不及掩耳搂之入怀后在女子脸上一吻。
那白衣女子未如寻出女孩那样娇羞到无地自容,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用脑袋枕在拓拔无双峰峦起伏的胸口,一派舒适模样直叫楼下汉子们羡慕的牙痒痒。
楼上拓拔无双的闺房犹如她的性子一般直爽简单,似乎是喜爱五彩缎子,房内靠近墙壁皆挂满了各色艳丽纱幔,叫身处屋内的人有些晃眼。
闺房朝东窗口是处绝佳的观景台,拓拔无双便喜爱搬了椅子在此观斗,与以往独自观览不同的是,今日她带上了两位客人。
一位初见时傻里傻气的白衣女孩本性毕露,大大咧咧坐在拓拔无双腿上,还不时在拓拔无双柔嫩腿侧揉捏一把卡油;一位酒醉的蓝袍女孩则正一脸痛苦,兀自躺在床铺上喋喋不休——这两名早已毫无端庄娴熟可言的女子,可不就是陈小咩与薛琉儿。
拓拔无双显是爽利人,毫不理会薛琉儿吐脏了自己床铺,觉察陈小咩对自己胡动手脚不怒反喜,拿面颊去磨蹭陈小咩脸庞,倒叫那内里全然不比外表火辣的陈小咩身子微微打颤,终于忍不住低下头颅避过拓拔无双的亲密动作。
拓拔无双眉头一蹙,继而用双手扯住陈小咩面皮,哈哈笑道:“陈琉儿你刚才的气势哪儿去了?就你这老鼠胆子也敢妄言要在姐姐上面?”
故意将薛琉儿与自己名字颠倒,自称陈琉儿的陈小咩灿灿笑道:“嘿嘿,拓拔姐姐大人有大量,这不娘子就在身边施展不开手脚嘛。”
拓拔无双瞥了眼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薛琉儿,冷笑道:“这丫头就那么好?能让你为了她拒我于千里之外?说实话我哪里比不上她了?”
陈小咩道:“且不说这等事儿有时当真是由着缘分先来后到,至少我与自家娘子是一心一意的喜爱着彼此,我若跟了拓拔姐姐或许起先能得宠个一年半载,待到姐姐腻了还不是一样将我抛到一边?”
拓拔无双柔声道:“姐姐我岂是那种人?你大可问问仰慕我的丫头们,我可曾冷落了谁。”
陈小咩摇头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们又怎舍得怪你,要怪还不得怪夺走你的狐狸精?——姐姐不必解释,我就问你可愿意休了其她女子,自此以后便一心一意只待我好,心里再也不许容有她人?”
拓拔无双一时沉默,早知如此的陈小咩会心一笑,适可而止也不点破,专心瞧起了武场上三人的撕斗。
李四、王五前者腿法刚柔并济,后者拳法力大碎石,两人分站两边并非站桩,而时迈开大步一面纠缠一面寻找矮小男子破绽。
名为孟小刀的男子当身手更是了得,以一敌二虽落了下风,却有惊无险时常以迅捷身法躲闪过李四、王五拳脚。
四下叫好连连、喝彩不断,下了赌注的人更是暗暗捏一把冷汗,叫骂呐喊好不热闹。
一众看客大多身负武艺,瞧着场上三人伶俐动作尚且还有些目不暇接,于楼上距离较远,才刚踏足武道苦旅的菜鸟陈小咩更是只能瞧见三团人影纠结碰撞,本欲偷学个一招半式如此一来盘算算是落了空,只得苦着脸孔唉声叹气。
瞧见陈小咩手掌半生不熟的比划着楼下三人支离破碎的招式,拓拔无双含笑又道:“你若想要学武为何却不来问我?只需你跟了我,我发誓必将一身武艺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陈小咩笑道:“你以为世上就只有你一个出尘境高手?当真不巧,我家娘子与你境界相同,我何不请教我家娘子,多此一举找你做啥?”
拓拔无双道:“那丫头武艺确实不俗,但你可知道出尘境中也分三六九等?在姐眼中,你家娘子的出尘境也就是个花花架子,要不然何不运转气机散尽酒气,又哪里会醉成这样?习武可不比读书能够自学成才,哪怕你有天人资质,未得名师指点武道攀升亦缓慢至极,自古不论文武皆有先辈前人打底子铺路,付诸于笔尖的武功秘籍便是最好证明,假如谁都得如前人一样跌打滚爬,又哪来君亦然这等一日千里的武道鬼才?需得知道不同高度俯览的天下景象也都大不相同,所谓名师出高徒,你信不信我与你家娘子同时教导同样资质的两人,待得武艺学成后拉出去厮杀,定是我教出的弟子更胜一筹!”
陈小咩抬头做了个鬼脸:“拓跋姐姐武艺自是比我家娘子高明许多,可教出来的徒弟却不一定比我家娘子厉害,我家娘子温柔贤淑、循循善诱,弟子听话苦学、渐入佳境,又岂会不如拓跋姐姐手下的顽劣弟子?”
拓跋无双眉头微微一抽,陈小咩的话听着煞有其事甚是古怪,待得回过神来不觉心中恼火,一扭陈小咩耳朵娇嗔道:“好呀!感情你是说我不如你家娘子温柔贤淑了!”
陈小咩“诶哟”一声捂住耳朵,一双妙目瞅着拓跋无双神情戚戚然,眸子里却闪烁着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狡黠。
拓拔无双这时方才发现自己如此一举,不正好印证了陈小咩所言无误么?
“你个狐狸精!”拓跋无双哭笑不得,手指轻轻点了点陈小咩鼻尖,意味深长的骂了句。
陈小咩轻轻摇头:“我倒也希望自己是。”——毕竟“那女子”当下便被天下人冤枉成“狐妖”,若能替她背负罪责陈小咩自是愿意,退一步说,哪怕是那位私下里被陈小咩唤作“红狐狸”的柳红嫣,若能得她一半儿城府谋略陈小咩也已然知足了,至少沙海与胡安生的那场厮杀,交由柳红嫣手中指不定便能化腐朽为神奇,万万不会如她陈小咩这般顾此失彼、险些死无葬身之所。
便是这陈小咩心中颇多感慨的时刻,本该熟睡中的薛琉儿猛然坐起身子,瞧见窗口拓拔无双搂着陈小咩的亲密模样,鼻子一酸委屈的大声嚎哭起来。
陈小咩一惊之后立刻起身来到薛琉儿身边,拍着女孩背脊说了诸多安慰。
薛琉儿一手扯住陈小咩衣领,一手胡乱在陈小咩脑袋上拍打,一边打得陈小咩抱头求饶,一边抱怨着陈小咩“喜新厌旧,不再喜爱她了,只将她当作妹子,再也不如从前那样唤她娘子了”。
陈小咩一是想要安抚酒后的薛琉儿平静下来,二则害怕一通谎言被拓跋无双揭穿,到时候指不定便要被这武艺颇高、喜好女色的天下第十一美人儿虏去做妾?
薛琉儿头发凌乱,脑袋无力靠在陈小咩肩头,撒娇着央求陈小咩说一百声“娘子我好喜欢你”,陈小咩近乎奔溃,低着脑袋不敢去看拓跋无双此刻表情,依照薛琉儿吩咐在她耳边小声念叨。
一旁的拓跋无双嘴角不住抽搐,陈小咩口中所谓的“温柔贤淑”便是这等模样?
似乎还嫌不够热闹,拓拔无双起身来到床边,故意搂住陈小咩胳膊,在她耳朵上用牙轻咬,惹得陈小咩浑身发颤,正念到一半的“娘子我好喜欢你”骤然停顿,薛琉儿醉眼朦胧中显得极是不满,用力一推拓拔无双肩膀,任性埋怨道:“你这女人也是,林家小姐也是,银丝丫头也是,你们这群狐狸精干嘛老是要勾搭我家相公?她生的又不好看,人傻不聪明,如今孜然一身可再没多少家当了,天下那么多好男人好女人,你们怎得和我一样犯傻,偏偏看上了她?”
陈小咩当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感情她在薛琉儿口中竟已然没有半分优点。
陈小咩想,薛琉儿醉得实在厉害,竟还以为林家小姐与银丝喜欢上了她,殊不知前者有骊雨相伴终老,后者喜欢的只是她陈小咩的银子,哪怕再退一步说,女子之间又岂能相爱?
拓拔无双也听不懂薛琉儿在神神叨叨着什么,只是故意要与薛琉儿唱反调好叫陈小咩难堪,不理会陈小咩哀求眼神,这位美人儿笑着言道:“谁说她是你家相公?她刚才可是答应了我要做我的女人!你瞧瞧我长得比你好看,又好歹是这绿洲子的主人,能让陈琉儿一辈子吃穿不愁,你若是当真喜欢她此刻便就应该放手让她不再与你漂泊流浪。”
陈小咩瞪着拓拔无双一脸哀怨,忙与呜咽哭泣的薛琉儿小声解释,拓跋无双瞧着陈小咩焦头烂额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却未曾想到“薛小咩”嚎啕一阵后哭声戛然而止,绯红面孔定睛瞧着拓拔无双出了会儿神,而后呼出一口气靠在陈小咩肩头喃喃自语:“林家小姐倒还有可能勾走相公,这女人便随她去吧……”
陈小咩与拓拔无双皆是一愣,只是一呆过后前者“噗嗤”大笑,后者低沉脸孔显得甚是懊恼——什么叫“这女人便随她去吧”,莫不是天下第十一的美人儿反倒入不得“陈琉儿”的眼!?
对自己美貌素来自负的拓跋无双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咬牙切齿:“薛小咩,你相公刚才说你‘温柔贤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