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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郡主,药不能停-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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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月阁那边听说我进宫之后病重,怀疑皇上对我暗下毒手,最近阁里闹得很厉害,霁月长老已经明确提出要选新任阁主。”云染低声说道:“如果选出了新任阁主,且新任阁主能服众的话,他扣着我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云染继续说道:“他现在摸不清楚到底是我有异心还是探月阁内部有人想让他以为我有异心。如此两难之下,当然要着急,若是再等等,他还会更加着急,到那时两害取其轻,就算是我有异心了,他也会觉得我不过是他掌心里的蚂蚱,他只要动动手就能捏死我。”
  “那是……”顾尘想问到底这到底她布置出来迷惑皇帝的手段还是那什么长老真的想取而代之,毕竟她这大权,可还没有稳!
  “都有。”顾尘一开口,云染就知道她想说什么:“霁月长老确实有异心,也早盼着我、所以一旦我这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在他那里被夸张渲染,搞得阁内人心惶惶,这么多年我觉得大家应该都习惯了。”说到这里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一丝丝的小调皮:“其实也没太多人当真的。这次是青鸳借着霁月长老的势,把这事儿编的更像那么回事儿一点,霁月长老以为自己这次终于找到了机会,连候选人都推出了好几个,不过也无所谓,他的动作越大,皇上这边我才会越轻松。”
  “我已经给那几个太医准备好了说辞,这就是这几天,南山别苑的事儿就会提上日程。”顾尘听了云染的解释,不仅没有放松,反而多了一些担忧,探月阁的局势并不如她先前所想的那么稳,起码不像云染嘴里说的那样轻松,一茬接一茬,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才能安安心心的好好养病。
  把自己的计划大致跟云染交代了一下:“等下次皇帝再来探病的时候,我们就吐几口血,你呢就假装交代一个后事表表忠心之类的,反正说句话感人的话,给他一种回光返照的感觉,知道吗?”
  云染乖巧听话的点头,听着顾尘的安排,没有告诉顾尘她对这些都太熟悉了,熟悉到信手拈来,完全不是问题,而表忠心也正是她进宫之前妥善准备了很久的,只是时机一直被贻误,耽搁到了现在。
  不过,回光返照听起来怎么那么玄乎呢?往脸上抹药粉看起来病重并不难,那要怎么躲过那一屋子的太医,让她看起来像是回光返照呢?云染竟然还有点期待。


第28章 
  白玉碗碎了一地,带着褐色的药渣; 散发出浓浓的苦涩的味道; 皇帝一脚踩在碎片上一语不发; 地上跪着太医脑袋一个比一个低; 要是能埋在地砖里; 估计着这地砖上早就被他们挖出一个又一个深坑出来。
  “顾尘!”皇帝点名:“你去!”
  被点名的顾尘站了起来,看着沾茶渣的白玉碗; 目光沉沉。
  听云染说探月阁那边闹得很大,甚至还出了几次斗殴事件; 死伤了不少人; 甚至牵连到了当地无辜的百姓,如果再没有处理的办法; 那事态只会越来越严重,甚至会发生暴|乱!更别说,因为江南三省因为探月阁无暇出面管束; 已经是越发得无法无天,不仅三成的商税收不上来; 甚至还蛊惑了当地的百姓; 赢得了百姓的支持,自古增税就算一大麻烦; 百姓本就抵触,再被蛊惑,就更没办法收场了!
  此时的皇帝是有苦难言,满腔怒火全都撒在了众位太医身上; 好像全是因为他们无能,才闹到如今这般尴尬的处境。太医们是一个比一个心里苦,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他们虽然挨骂,但只要药谷顾尘在这儿,这背锅的人就是想现成的。
  顾尘一边装模作样在皇帝的注视下给云染把着脉,一边悄无声息的往云染体内逼入了三分内力,不多不少,刚刚好够她吐一吐五脏肺腑里藏着的淤血。果然,顾尘才一抬手,云染那边就有了动静,顾尘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听见云染咳嗽了两声,她知道这人醒过来肯定是要吐血的,犹豫着想要不要准备个小手帕之类的,还没想好,就被心焦的皇帝一把推开了。
  “染儿,染儿,你怎么样?”能看得出来皇帝是真的着急了。
  顾尘在一旁站稳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扭脸不看,果然就听见一声闷声咳嗽之后,皇帝一声怒喝:“顾尘!”
  “在。”顾尘答应的十分顺口,眼角就扫见云染躲在床幔后,朝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配着她特意涂抹出来的一副苍白暗黄病入膏肓的脸色,十分得怪异,也十分得可爱。
  皇帝明黄色的龙袍是上已经染上了大片暗红色的血迹,原本看起来威武张扬霸气的金龙这会儿已经被淤血染得面目全非,变得有些伤痕累累垂头丧气了,之前威风凛凛的模样是一点儿也不剩,倒像是一只战败的大长虫,滑稽且狼狈。
  “郡主为什么吐血了?!”皇帝的手上还沾了不小心碰上的淤血,这会儿举着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感觉,一旁的小宫女十分得机灵赶紧拿了干净的帕子给皇帝擦干净了手上的血:“你是怎么……”
  怒喝的话在云染的小动作里消失了,皇帝急忙转身,看着云染拽着他龙袍时虚弱的样子,又赶紧做出一副心疼的姿态出来:“染儿有话要说吗?别急,朕在这儿,有什么话你慢慢说,慢慢说。”
  云染半眯着眼睛,其实眼下还不到她开口的时候,顾尘要她再等一等,等到皇帝怒不可遏的时候她再登场,可、看着顾尘明明明明一身霁月清风的傲骨却要跪在地上听着皇帝的训斥,云染她就是看不下去,她记得顾尘带着一身的酒香,以一种无畏无惧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么大逆不道那么放肆不羁的一个人,明明就不该是如此呀!
  不该是如此的。云染闭上眼睛,眼角带出一滴泪,她睁开眼睛,眼眶里还噙住那半滴的泪珠,望着皇帝浅浅一笑:“我、”这一开口话就说不下去了,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动了动唇一样。
  全依赖于顾尘前夜给她喝的药,云染万万没想到这药的功效这么的强大,她都不用费心去演绎出一幅自己病重开不了口的样子,她现在意识清明得很,可就是话不成篇连不成句,甚至如果是她用力张口,连发出声音都很勉强。
  “你说,朕听着。”
  云染摸到了枕下,费力的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的小盒子,用眼神示意那是给皇帝的。顾尘见皇帝神色一凛就知道那东西必定不是寻常之物,可云染从未跟她说起过还有这么一招,这不在她们的计划之内。
  皇帝打开小木匣子,一脸震惊的看着云染:“你、染儿你这是何意?”
  “母亲为我留下此物,原是要我借此物报答陛下养育之恩。”一句话说到这里,云染已经支撑不住的感觉,她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攒够说下一句话的体力。
  “都退下!”皇帝攥紧了紫檀木的小匣子,转身时带着肃穆的冷意。
  那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竟能让皇帝如此重视?顾尘跟在太医的身后,挪着步子往外走,临走前回头就看见云染同样在看着她,好像是看了她好大一会儿,又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别的什么一样,等顾尘一眨眼,云染已经收回了视线,好像刚才不过只是她的错觉。
  出了内殿,太医们垂手默然规规矩矩,顾尘四下一打量绕过众人自己溜到了无人地,观察了一下地势之后跃身上到了屋顶之上,趴在屋顶上屏住了呼吸,贴着耳朵听着里面人的说话声。
  这皇宫大内的屋顶顾尘还真是没有爬过,幸亏云染住的这座宫殿位置僻静,四周都有其他高大的宫殿建筑,顾尘瘦小的身躯贴在琉璃瓦片之上,倒也不是太明显,不然还不等她听到个只言片语,早就被射成了筛子!
  琉璃瓦片有点凉,顾尘的眉头越皱越紧。
  紫檀木的小盒子被皇帝打开,看着里面的玉色令牌,良久之后才一声叹息:“你这是何意?朕从无不信你。”
  云染攒了好大会儿的力气,才觉得自己又能开口说话了,顾尘的药效是真的好,就这种感觉,要不是心口还有点热气,她自己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走到这儿,说不定下一刻这一口气喘不上来就真的去见了阎王爷?
  “陛下,陛下对云染悉心教导养育,此恩重如山。”云染感觉嗓子有点痒痒的,就又咳嗽了两声,果然一听见她咳嗽,皇帝立刻就紧张了,她调节了一下呼吸,尽量用平缓的语调继续说道:“可我、我没办法了,云染撑不下去了,要、要辜负陛下这一番教导。”
  “你会好起来的。”皇帝捏着玉色的令牌,说着不知道是安慰云染还是安慰自己的话。
  云染轻轻摇头:“不会好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会好了。陛下,这、探月令就交托给陛下了。”云染看着皇帝手上的令牌,眼里带着点解脱:“这东西对我来说就像是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有它在一日,我就不得好好喘息。如今,总归是到日子了,求陛下、陛下垂怜,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呀,我只是一个闺阁姑娘,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一个相爱之人,可以安稳的度过此生。”
  云染说到这里就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痕越发明显,她是真的哭了。
  “可我这一生太短暂了,短暂到一年四季我甚至都没见过冬日里的梅花。”云染语气带着一点点的失落,夹杂在委屈之中:“又哪里能管得住一个偌大的探月阁呢?拖着一副残破的身体,我连、我连、咳咳、我连自己能再苟延残喘几日都不知道,又如何再为陛下效忠?这枚探月令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原是要我以携令号召探月阁上下,为朝廷尽心尽力效命,可我、我没有做好,也辜负了陛下一番希冀。”
  “陛下,云染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云染话说到这里像是已经用尽了心力一般:“不能再为陛下效命,唯有、唯有此物,希望它能继我遗志,云染此生无憾。”
  冰凉的玉片攥在掌心,皇帝眉头紧锁:“染儿,染儿,醒醒。太医!顾尘!”
  屋顶上衣袂一闪已经跃了下来,跟着众位神情紧张的太医,混在其中脚步匆忙应声而来,只是她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过。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云染要将探月令交给皇帝,那可是探月阁的信物,若是没有了探月令,不就是等于把探月阁拱手相让了吗?
  床上的云染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太医一个接一个的把脉,然后互相传递着眼神,再微微摇头,眼里都是无可奈何。排到顾尘的时候,顾尘并没有上前诊脉,反而直接撩起裙摆跪在了皇帝的跟前,直言道:“陛下要是真为郡主着想,便不该再将她留在宫内,甚至京都也不宜再多留!郡主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若不能换一个温暖湿润宜居之所,那便是强留,也留不了几日,望陛下恩准顾尘带郡主返回药谷静养。”
  皇帝沉默了,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上的那枚玉色令牌。
  顾尘猜他应该也没有想到云染会直接将探月令交给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那是探月令,持此令牌可号令探月阁上下,有了这枚探月令,那云染对他而言是不是就没那么重要了?是不是就能松松手了?
  “众位太医以为如何?”良久之后皇帝终于开口了。
  被问道的太医们互换了一下眼神,这么多年来皇帝对这位云染郡主的掌控外人不知道,那太医院里的太医却是门清,皇帝会让顾尘把人带出他的掌控范围吗?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死这云染郡主也得死在皇帝的手里,怎么可能让顾尘把人带到千里之外的药谷?到那时是生是死,谁能有个保证?
  “臣以为不妥,这药谷路途实在遥远,以郡主眼下的病情,最好、最好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修养。”
  顾尘恼了:“你以为不妥,那你倒是给找个地方呀!药谷四季如春,气候温暖宜人,怎么不妥了?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地方比得过药谷更合适!”
  “这、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南山别苑?”太医顶着顾尘的质问,想起了之前偶然间闲聊时提过的,若郡主换个聚灵之地,说不定这病情能缓过来呢?当日虽然只是闲谈,但眼下试试也不无不可,要真是出了事,那也是顾尘提议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南山别苑依山傍水,温暖适宜,南山还有温泉直接入别苑,臣以为比药谷更适合郡主静养。”太医打量着皇帝的脸色:“且南山别苑距京都路程不远,陛下要是思念郡主,抽空就能去看看,完全不必跑到药谷那么远的地方,这想见见人也不方便。”
  顾尘:“哼。”不置可否的样子。
  皇帝沉吟片刻,看着床上“人事不知”的云染,又看了看手上的玉令,再抬眸时已经将玉令收进掌心,做了决定:“既然如此,那就暂定南山别苑,尔等与郡主同往,郡主要是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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