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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郡主,药不能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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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染眼角一跳,这都能滴血认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云染不懂,相国公怎么会是我爹?”云染抬眸带着几分执拗:“陛下该知道我母亲与娘亲之间的感情,相国公如何就成了我爹?”
  这简直太、不知道该怎么往回圆,这相国公也太能耐了吧?整个皇室谁不知道她云染是长公主与前任探月阁阁主,也就是她娘之间的情|事,虽说皇家秘而不宣的“丑闻”,但有一个活生生的她在这儿呢,谁能否认得去?更别说如今她还手持探月令成了新任探月阁的阁主,这铁一般的事实,老相国到底是怎么从这里面给她编出一个爹出来的?皇帝又怎么会信?还有那什么滴血认亲,如此这般搞得云染自己都快糊涂了。她越是不信,皇帝才越会相信,这婚才能彻底得黄,只是委屈了相国。
  当然,如果不是在她百分百确认自己是她母亲跟她娘亲生的嫡系血脉的话,面对这一系列她可能真的都要怀疑自己的身世了!进宫一趟突然白捡了一个爹,真是,回去她得好好请教请教顾尘,这是哪门子的邪术!
  皇帝望着云染一脸带着些脆弱想要探寻真相的模样,叹了口气起身望着窗外,一副犹豫要如何跟云染开口的样子,云染撑着乏力的身子,勉强打起精神来,文相国给她铺好了路,现在要怎么走就全看云染自己把握了,这路走好了,从此以后这高墙深院就与她再无关系,要是走不好,云染抓紧了被单,她不能走不好,她必须走好!
  “这事本该尘封不许人再提起的。”皇帝背着手幽幽道:“皇姐顽劣恃宠而骄,皇城里受宠惯了,出去难免就惹人注目,偏她惹的还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人上一是风头无两的探月阁阁主。”皇帝说到这里的时候,转脸看了云染一眼,那一眼里带着几分轻易不可察觉的探究和揣测。
  云染假装不知,低头望着锦被,似乎是有些无法接受,像是伤心难受也像是孤助无依,皇帝似乎很满意自己看到的云染,继续说道:“当时这件事在江湖朝堂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父皇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的。染儿,你母亲跟你一样,自幼长在宫内,她心思单纯善良,被众人呵护事事顺心如意,如何能知道江湖人心险恶呢?”
  “为了跟那个探月阁阁主在一起,她不惜、不惜!”说到这里,皇帝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忍,更像是羞于说出口:“她骗了我们大家,说自己已经身怀有孕,说那孩子是她们两个人的骨血,逼迫父皇答应她们在一起,可其实这根本就是天大的谎言和骗局!”
  云染没有说话,她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皇帝会说什么,凉意从四肢往上慢慢渗透到了心间。
  自古以来都只有异性结合才能诞下后代,两个女人之间诞下子嗣本就是十分荒诞之事,可偏偏在那个时候,长公主就是办到了,那个浅笑盼兮的宫装女子她不顾自身安危,拼死为她们的爱情留下了见证,这是不争的事实。
  心口一阵阵密密麻麻的疼意传来,云染按紧了心口,眉头微微蹙起。
  而现在这个事实,要被她亲手打碎!皇帝在逼她承认她母亲跟娘亲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爱情,她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和骗局,甚至连自己的出生都是一场被刻意设计后的存在!
  血肉被剥离一般的感觉,云染几声咳嗽,手上的方帕上已经染上了暗红色的血迹:“所以,其实那个时候,我母亲她、并不是跟阁主在一起才有了我,她是……”
  “她是被人骗了!”皇帝语气沉痛:“江湖人心叵测,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之色哄骗了她,让她心甘情愿的、随了相国公,之后才有了你。你母亲痴傻,以为有了一个孩子,就能劝说父皇答应她们之间的婚事,可父皇早就看出了那人居心不良,她蓄意接近你母亲,根本就是为了依附朝廷谋取更大的权利,来巩固她在江湖的根基!”皇帝攥紧了拳头:“这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而你母亲只是她手中一枚棋子而已!”
  一口血呕出,云染眼中的光逐渐散去。她母亲只是棋子,确实不错,不仅仅是她母亲,连带着她一起,都只是一枚棋子,只是这枚棋子并不在她娘的手中,这枚棋子从始至终都掌握在九五之尊的手里,龙椅上的人从一开始用她母亲牵制她娘为朝廷办事,到后来用她继续来控制她娘,如今到她了,竟然还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话,云染听了十八年,忽然就听不进去了。
  她被教导了十八年要与江湖人划清界限,要看清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立场,要忠君报效朝廷,为了把她训练成一个成熟的棋子,给予她所谓的无上“恩宠”,然后让她心甘情愿的取代她娘的位置,顶着探月阁阁主的身份,继续为朝廷办事,这才是她存在的意义!
  擦掉嘴角的鲜血,云染的眼神透过那明黄色的龙袍,看到了一袭青色衣衫的女子,抱着自己,眼里似乎总是带着哀愁,她身上总是暖暖的,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哦,是了,她受伤了,手上还沾着血,将那枚染血的探月令塞到她掌心,跟她说:“染染要乖,乖一点才能保护自己,要听话,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染染,等你长大就好了。”
  “可惜,娘看不到你长大了,我要去陪你母亲了,她一定很冷。”
  “记住,你要乖一点。”
  乖一点,要听话。这是她最后留下的话,从那之后云染再也没有见过她娘亲,面对空旷的宫殿,她学会了乖巧听话,因为那个偷偷来看的娘亲,已经不在了,再也没有人会在她被欺负的时候暗地里帮她出气,再也没有人会半夜带她看京都的大月亮,再也没有人会帮她把被人弄脏的小手绢洗干净染香香,再也没有人会保护她,从此余生,她只能将这些全部藏在心里,做一个听话的孩子,学习宫廷礼仪,把忠君刻在心上,跟江湖人划清界限,变成一个合格的棋子。
  因为她知道,年幼无所依靠的她,只有听话才能活得久一点,只有听话她才不会被取代,她才有翻身的机会!
  而现在,她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娘,染染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了!你们看到了吗?


第24章 
  黎明到来前的日子最黑暗最寒冷,云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的凉意散去; 只留下浓浓的疲惫感; 染血的方帕掉落在地上; 被皇帝捡起; 言语中是关心和紧张; 云染听了十几年,自然能听出这些紧张和关心里; 流露出来的放心。
  云染越是处于孤立无援的处境,皇帝心里就越有谱儿; 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自己对云染的掌控; 眼下见云染一副被身世所伤的样子,病弱的女孩儿了无生气的躺在那里; 皇帝心里难免也生出一丝的不忍心,这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乖巧听话; 就算她当真翅膀硬了想飞出自己的手掌心,也得看看她有没有这个命不是?
  挑拨。皇帝已经在心里下了结论; 这绝对是挑拨; 他不放心云染,便会扣留云染在京都; 更加不会同意她南下,那江南三省商会之事必然就不会善了,如今商闹已经影响到了京都,若再耽误下去; 劳民伤财不说,必生民怨!
  “染儿好好养身子。”皇帝坐在床沿,看着脸色苍白的云染:“若早知道、罢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思。朕已经下旨,这婚约就作罢,你安心养病,知道吗?”
  云染点头,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陛下,云染此次进宫其实是另有要事要与陛下禀告。我接到消息,阁中霁月长老与江南商会多有联络,此次商闹多半是、咳咳、是被人故意挑起来的。”
  云染气息微弱:“陛下,是云染办事不周,陛下恕罪。”
  “跟你有什么关系。”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次确实是他自己估错了,见云染身子好些,鬼使神差的就开始怀疑云染,怕她生变脱离自己的掌控,可其实呢,探月阁本就是四分五裂,一个小小的云染如何能在这种处境之中挑起事端?她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想要借他的手除去云染,好让他自断一臂!
  “江南之事朕会派人妥善处理,你安心修养。”虽然心里已经打消了对云染的怀疑,但皇帝还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试探,他想看看云染到底会怎么做!
  如果她当真开口请求南下,皇帝握紧了拳头,那他的怀疑便不无道理,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这人他必定是不能放的!如果她还是站在自己这边,就该知道自己的顾虑,便也不会开口令他为难!
  云染半眯着眼睛,由着太医给她诊脉,呼吸放的及其缓慢,像是不堪承受生命的重量一般,几个御医来回切了三四次最后商量了半天才琢磨出一个药方子出来,云染眼角看着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勾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自小便是如此,不能让她死了,也不能让她好了,如此这般切脉下药,分寸着实不好把握,要不是云染好心帮他们一把,这帮子太医怕是各个都要愁到胡子花白,摸到枕头下的小瓷瓶,云染眼里漫出一丝丝的委屈。她已经不用了,没想到在最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拿自己的身体来博一个机会呢?
  “相国大人。”
  云染一惊,松开手,小瓷瓶安稳的重新躺在了她的枕头下面。这个时候相国公怎么过来了,还是如此明目张胆?
  “陛下要老臣代为慰问郡主。”文相国略显沙哑的声音:“不知郡主眼下如何了?”
  “这……”几位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出院正出来答话:“郡主气血凝滞于心,淤血吐出来就好了,就好了。”再多就不敢说了。
  云染扯了扯嘴角,如果没有顾尘,这帮子庸医怕是就此折了,哪里还能在这儿满嘴瞎胡扯?药谷年年来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替这帮子庸医善后吗?她在宫里吃一些不知所谓的药,然后拖着残破的身躯等着药谷来人给她调理一番,再往复循环,如果这次来的人不是顾尘,如果顾尘不是这般较真,云染抬手摸到了心口,这里的一口热气又能撑到什么时候?
  也许是命中注定她要遇见顾尘,云染眼里带上些许轻松的神色,从顾尘来后,每日里精心为自己诊脉熬药,云染自己都感觉到她的身体确实好了很多,也难怪皇上开始对她不放心。顾尘的医术太好了,直接导致她康复的速度比预期要快上一些,云染开心也忧虑,这是皇帝宣她入宫之前,她没有想到的问题。
  到底还是要辜负顾尘这一番辛劳了吗?
  文相国打发走了太医,跟着小内侍在云染病榻前略坐了坐,表现了一副愧疚与心疼,云染看着他,是真的感激,为了自己,老相国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背上骂名,这份情谊,又让她如何去还?
  “郡主不必如此。”许是看出了云染眼中的愧疚,文相国意有所指:“小儿与郡主实非良配,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实与郡主不相干。”
  云染听出了相国言下之意,皇宫大内处处都是皇帝的眼线,她神色倦倦似是不愿多说:“事已至此,云染只愿平生喜乐安康,再不敢奢求其他,相国请回吧。”这意思就是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所谓的身世,为之神伤了。
  “郡主好生将养身体,也免得、免得双亲挂念。”这个双亲文相国说的很低很轻,几乎是一带而过,听起来像是在说他自己,只不过是有些底气不足,但他看向云染的眼神,却传达了不一样的讯息。
  云染知道,他怕自己当真纠结所谓的身世,冲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那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她并不当真。说是不当真,但云染对那个什么滴血认亲不太放心,她怕万一哪里出了纰漏,到时候再连累了相国大人。
  “你放心养病,余事皆不用理。”相国知道云染担忧:“那老臣就先告退。”拱手的同时带出一张小纸条,宽袍大袖遮掩下,云染动了动手指将小纸条攥进了掌心。
  “相国大人慢走。”
  看着内侍送走了文相国,云染闭上眼睛假装睡着,果然床幔被放下,听着宫门闭合的声音,云染睁开眼睛撑起了身子打开了相国给她的小纸条。纸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内容,蝇头小楷的字体上写了很多关心的话,云染拿着纸条左右来回翻折之后,再拆开沿着纸缝的痕迹,连出了一句话。
  “稳住,稍安勿躁,等他先开口。”
  云染看完这几个字之后,有些无力的虚靠枕头,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皇帝多疑必然不会轻易放她离开京都南下,这次宣她进宫怕是就是想要暂且扣留住她,如不是相国突然冒出来的“认亲”打乱了皇帝的计划,扣留之后就是逼迫她成婚,然后再顺理成章的在她身边埋伏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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