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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重生之为你归来-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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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染看到长孙祈淳下一手掀珠帘一手下意识放在小腹的动作,忽然眯了眯眼。
  省去多余的寒暄,景染从饭桌上起身坐到软榻边,任由长孙祈淳探究的视线随意打量。淡淡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推出一杯后,头也不抬地开口道:“宣王妃如今似乎过得不错。”
  “是挺好。”长孙祈淳未曾拿捏,却也未曾去动景染推过来的茶水,只是仍旧探寻地在她面上来回打量。
  “挺好便好,这世上熙熙攘攘,风云变幻,都敌不过好好地活着。”景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将视线自然落于前方地面,道:“我脸上并不会开花,宣王妃别看我了,喝茶罢,我与你无冤无仇,不至于给你下毒。”
  长孙祈淳尴尬了一瞬,伸手去捧茶杯,景染又忽然抬起头,嫣然一笑,“不过谨慎些,总归是没错的。”
  长孙祈淳刚触到茶托的指尖霎时一顿,这下端起来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脸上神情不由裂开了一半儿。
  景染这下似是才觉得心下舒心了一些,摩挲了一下杯沿儿,周身闲散的气息骤敛,让长孙祈淳心下一紧,却并不开口说话。
  任是谁被这样收收放放,都再难把持下去,长孙祈淳眸色复杂地看着景染开口问:“我猜皇上并不会主动告诉你,所以景世子便不想知道这些日子以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吗?不想知道……九皇妹现下在何处,做什么吗?”
  景染垂着眼,随意用指尖儿敲了敲桌面才抬头,一瞬不瞬地看进长孙祈淳眼底,淡淡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宣王妃为何要特意来告诉我?”
  “因着我欠九皇妹一份恩情。”长孙祈淳并不挪开视线,和景染对视道:“当初在青越,我母妃死的那晚,九皇妹曾为我说话,免我去了祖祠禁足,可为母妃净身守灵,送她最后一程。”
  景染眯眼想了想,将眸光放地空远,不置可否地没有应声。
  长孙祈淳等了半晌,也不知景染是否在想什么事情而没有作声打扰她。
  又过了许久后,见景染仍旧不出声也无动作,她才抿抿唇,再次开口,直接道:“十五日前,皇上突然现身于无雪干谷,动用了桐城十万兵马将你从九皇妹手上截了回来。当时天下哗然,九皇妹却并未对外发声。”
  “五日前,青越和甘丘的礼仪队同时进京,九皇妹和奚太子却并未出席当晚宫宴,只差了使者代行,说是身子抱恙。我心下存疑,便去了青越驿站探望,见九皇妹果真昏迷在床,未曾醒来。”
  景染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三日前,太上皇在原定的封太子大典上禅位于皇上,独自去了九台山寻道。当日九皇妹曾和奚太子一同出现观礼,乌荔群臣多有防备猜测,甚至在宫外调了十万兵马以备不测。九皇妹却未有任何发难之举,只淡淡观了礼便离开了。”长孙祈淳继续道。
  见景染仍旧垂睫不吭声,长孙祈淳一口气道:“之后的两日,我曾再去青越驿馆,想要探寻,九皇妹却并未见我。今日一早,青越和甘丘的礼仪队已经同时离京回国了。”
  景染听到此处忽然坐起身,长孙祈淳住了口,定定看着她。
  景染却并未如她所愿地发问,而是神色淡淡地偏头将茶盏端起来喝了一口,便再次倚身靠在了椅背上,好似并不在意长孙祈淳在说什么,只是在懒散地听着闲话家常一般。
  长孙祈淳眼中略过复杂,难辨,泄气,微恼的种种情绪,最后一一被景染这种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闲散态度压于无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指腹压着杯身道:“不过我方才进宫前接到消息,九皇妹已经暗中离开了青越的礼仪队,折返去了八大世家。”
  或许不指着景染再回复,长孙祈淳继续独自猜测道:“八大世家距乌荔京郊不足千里,所以九皇妹应当是去了凤皇后的母族寻助,或者借以收服八大世家来与皇上抗衡,接你回去,你——你是清楚的吧。”
  景染不发其音地淡淡看了长孙祈淳好一会儿,见长孙祈淳也终于不再开口,清了清嗓子,对她道:“宣王妃说完了便请回吧。”
  长孙祈淳忽然感觉胸口憋闷的厉害,定定分辨了许久景染眼中愈加深邃氤氲看不清的情绪,终于拧头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景染目送着长孙祈淳离开,重新将头偏向窗外,望着院角的一颗紫竹看了许久后,深深闭上了眼睛。
  

  第102章 夜闯宫殿

  一日时间; 淡淡流过; 宫廊上柔晕的暖色琉璃灯; 将靳鞅绣了祥云图腾的龙袍映照的忽幻明灭。
  她一路没有丝毫停顿地走进倾颜殿; 伸手推开门,身后的宫人也未曾出声通禀; 一应规矩地排在门口等候。
  景染听着这样轻微的声音丝毫未动,仍旧懒懒地阖眼而躺; 好似睡着了一般。
  靳鞅透过珠帘去看随意倚在软榻上的人; 看了片刻后挥手去掀珠帘; 手上和脚下的动作都未曾刻意放轻。
  景染姿态闲散,神色平静; 靳鞅站在榻前; 微微低头看了她片刻后将视线移到了旁边高脚方桌上的药碗,挑眉出声,“不想喝药?”
  “不喝。”景染睁开眼睛; 眸色清明,瞅了眼靳鞅; 断然回复。
  靳鞅眉头挑地更高; “无论如何也不喝?”
  “不喝。”景染毫不犹豫; 不改其音。
  靳鞅不知想到了什么,斜斜睨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南海胭脂鱼,身长三寸,麟若薄玉; 肉似雪松,化而为汤,齿颊留香。”
  景染淡敛的神色忽然动了动。
  靳鞅将她细微的变化尽揽眼底,眸中藏着笑意继续道:“所以若用胭脂鱼化的药汁,你也不喝?”
  景染没出声,神色淡淡,好似并不感兴趣。
  “不喝便不喝罢。”靳鞅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外面吩咐了一声,“抬桶水进来。”
  “你要在这里沐浴?”景染抬眼,说话间靳鞅已经两步走到屏风后褪去了外袍,理所当然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宫里处处都是我的地方,在哪里沐浴都是一样的。”
  这样说的话。
  确实如此。
  景染半坐起身,也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偏过头去睨桌旁那碗药。
  正在窸窸窣窣脱衣的靳鞅忽然自屏风后探出了脑袋,看着景染将鼻子凑上了药碗的动作,好整以暇地对着她挑了挑眉。
  景染:“……”
  这种好像做了贼……确实是做了贼,又被抓现行的感觉怎么如此煎熬。
  靳鞅忍俊不禁,看着景染瞬间绷起的脸,体贴回了屏风后,继续一边脱衣一边莞尔道:“胭脂鱼离了南海的活水片刻便死,所以运到京城的也不多。前些日子你昏迷,我便将就着将药给你灌进去了,今日还未来得及吩咐去换。”
  景染偏头看向屏风后的朦胧身影未曾出声,眸中情绪深敛邃然。
  “传旨下去,将景世子的那副药换为用南海胭脂鱼的鱼汤来熬。”靳鞅不在意景染是否出声,一边缓缓将身子埋进水流,一边对放好浴桶后要出去的宫人吩咐。
  “是。”宫人应声后妥帖将殿门合了起来。
  景染听着屏风后轻轻拨动的水流声忽然重新躺上软榻,闭上了眼睛。
  半晌后,她低声道:“靳鞅。”
  “嗯?”
  “你这样对我的话,你说明天之后,天下间那些沸沸扬扬的传言该会怎样传,是说我狐狸精,还是红颜祸水?”
  “……”靳鞅提醒她:“师姐,你现下是女扮男装。”
  “行罢,可以的,嗯……”景染自顾自地对着殿顶翻了个白眼儿,“那便是男狐狸精。”
  靳鞅好一会儿没有声音,片刻后忽然穿戴妥帖地自屏风后走了出来,微微低了头看着景染,嘴角弯弯,“你在意这些传言?”
  “自然在意的。”景染好似有些苦恼地皱着脸,“倘若羽毛能是白的,谁愿意让它变黑。”
  “明显白色是比黑色更好看一些的。”景染顿了顿,补充。
  靳鞅:“……可是你明明不愿穿白色的衣物。”
  “那是因着我以往所穿白衣,皆为仙衣坊的雪蚕丝织就,这种雪蚕丝倘若上色便会易了质感,穿起来失之舒适。”
  “……”这是在说什么,靳鞅想了半天,诚恳地问道:“所以你以往惯常穿白衣,到底是因着白色好看,还是雪蚕丝穿起来舒适?”
  “自然是因着……”景染抬眼,看着靳鞅身上轻薄柔软的睡袍忽然道:“你这种面料也极好。”
  “……这是彩晕锦墨香锻。”
  “嗯,极好,我也想要。”景染点头。
  靳鞅垂眼看她,“你也要沐浴?”
  景染又点头。
  “好。”靳鞅又吩咐门外的宫人抬了一桶水进来,同时取来了一身彩晕锦墨香锻的睡袍来。
  景染从榻上起身,如靳鞅一般进了屏风后褪衣沐浴。
  靳鞅偏头看了屏风后许久,负手走到桌角的香炉,不紧不慢地添了几勺香料进去。
  丝丝缕缕的香雾很快顺着腾龙的口中袅袅升起,清雅却不失芬郁的墨兰幽香一点点浸润到景染的发肤之间。
  普天之下能压得过龙涎的帝王之香,除了墨色幽兰,便只剩——透冰雪莲。
  景染闭眼,指尖儿勾挑着一缕发丝放到了鼻下。
  她身上的雪莲香,早已淡了。
  看着景染穿着同样的彩晕锦墨香锻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靳鞅站在窗边侧过身,笑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勾唇道:“果然不管是什么样的衣物,师姐穿起来都更为好看一些。”
  景染没羞没躁地点点头,诚然道:“我生了副好皮囊。”
  “所以天下人又如何会骂你。”靳鞅仰头看着弯钩月色,沉静道:“师姐若是愿意,我便帮你恢复了身份又如何。”
  景染顿了一下,看着靳鞅笔直清隽的背影,走到窗边与她并肩,视线却是落到了院角的那株紫竹上,问道:“‘女帝,本贵’的预言是你师父为青越长孙氏卜的?”
  “对。”
  “所以我自小便得女扮男装,还是托了你师父的福?”景染挑眉。
  “没有我师父也会有别人。”靳鞅似乎笑了一下,挽唇看着中天道:“近百年前的青越圣宗皇帝之时,九天曾显运势星图,长孙氏诸星匿坠,孤象难为,实乃亡国之兆。”
  景染也将视线从紫竹移向天上的星象,静静听靳鞅继续道:“之后圣宗皇帝之子继位,谥号德宗。德宗皇帝至情至性,独宠皇后,果真膝下只单薄一嗣,是为生来富贵花,宿无龙凤命。”顿了顿,靳鞅偏头看了眼景染,“德宗皇帝唯一的那个皇嗣,便是你祖母。”
  当日在裴劲松和殊鸾大婚那一晚,长孙祈沐曾在马车上告诉景染,长孙氏德宗皇帝专情至性,一生只娶了容皇后一人,也只得了青越先皇一子。而她祖母,是出身于与长孙氏先祖一母同胞的并肩王一脉。
  而如今,这两人的身世明显是有出入的。
  靳鞅看了眼景染,了然继续道:“容皇后自小体弱多病,生你祖母时便九死一生,所幸得了高人保命,母女平安。但也因此损了根脉,之后一生都再无可能有子嗣。
  所以当时,德宗皇帝思量再三,终是逆了长孙氏原本的命脉。彼时,一则你祖母随了容皇后的体质,自小体弱,恐难养大;二则帝位艰辛,他未必想让自己唯一的女儿走上这条路;第三,则是圣宗皇帝时所卜的,已经实现的‘子嗣衰,江山竭’的预言。”
  说到这里,景染又如何能再不明白,之后定是德宗皇帝便暗中抱了并肩王府一脉的子嗣,也就是如今的青越先皇入宫抚养,之后继承了长孙氏的大统,登基为帝。而自己唯一的女儿,便被换到了并肩王府,作为并肩王府的嫡女,一路平安长大。
  所以如今青越真正的皇室一脉,应当是她祖母之后的子嗣,也就是这一辈的她,和姜柏奚。
  这也是她当初再三思量却始终无法真正触摸到的,老皇帝势定要除掉德钦王府的那根逆鳞。因为自始至终老皇帝和长孙祺灏忌惮的便是她祖母留下的正统皇室血脉,而不是那个糟老头子。
  如此一来,姜柏奚身上并流着青越和甘丘两国皇室的正统血脉,所以青越和甘丘将来若是举国联合,名正言顺。
  “只因‘本贵’预言,德钦王府便被暗中忌惮了三代,又加上‘女帝’星象,德钦王府若有女嗣诞临,必难逃劫难。”靳鞅声音平静,道:“所以不仅你出世起便被迫女扮男装来抚养,在二十年前,你更是有一个姑姑一出世便被德钦老王爷秘密送回了甘丘,长大后嫁于了朔北,也就是如今刚刚举国相投青越的——朔北王后。”
  景染听到这里虽仍意外却不觉诧异,当初姜柏奚安排朔北的举国相投,她本就觉着暗有隐情,甚至连叶玫都有所猜测。原来只是因着,朔北的原太子晏怀,也有着德钦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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