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GL[修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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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阳炎不在了,而那道深情的眸光,来自灵绾。
玄雪一时心潮起伏,喉头微甜,握过丝帕掩唇,溢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灵绾脸色微变,眨眼间,便出现在她身前,将她抱在怀里,往东殿而去。
灵绾身上带着烈浆草的气味,
玄雪浑身微震,颤声喊道,“放开我!”。
灵绾松开了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呐呐道,
“急着来看你,忘了。。”,
忘了沐浴更衣。
玄雪只觉她可笑至极,甚至连累自己都变得可笑,冷声道,“出去!”。
灵绾默默的走了出去。
玄雪坐在榻边,满目都是那一点刺眼的红,
凌乱的长发,衣衫不整,微湿的肌肤。
玄雪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来,
清冷的眸子,红芒闪动,瞳仁缩涨,竟是颤动不已。
“尊主?”,婉儿走进来喊道,
就见玄雪偏头,双眸赤红,
顿时吓得婉儿的手里的盘子跌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玄雪眨了眨眼,血芒褪去,声音微厉,“不守规矩!”。
“婉儿知错”,婉儿跪倒在地,看到地上一摊血渍,惊惶道,
“尊主!你吐血了?!”。
婉儿从架子上取出盒子,打开来,里面的药丸用完了。
“这药真人,药丸吃完了,也不送来新的”,婉儿急的往外喊道,
“云雀,把药真人召来”。
云雀在外答道,“药真人今日去毕仙峰寻一味药去了,
说是若尊主觉得不舒服,备着几味珍贵的药丸,
因药殿守卫松懈,故放在西殿二主那里”。
“我去二主那儿拿”,婉儿急冲冲就要往外冲,
“站住”,玄雪喊住了她,呕出了淤积的血,反而好受许多,说道,
“抬我去药殿”。
药真人炼制的药丸,为何会放在西殿?
玄雪沉吟,隐隐觉得其中有着不为她所知的事,
而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药殿里凌乱,一片狼藉,堆满了各种药草,
几个大丹炉正在地火上冒着烟,灵气四溢,
炼制的都是给玄雪服用的丹丸、药汤和药浴的灵汁。
几乎在玄雪踏入药殿的瞬间,灵绾就察觉到了,身影一闪,几个瞬息,就到了药殿。
玄雪推开了药殿里的储存灵草的各间石室,堆放着许多残败的药草,
她推开了最里面的密室,外面有封印,还有灵绾亲自布下的结界。
“玄雪!”,灵绾慌乱而发紧的声音在后响起,
结界阻挡了婉儿和抬轿的侍从,却挡不住玄雪,
她咬牙,手掌一拍,进入结界,落在密室的椅子上。
密室里呈放着来自四御的灵草仙花,种种珍稀之物规整的放置着,
唯有地上散落着三两个盒子,看着颇为眼熟,是碧青绣松鹤的锦盒。
那是玄雪去西殿时,看到青华亲手交给灵绾侍女的盒子。
上面写着两个字,帝生。
章节目录 入魔
帝生; 混沌时期的灵物。。
药真人曾经如此跟玄雪说着; 也曾恼怒愤然的说着;
帝生; 无用,竟是谣传!
若是青华赠给灵绾,绝不会选帝生这种谣传的无用之物;
除非,是灵绾亲自开口问他要的。
此时回忆里; 青华脸上的神情变得清晰可见,
他把帝生交给侍女时; 唇边的那一抹得意; 还有讥讽;
都掩在了那张仙姿风骨的脸上了。
玄雪的瞳仁紧缩着; 脑海里不断响起许多人说话的声音,
婉儿说; 二主素来跟四御圣帝交好,
又在西殿里说过; 那些男子都不入她的眼;
药真人含糊的声音,仙药灵草; 都是万神山采来的;
还有夜里的窃窃私语,说,
花神生性风流多情,跟诸多仙君不清不楚。
玄雪嘴角溢出血来; 踉跄往后退了一步,
灵绾身上的香气,幻雪花,烈浆草,还有其他的气味,
那夜她青丝飞卷,衣衫不整,肌肤的红痕,
她说,她不可以,失去自己。
她说,很早很早前,她就认识了自己了;
她说,她只要守着就够了,
她说,她愿意付出一切。
噗,玄雪喉头微甜,喷出一口血雾。
为什么,为什么,
要把她置在如此不堪的境地?
她要如何去面对灵绾?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早就该死了,在莲回诞下之日就该死了,
现在活着的每一日,都是劫数!!
都是天谴!!
一缕金光从玄雪的身体里射出。。。
她的手颓然垂在身侧,了无生意。
灵绾神色大惊,冲上前,双眼圆睁,“玄雪!”。
玄雪的头微仰着,两手垂在身前,缓缓的,仿佛被什么牵引着,
渐渐漂浮在半空,
又是一道金光射出,两道、三道、四道。。。
无数的金光从她体□□出,仿佛把那神圣的,坚不可摧的神躯,都要切割成碎片。
阴霾笼罩着万神山的天际,血雾遮住了皎洁月色。
血月高挂在夜空,散发出血一般的赤红的光芒,
万神山的群兽悲呼哀嚎,百花凋零,三界万物悲戚不已。
天地同悲,有神陨落。
“神女峰”,玄雪的声音,很快消散,只留下了三个字,
金芒纵横交错,自她体内爆开。
灵绾闻声一愣,顿时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她想要伸手去抓玄雪的衣袂,却幻作了点点金色光影,消散而去。
圣洁的神的气息渐渐消失,
而另一股气息却让人惊惧的升起,
与此同时,镇魔渊的魔气骤然高涨,咆哮不已!
耀眼的金光散去后,现出一团血雾,
露出了狰狞而扭曲的,两只血红眼睛,魔气冲天而起!
“尊,尊,尊主,成魔了”,婉儿惊骇不已,两腿发软的想往外跑,
从血雾里伸出一只血红的手,五指成爪,掐住了婉儿柔嫩的脖颈,
只听得骨骼发出咔的一声,脑袋被活生生的拧断了。
血雾发出低低呜咽声,悲泣声和狂笑声。。。
突然窜出了神虚宫,朝着镇魔渊而去!
灵绾朝着血雾追去,飞过神虚宫,掠过苍木林,
血雾突然顿住了,缓缓在原地盘旋着,
从林中走出一个青衣小人儿,握着一捧雪白的花,喊着,
“我要送给娘亲”。
莲回冲出山林,就看到眼前的血雾弥漫,魔气大盛,
吓得她坐在地上,红了眼睛,害怕的哭了起来,
从旁边钻出了一条白蛇,嘶嘶吐着蛇信子。
“莲儿”,血雾里响起一阵悲泣而诡异的呼喊声,
血红的手朝着莲回伸去。
纤阿从后面冲出来,抱住莲回,一把遮住了她的眼,低低哄道,
“别看,小回,别看”。
灵绾两指掐印,满地繁花从林中升起,形成一层光罩,把血雾拢在其中。
她横眼看到往林中遁去的白蛇,眼中闪过一抹决意,
五指微缩,百花落下,化作无数利剑,
把白蛇斩作数段,鲜血飞溅。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就算双手染血,又如何。
纤阿死死捂着莲回的眼,把她抱在怀里,脸色苍白。
草丛里掠过一条幼小的蛇,往后退去,
灵绾蜷了蜷手指,终是没有再出手。
灵绾两手合在胸前,结界收拢,暂时困住血雾。
灵绾的手指拂过莲回的额头,让她昏睡了过去。
纤阿从来没见她娘亲露出如此悲伤而决绝的表情,
带着异常的凝重和肃穆。
灵绾握着纤阿的肩,劲道大的仿佛要把骨头都捏碎,
她神色凝重,“纤阿,你可还记得,答应娘的话?”,
纤阿点头,带着异于常人的冷静说道,
“纤阿要做神山的主人,一直,一直保护小回”。
她偏头看着哭嚎的血雾,小手抓着灵绾的袖角,声音微颤,
“娘,那是月姨吗?为何她会带着魔气?她,成魔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纤阿的声音颤抖的犹如萧瑟的落叶。
灵绾紧紧抓住纤阿的手,严厉道,“不可以让小回拥有神力,更不可以让她成为神帝!
你答应娘,不顾一切,尽快变得强大,成为神虚宫的主人!
永远别让小回和她,对峙的那一日发生!”。
灵绾手指射出劲气,割破了纤阿的手腕,鲜血汩汩流出,
纤阿皱着眉,吃疼的咬着唇,一声不吭。
灵绾手指画印,虚空浮现出古老的咒语,
从纤阿体内流出的鲜血,源源不断,
汇成一朵朵赤莲,灵芒闪动,缓缓落在莲回白皙的肌肤上。
灼热疼的莲回皱起眉来,鲜血从肌肤渗入,烙下一朵朵莲花印记,浮现在肌肤上。
灵绾额头出汗,显然施展此禁咒,耗费了她不少的神力。
在纤阿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的没有血色时,禁咒终是完成了。
纤阿颓然倒在地上,眼前发黑,半数神血汇入莲回体内,心神恍惚。
“我以你的神识和神血封印住莲回的神力”,灵绾说道,
泪水自她的眼眶滑落,哽咽道,“娘要你发誓,永远别不让莲回知道真相”。
“纤阿发誓。。绝不让莲回,知道真相”,纤阿怯怯说道。
灵绾用力抓着她的手,“若你违背誓言,你会永永远远,失去莲回!”,
“答应我!”,灵绾有点癫狂的说道,“我绝不让她面临那一日!”。
“我答应,我要是泄露真相,就让我。。。永,永,远远,的,失去莲回”,
纤阿哭了,哽咽着说道,
“好,记得你的誓言,永远都不许忘!”,灵绾转身,双眼温柔的望着那团魔雾。
“娘”,纤阿红着眼,伸手去拉灵绾的手,却被她挣脱开,
灵绾回头,流着泪的绝色容颜,忽而展颜一笑,“把我们葬在神女峰”。
无数的光芒自灵绾体内骤然爆开,化作漫天桃花,簌簌飞舞。
无数的花瓣温柔缠绕着血雾,竟使得狂躁的血雾变得安静下来,
缠绕着桃花的血雾,牵引着,朝着镇魔渊急速掠去,将其镇压在镇魔渊下。
桃花如雨,纷纷坠落,洒落在镇魔渊漆黑的渊底。
一抹光芒落在崖前,很快的生长出一株桃树,
颤颤巍巍的开出了一朵桃花,
里面光芒闪动,静静的伫立在镇魔渊旁。
她答应过,此生此生,都要守着她。
纤阿记得那日,月神、花神、莲回和她在神女峰,远眺着对面的万神冢,
莲回窝在她怀里睡着了,她微阖着眼,坐在树下。
金乌西沉,把远处肃穆的万神冢染了金辉,
花神娘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低低的对着月神说道,
“若是我一日死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
灵绾偏头看她,狭长双眼,漆黑眸子镀上了金芒,
“别葬在万神冢,就葬在神女峰”。
余音犹在,飘飘荡荡,散落在神女峰。
树下的纤阿睁开了眼,
看到辛夷树下,灵绾的绯色长袍拖曳,
她蹲在玄雪身侧,容颜缱绻温柔,
玄雪乌发白衫,静静的望着她,
漆黑眸子里,有光芒闪动。
兴许,那一日,她就入了魔。
章节目录 堕神
万神山寒洞
浅蓝寒息缭绕; 银衫垂地; 宽大寒冰上躺着一人; 双眼阖着; 肌肤苍白的没有血色。
满头青丝垂落,胸口处染着的鲜血,
剑伤有神芒闪动; 寒息浸入,周身呈现出淡淡的冰蓝。
指腹缓缓拂过她阖着的眉眼; 身着墨黑锦袍的莲回,眸光悲痛欲绝;
直直站在她面前; 不肯离去。
一丝微凉的气息自洞口传来; 寒息迅速凝上了来者的眉梢、眼角;
满头青丝披覆寒霜,浑身轻颤着; 却固执的站在洞口不肯离去。
莲回不曾回头,只低声说道; “速速离去罢”。
“寒息彻骨,你已十日滴水未进”;
韶光清冷的声音; 嘴里吐着白气,带着隐隐关切的说道,
泪水从莲回眼底落出,凝成一颗珠子; 坠落在地,
她垂眼望去,在寒床地上,洒落着一地的冰珠子。
“是啊,这里这么冷,纤阿定然难受了”,
莲回冰凉的手,去握同样冰冷僵硬的纤阿的手。
莲回把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