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小僧有礼了!-第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商挑了挑眉“当着我的面,夸别人,就不怕我吃醋啊?”
“那你倒是也细心一次啊。”
楚商瞧着她这副娇俏的样子,不禁的咽了咽口水,低头就要吻去,却被一双小手拦住了。
“怎么了?”
景阳抿嘴不语,片刻才道:“等会儿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那人。”
“娘子,你——”
“一进门你不就是在想这个事情吗?”景阳取了湿帕子给她净手“那人叫了尘,是你在龙山寺的师兄。”
楚商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又叹气做什么?”
“说实话,我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到现在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就算知道她是我师兄又能怎么样,我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一步一步慢慢来,虽然想不起,但也好过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我跟孩子又不会嫌你,你非跟自己较这个劲儿做什么。”
“可是我——”
话还没说完,嘴就让景阳堵了起来。
“酸吗?”
楚商点了点头,本以为会是一个香甜的吻,没想到却渡过来了一个酸梅,牙都快要掉了。
景阳轻笑着,又唤来了丫鬟“去跟厨房说做上几道好菜,把后院那两只土鸡也炖了,对了,再备上一壶花雕。”
“娘子,你这是作什么?”
“等会儿人家醒了,总得先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可他是出家人,你这酒菜——”
景阳摇了摇头,弯着嘴角道:“你不懂,这么着他才喜欢。”
☆、第91章 走
果真叫景阳说着了,了尘瞧着满桌子的饭菜,眼睛都瞪直了,伸手便扯下了一只鸡腿,大啃了起来,就和着上好的花雕,没一会儿满桌子的菜就跟被龙卷风洗劫了一番似得,干净的连渣都不剩。
楚商瞧着他这副吃相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还真是小瞧这个出家人,可谓是应了那句老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啊。转过头又朝着景阳使了使眼色:这人真是和尚?
景阳笑而不语,将手覆在楚商的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示意她在等一等。
了尘拿起盘子,又将上面的碎肉渣舔了干净,这才心满意足用手抚了抚已经撑圆的肚皮,打了个饱嗝。
“小师傅,可是吃好了?”楚商问这一句纯属是客套话,三大碗米饭都下去了,要是还吃不饱,那肚子里肯定是生虫了。
“吃,嗝,好了。”了尘随手用袖子抹着自己的嘴巴,转过身子,拉着楚商就仔细的瞧了起来“了空啊,你真的不记得师兄了?”
楚商有些无奈的摇着头“自从那次受伤了之后,我就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现在除了荆河以后的事情,其余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了尘瞪大了眼睛,又望向景阳“那你们又怎么还会在一起?”
楚商跟景阳相视而笑,道:“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兜兜转转的最后身边的人也还是彼此。
了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道:“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受了师傅的嘱托。”说着声音便哽咽了起来“师傅他老人家快不行了,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楚商下意识的转头向景阳看去,只见她眉头深锁,手也不自觉地放在了肚子上。
“师,师兄——”了尘对楚商来说现在等同于一个陌生人,所以猛地一下让她换称呼,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我,不能离开,师兄你也看见了,我娘子现在身怀六甲,正是需要我的时候,而且荆河与龙山寺相隔千山万水,路途遥远,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了尘扯着嗓子打断了。
“你现在的眼里,只要你的娘子跟孩儿!”红着眼逼近楚商“当初若不是师傅将你抱回寺里,你能有现在吗!从小你就体弱多病,日日夜夜不睡觉照顾你的人是师傅!”说着又伸手指向景阳“她,还有她!那时候你要出寺还俗和她在一起,若是没有师傅,就你这身子骨,早就被那还俗的规矩弄死了!现在他老人家快都要去了,最后的心愿就是见你,可你却在这里左推右躲,你还是人吗!”
“我——”楚商被了尘这番话,说的无地自容,她不能因为失忆,就割舍所有的一切,毕竟她不可能只依靠自己就长到这么大,即使不记得,但却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她无法拒绝。
景阳抿了抿嘴角,舒了口气,先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走到了尘身边说道:“了尘师傅,先回房去休息下吧,我要与相公商量一下,到时候定会给了尘师傅一个满意的交代,请了尘师傅放心。”
了尘忿忿的甩了甩袖子,狠狠地撞了一下楚商“没心肝的东西,当初就不该让师傅救你!”
“啪”的一声,门被了尘摔得阖上了。
楚商定定的瞧着地面上发呆,直到景阳走了过去,轻轻将这人拦在了怀里。
“你去吧。”
楚商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她,景阳的眼眶也红了,摇头道:“我不会去的,我说过的,绝对不会再离开你跟孩子,我——。”
“你听我说。”景阳伸手轻轻地贴在楚商的嘴唇上“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跟孩子,我也知道你担心我,可就因为这样,你才必须去,我不能因为我跟孩子,就将你困在身边,就如同你当初对我一样,宁可冒着生命的危险,也不愿跟皇兄联手,那么要命的关头,你都没有将我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那今日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将你推向那般境地呢?”
“这不一样,我这一走,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楚商深深地看着她,手抚向她的肚子“再过几个月,咱们的孩子也要出来了,我舍不得。”
“傻瓜。”景阳将她的手从肚子上拉了起来,放在嘴边轻啄着,泪中带笑道:“你只需要记着,不管你要去多久,我跟孩子,永远都等着你!”
“你说的可是真的?!”楚絮儿杏目瞪圆,手里的酸梅汤都溅了出来。
“千真万确,我趴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何正谦原先是去送酸梅汁的,可后来就瞧见有个和尚从那出来,忍不住好奇心就过去趴了门缝,没想到得来的消息,竟是楚商要走。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楚絮儿瞪了何正谦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把鞋子给我穿上啊!”
“哦哦!”
再推开门的时候,景阳跟楚商就已经恢复了平静,只不过眼角处的残存的晶莹,还是没能逃的过楚絮儿的眼睛。
“絮儿来了?”
楚絮儿阴沉着脸,蹙着眉头,直直的朝着楚商走了过去。
何正谦能感到这是她家娘子发作前的征兆,扯了扯她的袖子“娘子,你别——”
“你给我走开!”
何正谦急忙松开了手,低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絮儿,你这是怎么了?”楚商的眼神有些闪烁。
楚絮儿摇了摇头,转脸又向景阳望了一眼,缓缓的开口道:“我不清楚你以前到底什么人,身上又背负了些什么,但现在我只知道你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可若是你连自己的妻儿都顾及不了,就算你是什么盖世英雄,在我眼里也是一文不值。”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要走吗。”
楚商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景阳一手支在腰上,走过去一手将楚商挡在身后“絮儿,你误会了,不关楚商的事,是我让她走的。”
“你让她走,她就走吗?”楚絮儿咬着自己薄唇“这安稳日子才过了多久啊?”
“絮儿,你别这样。”何正谦上前揽住自家娘子的肩头“表哥跟表嫂,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你应该相信她们。”
“原因?”楚絮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看着景阳又道:“随便吧,只要你自己别后悔就成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娘子!”
何正谦瞧着楚商跟景阳有些抱歉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拍了拍楚商的肩膀,道:“你别怪她,她也是心急,毕竟嫂嫂这都五个多月了,你这一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回来的。”何正谦在心里默默地叹着气,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事如果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铁定是不回去的,随便旁人怎么说都好。
楚商摇了摇头“不要紧,絮儿的性子就是这样的,我懂。”
“嗯,那就好,我先回去看看她。”
“嗯。”
楚商在何正谦离开以后,她便默默地将景阳揽在怀里“只要你一句话,我便不去了。”
景阳摇头笑着,抬头吻了吻她的脸,道:“我自己的相公,我最了解,我相信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快去快回,千万别让我跟孩子等得太久。”若是不让你去,这将会是我们之间永远的一个隔膜,即使你不说,我依旧能感觉到,更何况我也不能因为自私而让你自责一辈子。
“你真是个傻女人!”楚商抽了抽鼻子“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好命,愣是让你给看上了!”
景阳拉着楚商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只一眼,我便知道,这里除了你,谁也装不下了。”
“絮儿,你别这样,表哥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何正谦一会到屋子,就看着满地的狼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絮儿一生气就喜欢扔东西了。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哎,这又关我什么事儿啊?”
“就关你的事儿!”又是一个枕头飞了过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胡说!”头一偏躲了过去“我可不是男人!再说我就算是男人,也是那种对你顶顶好的男人!”
快步走了过去,将自家娘子的小手箍到怀里“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你打吧。”
楚絮儿这回倒是很听她的话,挣出小手,又掐又捏,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手,不过这手刚松开,人就倒在了她的怀里,小声的哭了起来。
“何正谦,你要是敢跑,我就带着你的孩子一起跳崖去!”
“呸呸呸!”心里一紧“我的姑奶奶啊!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跑呢?!有你有孩子,赶我,我都不走!”
“嗯。”楚絮儿窝在她怀里“我就是说一说,不当真的。”
何正谦大呼一口气,心想着,你这随便说一说,可把我半条命都吓没了!
第二日,了尘带着楚商便匆匆上路了。
“一路小心,把这个拿好。”景阳塞给楚商的是一个黄色玉坠“这是我背着你偷偷去买的,本来是打算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让你亲自给她戴上,可现在就先给你,等你回来再给她戴上。”
楚商紧了紧自己手,眼里噙着泪“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等我回来!”
景阳目送着楚商离开,心里顿时空了一块,脚下一软就往后仰去,要不是楚絮儿在她身后扶了一把,肯定是要摔着了。
楚絮儿心里也不好受,可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希望楚商,能够早日回来。
☆、第92章 剃头
“果真是还了俗,有了娘子,便什么都不当回事了。”了尘瞧着一旁的楚商在鼻子冷哼着。
楚商不愿多说什么,伸手从怀里将景阳给她的玉坠拿了出来,低头戴在了脖子上。
“你倒是吭个声啊!”了尘见她对自己的无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狠劲儿的推了她一把,道:“这几天在路上你一直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早说不愿来,你现在回去也不晚!”
楚商没有防备,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推,险些从马车的座椅上摔了下来,转头正声道:“了尘师傅,我敬你是我的师兄,但是做事可千万不要这般咄咄逼人,我若不是自愿而来,想必你是绝不可能把我拉走的。”掸了掸衣服,又向里坐去了几分“你醒来的时候,我就与你说过,我的头受了伤,以前那些个事情也早都是不记得了,各类的办法,各样的药,我也试了喝了,可就是怎么都治不好,后来干脆我也放弃了,想着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可这却偏偏又遇上了你。”又摇了摇头,叹道:“这便是天意不可违吧。”
“是,我知道你现在把一切都忘了,可是——”了尘的声音有些哽咽“可你到底还是了空,这总该不会有错吧,你既是了空,那你便有不可以推卸的责任。”说着又抹了一把泪,道:“你说我逼你也好,怪我扰乱了你的生活也好,但这一趟路,你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楚商瞧着了尘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从宽袖里拿出一块方帕递给她,声音也没有刚才那般冷硬“我从未想过要去逃,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跟你走的,我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娘子,她为了跟我在一起吃了不少的苦,放着堂堂一个公主不做,偏偏不辞辛劳的到荆河这样的穷乡僻壤来,虽然她总说有我就够了,但我这心里头也觉得对她不住。”
了尘将方帕拿在手里细细的看着,左下角端端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