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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全世界最甜的心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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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许脉和许博裕手把手带教出来的,两位老师盛名在上,众人自然会对学生抱有很大期待。
  幸好,她不负众望。
  闵玥抿唇笑了笑,将手中的保温杯递过去。许脉动作自然地接过来,环视一圈,淡声道:“人齐了,交班吧。”
  下午院里开展晋升评审,许脉作为专家组成员出席,闵玥从手术室回来时,正好看到两个毛头小子双腿哆嗦着下楼的背影。
  笑着摘了口罩,拿起白大褂准备套在刷手衣外面,科里值班的主治医师举着手机,风风火火地迎面疾走而来:“老师,120拉来一个夹层患者,急诊让我们过去会诊。”
  这位主治医是闵玥曾经的带教学生,三十出头的青年杰俊,认真刻苦,稳重低调,很少像此刻这般急得火烧眉毛。
  一附院名声在外,作为全国名列前茅的重点科室,心外科每周都要收治几位夹层患者,病症的确危急,手术难度很大,但见惯了这种场面,他不应该这么慌张才对。闵玥察觉到什么,问道:“哪种夹层,撕裂到哪儿?”
  他擦了把汗,答:“Stanford A2型,撕裂到髂动脉。”
  闵玥眼皮一跳。
  主动脉夹层按照Stanford,粗略地分为A、B两型,根据夹层动脉瘤发生的部位和范围,A型又可细分为A1、A2、A3。每种夹层的手术难易程度不同,但手术部位一定包括升主动脉、主动脉弓和降主动脉。根据实际情况,再决定胸腹主动脉是否需要置换,置换到哪个区。
  这位急诊患者的主动脉从锁骨下动脉的原发破口一直撕裂到髂动脉,那么胸腹主动脉需要全部替换。换句话说,二期要做全胸腹主动脉置换术——
  十五年前,在心血管外科医师协会年会上,许脉直播做的那台。
  闵玥沉吟数秒,道:“走,你跟我过去看看。”
  许脉结束评审工作回到科室后,没多久,闵玥跟助手也结束手术回来了,病人从麻醉中苏醒后,将会转至心外科重症监护室。
  闵玥作为主刀医生,跟许脉汇报手术经过:“今天做了David手术,置换了弓部,降主动脉植入了象鼻支架。但是胸腹大血管仍存在严重撕裂,三个月后要回来做二期手术,术前谈话已经跟家属讲清楚了。”
  许脉看完CT影像,突然道:“二期手术,你想主刀吗?”
  闵玥拔开钢笔帽,正要写手术记录,闻声一愣,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重复一遍:“我吗?”
  近些年,一附院全胸腹主动脉置换手术开展得比较多,每年都有几例,但主刀医生要么是许脉,要么是资历老医术高的副主任,她跟其他几位主任医师一直有跟台学习,但还没有谁独立主刀过。
  闵玥握紧钢笔,谨慎地思考片刻,而后板正了下坐姿,郑重地回望向许脉,有力地点了点头:“想。”
  每位外科医生,心底都有想攀登的高峰。有的人想要名遍天下,有的人想要万众瞩目的职位,于闵玥而言,她想要手中的这柄柳叶刀闪耀发光。
  每一台高难度手术,都是一块上好的磨刀石。许脉给她这次机会,说明她的水平已打磨到足够,接下来就是证明自己。
  三个月康复期刚过,病人便迫不及待地返院复诊,闵玥带着两位助手对他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反复讨论病情,敲定手术方案后,择期安排手术。
  一助是位副主任医师,二助是她曾经的带教学生,许脉则站在闵玥身旁,观察她的动作,偶尔提点几句。
  吻合完全部血管后,许脉先离开了手术间,闵玥也让出了主刀位,由一助负责后续的止血和关胸。但她并没有走,跟十五年前的许脉一样,她站在手术台旁,盯紧助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站完了整场。
  11个小时后,手术顺利完成。
  天已黑透,路灯昏黄,绿化带旁的凉椅上,有人捧着烤红薯在吃。甜蜜的香味勾得一帮人直吞口水,饥肠辘辘,直奔值班室而去。同事点好了外卖,热腾腾地在等他们。
  “你们去吃吧,给我留一份。”站了十几个小时,铁打的人也受不了,闵玥腰酸腿疼,迫切需要坐下休息。
  拿钥匙扭开休息室的门锁,推开,抬头,看到明亮的日光灯下,捧着医学期刊坐在床头的许脉。
  听到声响,她将杂志搁在窗下的小方桌上,手掌在身侧轻轻地拍了拍,示意她过来坐。
  闵玥还穿着绿色的刷手衣,看着许脉干净的床铺犹豫了下:“我没换衣服。”
  “没事。”许脉说着站了起来,把整张床让出。“躺着歇会儿。”
  双腿像灌铅一般沉重,疲惫到连根手指都懒得蜷,更别提爬去上铺了。闵玥没再推辞,费劲地将脚从鞋里拔。出来,脱力地栽进柔软的床榻里。
  天花板上的led灯亮得刺眼,闵玥眯了眯眼,放松肌肉,将全身的重量交给身下的床铺。紧张收缩了一整天,麻痹的神经渐渐苏醒,全身上下每块肌肉开始叫嚣着疼痛。小腿和双脚尤其胀得厉害,闵玥甚至能觉知到腿部血管砰砰跳动的触感。
  想伸手摸一摸,又懒得动,正在纠结,右小腿忽地一热。闵玥睁开眼,看到许脉弯下腰,正在把一块热毛巾敷到她左腿上。
  “师父?”闵玥动了一下。
  许脉抬眼看她:“睡吧,我帮你按一下。”
  许脉的手带着热毛巾熨帖的温度,捂住她的脚尖,灵活有力地揉按起来。闵玥疼得嘶嘶吸气,又奇异地觉得肿胀感舒缓许多。
  许脉坐在床尾,抱起她的双腿搭在自己腿上,从脚踝往上,一寸寸地按压过去。
  闵玥勾着脑袋,微仰头,看着这一幕,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按完小腿,又继续帮她放松大腿、腰部和手臂,最后许脉揉捏着她的指尖,拉到唇边,在手背上落下温柔一吻:“你是我的骄傲。”
  全胸腹主动脉的置换术是外科手术的金字塔顶尖,能独立主刀这台手术的医生全国也没有多少人。闵玥成功完成这台手术,则标志着她已跻身心外科顶尖医生行列。
  闵玥笑得眉不见眼,手肘撑起上半身,脑袋凑近许脉,在她唇边啄了一下:“那必须的,我是师父的徒弟。”
  曾经她站在山脚下,仰望巍巍山峦,高耸入云,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许脉引以为傲的徒弟。
  一步一脚印,踏实地走上来,不知不觉中,她已来到许脉身边,站在心血管外科金字塔的顶端,和她俯视同样的风景。
  她兑现了当年的承诺,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与许脉一起,守护心外科,守护她们的爱情、事业和家园。
  许脉七十二岁那年,获得了心血管外科医师分会的终身成就奖,加上早年间的优秀医师奖,成为为数不多的两次荣获金刀奖的获奖人。
  业内众多人士轮流举办酒宴为她庆贺,等轮到自己一家人庆祝,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周末闵嘉沐带着媳妇儿采购一车食材,下厨准备家宴。
  许珈沅和女朋友也特意从B市飞回来,踩着饭点到了。
  许脉抱着两岁的外孙,跟闵玥一起坐在沙发最中间的位置,闵嘉沐夫妇挨着许脉坐,许珈沅和蔚安坐在闵玥身边,所有人都洋溢着发自心底的微笑。
  闪光灯一亮,单反咔嚓一声,幸福定格,阖家美满。


第107章 番外六
  初春时节; 淅淅沥沥地下了几场雨; 雨后空气如洗。
  沈霏关掉制暖的空调; 拉开落地窗; 清冽的青草香混着干净的泥土味,卷席薄薄的凉意; 随着傍晚的风,悠悠地从花园里吹进客厅。
  微凉的水汽充盈肺泡; 有些冷; 沈霏不禁裹紧丝绸睡袍; 环抱双臂,看向天边晚霞。
  “不冷吗?”
  话尾音刚落; 轻薄的羊绒披肩便搭上肩头; 上面还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随后,一双手臂从背后伸出来,揽住她的腰; 往后带了带。
  沈霏唇角微勾,没回头; 径直往后靠了靠; 后背贴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右手下垂; 自然地覆在对方手上,左手往斜后方摸过去,掌心贴上身后人的侧脸。
  她说:“这么快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陈思恬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声线里透着满足; 只是略显沙哑:“睡醒了,陪你过生日。”
  今天是沈霏三十一岁生日,也是她们确定关系一周年纪念日。
  陈思恬昨晚有台急诊手术,凌晨才下手术台,回到家都半夜了。昏昏沉沉地睡到中午,沈霏喊她起来吃饭,她拉高被子把脑袋一蒙,假装没听见。
  被无视的沈女王非常不高兴,当即走过去把她从被窝里扒出来,带着凉气的手把她的脑门拍得啪啪响,撑在她身体上方,俯身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陈思恬终于被吵醒,迷迷糊糊地回了句:“什么日子?”
  沈霏眼神冰冷了几分:“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
  陈思恬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睡饱了心情十分舒畅,伸手放到沈霏屁股上,用力地捏了把,皮皮地挤眼:“是我翻身的日子。”
  沈霏抓住她不老实地手,扣住手腕压在枕头上,冷哼道:“是你被我玩死在床上的日子。”
  陈思恬只来得及哎了一声,瞬间就被气势汹汹地吻住了。以往沈霏的吻火热,透着满满的激情,今天却带上了点惩罚的意味。
  两排齿尖咬住她的唇,细密地咬噬,酥酥麻麻地疼。吻脖子时更是用足了力气,唇齿配合,惹得陈思恬连连吸气,嗓子里发出轻微的痛呼。
  “宝贝儿,轻点,你这是要吃了我啊。”陈思恬不知道自己惹女王不高兴了,还以为是最近太忙,很久没温存,她心里攒了团火。于是沈霏拽她睡裤时,她还主动抬了抬腰,方便对方脱。
  但很快,她就后悔了。
  沈霏把她折过来折过去地玩了三小时,中途只暂停十分钟,让她喝了杯水。
  最后结束的时候,陈思恬腰酸得不行,甚至都没力气自己把腿从沈霏肩上放下来。
  持久激烈的亲热令身体亢奋得不行,陈思恬眯着眼,深长地喘气,努力平复心绪。几分钟后,才找回一丝体力,眼睛睁开一条缝,用低哑的嗓音说:“宝贝儿,你真的要玩死我了,下回收着点啊。”
  沈霏跟她头抵着头,极近距离地四目相对,低缓地说了句:“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
  陈思恬呼吸一滞,脑子里转过弯来,双眼赫然睁开,闪现慌乱,手忙脚乱地抱住身上人:“我天,今天是你生日!我给忙忘了,对不起啊宝贝儿,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出去high,我买一车烟花,去江边放给你看!”
  沈霏按住她,撩起被子帮她盖好,吻了吻她的眉心:“别动,好好睡吧,礼物你已经肉偿了。”
  陈思恬小心翼翼地拽着被角,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见她眉眼带着笑意,稍微放心,确认道:“真没生气?”
  “生气,但已经发泄完了。”沈霏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指腹若有似无地描摹身下人颈间殷红如血的吻痕。
  陈思恬觉得痒,笑着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她的指尖,上下眼皮打架,沉声说:“那我就睡一会儿,起来陪你过生日。”
  沈霏以为她会睡到晚上八。九点,所以自己就把生日宴安排上了,打电话联系常去光顾的那家餐厅,预订位置。
  陈思恬倒没有多困,只是被累到了,没多久就醒了。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刚过四点,便打开外卖软件下单蛋糕送到家里,准备提到餐厅去,插上蜡烛当布景,帮女王拍美美的照片。
  走出二楼的卧室,拾级而下,湿冷的空气沿着小腿层层地攀爬而上,扭头望去,便看见沈霏立在落地窗前。黑发融进渐渐变暗的天色里,背影单薄,略显落寞。
  手机被她扔在沙发上,被调成了静音,屏幕无声地亮起,有人打电话进来。
  陈思恬看了眼,来电人沈宏正,沈霏的父亲。
  虽然两人同居了大半年,但她对沈霏的家庭其实了解不多,沈霏从不提起自己的父母,两位长辈的姓名,陈思恬还是从闵玥那儿得知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闵玥一样,拥有那么幸福美满的原生家庭。在这个潮汹涌的大都市,很多人都戴着面具,隐藏着过往,对自己的出身闭口不提。
  沈霏也是如此,跟父母关系并不好,陈思恬察言观色,不会不识趣去触逆鳞,便跟往常一样,忽略掉那通电话,捡起手机旁的披肩,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
  两人紧密依偎,耳鬓厮磨间,门铃骤响。
  陈思恬松开怀抱,转身往门口走:“蛋糕到了?这么快。”
  拉开门,瞅见门外站着的男人,陈思恬神情一顿。对方也非常错愕,打量她好几眼,又退后两步环视周围,确认没走错,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你是哪位?”双方同时开口。
  男人约莫五六十岁,身形敦厚,国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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