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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全世界最甜的心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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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玥也帮许脉拿了份盒饭。“师父,饭菜都凉透了,我倒进微波炉碗,帮你加热下吧。”
  “不用。”许脉伸手去接,闵玥犹犹豫豫地给她了。
  “吃凉的伤胃。”
  “没事儿,吃惯了。”许脉掰开一次性筷子,淡然地吃了起来,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次这样的动作。
  闵玥把下巴搁在保温杯上,盯着许脉看,忍不住发花痴。
  师父连吃饭的样子都很好看!
  许脉被灼灼的目光盯得不太自在,停下筷子,擦擦嘴角,问:“你今天上行政班吧?已经八点了,可以回去了。”
  许脉都没下班,自己却先溜了,不像话。闵玥便问:“师父几点走?”
  “我还要去夜间查房。”许脉淡淡地说。
  闵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自己留下来的话,就又要被考问了。早上她已经体验过了,够有压力了,她可不想一天内经历两次。
  而且……她不想露怯,即使自己的水平在许脉眼里根本不够看,她也想表现得好一点,回答得能让许脉满意。
  她不希望许脉觉得自己糟糕,那样自己会心碎的。
  “那我先走了,师父明天见。”闵玥说。
  “明天别迟到。”许脉提醒。
  “那我也先走了。”值夜班的医生出去查房了,麻醉组那些人拿了盒饭找别的地方吃去了,闵玥一走,值班室就剩许脉和自己了。陈思恬生怕跟许脉单独两处,立刻撂下筷子,也要走。
  夏夜的风是温热的,两人走出一附院,被暖烘烘的风一吹,身体里的疲惫解冻,如泉水般涌上来。
  以前两人总是一起走到地铁站,分头坐不同的路线回家,这次陈思恬却一屁股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
  闵玥奇怪地问:“师姐今天坐公交吗?”
  陈思恬有气无力地摆手:“坐什么公交,我今儿打车走,实在站不住了。”
  闵玥见她如此憔悴,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师姐,我送你回去吧。”
  “别,你还怕我睡死过去,被拉到山沟里卖掉吗?”陈思恬右手虚握,在空气中比划几下。“姐这技术,哪怕敌人是1米9的壮汉,一刀下去,绝对致命。”
  还行,还有精力开玩笑。闵玥便不再坚持:“那你到家给我个消息。”
  “ok。”
  步行5分钟,搭地铁3站路,再步行5分钟,闵玥便回到了小区。
  这是个建筑年限十几年的小区,外墙的漆早已晒脱色,远没有近几年新建的欧式风格小区漂亮,但因为地段好,单价并不便宜。闵玥一年到头不吃不喝,勉强能够支付一块80×80瓷砖的面积。
  但在父母的资助下,闵玥买了下一间60多平的小房子,过起了医院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洗完澡,正刷着牙,闵玥听到手机一直在响,拿起来一看,微信群弹出一堆信息。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小明月,我到家了。@闵玥”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小明月呢?你应该比我早到家啊。”
  想撞豆腐的邓丧丧:“可能在角落里伤心,像我一样……”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小丧丧!你活着呢!今天我走之后,墨爷怎么骂你的?说出来让我们凉快凉快。”
  想撞豆腐的邓丧丧:“别提了……我又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摘心的胡一刀:“我在场呢,哎呦我跟你说,光是想想墨爷的脸色,我就不用开空调了,冻得慌!”
  下面还跟着一大串吐槽,闵玥快速看完,回复:“报告!我到家了,刚才没看手机。”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小明月,你怎么用的真名啊,快改群昵称,不要破坏队形。”
  闵玥想了想,动动手指。
  近水楼台的明月:“改好了。”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坏笑'谁是近水楼台啊?”
  近水楼台的明月:“我师父。”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
  想撞豆腐的邓丧丧:“……”
  摘心的胡一刀:“……”
  只想吃小甜饼的老阿姨:“散了吧散了吧,丧丧、明月你们俩记得明天表现好点,别惹墨爷生气,说不定明天能是多云的好天气。”
  想撞豆腐的邓丧丧:“我刚才去超市买了块带皮五花肉回来,今晚准备练缝合,不聊了……”
  闵玥放下手机,抱起专业书躺到床头,回忆了下许脉今天的考问,开始翻书补知识。
  小区住户的灯一盏盏熄灭,夜越来越深,不知不觉中已过凌晨。眼皮沉得如坠了石头,闵玥勉强撑起道眼缝,迷糊着定好闹钟,一歪头,便睡过去了。
  沉甸甸的专业书压在胸口,闵玥睡着了也不安心,迷糊地发愁——
  明天师父会考问什么呢……


第4章 多云
  闵玥捂着胸口忧心忡忡地走进心外科门诊室。“医生,我逛街的时候突然心脏难受。”
  “过来这里。”清冷的声音从隔壁检查室传出来,一只素白的手拉开帘子,露出里面略显单薄的侧影。
  是个女医生。
  “过来躺下。”女医生问,“哪里不舒服?”
  “胸闷,喘不过气。”闵玥回答。
  女医生取来听诊器,隔着薄薄一层t恤,将胸件放到闵玥胸口,凝神听诊。
  闵玥偷偷瞄过去,看到一段雪白的脖颈,颈间零星的碎发微微翘起,在春日的暖光里温柔地伸展。
  她戴着淡蓝色的口罩,看不清模样。但她的声音很好听,像腊梅飘落在融雪的溪流上发出的清响。
  “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有没有感冒?”女医生收起听诊器,问道。
  闵玥点头:“在吃感冒药,昨天赶作业就熬了夜,今天为了出门玩又起得早。”
  “你心脏没什么问题,是感冒和熬夜引起的短暂不适,多注意休息。”女医生摘下口罩,露出浅浅的微笑。“继续吃感冒药就行了,回去吧。”
  “哦。”闵玥有点害羞,因为……对方是个很漂亮的女医生。
  目光落在她的胸牌上,干净的白底上,写着三行蔚蓝色的字——
  一附院心外科,实习医师,许脉。
  “嗷呜~~~嗷呜呜呜呜~~~”
  哈士奇穿破耳膜的狼嚎惊醒了闵玥,迷糊着翻身,压在胸口的专业书嘭地掉下床,砸到地上。
  闵玥彻底醒了,伸手云在床头柜上摸索,抓住手机,关掉了闹钟。二哈的鬼哭狼嚎瞬间静音,整个世界安静了。
  瞄了眼时间,6点半,闵玥迅速跳起来,洗漱换衣服,抱上比砖头还沉的专业书,以及昨晚做的笔记,风一般地冲出门。
  几秒钟后,又风风火火地开门回来,从冰箱里拿出蜂蜜,装进包里,确认没有落东西,才放心地关门上锁。
  7点10分,闵玥踏进了一附院的食堂。迅速吃完两个肉包、一个鸡蛋、一杯豆浆,又打包几份早点,准备给下夜班的人垫肚子。
  7点35分,闵玥走进心外科病房。路过医生值班室时,闵玥随意地向里面瞄了眼,却意外地发现,许脉已经到了。
  作为新人,闵玥算是很勤快了,一直都是心外科最早到的,没想到许脉更敬业,昨晚下班那么晚,今天却是最早到的。
  闵玥刹住脚步,走进去问好。“师父早,师父吃早饭了吗?我买了很多早点。”
  “我吃过了。”许脉在看病例,抬头看了她一眼,算是打招呼了。
  闵玥又说:“食堂的正餐做得不怎么样,但肉包子可好吃了,去晚了都买不到。师父不尝一个吗?”
  许脉轻轻翻了一页病例。“不用。”
  闵玥有点不开心,师父好像不怎么爱搭理我……
  可梦里不是这样的,她会冲我笑呢……
  闵玥正忧伤着,一群人打着哈欠走进来,是值夜班的医生查完房准备交班了。见到有肉包子吃,饿狼一般绿着眼睛围上来。
  “小明月又投喂我们啦。昨晚的零食花了不少钱吧,师兄给你发红包。”说话的是位副主任医师,平时管着科里的小金库,科里聚餐啊、K歌啊之类的,都找他报销。
  闵玥推辞道:“不用不用,没多少钱。”
  “那不行,哪能天天让你花钱?你还没评主治,工资就那么点儿,还不够自己吃饭。”说着对方私发了个微信红包过来。
  闵玥不再客气,收下了。
  “走吧,咱们去休息室吃,别弄得这儿满屋子包子味,病人该觉得我们不专业了。”一群人提着包子风一样地走了。
  闵玥也跟着离开,去女医生的休息室换衣服。
  她换上软底鞋,套上白大褂,对着镜子挂好胸牌。
  跟梦中的牌子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姓名那栏写着闵玥两个字。
  想到那个梦,闵玥又忧愁起来。梦里的师父真温柔啊,可实际上,她并不想理我,果然梦境跟现实是相反的吗……
  的确是反着的吧,应该挂内科号的自己竟跑到心外科看病。
  “小明月,镜子都被你看穿了。”陈思恬一推开门,就看到闵玥盯着镜子发呆,忍不住揶揄她。“原来你有制服控,喜欢白大褂。庸俗!我就不一样了,我喜欢护士服,嘿嘿嘿。”
  闵玥没接她的话茬,拿出蜂蜜,把包放进储物柜,关上柜门。
  陈思恬不急着换衣服,倚着高低床,低头玩手机,口中还念念有词:“今日墨爷脸色,多云。”
  闵玥刚把手机改成震动模式,就嗡嗡嗡地震起来了,仔细一看,天气预报群又在刷晴天娃娃了。
  “师姐,我先过去了。”置物架上放着个双层玻璃杯,贴着许脉的名字,瓶盖顶落了层灰,看来自从许脉回国后还没用过它。闵玥拿上杯子,准备回值班室。
  在茶水间用开水烫了杯子,倒一点蜂蜜,装大半杯温水,拧紧瓶盖晃一晃摇匀。
  闵玥走回鸦雀无声的值班室,见许脉依然在全神贯注地看病历,便小声地说:“师父,喝水。”
  许脉的视线终于从病例上移开,抬头看见她举着水杯,便自然地接过来。“谢谢。”
  她拧开瓶盖喝了两口,随手放到桌角,继续看病历。
  啊,她没发现是蜂蜜水呢。闵玥有点失落,像做了好事却没得到表扬的孩子,不死心,眼巴巴地盯着许脉。
  许脉的眼底有一片青色,脸色也比昨天黯淡许多,神色里透着睡眠不足导致的憔悴。
  她太累了。
  她是副主任,又带着实验室的团队,肩上的压力太大了,才导致她没办法像梦里那样轻柔地笑,也没有精力去考虑他人细微的情绪,所以才使得她看起来冷冰冰的。
  不管别人怎么认为,我都觉得,我的师父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呢。
  我该怎么帮你,才能让你轻松些呢?
  闵玥暗暗地想,如果我明天就厉害到能独当一面就好了。
  接班的医生陆陆续续到齐,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许脉合上病例,拿出交接班记录本。“邓桑,你来讲一下昨晚SICU7床病人的手术情况和后续治疗方案。”
  邓桑一直躲在角落,尽量降低存在感,却还是被许脉点名了。她浑身一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上下牙不断打架,一番话讲完,牙尖简直都要磨平了。
  多亏昨晚临时抱佛脚的福,邓桑的回答挑不出毛病,许脉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夜班医生开始交接。
  晨会后,几位正、副主任照例巡查病房,闵玥一溜小跑追上许脉。“师父,昨天你问我哪些病的临床症状是主动脉瓣区收缩期杂音,我回答得不太对,应该是……”
  闵玥叽里呱啦说了一串,许脉听完说:“嗯,好。”
  好?师父是在夸我吗?
  心里正偷偷美着,闵玥又听到她问:“昨晚看书了?”
  闵玥诚实地点头。“恶补了一下……”
  许脉转头看向她。“那今天多问你几个问题,检查学习效果。”
  啊?!不是吧!
  心情陡转之下,闵玥暗中哀嚎,枪打露头鸟啊,早知道就不瞎表现了。
  护士们听到许脉的话,整个查房期间非常配合,自觉给闵玥让位,保证她始终站在许脉左右,零距离接触患者。
  两小时后,考问终于结束。在精神和体力双重折磨下,闵玥快虚脱了。嘴唇苍白,脸却因为回答不出问题,而臊得通红。
  许脉被患者家属拉着咨询问题,其他人先回了值班室。闵玥瘫坐下来,把脸埋进翻开的专业书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陈思恬从背后拍她。“哎,这位同事,你还好吗?需要我帮你叫急诊的同事吗?”
  闵玥把脸埋得更深,闷声闷气地说:“太丢脸了,一问三不知,我干脆撞死在专业书上算了。”
  邓桑悠悠地飘过,甩下一句:“这才哪儿到哪儿,年轻人,别绝望,往后日子长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丢脸丢习惯,也就不要脸了。”
  陈思恬火上浇油道:“其实墨爷今天没怎么为难你,你没答出10床病人的药物剂量,她都没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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