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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全世界最甜的心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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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眼显示器,心跳停止。闵玥心里陡然一紧,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医生,现在怎么办?”护士发现情况不妙,问道。
  闵玥深呼吸两次稳定情绪,想了想昨晚复习的抢救步骤,尽可能镇定地对护士下达指令:“插管,准备肾上腺素和阿托品,我要静脉推注!”
  “好!”
  护士准备器械和药物需要一段时间,闵玥不敢耽误,赶紧对其进行心肺复苏。连续按了十几次后,隔壁内科门诊的男医生闻声赶来,见状立刻跪坐下来,配合闵玥胸外按压的频率,对其进行人工呼吸。
  监护仪持续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闵玥看到显示器上突然出现异常波形,赶紧说:“室颤了!我去拿除颤仪!”
  闵玥狂跑出诊室,撞进器械间,拿出除颤仪抱在怀里,迅速折回。一进门,就看到许脉站在屋子中央,忍不住喊了声:“师父……”
  内科男医生闻声抬手:“除颤仪拿给我!”
  闵玥赶紧递上去。
  护士带着呼吸机和药物赶回来,闵玥给男子插上气管,连上呼吸机,将针剂稀释后,准备推注。
  许脉提醒道:“慢点推,别慌。”
  “嗯。”闵玥跟许脉对视一眼,心脏依然紧张得狂跳,但她忽然不害怕了。
  男医生对其进行多次除颤,然而他的心脏频发室颤。闵玥又推注了两支可达龙,依然没有缓解。
  监护仪持续显示心跳停止,抢救三十分钟后,心电图仍旧是一条直线。
  男医生放下除颤仪,擦了把汗,叹口气。
  许脉上前检查了下男子的双眼瞳孔,静静地说:“可以放弃了。”
  闵玥置若罔闻,自己拿过除颤仪,调好焦耳,往男子胸口按。
  男子身体抖了抖,心电图依然是一条直线。
  闵玥调高焦耳,又要做一次除颤。
  许脉按住她的手。“可以了,停下吧。”
  男医生从男子的裤兜里掏出钱包,拿出他的身份证,核对无误后,交给许脉。
  许脉比对了男子与身份证上的长相后,看了眼挂钟,对护士说:“12时17分,陆仁甲经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而后追加嘱咐一句:“联系法务科,让他们处理后续的事。还要联系家属,通知他们来认领遗体。”
  一场医闹以这种形式收尾,保卫科的人唏嘘两句解散了,男护工推着病床赶来,将逐渐变凉的躯体搬走。
  闵玥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仰起脸红着眼眶问:“为什么要放弃?可能多抢救十分钟,他就能活过来……”
  许脉静静地望着她,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这是你第一次经历患者死亡吗?”
  闵玥无声地点了下头。
  许脉走上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男医生在水池那儿洗了把脸,回头见闵玥情绪非常低落,安慰道:“你刚参加工作,感情上一时不能接受,是可以理解的。但你是个医生,不能被感情左右,要从专业角度去看问题。我们全力抢救了半个多小时,各种方法都用了,病人无任何自主循环恢复的迹象。从临床上来说,确已死亡,再多抢救,都是徒劳的、没有意义的。”
  男医生甩甩手,在白大褂后腰的位置蹭干净余水,接着说:“除了知道怎么救人,还得知道,什么时候只能放弃。年轻人,慢慢来吧。”
  男医生回自己的门诊去了,护士站在门口,犹豫地开口:“许主任……后面还有十几个号呢……”
  许脉淡淡地说:“知道了,叫下一位进来吧。”
  闵玥保持着刚才抢救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跪坐在地上,肩膀低垂,背影透着浓浓的沮丧。
  后背肩胛的位置渗出几点红色,许脉伸手碰了碰,立刻听到闵玥疼得倒吸冷气的声音。
  “受伤了?”许脉问。
  “撞到门上了……”
  许脉按了按骨头。“这样疼吗?”
  “不疼……”
  “骨头应该没事,是蹭破皮了。你先回病房吧,让邓桑帮你消毒包扎一下。”
  闵玥闷声答:“嗯……”
  闵玥动作迟缓地站起来,垂着头默默地往外走。她没有回头,没看到许脉眼睛里的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杀青后的陆仁甲咬着冰棍说:可以给我换个名字吗?
  某糖:陆匠尤怎么样?
  陆仁甲:……告辞!
  某糖:哎?陆兄?陆兄你怎么走了?群演的工资还没发呢!


第25章 入V三合一
  到了午饭时间; 门诊大楼变得冷清; 心外科在的楼层却聚集了不少人; 并且都是身着白大褂的医生。
  他们听说心外科发生医闹; 顾不上吃饭,都赶过来帮忙; 到了现场却发现,闹事的患者病发去世了。
  一群人正感慨着世风日下; 行医艰难; 忽看见有人从心外科走出来了; 忙围上前关切地问:“有没有受伤?”
  闵玥低落地摇摇头,可她背后的血迹十分醒目; 很快就被人发现了。
  “你流血了!”
  那位女医生说着就伸手去按; 想检查闵玥的骨头有无异常,后者不动声色地拦下了。
  “我没事……先走了……”
  被留在现场的医生们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全是不解。
  “她怎么了?被吓着了吗?”
  “估计是吓得够呛; 刚在临床呆了没多久,就被医闹; 紧接着抢救; 还没救过来……三重打击; 看样子得难受一阵子……”
  闵玥黯然地回到病房,一出电梯,就被护士们包围了。她们边问闵玥有没有事,边痛斥闹事的男子,而后祈祷家属能明白事理; 不要趁火打劫敲诈一笔。
  闵玥垂着头,耳朵里嗡嗡地响,什么话都不想说。
  “大家都忙去吧,病人已经去世了,少说两句吧。”
  护士们抱怨连天的嗓门在值班室都听得一清二楚,要是给其他病人听到了,又要说医护人员没有医德了,陈思恬便赶过来打断了她们。
  年轻的护士们察觉自己失言了,扭头看见不少人站在病房走廊里朝这边看,尴尬地散开了。
  陈思恬拍拍闵玥低垂的脑袋,说:“听墨爷说,你后背受伤了?走吧,回休息室帮你看看。”
  邓桑坐在床边等着,见她们推门进来,赶紧把药品托盘端到门后的书桌上,催闵玥坐下。
  “把上衣脱了吧,我帮你消毒。”
  闵玥如同提线木偶,无精打采的,她们说什么,自己就照做。
  闵玥背对她们坐下,脱掉白大褂和里面的短袖,抱在怀里,趴在桌上。
  “后背撞青了,蹭破了皮。”陈思恬检查一遍,确认无大碍,就放心了,见她闷闷不乐的,故意逗她:“小明月你凝血机制不太好啊……我就厉害多了,以前割扁桃体,血喷得跟水龙头似的,把耳鼻喉的张医生吓坏了,我跟她说没事,果然一分钟就止住了,她后来见到我都叫我水龙头,说我开关自如。”
  说完自己先哈哈地笑起来,笑了几声见别人都没反应,窘迫地收了声。
  邓桑朝她使了个眼色,陈思恬不好意思地举起右手,比了个道歉的手势。
  邓桑拿纱布沾着酒精擦净干涸的血迹,高纯度的酒精接触到伤口的那刻,闵玥疼得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邓桑放轻手上的动作,叹口气,幽幽地说:“我明白你的感受……我负责的第一个病人去世时,我也难过了很久……”
  “大家都经历过……”陈思恬找到正确的节奏,跟着安慰:“虽然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但医学是有极限的,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希波克拉底不是说过吗,‘我是医生,不是上帝’。别太自责,尽力了就好。”
  门外响起敲门声,邓桑应声:“稍等!”说着加快手上包扎的动作。
  等闵玥穿上衣服,整理好,陈思恬打开门,几位正、副主任站在门外。
  郑主任询问了闵玥的伤势,而后说:“吓着了没有?给你放半天假,回家休息吧。”
  闵玥摇头。
  这副愁云惨淡的样子,谁看了都知道她心里有事,何况在临床呆了几十年的郑主任。
  他继续宽慰道:“病人没了,我们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但是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很多时候,哪怕是医生,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两位副主任也陆续表示,这是近几年心外科发生的最恶劣的医闹,假如家属趁机讹诈的话,科里会尽量摆平,让她不要担心。
  闵玥神情黯然地听着,末了道了声谢,声线低沉得让在场的人眉头一跳——这还是平日里跳跳豆一般活泼的小明月吗?
  夏天正午的太阳如同火炉,灼热的火焰炙烤大地,几乎所有生物都藏匿了身形,避开这可怕的热浪。
  一附院各个病房陷入午睡,知了无精打采地叫着,闵玥失魂落魄地坐在花园角落的凉亭里,视线没有聚焦,盯着灌木伸进亭子里的枝条发呆。
  有人走进来,打断了她的神游。“你在这儿啊。”
  闵玥转头,看到许脉撑着遮阳伞走上台阶。
  虽然无精打采,但闵玥还是礼貌地叫了声:“师父……”
  许脉收了伞,走到她跟前,递上一杯西瓜汁。“听她们说你没吃午饭,喝点果汁吧。”
  心情低落就没有胃口,闵玥不止没吃饭,连水都没想起来喝,被太阳晒了老半天,流了不少汗。
  刚才还没觉得,现在看着透明杯子里红艳艳的果汁,闻着西瓜特有的清甜香味,顿时感觉喉咙里火烧火燎的。
  “谢谢师父。”闵玥接过来,闷声喝了一大口。
  许脉在她身边坐下,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外壳边角明显凹进去一块,屏幕却完好无损。
  “你的手机……门口的维修店只可以换屏,边框修不了。”
  “师父帮我修手机了吗?”闵玥说着去摸钱包。
  “不用给我,没多少。”
  闵玥见她确实不想收,就没坚持,接过手机,又道了遍谢。
  闵玥不说话,许脉本来就是话少的人,两人安静地坐了会儿,许脉忽然说:“沈霏给你打了两个电话。”
  闵玥调出通话记录,显示1点左右有两个未接来电。“嗯……我晚点回电话给她……”
  气氛再次沉默。
  许脉侧过脸去看她,酝酿半天,终于开口:“今天你的抢救措施到位,应对突发事件也够冷静……”
  “师父……”没等她说完,闵玥就打断道。
  她抬起脸,正对许脉的视线。“师父觉得我够资格做医生吗?”
  不等许脉回答,她继续说:“大家都安慰我,说我尽力了,不要自责。可是我真的做得足够好吗?我拼尽全力,却救不回他,是不是因为我水平太差了呢?”
  “师父,你知道吗……发现他病发的时候,有一瞬间,我犹豫要不要救他……宣誓时说过,不会因为病人的罪恶耽误他的治疗,但仅仅因为他推了我一下,我就犹豫要不要救他……”
  闵玥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几乎微不可闻。“师父,我可能是个坏人吧……
  “成为一名医生,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而毁掉一名医生,只需要一场医闹。”许脉望着闵玥,提高音量,郑重地说:“你还年轻,临床经验不足,但未来,你绝对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
  突如其来的肯定让闵玥湿了眼眶,她哽咽着问:“师父是说真的吗?不是在安慰我吗?”
  “你是我的徒弟,所以我最有发言权。在我看来……”许脉顿了顿,轻轻地笑起来。“你很好。”
  闵玥将嘴巴抿了又抿,还是没压住想哭的冲动,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许脉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不然她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闵玥的眼泪是场雷阵雨,来势凶猛,去得也快,哭了没两分钟泪珠就越来越小,渐渐止住了。
  她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说了句:“我……我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许脉温柔地望着她,笑着回应:“好。”
  情绪发泄之后,闵玥觉得饿了,肚子咕噜噜地叫。
  许脉说:“要不要跟我去实验室喝粥?”
  闵玥不解:“实验室有粥?”
  “之前你买的那种速食粥,味道挺不错,我就买了一箱混装口味的。”顿了下,许脉罕见地开了个玩笑:“你不是跟我下医嘱,要我多喝粥吗。”
  “啊那个……”想起上午自己一本正经地对许脉说这样不行,那样才可以的画面,闵玥羞臊得直捂脸。“我只是希望师父胃不要难受……”
  “走吧。”许脉撑起遮阳伞,示意闵玥站进伞下的阴影里。
  窄窄的伞面下,两人之间只隔未〃知〃数着几厘米的距离,手臂时不时会蹭到。
  闵玥有些害羞,往旁边躲了躲,却被许脉拉住手腕,带了回来。“外面太晒,你靠近我点。”
  “哦……”闵玥羞答答地应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含住饮料吸管,假装专心喝西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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