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玩笑开大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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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开始有些后悔当初如此草率地对待崔逸了,崔雪景这个人,自己十几年没见,看来这个从小心就有些深的女人,现在绝对想的比自己多,而计谋与手段,肯定在自己之上。
齐沁恺向来不觉得自己是混黑的料,她有时沉不住气。但崔雪景不同,现在看来,她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阴暗性格,才是最适合走黑道这条路的。
舒杰叹气,他上次处理崔逸那件事也办到位:“那……我们要怎么办?”
齐沁恺仰着头,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无奈地说:“就按她说的做。”
舒杰显得很诧异:“可是那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不管有没有问题,我们只能去,不然,雨中就危险了。”
“带多少人?”
齐沁恺想了想:“不需要太多。”
“为什么?大小姐你应该知道,那里可是崔家的地盘,万一他们动起手来……”
“正是因为是他们的地盘,所以我们就算带再多的人,如果崔雪景有意为难我们,你觉得……”齐沁恺没有说下去,只是摊了摊手。
舒杰泄气,齐沁恺说得很对。如果崔雪景真的想对付他们,带在多的人,也没用。
“我猜,崔家的势力越来越强大了,以至于前段时间,我爸都一度想要撮合我和崔逸。”齐沁恺感叹,如果可以,她倒宁愿做个“奸商”,也不要涉黑,“这次,我们不能再和崔家的人动手了。上次因为雨中对崔逸下手,被我爸知道后,我已经不止一次被他骂了。姓崔的,真是惹不起。”
“那,叶小姐真的能平安无事吗?”
“那就要崔雪景想怎么样了。看她的条件,我,能不能承受了。”恶因恶果,她齐沁恺惹出来的,该是时候一次算清了。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崔雪景一派悠闲地坐着。她“哗”地拉开窗帘,窗外略显燥热的阳关立刻照了进来。崔雪景有些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像是透明一般。她眯起眼,手遮着眼睛,挡住有些刺眼的阳光。
她懒洋洋地说:“差不多到正午了。叶雨中呢?”
“有人看着。”
“我要见见她。”崔雪景说。
“我去把她带过来。”周围说。
“不,”崔雪景站起身,“我自己去见她。”
崔雪景和雨中一起坐在床边,她细长白嫩的手轻轻抚着雨中黑色的直长发,她微笑着感叹:“真漂亮。”
雨中对她的动作毫无反应,只是讷讷地看着前方,眼里无神。
“雨中,我教你的话,沈冉都告诉你了吗?”崔雪景轻轻地在雨中耳边说。
雨中点头。
“很好。”崔雪景温柔地摸着她的头,“都记住了吗?”
雨中又点头。
“那知道你应该怎么做了吗?”
回应她的还是只有点头。
崔雪景似乎像是怜惜起雨中来,她吻了吻雨中的前额:“让你这么乖的孩子去冒险,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但是没关系,只要你做得好……”
“带她走吧。”崔雪景边往门外走,边对周围说。
“是。”
“沁恺,他们真的会把雨中放回来吗?”沈冉问。
齐沁恺的目光一直朝着前方:“会。”
“这么肯定?”
“既然崔雪景说会,那就一定会。只是,我不知道把雨中放回来的条件是什么,或者说,她想利用雨中做什么。”依她对崔雪景的了解,她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崔逸的梁子是结下了,而且这个仇不浅。而且,崔家和齐家的仇不止这一点,还有更复杂的关系。今天说是把账都算清,其实齐沁恺明白,指的是她、叶雨中、崔雪景还有崔逸之间的私人恩怨。两个家族之间的,怕是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沈言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头都大了。
“来了。”齐沁恺说。
沈言朝着她视线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几个人走了过来。等他们走进了,沈言看到了雨中。
“是雨中!真的是雨中!”沈言激动地对齐沁恺喊道。
齐沁恺胸膛起伏着,显然也很激动,只是她更冷静一些,因为,崔雪景这只狐狸,狡猾得令人不得不防。
“哪个是崔雪景?”
“我都没见过她,怎么知道?你和她小时候不是一起混过吗?你也不知道?”
齐沁恺说:“那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吗?”
沈言回想了一下,齐沁恺小时候比现在可爱。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只是下意识地摇头。
“靠!又是那个女人!”舒杰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叶雨中,而是周围,至于原因,他把它归结于他十分恨她。简单地说,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周围走到悬崖边上,齐沁恺也跟着过去。悬崖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蔚蓝大海。他们靠着边沿,只要稍不小心,就会落下十几米的悬崖,被波涛吞噬。
“齐小姐,今天,我受了小姐的嘱托,把叶小姐好生还给你们。你我都清楚,齐家和崔家若是起了必要的争执,对两家都没好处。少爷的事,权当他自己惹的麻烦。虽然截了小腿,小姐很生气。但是,她始终相信,以后,一定会和齐小姐再度交手的。这次绑架叶雨中,只是想让齐小姐体会一下担惊受怕的滋味,希望以后两家都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齐沁恺听着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只是笑了笑:“真的?可是为什么不见崔雪景?”
“小姐常年身体不好,所以还请见谅……”
齐沁恺的目光盯着雨中,可雨中只是愣愣地望着前方。
“齐小姐,现在,就把叶小姐还给你。”说着,周围松开了叶雨中的手。
齐沁恺一直注意着周围,生怕她对雨中使什么阴招,要知道,身旁就是悬崖。虽然只有十几米,但是掉下去了,一片深海,要救人非常难。如果水性不好的人,怕是会一起葬身大海。
好在周围没有下手,她松了手后,雨中就一步一步地向齐沁恺走来。只是——沈言觉得很奇怪,照理说,按雨中的性子,许久未见齐沁恺,又是经历了这么多委屈的事,她现在不应该这么平静,平静得一点表情都没有。
“雨中……”齐沁恺此刻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了,她眼里逐渐湿润,双手长着,“雨中快过来,我真的好担心你。”
叶雨中终于走到了齐沁恺面前,她顺着齐沁恺,被齐沁恺拥入怀里。
“我好想你。”齐沁恺眼泪不断,恋人的失而复得已经让她失去了应有的警觉性。雨中不说话,只是任由齐沁恺抱着自己流泪。
也许是哭够了,齐沁恺放开她,捧起她的脸,仔细看着雨中,还好,还是她熟悉的那张脸,还是她爱的那个人:“雨中,你受委屈了,你还好吗?”
雨中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齐沁恺有了一丝安慰,又将叶雨中像个宝贝似的搂入怀里。
沈言越瞧越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齐小姐,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周围说,“这次的恩怨,结束了。”
“可以。”齐沁恺觉得只要雨中回来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周围看她无心应付,笑了笑:“告辞。”
周围走了之后不久,齐沁恺打算带雨中离开:“我们回去好不好?你爸妈也来了,他们很担心你。”
雨中只是看着她,齐沁恺不懂她是怎么了。是被吓坏了吗?
就在齐沁恺发愣的档口,沈言感到眼睛被白晃晃的光晃了一下,接着,她就看见雨中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沈言吓坏了,急着大喊:“沁恺小心!”
只是,来不及了。那把白晃晃的刀子转眼间就刺进了齐沁恺的腹部。
“沁恺!”沈言大叫,齐沁恺不可置信地视线下移,看到一把刀插在了自己身体里,鲜红的血正顺着刀把流下来。一滴,两滴……滴在了岩石上。
“大小姐!”舒杰急忙要过来,却没想到,雨中脚下一滑,身子瞬间向身后的悬崖倾去。
齐沁恺心下一惊,本能地伸出手要去抓住她。可是,那一瞬间,漫无边际的黑暗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到了,手伸出去又怎样?依旧抓不住雨中,甚至她都看不见雨中坠下海的情景。
冲过来的沈言和舒杰都差了一步,就差那么一点,他们就能抓住雨中了。只可惜,没有。
“不……不……不!!”齐沁恺的身体和心都痛得无以复加,“雨中……雨中……”她什么都看不到,海风吹起她的头发,她就像个疯子一样。沈言急忙抓住她,她已经看不见了,在悬崖这个地方很容易摔下去。雨中已经……沁恺,决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放开我!沈言你放开我,我要下去找她!”
“我马上派人下去救人。”舒杰说。
“走吧,戏也看完了。”崔雪景在不远处的山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沈冉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舍不得?”
沈冉又看了一会儿,说:“走吧。”
海风阵阵地吹着,却吹不散伤心人的哭泣声。
☆、悲欢
两年之后;德国慕尼黑——
“是谁提议玩这种侮辱我智商的游戏的?”崔雪景脱去外套扔到不远处的沙发上,边挽起袖子;边走了过来。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不玩。而且你刚回来,也累了。”沈冉生怕为难了她;她很清楚崔雪景不喜欢这些……庸俗幼稚的游戏。
崔雪景随着她们一起坐到地上,满眼笑意:“不;既然睿睿喜欢,就不要扫了她的兴。”崔雪景望向正摆弄着扑克牌的叶睿。
沈冉听了,眼里的光黯淡下来;她的目光转向其他两人。为什么她看其他人的目光都可以这么温柔?
“那可说好了;输了的人;要自愿接受惩罚。”叶睿扬唇,不是她幼稚,只是接连几天的德语翻译让她整个人都要傻了,这个时候需要玩些轻松简单的游戏缓解一下紧绷的情绪。
“当然。”崔雪景答应。
“不过,这个游戏四个人玩比较好,可是这里只有三个人。”叶睿皱着眉,看了看沈冉和崔雪景。
“这样啊……”崔雪景的视线在屋里来来回回转,最后落到了站在一边,一脸严肃的周围脸上,“周围。”
周围听见自己被点到名:“是。”
“你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崔雪景说。
周围大惊失色,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不不……小姐,周围怎么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呢?主仆有别,我……我还是算了吧。”她显得很为难,平日严肃的冷脸上此刻被羞涩所取代。
崔雪景知道周围的主仆观念很深,没错,她是有那么一点刻板,可是一直忠心耿耿。崔雪景故意板起脸,说:“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不是不愿意,我只是……”周围急忙解释。
“那就是愿意。愿意的话,就坐下来。”崔雪景缓和了神色。
周围推脱不过,畏手畏脚地坐到了叶睿和沈冉的中间。
叶睿对周围笑笑,周围勉强地扯出笑容。
“那就开始了。我洗牌,规则都应该清楚吧?”叶睿摆弄着牌问。
她们玩的还真是幼稚庸俗的游戏——抽乌龟。崔雪景一开始没黑着脸拒绝就算是对得起叶睿了。
抽乌龟的规则很简单,拿出一张小王作乌龟牌。只要抽对方的牌,抽到一对就可以打出去,最后看谁还剩下一张乌龟牌,这个人就是乌龟了。不同的地方玩法都不同,但是都是相似的。这个游戏虽说庸俗幼稚,但是许多人小时候都玩过,现在玩,就当是回忆一下美好的童年吧。
玩这个游戏时,不光运气很重要,演技也很重要。万一你手里有乌龟牌,当对方在抽你的牌时,你的表情会影响到对方的抽法。
四个人中,玩得最得心应手的是崔雪景。她常年就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管乌龟牌在不在她手里,对方来抽的时候,她的表情一直不变,无懈可击。
叶睿伸着手,在她手里抽牌:“这张……”
崔雪景笑。
叶睿探究的目光盯着她:“不,我抽这张……”她把手移到另一张牌上,崔雪景依旧是那副表情。叶睿无奈了,只好随意抽了一张。
周围是最不自在的,每次只要乌龟牌在她手里,崔雪景来抽时,她就很紧张。在她的意识里,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让崔雪景输是第一位的。所以每次崔雪景要摸到乌龟牌时,她就一副想提醒崔雪景又不敢提醒的为难样子。
至于沈冉,她根本就没什么心情玩,随意地抽,随意地看待输赢。
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