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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gl]白露为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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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瑜也饮下一杯热酒,顿觉身子暖和了许多,说道:“小兮你这话可差了,接下来的日子是你哥哥姐姐忙,我可不忙。我爹都把吏部的活自己揽了,死活不让我沾手。我可闲得很,随时可以进宫陪你玩。”
  “哎,我除去要接边家的哥哥妹妹来京过年可没别的紧要事。倒是小露要协助礼部办好冬至庆典,担子确实重。”时白禹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杯饮酒,借宽大的衣袖挡住了嘴边的一抹冷笑。
  “边家?”时白露面露疑惑,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是哪个边家,竟值得时白禹亲自去接。
  “哦,就是边崇言将军一家。你幼时楚国动荡,边境战乱频生,边老将军带着自己膝下三个儿子南征北战,才护得国境民生安定,外贼不敢轻易入侵。是以你也未见过边家的几个哥哥姐姐。”时白禹向她解释道。
  时白露点点头,又问道:“那带兵去宋国国都接我回来的那位将军是何人。”如若不是他,只怕自己还要在宋国待上一两年吧,那样的地方,怕是一天也难熬。只可惜,他来得匆忙,把她接出都城后就转交给了护卫统领,回边境驻防了。
  “哦,那位是边崇言老将军的孙子边江。如今一人统领边境三万精兵,深得娘信任和宠幸。我过些日子就是要接他和他妹妹边薇来京过年。”
  楚燕交接处。
  军帐内坐在主帅座椅上的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打开刚刚信鸽从楚京送到的信纸。他身旁站着一个年纪约莫二十的女子,身穿黑色的武靴,面容俊逸中又带着些灵秀。
  “收拾行装,明日就启程去楚京。”男子看完信纸,淡淡吩咐了一句。
  女子皱眉,半晌之后似是鼓了极大的勇气单膝跪地:“卑职请命回家乡扫墓守岁。”
  男子看也没看她,背手迈步向帐外走去:“这是军令。我不想临近年关还赏你一顿军棍。”
  帐中之人就这样看着他走出自己视线,身体僵硬着滑落下来,抱膝坐地,眼神黯然,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回不了家的年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到舒瑜挨打,真的觉得自己蛮后妈的,觉得白露那种类型的虐起来还不如虐舒瑜这种病娇顺手233333不过舒瑜这样的写完了也就虐个两三次,否则身体吃不消。大家的评论我都有在看,但是不会一一回复,总之感谢大家

  ☆、第 15 章

  “松纹金漆盘三箱,共一百八十件。景泰蓝花瓮十箱,共九十件。白玉珠钗九十九支,镂空飞凤金步摇三十九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九支……祭祀用品,羊牲三头,牛牲三头,豕三头,另附鲜鱼、野鸡、野兔各三筐用于祭水神,皆用玉帛以束……年菜为膳汤罐煨山鸡丝燕窝、烧烤烤鸭、烤山鸡、小菜猴头蘑扒鱼翅、 滑熘鸭脯、 素炒鳝丝、 腰果鹿丁、 扒鱼肚卷……”周琛儒足足花了一刻钟念冬至祭典的礼单,待他念得口干舌燥一抬头却见时白露手撑着桌案睡着了,当下只得朝着礼部大堂的顶梁翻了个大白眼。这位殿下虽说是按着旨意来协助他办理冬至祭典的,可什么正事也没干,成日里游手好闲,来了礼部就随意走动,翻翻各地各官员的礼单,翻累了就回府休息。
  “嘭——”“嘭——”“嘭——”连续三声震天彻响算是把睡梦中的时白露给惊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什么声音?”周琛儒躬身答说:“礼炮的声音。三声为将,大抵是边将军到了京城吧。”
  边江吗?这么快就到了,她还以为要冬至那日才赶得来呢,看来是军旅之人,习惯了马上颠簸,一路上休息得少,节约了路程。她站起身来,捶了捶腰,闲庭信步地自座椅上走下:“眼看着快到祭典了,周大人您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别让有心之人有可趁之机。礼单虽繁多,但还是派人多清算几次,以免有所疏漏。去郊外祭典时随从人员的身份必得查得清清楚楚。”
  她说到“清清楚楚”四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调,听得周琛儒疑惑万分,不明白她这是何用意。不过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因此按照她的吩咐复查了礼单和祭典核定的随从人员,并把名单交给了她。
  “臣边江见过王上。”
  “臣边薇见过王上。”
  时宴亲自一一扶起二人,仰头看着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边江,不禁连连拍着他宽厚的肩膀叹说:“都长这么大了,上一次见你,还和我一般高呢。”边江躬身作揖:“多亏了陛下勤政爱民,福泽楚境。臣才得以在盛世中安然成长,学习兵法为国效力。”时宴摆摆手笑说:“此言差矣,我得你边家世代良将,守卫我楚境安康,抵御外敌,”她说着看了一眼边江右脸的一道刀疤,语气变得有些沉重,“是我欠了你们边家太多……”
  边江闻言连忙跪地:“陛下言重了。边家既为楚国子民,又得陛下委以重任,自当心怀感激,竭尽全力为国效力,为陛下分忧解难。”一旁兀自站着的边薇被他一记眼刀剜过,也跪了下来,不带情绪地作揖:“谢陛下赏识。”
  时宴叫二人起来,又看向边薇,瞧她也是一身武将打扮,于是问道:“我记得你周岁时抓周,可是抓了一支笔,你父亲以前每月来信时说你喜爱诗书文章,戏称家里世代为将,怕是这次要出一位女学士了。怎么现在又弃笔从戎了呢?”
  弃笔从戎……她只是没得选择罢了。感觉到边江一直用余光瞥她,边薇才缓缓答说:“身为边家子弟,自当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她抬起头来,看着时宴的眼睛,继续说道,“至死方休。”
  时宴闻言脸色微变,却不作声。只是略带深意地看了眼边江,之后回到龙椅上坐下,邀他们兄妹二人入席:“过几日便是冬至了,今天就吃得清淡些。禹儿久未归家,去府里换身衣服便来,小兮我刚叫人接她过来。今日就我们几个人,权当是家宴了,礼数规矩不用多管,吃得开心玩得尽兴即可。”
  时白禹、时白兮……时白露呢?边江脑海里浮现出那日去宋国接她的情景,彼时宋国国力衰微,楚国日渐兴盛,时白露是宋国国君手上唯一的筹码,自是不肯轻易交出来。所以名为接实际是抢,凶险万分。他一个人带着不过一百人的一队精兵就进王都要人,宋国国君拿刀抵在时白露脖子上跟他交涉条件,说到激动时刀子或有意或无意地向她脖颈的皮肉刺入了几分,鲜血溢出,她却仿若旁观者一般,只淡淡地盯着自己看,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七的女孩子罢了,倒真令他刮目相看。
  “二公主殿下不来赴宴吗?”
  时宴这才想起来当初是边江接时白露回国的,必当要多挂念几分,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她最近忙着协助礼部准备冬至祭典和宴席,实在无暇□□,我怜她连日来劳累勤恳,就没有让她来赴宴。到冬至日那天你便可见到她了。”时宴这般说着,却暗自好笑自己说谎不打草稿的功力已然炉火纯青。这几日上朝她可是瞧见了周琛儒两颊深陷,眼袋大得快抵上眼睛了,比以前无人协助时看上去还要憔悴几分,每次她问起时白露表现如何时,都欲言又止,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样,何来的劳累勤恳。罢了,年关将至,她不想再为难那孩子了。
  翌日,边薇在楚京的将军府里坐不安生,央着边江许她带几个护卫去街上逛逛,感受感受天子脚下的风光。不过逛了几条主街,却已深深体会到了何谓往来商旅络绎不绝,南北奇货琳琅满目,她在边境待得久了,即便以前年关时也去临近的小镇上置办年货,可都是些最寻常不过的物事。
  因为一时挑花了眼,临近黄昏才要满载而归。却见转角处一个衣衫破烂,头发污垢的女孩伸手拦住了一个过路的白衫少年乞食,边薇见那少年布料华贵,腰际还挂着一枚质地通透的玉佩,想来是达官贵人家的子弟,料想必定不会对这小女孩施善。果见那少年面若冰霜的抬腿要走,那女孩却还用她那脏兮兮的手扯住少年的衣角,在白衣上印上了好几个黑手指印。
  边薇还待再看看事态发展,忽而一辆马车驶过,挡住了她的视线,待她再看到时,女孩却捂着胸口卧地蜷缩着,那少年却连看也不看一眼转身便走。边薇一下子跑到那少年面前伸手拦住他:“她一个小姑娘大冬天的讨口饭吃多不容易,我看你的模样也不像缺钱之人,给她买几个馒头会死吗?”
  少年模样很是清秀,眼底还有一颗泪痣,他只抬手用折扇推开了边薇:“她有手有脚,我为何施舍于她?我这次施舍了,下次呢,下下次呢?肚子是她自己的,要填饱为何不靠自己劳动?”边薇闻言不由一愣,觉得他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但是看见那女孩还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低低呻/吟着,还是继续挡住了他的去路,扬眉怒言:“即便如此,你不施舍她便是,何必打她?”
  少年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女孩,见她一会儿捂着胸口一会儿捂着腹部,呻/吟声也是忽大忽小,眼睛露出几丝狡黠之光。再看向边薇还是一副不肯放过他的模样,淡淡说了一句:“我并未打她。”便要转身从反方向离开。
  边薇见他想跑,连忙使了几招擒拿手,却都被他几个闪身漂亮的躲过。心里暗道,原来以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于是便不再有所顾虑,加大了力道。
  不过几个回合,她就把那少年逼到了墙角,她飞身一记漂亮的回旋踢踢在少年肩上,见他吃痛蹙眉捂肩连连退了几步。她随边江从军久了,不自觉沾染了些军人的血性,此刻斗得酣了,一时忘了见好就收,还要再补上几记拳头时,只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喝道:“住手!”

  ☆、第 16 章

  将军府。
  边江背着手看了一眼边薇双手呈上来的树枝,大抵是枝梢,粗细不过和他小指差不多。他接过来毫不留起的折断了,不带情绪地说:“再去。”边薇站起来瘪了瘪嘴,第三次去院内折树枝了。
  边江看了一眼地上被他兄妹二人折腾了片刻的树枝,摇摇头坐回椅子上喝茶。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时白露,本来以为冬至那天才能见到的人,今天竟然碰巧被他撞见了。原来他见边薇到了黄昏时分还未归家,担心她在楚京初来乍到,个性耿直不懂变通,怕她误惹是非,就出来寻人,果然被他撞见她在街上与人大打出手,这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时白露。
  说来奇怪,他与时白露不过宋国时见过一次,而今天看见一身男装打扮的她却能一眼认出来,那泪痣倒是其次,只是面对边薇招式的步步紧逼时,那种淡漠疏远除了宋国时的时白露以外边江再未见过其他人拥有这种气质。
  令他有些惊喜的是,时白露似乎还对他有印象,见他解了围之后,还作揖道谢,眼神分外真切。
  “哥……”边薇跪着呈上了第四根树枝。
  边江嘴角有些抽搐,这树枝快有他胳膊粗了,院内的树木可是新栽的,断然不可能有这般粗细,她从哪里捡来的,难怪去了这么久。这孩子是实诚还是实诚还是实诚啊……对上她那黑曜石般的瞳孔,竟一时不忍再责备。
  最后边江还是退而求其次,自己动手去院内摘了一截大拇指粗细的树枝,走回去的路上扳了手指数了数,离冬至日还有三天,够她养好伤了。
  边江站在她身后,打量了下距离,沉声发问:“那人是二公主时白露你可知道?”边薇闷闷地说了声:“现在知道了。”
  “我们边家……”
  “自祖上起匡扶楚国皇帝,开辟疆土,世代忠臣。”边江还未说完,边薇就叹了声人气,接过他的话茬说道。回应她这种行为的是边江以七分力道朝她脊背打了五下:“你知道还敢在街上与她斗殴,弄伤她?”
  边薇觉得大概是这树枝比不得军营里的军棍,是以这五下对她来说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痛,听见边江这么问她只得在心里腹诽一番:我打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是公主啊……哪个公主会没事穿男装在街上闲逛啊……
  “啪——”边江见她不说话,加了力道往她肩背上狠狠抽打了一下,边薇这下才微微蹙眉。“回话!”
  边薇掐了掐掌心的肉,定下心神语气坚毅地答说:“为何不敢,古语有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还不是天子,不过宗室子弟便可以欺凌穷苦百姓了吗?”
  边江冷笑一声:“即便她有错,何时轮得到你来强出头?”
  边薇不甘示弱地转头与边江对视:“呵,难道我们边家满园的白骨尸骸竟连一个公主犯错了都教训不得?我若知道我们边家人从小习武,排兵布阵,上阵杀敌,视死如归竟是为了保护这种仗着身份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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