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阿修罗妹砸[穿书]-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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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并不看她,冷冰冰地说:“他自己不争气,朕能有什么办法。”
他曾经是很看重这个孩子没错。
前提是这儿子足够省心,不会傻到干点小事儿都被人发现,还传得满城皆知。
这些天来,皇室长老们轮番来找他,实在令人烦不胜烦……
齐皇后睁大双眼:“您这么说,阳威听到了该有多伤心,他向来孺慕您……”
“他做下那等勾当的时候,心中可有朕这个父皇!”老皇帝顿了顿,眼中划过嘲讽。“据说,他还不举?”
“可阳威的天赋还在,修为也还在!”齐皇后激动道。“不过是杀了几个普通人还有几个寒酸修者,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不、不……大陆上那么多炼药师,总会有人能治好的,之前研制出魔族毒丹解药的那个年轻炼药师——”
“够了。”老皇帝说。
齐皇后噤声,眼中划过畏惧。
“天赋、修为,不都是月仪更好吗?”短暂的,死一般的沉寂后,老皇帝悠悠地说。
“您不能——”
“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啊。”
只这一句话,就让齐皇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老皇帝没有让她多留,就厌倦地挥了挥手:“行了,回你的寝殿去吧,此事没有置喙的余地。”
“让阳威安安稳稳、荣华富贵地度过一生不是很好么,若是不甘心,他就自己抢,我绝不插手。”
齐皇后看着他,眼中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是。”
回到自己的寝殿,确保身边没有老皇帝的人,齐皇后才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你以为把自己摘出去,扮演一个慈父就没事了?”
“她那不知羞耻的娘是我杀的没错,但还不是你默许了我才敢动手……你让那小丫头顶替了阳威的位置,可当心她反将你给踢下去!”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斩草除根!”
这么翻来覆去碎碎念一阵子,她的目光陡然坚定。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就不信那丫头还能和整个齐家相抗!还有将我儿伤成这样的两个修罗,不过是异族罢了,都该死、都该死……”
齐皇后高估了自己娘家的战力,也低估了司空月仪的能耐,还有阿修罗作为曾经人族噩梦的力量。
仅仅半个月之后,圣澜皇帝宣布司空月仪为唯一的皇储。
又两月,齐家家主暴毙,齐家离散。
同一天,二皇子试图谋害皇储,被投入月仪公主的私狱。
几天后,齐皇后忧思成疾,病逝。
据宫中的女侍们暗地里传言,这位皇后死前还在喃喃地说: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们……
值得一提的是,老皇帝也生了怪病,此时正缠绵病榻。
这种病十分离奇,说是病吧,又有点像中毒的症状;
可要说是中毒吧,记载中又从来没有哪一种毒,能让人在半梦半醒之间手脚抽搐、痛苦不堪啊。
众多医师、炼药师前来看诊,也束手无策……
——————
月仪公主寝殿,幽暗的地牢中。
怨怼的嘶叫声片刻也不停歇:
“司空月仪——你给我等着、等着!”
……曾经不可一世的二皇子,此刻修为尽毁,只能被锁在牢里任人摆布。
司空月仪丝毫不为他的怨毒话语所动,她轻笑一声,转头对荼娘说:“尘埃落定,他就交给你了。”
荼娘灿烂一笑,举起手中的大剪子:“多谢啦!”
司空月仪转身,似是要离开。
荼娘停下脚步,轻咳一声:“你要去哪儿?”
“有人帮了我,总得登门拜谢一番。”司空月仪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去感谢那一对儿提供的奇毒,效用可真好。
短短数月功夫,帝都的势力就翻新一番。
齐家覆灭,二皇子一派作鸟兽散,月仪公主的势力迅速崛起,转眼就成了庞然大物。
好像有人在城门外发现了二皇子的尸体,但是不能确定——因为那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团。
也不知是丢在那儿时就是这样,还是被群情激奋的民众你一脚我一脚踩成那样……
总之,也没有谁会在意了。
越歌全程吃瓜,表示:
#月仪公主不仅是战场达人,还玩得一手宫斗朝堂斗呢#
#齐家的杀手不靠谱呀,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绿苗苗的建木之毒,可真是坑人的好东西#
今天的越歌和祝余,也依旧在勤奋努力地修炼呢!
第91章 登基
老皇帝是在一个月后“病逝”的。
宫中人都传……陛下在死前回光返照; 挣扎着爬起来要月仪公主继位女皇; 好好修炼,为民为国镇守圣澜——不愧是陛下,面对死亡还如此思虑周全!
至于这传言是真是假; 谁知晓呢?
司空月仪即位那日; 天气十分晴朗; 万里无云; 日光毫无遮掩地洒满整个皇城。
越歌拉着祝余出门,立在帝明台下看热闹。
帝明台下方圆数十丈,熙熙攘攘的全是帝都民众。
司空月仪专门给越歌她们准备了位置,在朝臣家属和一些强大散修之间; 靠近帝明台; 纯粹当个看客;而朝臣和皇室中人则站在帝明台上; 参与这场神圣的仪式。
荼娘也在其中……她穿着女官的制服,和身边的同僚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
越歌的目光百无聊赖地四处游移; 又在台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肩膀上盘着小白狐狸的司空月盈。
显然; 她是赶回来参加她姐姐这继位大典的。越歌正要挪开视线,却察觉司空月盈看了过来。
修者的视力都很好……隔着老远; 司空月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大典后见。”她用灵力将声音送过来。
越歌总觉得她那神情不太对劲,想了想,忽然惊道:“阿祝,她是不是也知道咱们是阿修罗了?”
“月仪公主自然会告诉她,若是不知晓才稀奇。”祝余低声说。
没过多久; 时辰就到了。
司空月仪面色肃然,她身着金红龙纹朝服,手中执着帝国权杖,气势威仪皆令人叹服。
灵渊大陆上,女帝登基不是没有先例,但在圣澜的历史上还是头一回……
台下的民众们议论声渐渐歇了,似是有无形的意志让他们心怀畏惧,沉默地仰望。
一片寂静中,司空月仪先是取了香来,拜祭过圣澜的祖上,才一步一步地登上石阶。
在帝明台的最顶端,一顶华美但沉重的龙云冠熠熠生辉。
她走上前,垂眸凝视片刻,才将帝冠戴在头上。
“顺先帝之遗诏,朕今日登基为帝,此后必为圣澜之兴竭尽全力。”司空月仪平静道,被灵力加持的声音响彻皇城,被千万人见证。
与圣澜先祖们对仗工整又煽情的大段即位誓言相比,司空月仪说的实在是很不走心的誓词,简直像敷衍的当场现编。
即便如此,话音未落之际,也还是有一种玄妙的力量自帝明台上冉冉升起。
它呈现出浅淡的氤氲紫气,在台上盘旋几圈,就尽数灌入了司空月仪的身体。
“是帝运。”祝余说。
帝运也叫龙运。当司空月仪自愿成为女帝之时,圣澜一国的气运也就系在了她的身上。
一定要说的话,帝运这东西用处不大,顶多会在修炼时让人顺畅一些。但这点好处对天赋极高的司空月仪而言不算什么……
反而可能是枷锁。
毕竟若是圣澜国运不佳,那身为女帝的她突破到仙尊的路,基本上就断了啊。
“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想来心中也是有成算的。”越歌耸肩。“或许圣澜会在她手上越发壮大,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登基之礼既成,台下的民众们也就纷纷跪拜下来,众多朝臣同样行礼。
只有一些不受圣澜管束的散修,仍悠悠闲闲地坐着,越歌和祝余也是如此。
到这里,继位仪式就算是正式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一些无聊又繁琐的惯例:朝臣们纷纷上前拜见啦,新上位的女帝来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讲鼓舞人心啦,如果在最后能举起权杖、用灵力搞出什么特殊的大阵仗就更好了。
越歌见无瓜可吃,叹了口气:“我们回去——”
想了想,又发觉不对:“等等,还有司空月盈……”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身后有人这么说。
“怎么会?这段时间我也很是想念学姐啊。”越歌的表情无缝切换,一转眼就对着司空月盈笑吟吟。
在她身后的,正是“失踪许久”的月盈公主。
还有只小白狐狸,将尾巴轻轻绕在公主的颈项上,倦怠地叫了一声。
“白萦也是,许久不见。”越歌继续笑眯眯。
司空月盈摇了摇头,笑道:“随我来吧,我们去名锦酒楼——也不知合不合学姐的口味。”后面那半句是对祝余说的。
祝余颔首,就是应了。
不得不说,这家酒楼的确很好,它也是司空月仪名下的产业。
“嗯……几年不见,你们都已经达到我都看不清的境界了。”司空月盈支着下巴,感慨道。
“修炼这事情嘛,还是要勤奋刻苦。”越歌一本正经。“你只看到了我们人前的悠闲轻松,却不知道我们在人后是多么努力地——”
“双修?”司空月盈很不给面子,一语道破。
越歌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你怎么……?”
司空月盈摆摆手:“没什么,不过是一场奇遇所得,正好可以看见你们俩那气息都不分彼此了——究竟是双修了多少遍啊。”
说着,还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
越歌拿着汤勺,只能表示:“咳咳。”
司空月盈似乎没有打算提及她们的种族问题,就好像普通的好友一般,聊聊日常生活中的趣事也就罢了。
在司空月盈身旁,是已经化作人形的白萦。
这姑娘正啃着鸡腿,啃着啃着,眼泪就下来了,依旧是哭得梨花带雨。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好吃的感动哭了。
越歌:“……”
这无力又无奈的熟悉心情怎么回事。
不过也没办法,白萦的眼泪跟连通了四海似的,无穷无尽,如今看来还比初见时好多了呢。
真得感谢司空月盈!
这顿饭吃了很久,久别重逢的友人也聊了许久。
越歌讲阿修罗族中的风貌,讲西海,讲修炼中的一些小心得。
司空月盈则讲这几年来她和白萦在兽人族地的经历,说她们如今已是兽族人族两方都认可的夫妻啦,如无意外的话,接下来就会在圣澜和兽人族的之间两头跑。
越歌和祝余告辞时,司空月盈还意犹未尽:“真的有那么好吃的鱼啊……”
越歌认真道:“对啊,等有时间了你就去西海,我请你吃烤鱼。”
白萦立在旁边,闻言双眼发亮。
狐女嘛,就喜欢吃鸡、吃鱼。
司空月盈没忍住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顶:“好,我们都很期待,提前谢过了。”
白萦的狐狸耳朵立刻支楞出来,她眯着眼,怎么看都像一只十分乖巧的小白狐。
——————
告别了司空月盈和她的原私奔对象、现合法妻子,越歌两人一路溜达着回到小院里。
“他们俩看起来很合拍嘛。”越歌感叹。
祝余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她们的道也相契合,想来能在修行之路上相携共进。”
就在这时,一颗莹白珠子咻的飞来。
越歌抬起手,让珠子落在自己掌心:“余歌,怎么啦?”
这便是灵器余歌的一部分了。
自从越歌迈入登云境,余歌也生出了灵性,和余歌沟通交流的过程是一种奇妙的感触——
一个小小的、尚还在成长的意识,就和自己的灵识紧紧相连,如臂指使。
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就像养了一个乖巧又聪明的小孩一样吧……
和浑然一体的灵剑逐月不同,余歌本身就是一串珠子,它可以分散为十八颗小珠。
在它最闹腾的时候,整个寒月居就成了珠子的天下。谁也不知道哪天就会在哪个角落,发现一颗上蹿下跳的珠子……
越歌她们去围观登基大典时,是将逐月和余歌留下来的,叫它们看家,顺便守着绿苗。
因为,这建木已到了转修的关键时期。
这会儿,飞来的珠子在越歌的掌心里晃了晃,传达出只有她才能理解的意思。
越歌听着,面上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片刻后,她有些纠结地转头道:“阿祝,我们得去看绿苗,它似乎正在……呃,出生?”
两个修罗女步履匆匆,来到栽种绿苗的水池前。
珠子嗖的一下飞了过去,重新将自己安在珠串中间,和其他珠子挤挤挨挨。
而余歌本体的珠串呢,就套在逐月的剑柄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它们两个灵器就很喜欢这么套着,可能是觉得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