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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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君琂一旁跪下,眸映烛火,道:“阿琂,你也要服丧三年?”
“不知,单凭圣意。”君琂道。
她心中记挂代王,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与兄长说过几句,起身时父亲走来,道:“代王与清阳公主一同回长秋宫,此事找皇后评论去了。”
君琂眸色一颤,在皇后处代王讨不了好。皇后对代王感情愈发浅淡,加之入东宫后,太。祖将她隔离在外,如陌生人一般,她心中怨气就愈发大了。
她急忙起身,脑海里将所有事情都回顾一遍,后宫之事都是女子,代王也小,皇后会将所有的罪过推到她的身上,以年岁小不懂事来安抚张家人。
外人不懂内情,代王纨绔不懂事名声就传出去了。
君文嘉见她脸色阴沉,劝道:“代王是皇后的孙女,不会让她吃亏,你且安心。”
“安心?父亲两袖清风,自认清明,为显公正,推去东宫太傅的职责,甘心让于旁人。陛下看重,您却甘心偏隅一地,代王尊您敬您,您却不敢为她说一话、做一事,这就是您的明哲保身?”
君琂回身直视比她高过半头的父亲,唇角抿了抿,眸带冷意,道:“你竭力后退,就不该接受代王好意,不该让院正过府诊脉,不该接受那么多的稀有药材,眼下代王在君府出事,您想的却是如何保身。父亲,人不贪财,不可贪占权势,也该懂感恩。”
代王小,所有人就欺她弱小。皇后如此,就连她的父亲也同样是,方才他若出面周旋,代王就会有底气,不会轻易低头。
君文嘉被说的面色通红,君家书香门第,不会介入党争。东宫太傅一职以后就会与代王绑在一起,他是不愿的。
他哑口无言,君琂不愿多作为难,道:“我入宫去见陛下。”
君文嘉轻轻咳嗽一声,阻拦道:“为父去。”
他来不及换衣,匆忙打马离开。君琂面色难看,回身看向兄长,道:“兄长替我去做一事?”
君圩方才被幼妹的话所惊,父亲他拘泥于君府之内,不交友不出去赴宴,不知君家已被冠上代王一党的名姓。
他在翰林院内任职,听到的大事也不少,都在议论各地藩王,代王太过乖顺,反倒无人提及。
论起代王乖顺木讷,他却是不信。两年前第一次入府就钻狗洞,跑去他的院子里,打搅他新婚闺房乐趣。
他更觉得代王从小就表里不一,比起其余几位藩王,年幼些许,可皇帝身子骨很好,数年不在话下,那时她也成年,又有皇帝宠爱,更胜一筹。
君琂有事让他去办,好在他没有拒绝,从后门悄悄离开。
在君圩离开后,婢女匆匆而至,替清阳公主传话:“清阳公主与代王一同去长秋宫,让君大人去太极殿将此事告知陛下。”
君琂颔首,父亲已入宫去了,就看陛下能否及时召见,若晚去,就看李齐自己能否应对。
她回身站于灵堂内,身形消瘦,望着白色的烛火,代王之心,她一直都明白。今生,她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却给她带来诸多麻烦。
外人如何议论,她从不曾在意,女子为官,本就会带来诸多麻烦。
可惜,代王还小,不懂忍气吞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小代王委屈:今天不给我卖萌。
作者菌:再卖萌你永远长不大,媳妇就是别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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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烫伤
代王下车后; 宫殿飞檐斗角; 铺在眼前如层山叠嶂。她朝周围扫视一圈; 走到清阳姑母面前; 扬首笑道:“姑母将阿齐送到这里就可,阿齐自己去长秋宫。”
“小东西; 怕连累姑母?”清阳戳她脑门; 这个时候想着不给旁人惹麻烦; 也算有良心的。她想了想; 给代王理好衣袍,叮嘱她:“入殿后; 勿要害怕; 你有皇祖父,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你有理就无需害怕。”
“阿齐明白。”代王应一声; 纯澈的眸子映着清阳担忧的神色。
她放心大胆地走了,清阳回马车上候着,心里有几分害怕; 想着是否要去太极殿通风报信。不多时; 君文嘉打马经过,一身常服,身上缟素摘去; 整个人看上去儒雅端方。
他一入宫,清阳心中大石头落地,觉得自己待在宫门口也无益处; 不如回君府,毕竟她要想知晓君琂的计划。
****
近午时,君府门前马车少了大半,清阳下车后,婢女引她去灵堂,君琂在那里等候。
眼下无人在,清阳走近,见君琂站立灵前,神色平静,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不在意,总给人平平静静的感觉。
她先开口:“你如何安排的?”
君琂闻声转过身子,行礼道:“人人私下都会欺代王弱小,不如将之摆上明面,皇后若偏向代王,想来处置张夫人即可。若是皇后偏袒张家,代王受委屈,必会据理力争,到时皇后必会训斥,闹大了,皇帝知晓后,必会为代王做主。”
清阳不懂,问她:“如何闹大?”
君琂道:“我让兄长去给张家传信,夫人在宫内,仗着他们扶持吴王的功劳,必会入宫解救自己的夫人。”
清阳沉默了,在张家看来,这就是打击代王最好的机会,小事闹大,代王也得了不好的名声。她感叹君琂的应变能力,道:“此计甚好,我先回府,静等宫中消息。”
“我送殿下。”君琂亲自将清阳送出府,目送公主府马车离开的时候,将军府的马车闯入眼帘。
顾夫人携女过府吊唁,君琂看到下车的顾笙,留意她英气的面容。顾笙出自将门,喜爱寒门子弟韩元,被父亲逼得无奈,与代王合谋,两人协议成亲,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她分神的功夫,顾夫人牵着顾笙走来,她依规矩行礼,将两人引入内。
顾笙性子坦率,入府后左右观望,紧紧牵着母亲,见到君琂后好奇道:“姐姐入朝为官?”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凝视君琂,丝毫不畏惧,君琂没有看她一眼,只道:“是的。”
她语速极快,又道:“那是否与男子不同,我听说女子入朝不易,好多人不愿娶为官的女子,姐姐不怕吗?”
“好了,你听听你自己问的是什么古怪问题,早知就不该带你出府。”顾夫人忍不住斥一句,歉疚地看向君琂,道:“孩子太小不懂事,君姑娘莫介意。”
“无妨。”君琂道。
顾笙不乐意,反驳母亲的话:“我不小了,都十岁了。”
。是在春日里,顾笙嫁入代王府。
现在代王住在东宫,没有再造代王府,顾笙是否还会再嫁?
毕竟入东宫后就多了许多束缚,也见不到韩元,于顾笙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君琂脑子里有些混乱,从灵堂出来后,就让婢女带着顾家母女回后院休息,她静静等着宫内消息。
她在廊下站了会,柱子后面冒出一个小脑袋,眼珠转了转,低声道:“姐姐,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君琂头痛,十八岁的顾笙为能与韩元成婚,日日闹着与代王和离。她在代王府与她相处三月,发觉她与代王时常拌嘴,好在两人都不见气,转头就消气了。
她不知顾笙现在的性子,从代王处可得知,定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个代王就已头痛,她不想再招惹更为麻烦的顾笙,神色微凛,吩咐一旁婢女将顾笙送回顾夫人处。
顾笙不想走,看着君琂:“君姐姐。”
一声君姐姐令走下台阶的君琂身形颤了颤,她努力稳住身形后,深深吸气,回身道:“顾姑娘莫要随意唤人,顾将军会不高兴。”
顾君两家并无太多的交情,否则今日临门的便是顾将军,因此,她不想与顾笙做劳什子姐妹。
谁知顾笙听到父亲的名讳,更加兴奋道:“不会,父亲在府内时常夸姐姐刚正聪慧,顺带训我不听话。”
“顾姑娘不如先回去,我还有要事处理,有空去顾府拜访。”君琂随意敷衍一句,让婢女迅速将人带走,一个两个都是话痨。
顾笙离开后,君圩气喘吁吁地回来,跑得脸色通红,道:“妥了,张大人入宫去见陛下,想来会与父亲碰面。”
“好,谢过兄长。”君琂道谢,心中安定下来,只要闹到御前,代王就会无事。
****
长秋宫沉寂许久,陡然被代王一闹,皇后脑壳子发胀,听明缘由后,顿觉代王不懂事。明知是张家人还要闹,白疼她这么久。
她冷冷地望着代王,训道:“代王今日很威风?”
一言出口,张夫人就知晓皇后偏帮她,定心地接过宫人奉上的热茶,润润喉咙。
站在殿内的代王瘪了瘪嘴,为自己解释:“背后说三道四,本就不是君子所为,阿齐有何错,上前制止,张夫人便说我听错了。青天白日,怎会听错了,阿齐没错。”
“你为着些许小事揪着不放,让外人看笑话,就不是错?”皇后眉眼竖起,疾言厉色。
代王被训得一颤,咬牙道:“背后毁人名声,怎会是小事,皇祖母莫要不讲理,欺负阿齐年龄小,她们说阿齐连累吴王叔父出京……”
“你还狡辩。”皇后猛地打断她的话,眸中闪过狠厉,吴王出京之事一直是她的心病,被代王大咧咧地提起,怎会不恼。
小代王首次这般当着满殿宫人被骂,脸色羞耻得通红,指尖攥着衣摆,总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就不该承担。
她不敢高声说话,就想走近皇祖母,可走了两步就不敢走了。她看到皇祖母眼中的怒火,急道:“毁人声名不是小错,阿齐觉得她们应当给君姐姐道歉。”
皇后瞥了眼,道:“与你有何关系,你不在东宫读书,跑去君府做什么,与君琂纠缠不清,难不成说错了?”
“皇祖母是何意,纠缠不清?阿齐交友,皇祖父也是知晓,再者今日出宫也是得他应允,阿齐何错之有?”代王扬首直视皇后,唇角被咬得发红,眸色惊颤。
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张夫人心中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有皇后撑腰,便道:“这些话并非是妾说的,都是外面传来。”
“传来的?可张夫人自己也说,谣言始源难不成不在夫人这里?”代王看着张夫人,一口咬定是她先传出来的,横竖这样的事情也查不出来的。
张夫人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看向皇后,委屈道:“皇后殿下,代王还小不懂张家就是您的靠山,闹得张家不好,您也丢脸,是不是这样?”
皇后与母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最浅显的道理,代王自然明白,只是这中间的荣与损,都与她无关的。
故而,她才敢闹。
听了张夫人的话,皇后点点头,代王见状急道:“对错难道与亲疏有关?皇祖母之意是要包庇?”
“放肆。”皇后一声冷喝,愈发觉得代王愈发不懂事,与她离心也就罢了,竟来离间她与张家的关系,也真是可恶。
宫人入内添茶,将皇后身旁几上冷却的茶盏撤下,换上方沏好的热茶,又退了出去。
代王觉得不服气,便道:“做事怎因亲疏而分别对待,外人若知晓,会怎样看待李家?本就张夫人的错,她为何要诬陷我,吴王叔父离京是自己犯错……”
“闭嘴。”皇后气得胸口发疼,见代王面色桀骜,丝毫不觉得有错,愈发觉得厌恶,到口的茶盏砸了过去,骂道:“陛下宠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我如何做事,还用你教?”
两人站得颇近,小代王也不敢躲,突如其来的茶盏砸到肩膀,逼得她退了两步。滚烫的茶水烫得她脸色发白,低眸看到自己肩上湿透的衣裳,愣了几息,没有说话。
一时间殿内万分寂静。
代王被烫得手臂发麻,复又扬首看着皇祖母,心中情感发生微妙的变化,平添一股悲怆。她呆呆道:“皇祖母不辨是非,阿齐去问皇祖父,错与对,阿齐分不清了。”
说完就跑,惊得皇后起身,忙吩咐殿外宫人:“拦住她。”
代王在殿外止步,风一吹有些发冷,她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宫人,斥道:“滚开。”
宫人得了皇后的吩咐,哪敢退开,忙上前就要拉住代王。
庭院里闹得一团遭,宫墙外的太。祖蹙眉不悦,疾步走进去,身旁内侍上前一步,训道:“陛下驾临,你们闹什么?”
宫人怔住,没留神,代王从人群里跑出去,小小的身影极是伶俐,一溜烟就到了太。祖跟前,一张口就告状:“皇祖父,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