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间[GL]-第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故歉锌挠牡溃骸班耍凳祷埃夷睦锢骱α耍亢呛牵饷淳昧耍蚁胂肽且梗摇睦锞秃ε拢液ε掳。⌒∑撸闼滴艺庖蝗ィ夷苷业侥嵌髀穑磕芙兴匦淖饴穑俊�
又是这样的神色,又是这样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小七清楚,她又在想“她”了!小七又是嫉恨又是心疼,为什么,为什么整整十年过去了,她还没忘了她?小七惶恐不安的拽着云晨潇的手,覆上自己的面颊,柔声道“小姐,你别想那晚,你别再去想她啊!来,咱们回家去,小七陪着你读书写字,陪着你做□□!我不嫁人,永远陪着你……”
云晨潇如梦初醒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小七跟着自己,也有近二十年了吧?很小很小的时候,管家带了一个小丫头,本来是要送到厨房帮工的,却刚好被云晨潇碰到。那小丫头甚是机灵,当时就挣脱了管家,躲在漂亮的小姐身后,任那管家如何拉扯,就是不出去,仿佛认定了这小主子一般。小姐见这丫头聪明,倒也喜欢。没的说,自己瞧上的人,还能有错么?当下伸手拉着这小丫头,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卧房。这一带啊,就是二十年。当年的小姐丫鬟都长大了,二十年转瞬间,人都变了,不复幼年的童真,不复少年的轻狂,但那份情谊岂会轻易退色?
云晨潇苦笑一声道:“好,回家去吧。”
***************************************
浙江,杭州。
普天下锦绣乡,寰海内风流地。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而这繁华大都的眼睛,那自然是大名鼎鼎的西子湖。
白居易说“最忆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于是,留下了白堤。苏东坡说“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又留下了苏堤。一代代大文豪们来过。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苏小小的多情也留在了杭州,名妓们来过。奇祸陷风波,南宋山河才半壁;精忠贯日月,西湖俎豆足千秋。十二道金牌再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敌过了难逾撼山的岳家军,名将们来过又走,只剩下“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南宋帝王将相,偏安江南,歌舞升平,他们不但来过,而且醉生梦死过。昔年曾见此湖图,不信人间有此湖,今日打从湖上过,画工还欠费功夫。连东瀛人都来过,这湖的名声可见一斑了。那现在是谁在呢?镇守大燕国江南鱼米之乡的,享受西湖无限风光的,正是当年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英才,是如今德高望重的权臣亲王。
万顷波中,一叶扁舟轻帆卷,水如青丝带,山如碧玉簪,那小舟在玉簪丝带中穿梭良久,终于停靠在岸边。
“欲说当年,望湖楼下,水与云宽窄。醉中休问,断肠桃叶消息。”舟中一个长髯美男子手中端着一杯茶盏,独自吟唱。看他年过半百,轻裘缓带,形容潇洒,举手投足尽是华贵风流的大家气派。
在他身后一左一右各有一人。左手边那人身材魁梧,黑脸虬髯,腰间佩刀,模样凶狠,瘟神也似。右边之人却是一袭白袍,锦带当风,气度颇为儒雅。只是这人面无表情,叫人看着冷漠异常。两人此时一同向北方眺望,看来是在等着什么人了。
不过片刻,便有一人背着个包袱,骑马飞奔过来。那人速度好快,才刚看见他的影子,只这一眨眼就到面前来了。
“来啦!”那黑衣汉子见得人来,当下叫了出来,纵身跃出。本来这船甚是平稳,给他这一跃,登时左右摇摆起来,直摇得船上那雅士也直捻须摇头。
马上那人翻身下来,跪拜在地,伸手解下身后的包袱举过头顶道:“大人,荆州快报!”
黑衣汉子接过来,摆了摆手。那人立即会意,一刻不滞的骑马离去。
“嘿,好重的玩意儿!”黑衣汉子掂量了掂量手里的东西,复又跳上船来道:“殿下,荆州的东西!”
雅士微微颔首道:“打开来吧。”
黑衣汉子奉命开启,只见其内一个信封,另有一个长头木柄的东西。
“好家伙!这是□□啊!”黑衣汉子掩饰不住兴奋神色,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眯着眼睛瞄准了半天,叫道:“我在王爷身边三十多年了,也没有一把这玩意儿。那小丫头片子倒好,也不知从何得来的?真真羡煞人也。”
雅士却对这□□不甚在意,而是看着手中的信对那白衣谋士道:“是荆州云家传来的密信。慕容先生,你也来瞧瞧吧。”说罢只将双手拢在衣袖中,闭起眼睛来靠在船上,似在享受名茗余香,样子甚为悠闲。
那慕容先生毕恭毕敬的接信来看,说道:“王爷,她这是怎么啦?十年来什么动静也没有,又是观天象,又是测地皮,如今又造上□□了?难不成她想用□□把那幽冥剑给炸了?”
雅士听罢哈哈一笑道:“这云家小姐岂是省油的灯?哼,天文地理,鸟铳火药,都不过幌子而已。云老头儿却也是的,由着她胡闹啊!哎,也不知她那北斗八卦剑阵练得如何了?可还够得上跟水大人一较高下否?”说着从黑衣汉子手中拿过□□,掂量着看了一番,复又扔回去笑道:“钟豹,把这玩意儿送还回去!七丫头好容易得了她家小姐一份赏,咱们哪能夺人所爱呢?”
那唤作钟豹的黑衣汉子听了这话,嘴上答了个“是”,却是浓眉大皱,鼻中不停的喘着气,哼哼哈哈的犯嘀咕,却又不好反驳什么,看来是心中不大甘愿。
白衣慕容先生舒了口气道:“王爷,属下还是不明白。您说水心悠她,既然手持幽冥魔剑,本该是魔性大发的。怎地十年过去了,她非但不造反,倒帮起那皇帝来了?还有那姓云的,以她的性子和对水心悠的感情,怎会隐忍十年不发?莫不是她已经找到玉玺,克制了幽冥剑的魔性,控制了水心悠,所以才会有恃无恐了?”
那雅士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道:“慕容先生啊,她二人,一个天生反骨,一个赤胆忠心呐。这俩人碰到一起,怎么会没有好戏呢?人说十年磨一剑,这幽冥剑上古神物,岂同凡品?区区十年算得了什么?先生啊先生,本王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儿呢?且等着吧,看这姓云的阵势,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呢。”说罢站起身来,拍拍慕容先生的肩膀道:“哦,对了,五行门那里怎么样?”
雅士一提此事,慕容先生忽地就是神色一凛,看来颇为萧索道:“水心悠当年授气传功,实有再造五门之功。五行真气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自打十年前水灵师妹退隐之后,五行门上下命数武功,尽数掌握在水心悠手中。我那些师弟师侄,自然也听她使唤,如今也都给皇帝封了官位,正为朝廷办事呢。”
雅士听罢击掌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水心悠果然是领袖大才,本王没看错她。五行门各擅所长,遗落草莽实在可惜,若肯为国效力,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看这五行一心,相忍为国的态势,大有我朝□□皇帝时五辅大臣辅国的盛世之风啊。哈哈,好一个水大门主哇,国有此女,大燕之幸啊!看来我大燕中兴有望,中兴有望!慕容先生,我若是没有记错,你该是当今礼部左侍郎兼集贤院大学士吧?三品顶戴,官居辅臣,草诏令,批奏章,啧啧啧,这可是宰相之权啊!你这也是沾了你们水大门主的光啊!不错不错,当了大官了,也不用憋在品恒书院那小地方了。京城繁华啊,好好干,好歹你是我宁王府出来的人,可莫叫旁人笑话!嗯?”
只听这最后的一声“嗯”的鼻音拖得老长,先顿后扬,其中是大有学问,把个慕容先生听得身上一阵寒栗,忙跪下叩首道:“王爷英明,属下向来忠心王爷您,莫说属下只是区区三品侍郎,就是拜相封侯,属下也不敢违逆王爷一二啊!”
“唉,慕容先生言重了。无论是本王还是皇上,还是这满朝大臣,咱们不都是为了大燕国吗?”那雅士捻须微笑,搀扶起慕容先生不温不火地道:“先生快快起来,本王如何受得了您这一拜啊?”
慕容先生已是汗湿重衣,缓缓的站起身来。
雅士颔首道:“来来,先生现在远在京城,与本王难得一聚。小王请先生共饮一杯,这可是咱们极品的西湖龙井呢。”说罢举鼻深嗅,笑道:“哈呀,时候到了呀,到了啊!来,这茶,可要好好品了!”
第48章 后浪推前浪
七月酷暑,小客栈内人声鼎沸。倒不是因为人多而沸,却是被这高温给害的。客栈内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喝茶的客人,嘴里吧嗒吧嗒嚼着花生米,口中不住的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有时骂得厉害了,给花生米呛到,“咳咳”的不住叫唤,咳完之后就着凉茶继续骂,直把老天爷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上了。
店里的伙计全都懒洋洋的倚在门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城东王家的媳妇儿偷汉子,城西李家的闺女找情人,说到兴起处,都是提起衣袍忽闪忽闪的扇着,汗水却还是不住的往下流,有的便干脆将上衣除去,打着赤膊乱叫。
“嘿,你说怪是不怪?怎地我们热得要死要活,那小子却一点汗也不出?他妈的,他的皮是什么做的?难道比我们的透气?要不要扒了他的衣服瞅瞅?”一个店小二不忿的看着那柜台里轻摇算盘珠子的账房先生,嘴里骂骂咧咧的。
众伙计一起朝柜台内看去,只见那账房先生依旧是一袭青衫儒装,冠带整齐,皮肤却比女子还要细腻白嫩,手里虽是摇着折扇,却更像是一种高雅的姿态而不是纳凉,好似浑不知这是大夏天一样。
“铁牛,又是你这臭小子放屁啊!”一个原本在打盹儿的店小二被这句话吵醒了,伸脚在那铁牛屁股上一踹,瞪大眼睛朝那账房先生猛看,偷偷的吞了口口水道:“人家白面书生一个,八成是个落第秀才,哪像你们这么粗鲁?”说着回过头来瞥了一眼众伙计,登时大怒道:“你们居然还有打赤膊的?给我把衣服穿起来啦!娘的,你身上那黑乎乎的赘肉好看吗?还有你,你那皮包骨头的饿死鬼样儿,吓跑了客人可没人给你工钱了!到时候真把你变成饿死鬼!”
说话这人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生得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唇边蓄着杂草般凌乱短胡须,看起来是个头头,正将那些伙计们挨个数落。只那些伙计热得厉害,哪里听得,撇了撇嘴,胡乱将衣服搭在肩上,便也算是穿上了。
铁牛本也是光着膀子,听得这话登时接口道:“是了是了,人家是白面书生落第秀才,俺们就是黑脸儿无常破落户。我说老房啊,你丫是不是看人家小孩儿生得细品嫩肉,老毛病又犯了?嘿,我可告诉你,这兔儿爷可不是好惹的,他上面可有人呢!”
“操,你爹才是兔儿爷呢!铁牛你个老杂种,再胡说,仔细我扒了你的皮,叫你凉快到底!”那老房听得这话,登时跳了起来,指着那铁牛就是破口大骂。
铁牛听得他骂,也不还口,吃吃一笑道:“老房啊老房,跟你说吧,咱们宁先生可是老板亲自带来的人物,连掌柜的都要让他三分呢。我是给你提个醒儿,别得罪了人还不知道为什么呢!”说罢拍拍那老房的肩膀,扣着鼻孔大摇大摆的去了。
那老房被他气得脸色铁青,头顶几乎冒出气来,正要冲到后院去找那铁牛算账,却忽听得身旁一人缓缓地道:“房大哥,你们说什么呢?”
“啊!”那老房听了这声音,登时大叫一声,不自觉的脸上泛红,支吾了起来。好在他脸色黝黑如墨,脸再怎么红也瞧不出来。一旁的小伙计们只在一旁不住的挤眉弄眼的掩口咳嗽,好似一瞬间全伤了风。
“是宁先生啊,没…没说什么!您怎么不在柜台歇着,跑这儿来了?”
那位账房宁先生哈哈一笑,右手一挥,将那折扇打开轻摇,却不答话。老房偷眼看去,只见他面如美玉,唇红齿白,五官甚是俊秀。他越看越觉得燥热,只得将眼一偏,又见了他的修长干净的五指,这一看之下又是一阵意乱情迷,忙又再改变视线,这下却是见了宁先生的扇子。那扇子较一般折扇较大,扇面上画了一朵花,粉红绿叶,婷婷而立,煞是显眼,旁边还提有一首七言绝句。那老房虽不识得那画的好坏,却也知宁先生看中的,定非凡品。当下大拇指一伸,大拍马屁道:“啧啧,宁先生,您还真是多才多艺啊!这牡丹画的可真是惟妙惟肖啊!”
宁先生本是微微莞尔,听得这话来“咦”的一声,当下将扇子翻过来睁大眼睛细看一番,挠挠头笑道:“房大哥,你也喜爱丹青术啊?宁某真是失敬失敬了!”
老房本来还不太好意思,听了这鼓励话,登时来了劲,只将腰杆一挺,清清嗓子昂首道:“那是自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