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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沾衣-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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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侯谋反,权臣犯上吗?
  这样的可能几乎没有,因为大齐的权利较为分散,并没有那般大权独揽的官员,不会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连嬅摇头道:“属下也曾想过,却半丝都想不出。”
  这人的行为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绝对不会有人因为自己有钱而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而且漳州的账本上所缺的数额,不是几个,而且全部。
  要么那个人许诺了无与伦比的好处,要么那个人在魔教有着绝对的地位和实力,漳州的分舵不得不从。
  “左使,属下……”
  “你还没睡呢?”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
  是凌无悔。
  这为免来的太齐全了些。
  走窗子和房顶是不可能了,越子临道:“找个地方躲着。”
  房间才住不久,太空太旷,只有个大柜子可藏人,连嬅没等越子临反应就开了柜子门,有如见鬼一般地看着柜子。
  段长歌摆弄着一张先前挂在柜子内的□□,笑得分外可亲,道:“进来吧,连嬅大人,我们聊聊。”
  连嬅像是生吞了二斤黄莲一般,在越子临的眼神下,心有不甘地进去了。
  越子临打开门,凌无悔叉着腰道:“深更半夜,你这怎么这么吵?”
  越子临淡淡道:“你的错觉。”
  凌无悔道:“别扯。”她看着不动弹的越子临道:“你都不请我进去坐坐?”
  越子临道:“深更半夜,圣女还是回去睡觉吧。”
  凌无悔想了想,突然笑道:“该不会是偷桃窃药的事情被我发现了,越左使才如此冷淡。”
  越子临道:“并无。”
  凌无悔大笑道:“左使先把嘴擦擦再说吧。”嘴唇都肿了,不是亲的,是撞的吗?
  “我倒想看看,能得左使青眼的人是什么样的。”她的目光从空无一人的床到柜子。
  

  ☆、第五十四章 四人

  越子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不动声色。
  凌无悔道:“若是我想看一看; 左使不会拒绝吧?”
  越子临淡淡道:“会。”
  凌无悔眼波流转; 端的是妖艳美人; 道:“哦?为何?”
  越子临素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不是因为她对她有多好; 而是她的身份。
  越子临道:“因为柜中藏了人。”
  凌无悔轻笑道:“不知道是哪位美人?”
  越子临这厮眼高于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总不会是段长歌。
  一定不会是段长歌。
  越子临道:“你认识。”
  “我认识?”她摸了摸下巴; “莫非是凌无忧吗?他想通了不和风雅那个疯子搅在一起了?”
  越子临道:“连大人。”
  连嬅在柜子里自知躲不开了; 十分配合扯了扯衣服; 把头发散下来,从柜中出来; 然后极快地关上了柜门。
  绕是凌无悔有莫大的心理准备; 也惊了片刻。
  “这是,”她甚至要过去看看确认一下,“连嬅——大人?”
  连嬅拱手; 一板一眼道:“不敢。”
  只不过她这一身打扮,脸又通红; 实在不像在做什么正经事。
  也是; 做正经事需要藏柜子里吗?
  凌无悔咳嗽了好几声; 缓了半天,才道:“真是,山水有相逢啊。”
  越子临淡淡接道:“怕不是冤家路窄。”
  凌无悔扬眉,笑道:“果真有缘。只是,我好像还看见了个人在柜中。”
  越子临捏紧了指骨; 正待说话,柜门嘎吱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裳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人姿态很翩然,脸蛋也很好看,既秀又美。
  这是……谁?
  越子临心道。
  连嬅在里面目睹了段长歌把面具戴上的全过程。
  虽然她不知道段长歌为什么要戴上面具,但这时候她不说话的委实更好。
  就当不知道。
  凌无悔的笑容已经僵得不能再僵,“三个人?”
  这种事情需要那么多人吗?!
  还是说越左使有什么特殊嗜好?
  凌无悔凝视着越子临的脸,心道好你个越子临,看似一本正经,原来内里竟是这般光景!
  “这……这位是?”
  美人道:“在下不过左使手下小小侍从。”
  她的嗓子有些哑,引得人格外遐思。
  这声音与段长歌并不太相似,还刻意压了嗓子,凌无悔又只见过她一次,自然听不出来。
  “分舵的人?”
  “是。”
  凌无悔道:“漳州水土养人啊,”她上下看了一圈,道:“确实是美人。”
  风雅画的面具,自然是绝世美人。
  风雅此人有个习惯,不是美人,他是不会把面具贴到自己脸上的。
  凌无悔反复打量道:“比左使还差些。”
  越子临道:“看完了吗?”
  凌无悔笑道:“这么急?”
  越子临道:“良宵苦短,我自然急。”
  凌无悔道:“你素来是个很有耐性的女人。”
  越子临眨了眨眼,笑道:“自然是分事的。”
  她显少这样笑,不似之前的冷笑与皮笑肉不笑,这个笑容美丽而真实,让段长歌愣了一下。
  “不过,我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成人之美,”凌无悔笑道:“我想与连嬅大人一叙。”
  “我若是拒绝呢?”越子临道。
  凌无悔转向连嬅,道:“不若我们问问连嬅大人的意思?”
  越子临道:“连嬅大人意下如何?”
  连嬅道:“若是公事,也可。”
  这界限划的分明,凌无悔一把拉住了连嬅的胳膊,道:“可我今夜只谈风月,不谈其他。”
  连嬅被她拽了出去。
  越子临好整以暇地看着段长歌。
  她的目光有些探究,但更多的是兴致盎然。
  段长歌隔着一层脸皮都觉得面上发烫,正待开口,一阵苍凉的号声骤然响起。
  是犀角。
  有敌袭!
  ……
  院中寂静,月凉如水。
  清风徐来,凌无悔享受般地闭上眼睛,只是有人煞风景,连嬅道:“圣女有什么事?”
          若是放在以往,这样安然闲适的日子是她最想和凌无悔过的,只不过现在这么多事情出了,她实在是心力憔悴,没有调弄风月的心思。
  凌无悔道:“无事我便不能找你出来了?”
  连嬅犹豫道:“左使那边……”
  凌无悔扬起下巴道:“你那左使大人也要听我的,”她凑近了些,弯着眉眼笑,“怎么,怕她等急了?”
  凌无悔做花魁时也是矜持又守礼,这时候恢复了圣女的身份,却放纵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本性使然,还是又一出戏。
  “是。”连嬅道。
  凌无悔没想到她真的会回答,当下笑了起来,笑容比方才真挚多了,“你若是之前便这样有趣,我定然不会如此绝情。”
  她谈起这件事不仅毫无愧疚,仿佛还洋洋自得。
  连嬅早已习惯她的脾气,心中波澜不惊。
  “还是说,你离了我就有趣了?”
  连嬅谦和道:“多谢圣女调—教。”
  岂止是调—教,简直是戏耍。
  这女人就是如此,视真心如草芥,有时还不如草芥。
  她这态度不怨不怒,不卑不亢,实在是有趣极了。
  凌无悔喜欢看人家正经,还喜欢看别人不正经,最喜欢的就是她一点一点地勾开那层看起来正经无比的皮囊,露出里面的东西。
  “我还有别的手段呐,”她贴着她耳朵笑道:“大人要不要试试?”
  连嬅耳朵有些红了,是被热气熏的。
  她本就不是留连花丛的性子,喜欢的第一个人是那楚阁的清倌,风头极盛,别人玩笑般地称她为花魁。
  她喜欢柔和素净的女人,樊昱就是那样的女人。
  樊昱见到她杀人时吓得脸色惨白,她在她怀中浑身颤抖,嘴上却说着无事,不必顾忌。
  她就是那时候喜欢上樊昱的。
  她喜欢那双干净的眼睛。
  所以在樊昱说要抛下一切和她走,去过平静日子时,她同意了,之后,便是万丈深渊。
  她太蠢,蠢得甚至不需要凌无悔用什么手段就动心了。
  地位、权势、乃至命在一夕之间都要失去,连嬅觉得没什么,她那时真的觉得没什么。
  真正给她那些刀子的是凌无悔的话,毫不犹豫,字字诛心。
  “圣女大人,”连嬅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道:“请您自重。”
  自重?
  凌无悔笑道:“我若是不自重呢?”她压低声音,妩媚而诱人,“你忘了当时在楚阁,你脱了我的衣服,把我抱到床上,还……”
  她的轮廓也隐藏在阴影中,暧昧、艳丽。
  像条蛇。
  “我们当时什么也没做。”她镇定地回答,却忍不住蜷曲了一下手指。
  凌无悔演过的浓情蜜意比连嬅见到的都多,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小动作,勾人道:“那要不要去我那待会?越子临又不是没人伺候。”
  这是一个邀请,露骨至极。
  “我确实有理由,但并无苦衷。”
  “你知道,明明同样都是天之骄子,越子临身居左使,你却只能在南睢云身边主事吗?”
  “懂了吗?懂就滚出去,我和越左使还有话要说。”
  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要是再信一次,她就是个傻子,活该为别人做嫁衣。
  “不必了。”连嬅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冷淡。
  凌无悔转了转眼珠,突然换了语气,道:“你果真不喜欢我了吗?”
  她最后一个字带着些叹息的意味,又无奈,又苍凉,似乎真的后悔无比。
  凌无悔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她很想告诉凌无悔,这不过是公事,可她很冷静,夜里的风太冷了,她头脑都没发发热,再冲动一次。
  也许不是风冷,是心凉。
  连嬅道:“属下不敢。”
  “那你之后就要去找她了?”凌无悔咬着嘴唇,道:“你们之前,果真是在房中?”她顿了顿,意味明显。
  这话问得自然,连嬅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凌无悔这么说,怎么像套话?
  她若是反驳了,凌无悔定然要说不信,不信了,她便要解释,总会到她们晚上究竟做了什么。
  连嬅垂眸,道:“如圣女所想。”
  ……
  段长歌脸色一变,道:“等我回来。”
  越子临道:“我等你做什么?你走了,我不是自在的多?”
  段长歌道:“聘礼你都收了,现在却反悔?”说着,打开窗棂出去。
  飞过来一个小物件,月光似的。
  越子临一把捏住,是个玉扳指。
  “等我……”
  “娶你。”
  段长歌已经远了,越子临捏着戒指,一动不动。
  灯被风吹灭了,唯一有光泽的东西,不过是她的眼睛。
  不过这双眼睛里绝对不是柔情蜜意。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段不疑啊,段不疑。
  “等你?”她嗤笑了一声,仿佛觉得十分可笑。
  她从来没等过任何人。
  既然段长歌公务繁忙,不能在这就留,可她是闲人,她去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周五周六期中考试,缘更,希望大家谅解

  ☆、第五十五章 少帅

  烟火照亮天际; 杀伐声未歇。
  越子临拿着琵琶; 弹唱着《清平乐》。
  她知道门外有人; 也知道这些人是为了倘若城破便送她出去。
  月色冷清; 照在越子临手上碧色的扳指上,那碧玉竟有如透明一般; 能够清晰地看到另一端。
  一曲将罢,她却突然换了曲子; 竟是破阵曲; 乐声激昂; 在房室中扩散开来。
  她太有闲情逸致了,闲情得凌无悔睡不着觉。
  拿枕头堵住耳朵的凌无悔夜没法阻隔无孔不入的乐声; 偏偏她还知道; 越子临此举便是心情不好。
  她心情不好便喜欢折腾别人。
  琵琶谈的是不错,可是技艺到底生疏,在凌无悔这样浸透风月的女人耳中听来; 和锯木头没什么差别。
  凌无悔忍了半天,终于大声唱道:“相鼠有齿; 人而无止!人而无止; 不死何俟?”
  她声音珠圆玉润; 在夜中格外动人。
  越子临琵琶果然放下了琵琶。
  凌无悔拿起了剑,预备着越子临来就和她来一场生死之战。
  只不过她等的太久了,久到她都又睡着了,越子临还是没来。
  凌无悔推开房门,见院中仍垂手立着一堆人; 道:“越子临如何了?”
  连嬅答道:“越左使说没见过烽火,想去看看热闹。”
  这由头敷衍得紧,凌无悔都被气笑了,可依照越子临的性子,似乎真的能做出去看烽火的事情,不过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连嬅身上。
  “你又来了。”她笑盈盈地说:“想我了?”
  连嬅道:“属下不敢。”
  人性子里总是有点犯贱在里头的,旁人喜欢自己时便倚仗喜欢无所不为,不喜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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