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生的正确喂养方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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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的就三个,鹿小葵扔铁饼,杜康的跳高,外加一个团体的接力赛。
她自己的一百米,有点悬。不过无论如何都会全力以赴。
首先是各班的方阵队入场。上官瑾虽然也算半个参赛的,可她拒绝这种形式的露面。宋央也没强迫她,只要求她一定要把接力赛跑好。所以这会儿她得以叼着棒棒糖隔岸观火。
举牌子的是小班长。为此她还特意梳了丸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来。
方阵队入场后,是一系列冗长的开幕式致辞,致辞结束,运动会才总算开始了。各班的啦啦队也各显其才,隔壁陈哲轩班上的最丧病,队员都是露脐装。
大家先围观了一下他们班的啦啦队,然后就去看鹿小葵的扔铁饼比赛。
小葵虽然叫小葵,听着好像蛮柔弱的样子?但是人家臂力无敌,轻轻松松为班上拿下第一个冠军,引起一阵热烈欢呼。蓝毛也叼着棒棒糖站在远处观看,回头看一眼小班长。
别说,这个班还是挺团结的,大概与班长的事必躬亲也有关系。此刻那小班长正趴在班上当作根据地的小桌子那里,埋首写着送往广播站的广播词。
上官瑾走过去敲了敲桌面,含着糖微笑:“喂。”
宋央抬头看看她,“?”
“你别写了,做个热身运动吧。”上官握住那支笔。
“写完这个。”小班长又把笔夺了回去。
一切都还算顺利,还算圆满,直到一百米短跑。
宋央靠着那个陡坡压腿,上官继续叼着糖看着她。宋央看她一眼,“你也准备一下,马上就到你。”
“喂,你们说,新来的是不是对班长关注太多了。”不远处的大本营有人如是说。
“班长一直不缺关注啊。”
“班长喊她蓝毛。她居然也没有反抗诶。明明看起来脾气很差的样子。”
“你们说班长能拿第几?”
“不论她拿第几,在我心里都是第一啊…”
“你对她很痴情嘛。”
“那还用说。”
这场对话刚结束,一百米的鸣枪就响了,宋央跑得挺快……但是,隔壁跑道的一个女生,忽然岔道,绊了她一下。班长大人一个趔趄,顿时摔倒在地。
这边所有人刚站起来,便看见那边有一道蓝光嗖地蹿了过去。
上官瑾一直在草地上待着,距离跑道不远。她本想去把小班长扶起来,结果人家只在地上待了两秒,又挣扎着起来接着跑。
偶像剧里也有这样的情节,女主角通过这种顽强不惜的精神来打动别人。
但是,宋央做这种事情太多次,大家已经对她的逞强见怪不怪,所以都没怎么被打动,只是有点担心:“怎么办,小班长好像腿受伤了……”
宋央的腿确实有点不对劲。所以等她强行跑到终点之后,一伙人已经哄然赶到那儿,此起彼伏问她要不要紧。
刚刚那个绊她的小姑娘还在一个劲儿地道歉。
小班长坐在地上,手握着自己的脚腕,头上冒着汗,咬着下唇笑了一笑,朝所有人摇摇头,问:“我第几?”
上官瑾站在最内围,垂着眼眸看着她,一直没说话,此刻却突然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各种吃瓜吃菜吃口香糖的群众都懵逼了:还有这种操作?
宋央急得腮上发红,一拳头捶在她肩上,“你干嘛?放我下来。”
“你脚扭了,现在要去校医室。”上官瑾说着就抱着人往医务室那边走。
难为她一个新来的,这么快就把各个所在摸清楚了。在往校医室走的路上,宋央没有停止过粉拳攻击,“接力赛就要开始了,你快给我回去。”
“那个不重要。”蓝毛非常固执。
身后的广播声传来,果不其然,正好是团体接力跑开始了。
宋央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上官瑾,你还记不记得要答应我三件事?”
“记得。”
“好,第三件我现在想好了,你马上回去比赛。”
蓝毛一脸倔强:“不去,我反悔了。”
“君子一言……”
“我不是什么君子。”蓝毛答得很快。
校医室也很快就到了。
宋央被上官瑾安放在病床上,人已经不再说话,一脸冰霜。穿白大褂的校医给她做了个初步检查,下了结论:“轻微伤。没大事。”
蓝毛在一旁像大人似的,抱着双臂问:“不用拍个片子看看吗?”
“不用。”医生怪异地从眼镜上方看她,好像在说,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给开点药吧。”她摸了摸鼻子。
“休息!”校医脸上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休息就是最好的药!”
上官瑾没办法,回去接着抱宋央,但是人家扶着床站起来,一脸敌意地瞅着她。
“……”虽然生气的时候,小鼻子皱起来的样子也很可爱,上官还是决定先认个错,遂摆了摆两只手,“OK,是我小题大做。”
“不要和我说话。”宋央看来是真的生气。说完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
上官瑾腿长,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那些虚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一定要拿第一啊?”
宋央回头,眼眶里居然蓄满了泪水,回答她的也是质问:“为什么要把我弄来这个地方,你是在逃避比赛吗?”
“我没。那种东西小菜一碟。我只是觉得小班长你,是不是有点太过紧张了?”蓝毛说话很坦诚,“自己的健康难道不是最重要的?”
“即使重要,为什么一定要你带我来?我自己不能来么?不能找其他同学陪我来么?”宋央泪崩,“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幼稚?你到底几岁?”
“今年十六。”上官瑾答道,“我不希望别人陪你来。”
宋央更加气怔在那里,一甩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官瑾就觉得郁闷了。垂着头往会场相反的方向去,那里有个池子,目今正荷花盛放,接天莲叶无穷碧。她觉得胸闷,要到那里去坐坐。在路上遇到童芹,本来没发现他的,倒是对方先叫了她一声:“小瑾啊,校运会有没有参加什么项目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上官脸上一个哂笑,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童芹唔了一声:“央央是这样。对班级荣誉看得很重。”
“个人主义盛行的时代,”上官瑾费解,“很少有这样的人了。”
“你知不知道她爸爸的事?”童芹干脆一屁股坐在荷花池旁的石凳上。
上官瑾无语,“这和她爸爸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班是从初中部直接全员升上来的。”童芹捶捶自己的老腰,他稍微迟疑了一下,犹豫要不要把外甥女的隐私就这么暴露,“她爸当时是班主任。不过……”
“不过什么?”上官对这种话题感到窒息。
“不过她爸没能把他们带到中学毕业。”童芹一声叹息,“宋央她爸爸,我姐夫,在一次事故中去世了。”
上官瑾愣了一愣,沉默了一阵子才问:“什么事故?”
“带孩子参加比赛吧,出了车祸,从高速公路翻了下去,姐夫为了护着两个学生,自己没了。”童芹仰着短小的脖子长叹,“救援到的时候,他还有气,让人先救俩孩子,所以耽误了。”默了一默,“命啊,有的时候……”
夏天片云可以致雨。短小粗壮的教导主任走了之后,就有一阵小雨下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上官瑾身上打湿了一点,忽然感到背后一只手在拍自己肩膀,回头一望,却不认得是哪个,是个脸上长着几点雀斑的小姑娘,“蓝毛,你在这干嘛?”
叫她蓝毛的,多半是同班同学。这个宋央送她的雅号,在她来的第二天就风靡了全班,只不过大家不怎么当她面叫而已。便笑了一笑:“休息。”
“你记得,晚上有晚自习啊。”小雀斑说着脸上一红,扭头娇羞地跑掉了。
宋央今天的心情不太好。脚踝扭伤了还在其次。主要是接力比赛第一棒缺席,等大家反应过来,临时找替补上去,还是落了个最后一名。她把这次吃瘪全部归责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她做出错误的决定,临时让蓝毛加入,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所以懊悔自责到几度崩溃。
晚自习收发试卷,蓝毛的位子空着,还在气头上的她也懒得去管。下了晚自习之后,她还额外刷了一套题,再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宿舍。稍微冲了凉,只觉得扭伤的地方疼得闹心,愣愣地坐在床沿看那已经肿起来的关节,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那包子一样的地方,疼得啊地喊了一声。
实在不敢走了,因此仰脸对上铺说:“舒雅南,你能不能帮我去查个寝?”
舒雅南将脸趴在床沿,放任长发刷地落下来,脸上笑起来:“可以的啊,难得你肯权力下放。”
“我有那么独断吗。”宋央笑了,“点点人数,回来汇报。”
“遵命。”舒雅南从那楼梯上爬下来。
不多时她就回来,嘶了一声:“央啊,只有一个人没到。”
“谁?”宋央心里隐约有预感,“上官?”
“对。”
宋央先去陈点点那个寝室瞅了一眼,确实少了蓝毛。
问了一声她的两个室友,都说最后看到她是她抱着班长去医务室的背影。
宋央从那宿舍出来,人靠着墙,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问那个蓝毛今天回去住没有。
答案是否定的。
回到宿舍,她问大家:“今天运动会之后,谁见过上官瑾?”
角落里一个小小的声音说:“我,下午在云月池见过她。”
宋央坐在床沿,发了一会儿呆,默默躺下。心里不免有气。下午她气得直掉泪。可是蓝毛却有心情在那边赏花。所谓没心没肺,莫过于此。窗外配合地下起雨来。宋央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终究在零点过几分的时候,呼啦一声坐了起来,在手机通讯录里翻上官瑾的号码。
很快接通了。
那边喂了一声。
“你在哪里?”宋央假装很平静。
蓝毛没吭声,但是听得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等了会儿,见对方还是不说话,宋央就把电话挂了。起身拿了把伞,忍着疼勉强往云月池过去。如果下大雨,那人还一直坐在露天场所,那说明这个人就不止“问题学生”那么简单了,怕是脑子有毛病。所谓传闻中的“百人斩”也很值得质疑,大概那一百人并不是向蓝毛势力低头,而是,被她拿下的人都母爱泛滥吧。
亦步亦趋走到了池子边。蓝毛真的在。
“上官瑾。”宋央简直又好气又好笑,伞分给她一半,“你这又是哪一出?”
蓝毛被淋得像是只败犬。抬起脸来,由于毛发都贴着头皮,越发显出脸部凛冽的轮廓来。
“小班长。”蓝毛的声音被雨水吞没了一半,“对不起啊。”
宋央叹口气,“算了,你说得对,那些虚名不重要。”
蓝毛不说话。
宋央反而还要继续安慰她,“再说你十六,比咱班人都小一岁呢,大家都决定不计较了。”
蓝毛摇摇头:“你呢,原不原谅我?”
“原谅。”宋央皱着眉头。
“那抱抱我。”
宋央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遍:“什么?”
事实证明她没有听错,这个蓝毛站起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好了。被抱牢的时候她想。现在有两只落汤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伪更修别字:)
… … … … … … … … …
第14章 受刺激了
宋央的腿还是有问题。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疼得不行了。
她平时睡觉也警醒,一般都比别的同学醒得早,尤其近来,为了校运会还有艺术节的事起早贪黑。这天原本可以说有一丢丢解放了,可她还是在五点过几分就醒了,一半是疼醒,一半是两个舍友在轻轻地摇她,轻声喊她的名字。
当她睁开眼,孙萍和雅南就问她:“央央,你是不是昨天伤得很严重?”
脚腕那里疼得一抽一抽的,但她还是勉强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孙萍道:“你睡着了在轻轻哼哼啊,看来肯定很严重了。怎么昨天上官带你去看医生,没给你开点药什么的?”
宋央在枕头上摇头,“没,校医说我没事。”
“咱们学校那个老张的话,你也信啊?”雅南拍了拍手,“当年不是有个慢性胃炎的,老张喝醉了,说人家可能得了胃癌,吓得人哭着回去立了遗嘱。后来老张除了感冒药一般不开药,也不给人诊断,只让人每天八杯水多多休息。老张是保守派,你这疼得这损色,得去医院瞧瞧。”
一旁的孙萍点头附和:“真的啊,别到时候落下什么老寒腿后遗症之类的,那可就值多了。”
宋央被她们一唱一和地说得害怕起来,缓缓坐起身来,拥着毯子缩在角落里,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真的会这么严重?”她本